昨天晚上,陈碣棋就将这扇门关了,陈珲想要进来找衣服都没能成功,陈碣棋踹开这扇门。 房间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碰过的,床,窗帘,衣柜,所有的所有,全部丢了。还有,你的衣服,我都丢了,你就穿我的吧。” 陈珲惊恐地看着空荡荡地房间,陈碣棋啪地一下将灯关了,陈珲忽地发现自己就站在和黑黢黢地空荡荡地房间里茫然不知所措。 无数的话堵在了喉底,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个拿奖学金,乖乖听话,温柔乖巧的陈碣棋不知所踪,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窗外的月光稀疏到难以照亮房间,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余辉勉强能看清楚,看清楚这里什么都没有。 陈珲的恐惧达到了巅峰。 “哥,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害怕的眼神看我?哥是因为我是阿尔法怕我,还是因为我是你弟怕我,又或者,哥,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所以害怕我?”陈碣棋说的无辜又可怜。“你别怕我,接着爱我好不好?”说着去拉陈珲的手。 陈珲手脚冰凉,碰到陈碣棋温热的指腹,他才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失声尖叫:“陈碣棋!” 陈碣棋看他怒不可遏又强作不怕的样子很是可爱,他很轻地笑了一声,缓缓逼近陈珲,陈珲赤着脚往身后一步一步的退后。 陈珲完全躲在了黑暗的角落里,陈碣棋站在他身前缓缓靠近,那突然清晰的月光一寸寸爬上他平静到可怕的脸上,漆黑的瞳仁里面写满了欲望,全是陈珲。 “哥,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喊我全名,我都很兴奋。” “非常,兴奋。” 他说话很慢,一字一句,平静的脸上微微挑起一点矜持的笑意。 “疯子,你完全疯了。”陈珲压抑住自己想要疯狂喊叫的狂怒,盯着陈碣棋,淡定地点评他。 两分钟之前灌进嘴里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白色药片的药效开始全身上下的血管中流窜,陈碣棋的血液在发疯一般的叫嚣,他看着陈珲,趁着陈珲一个不注意,抓起陈珲的头发,迫使陈珲抬头和他接吻。 陈珲抗拒地在咬他。 陈碣棋兴奋到无法控制,这种吞噬猎物而遭到猎物防抗的感觉,激起了阿尔法骨血中的可怕的欲望。 当察觉到口腔中浓郁的血腥味,陈碣棋更无法收手了。 这一口他肖想了太久太久,他被困在伦理和道德的枷锁中,他发过誓,但凡只要打开一扇门,拿到一把钥匙,他就死死地咬住陈珲。 而现在,基因的钥匙到底被他拿住了。 他的易感期将不再和任何欧米伽相关,他的腺体只为陈珲而分泌信息素。 “哥,你不能因为我是阿尔法而拒绝我了。” “哥,这两天,正好是我的易感期呢。” ---- 老天爷,我写的真的很艰难。都给我看!
第43章 你赢了 陈珲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安抚陈碣棋。 在药物和实验的干扰下,陈碣棋现在的易感期情况较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需要欧米伽的信息素的安抚,而是需要陈珲的安抚。 陈珲的血液中成功的培养出X实验室的一代气味素,类似于信息素,不同的是这类气味素只能够被陈碣棋捕捉到,并且味道很淡,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陈碣棋强制代入假性发情的原因。 陈珲一方面要不惹怒陈碣棋,一方面要想尽方法找到离开这里方法。 陈碣棋给他的钱全部被他存起了,他打算把卡给陈碣棋,然后暂时去外面躲一阵子。陈碣棋现在的状态完全不适合和他在一起。 他不能二十四小时和他捆绑在一张床上。 陈珲虽然暗暗打算要离开,可目前的状态却离不开一点。 衣服没有,手机没有,被陈碣棋二十四小时粘着。有时候清醒的时候真想给身边的人一棒槌,想着又狠不下心来,毕竟是自己带大的。 假性发情的时间并不算长,而且还是在药物和陈碣棋的诱导之下产生的,因此没过几天意识就完全恢复了。倒是陈碣棋的易感期似乎比较长,而且痛苦。 陈碣棋像抱着宠物一般完全将陈珲圈起,陈珲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要在这房间里面窒息了。 尽管陈碣棋不停地在身上所求,但是他仍然非常痛苦。他的牙齿比之前锋利很多,轻轻一咬就能刺破脆弱的肌肤,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信息素像是发情的春药,时刻地沉溺二人。 陈碣棋很喜欢咬着陈珲的脖子,这似乎是阿尔法对于自己领地猎物的一种宣誓,每当陈珲感觉自己快到窒息的时候,陈碣棋又会松嘴,像只小狼一样舔舐被他咬破的肌肤。 唾液和血液的反复接触带来的是新一轮的沉溺。 陈碣棋后颈的疼痛是任何抚慰都不能奏效的程度,这是只有在他最后一天易感期才会出现的状况。陈珲本想着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逃走,可到底舍不下心,抱着陈碣棋,让他嗅,让他啃咬。 等这样的日子过去,陈珲已经忘记日期了。 陈碣棋把他抱起来放到还算干净的沙发上,开始打扫房间。 陈珲混沌之间还被喂了好几口水,听见陈碣棋忽远忽近的声音说:“这真的是近几年过的最舒服的一次易感期了。” 过了一会,手机响了,这两天手机也响了不少的次数,被他丢进了床底下,这会从床底下把手机拿出来,陈碣棋看着手机里的信息,沉下了脸色。 信息像是轰炸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时间差不多了。 陈珲最后醒过来的时候,房间恢复的干干净净。阳台上画着洗干净的床单,没有杂乱的味道,空气里是很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 陈碣棋穿搭整齐,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陈珲醒过来了,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信封,然后塞回了口袋。 陈珲看了他也并未开口说话,几天的混乱日子已经让陈珲没有脸面开口说话了。 陈碣棋过来,陈珲下意识地往后缩。 陈碣棋只是把他脚边的毯子网上盖了盖。 陈珲缩在沙发的一角上,身上穿着陈碣棋的衣服,藏在毯子底下的手紧紧地拽住沙发布。 陈碣棋蹲在他旁边,像是回到了高中时候那样关心他,说话轻轻柔柔,除了有点哑了。 “哥。” 陈珲没有应答他。 “还是不肯答应我吗?” 陈珲铁了心肠,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全家福,说:“绝不可能。” 陈碣棋似乎麻木了,听惯了陈珲拒绝他似的。他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表情,只是表达知道的点点头。 “如果我求你呢?”陈碣棋再次脑袋,有些渴望地看着陈珲说:“一天,或者,一天就行。” 陈珲不耐烦地坚定:“再问多少次,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这一次陈碣棋沉默的有些久。 陈珲没有听到陈碣棋的回答,侧着身子回身看他,意外和陈碣棋对视上了。陈碣棋没有回答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陈珲和他对视。 陈碣棋看着他,很小声地说:“真不知道该说你心硬还是心软。” “陈珲。” 陈碣棋又不喊他了。 “药物一停了,你就不会问到我的信息素,会回到一个非常正常的贝塔生活。” “其实不用特别担心的。” “所以,好像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其实我——算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反而不怎么看陈珲,微微垂着眼眸,黑色的长睫在他的眼下投出一小块阴影,正好投在脸上止咬器压出来的印记上。 陈珲看他有些可怜,可也不明白为什么陈碣棋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走不通的路呢,康庄大道不要,这条黑漆漆的道路义无反顾。 陈碣棋起身,说:“只要我和你不见面,你的假性发情就不会引起。”说完,他回厨房,把热好的饭菜端出来,说:“最后吃顿饭吧,陪我吃一顿总是可以吧。” 陈珲也是真的饿了,任谁这么些天都是喝着电解质水都会饿的。陈碣棋给他盛饭,盛汤,打开电视,找到新闻频道,此刻只有广告。 他一言不发,就像是以前和陈珲吃饭一样,话不多,跟着陈珲模样把电视的声音当做背景音。 没吃多少,陈碣棋接到电话,就停筷子了。 “没有给你辞职,只是请假了。但是东西是丢了,我给你的卡里打了钱,买吧,买新的。” 陈珲在坐在餐桌边上,看着陈碣棋起身,去厨房洗手,把客厅的温度微微调高一点,检查了一下家里的电闸,然后从房间里面拖了一个黑色行李箱出来。 “衣服没时间买,留了两身合适的在我屋子里,到时候自己去买吧。”说完,把口袋里的钥匙放在桌上。 “你赢了。”陈碣棋看着陈珲,说了最后的三个字。 陈碣棋出去了。 就像他说的,不见面,自己的假性发情就不会出现。 陈碣棋现在完全又能力养活自己,甚至可以过的非常好。没有说什么两兄弟必须一辈子都在一块过的,也不可能。 陈珲当初预料最后陈碣棋会放手,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放手的这么利落。 老旧的房子里,又只剩下陈珲一个人了。 陈珲默然地接着吃饭。吃完了,又困了,打算回房间里睡一会,可想到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陈碣棋的房间里还有地方可以睡,只得又爬回去睡。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房间里干净整洁,陈碣棋的东西全部被装进箱子了,他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书被纸盒箱全部装好叠放,书架上空空如也,桌子上也什么都没有。打开衣柜,除了给陈珲留下的衣服,什么都不见。 陈珲呆呆地看着清空的衣柜,对于陈碣棋突然间的放手才有了实感。 陈碣棋,这是...真的再不回来了?不会的,应该不会的,两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好歹是一家人。 陈珲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时的感受。 空调的风呼呼的吹,外面蝉鸣声音非常响,知了知了的不停地在耳边重复。陈珲真的太累了,他想不明白,还没有仔细想就倒在了陈碣棋的床上睡着了。 咚咚咚。 陈珲是被外面的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陈珲?陈珲?” 陈珲听到有人喊他,从床间爬起来,身体的不适让他在落地的瞬间又清醒了不少。他听到了梁怡的声音。 陈珲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梁怡在敲门。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随后说:“等一下。” 回到陈碣棋房间,换了一身还算可以见人的衣服才出来开门。 梁怡进门后走到空调边上,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说:“你生病了嘛?这两天都没有去公司,给你打电话发消息都不回复?”
46 首页 上一页 40 41 42 43 44 4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