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碣棋停了一会,忽然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顶着压力搞这个实验吗?” “怎么?” “他爱人,也是一个阿尔法,是实验的最初的实验对象,后面实验失败了,他就死了。”陈碣棋说:“我当初的那个笔记本就是他爱人的,那时候他们两个因为家族的各种原因分开了,林北溪去了国外进修,而他爱人在国内,实验失败之后意识到自己活不久了,就回到了他们当初遇见的学校,把实验的笔记本塞进了抽屉,本来想通知林北溪去销毁的,还没来得及,就去世了。” 陈珲没有想到后面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故事。 “那时候我就觉奇怪,他家财万贯的,怎么会去我们学校,原来,他的财产全是他爱人遗产给他的。” 陈珲听后沉默,坐在陈碣棋边上,过了半响说:“所以,他是因为他爱人的原因,一定要把这个实验做下去。” “嗯。” 陈珲印象中很矛盾的林北溪似乎有了一个原因。 “所以,我们是幸运的,如果没有样子成功,阿尔法没有信息素安抚度过易感期会非常麻烦。”、 万一呢,万一没有成功呢—— 陈珲不敢想了,他忽然间抱住了陈碣棋,趴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陈碣棋笑了笑,他问:“有什么对不起的,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任何一件事情,参加实验,进行手术,还有死皮赖脸地和你凑在一起,我都时心甘情愿的。” “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的阿尔法是不愿意受到易感期的支配的人,我们的药物终有一天可以帮助摆脱信息素的干扰的。” 陈珲闷闷地嗯了一句,忽然说:“那你给我用的那个什么药,就是冷松什么的,那是什么?” “哦,那个啊。”陈碣棋挑眉,说:“那个其实就是针对我们两个血液凝合的一期药物,用来调动贝塔的假性发情的。” “当时研制出来我们都觉得很成功,结果发现,这玩意只适合在我们两个人身上产生作用,而且还有一点副作用,后面就没有跟进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挺好的,所以留了几只。” “哥要是还想要用的话,我随时可以在实验室弄一点回来。” 陈珲......:“你想太多了。” “真的不想?” “滚。” 晚上,陈碣棋抱着陈珲睡觉。 陈珲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又醒了,忍不住地从陈碣棋的怀里爬出来,陈碣棋被他的动静弄醒,又把他捞回来,说:“又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抱着我难受。” 陈碣棋听他说这话,清醒了一点,说:“前阵子都是这个姿势,怎么又难受了。” 陈珲想了想说:“你不觉得咋们有点太黏了吗?” “没有啊,我们白天都这么忙,就晚上这么一会在一块,有什么黏的。”陈碣棋微微撑着身子,拉开台灯说。 “但是,就是太黏了点吧——” “陈珲。”陈碣棋眉头压下来,不爽地说:“哦,又要拒绝我了是吧。” “我没有那个意思。”陈珲又躺回他怀里,然后说:“其实我就是不是很明白一件事。” “什么?” “你到底看上我哪了?” 这件事困扰了陈珲好一阵子了,他一个贝塔,什么都普普通通的,做什么都很一般,陈碣棋怎么会这么爱他呢。 这真的很令人困惑。 “哪都喜欢,哪都看上了。”陈碣棋把灯灭了,翻身又抱着人。 陈珲稍稍拉开一点距离,问:“那你当时喜欢我,什么感受?” “没什么感受,喜欢你又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除了有点困扰。” “什么困扰?” “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我的变化。”陈碣棋搂着他,抬起手撩了撩陈珲的头发,说:“那时候我特别想你多看我一点,多发现一点我对你感情的变化,但是你一点都不在意,每天回家问一嘴吃过没有,然后就回房间了。” “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想通过冷漠或者闹点事情出来引起你的注意的。” 听到这里,陈珲来了兴趣说:“比如?” “我那时候又将近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你,不和你说话,每次回家只是呆在自己家的房间里。” “还有呢?” “把衣服乱丢,情书乱丢,不打扫卫生。” 陈珲回想了一下,的确在脑海中检索不到这段陈碣棋自以为青春叛逆时期的记忆,他说:“这也不算什么吧。” 陈碣棋凑上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认真并且肉麻地说:“在为难你的我也不舍得做了。” 回想起陈碣棋是厚着脸皮强上他的陈珲呵呵一笑:够假,够酸。 陈碣棋也笑了,胸腔微微震动,他说:“哥,你知道后面我是怎么想开了,搭理你的吗?” “不知道,没兴趣。” “那天晚上你加班,很晚回家,一身酒气,我出来倒水喝,看到你躺在沙发上。你看见我,指了指我说,让我给你热点粥,你说晚上光喝酒,没有吃东西。” “我当时想着这可是一个好机会,要牢牢抓住,特意没搭理你,扭头就走了。我在房间等你骂我,结果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等到。后面我自己按耐不住,出来看,你自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气得心脏都疼。本来想放任你在沙发上睡一宿,后面没舍得,扶你去床上的时候,你捧着垃圾桶吐了。我心疼死了。你吐完之后,看到我,摸了我的脸,说快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你还有课。” “我当时就想,我这段时间作什么妖。” 陈珲静静地听着这感人肺腑的故事,然后抬起一脸茫然的脸,问:“有这回事?” 陈碣棋猜到了他哥完全不记得,咬着他耳朵说:“哥当然不记得了,不过——我有哥的照片。” 陈珲忽然间想起来前两天两人胡闹的时候,陈碣棋从手机里翻出来的照片,他狠狠地捶了一拳陈碣棋的肩膀,红着脸质问道:“你他妈到底偷拍了多少?” 陈碣棋扣着他手腕摇头说:“那我可记不清楚了。” 番外二则: 自从陈珲和他在一起之后,陈碣棋对他的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陈碣棋做饭,陈碣棋刷完碗,陈碣棋拖地,陈碣棋负责料理床上后事,陈珲每次醒来身上都非常干爽。 实际上,以陈碣棋现在的财力,请保姆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陈碣棋绝不会把这么好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做,伺候他哥很开心。他一直痛恨自己没有能力照顾陈珲,现在他有能力了,假手于人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 这天。 陈珲累的在床上动也不动,困的他直接睡着了。可陈碣棋没有放过他,一会逗弄他的手,一会弄他的脸,一会捏他腰。 陈珲被折腾疯了,可能也是累疯了,也可能是迷糊了。他撑起身子,抓住陈碣棋的衣领,强势地把人拉到面前,很轻地唇上舔了舔,也没有伸进去。 亲完就躺下接着睡,留下一脸懵的陈碣棋。反应了好几秒钟,陈碣棋连忙俯身下来,说:“这怎么能算亲呢!” 捏住陈珲的下巴,开始教他。这个吻请的太黏糊,陈碣棋用尽了温柔,一边舔一边摸,陈珲的舌头任由他作弄,陈碣棋抬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延水,看着还在睡的陈珲,有些好笑。 陈碣棋摸了他的脸,就静静地注释他哥,前几年,他几乎用尽了心血让他哥和他捆绑在一起,现在忽然觉得,他哥根本没法离开他,这无关什么基因,完全就是爱他。 番外三则: 两人都休息,闲在家里,陈碣棋忽然问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打开过他放在家里的那个柜子,陈珲表示:我为什么要看。 反正闲来无事,陈碣棋带着人去二楼,找到那个搬家后就一直吃灰的柜子,边说:“日子过的太舒服,我自己都快忘了有这些东西了。” 陈碣棋歪了歪脑袋,示意陈珲打开那个小柜子。 陈珲打开柜子,上面一层是各种实验药剂,有一小盒红色的,他看了看陈碣棋,又看了看那盒子,问他:“那是?” “血。” 陈碣棋看到陈珲有些难以置信,他摸了摸陈珲的手:“我的,已经很久了,还有一些就是废弃的实验试剂。” 过了好一会,陈珲才看见下面一层的盒子。他害怕里面又是什么血之类,不敢轻易打开,陈碣棋看出来了,主动把盒子拿出来。 “哥,打开看看。” 陈珲颤颤巍巍地打开。 结果里面只是一封一封的信。 陈珲顿觉无语:“你把你追求者的信全部都存着啊。 陈碣棋笑了笑,没说话,随手拿了一封给他。“看看。” 陈珲不想吃这个醋,把信丢回去,说:“不看。” 陈碣棋:“不是追求者的。你打开看看。” 陈珲半信半疑地挑了一封,指尖挑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 陈珲打开看了。 里面不是陈碣棋的追求者写的,是陈珲的追求者写的。是最最最最爱陈珲的追求者写的。 陈珲的指尖微微颤抖。他握着信封的指节发白,里面的一字一句都可以看出来写信人的真心。 “哥,我给你写了很多的情书。”陈碣棋握着他的手,“以后还会写。” 陈珲很想抑制自己,他沙哑地喉咙,故作无所谓的说:“哦,那你之前怎么不给我。” 陈碣棋摸了摸他的眼睛:“我怕你看了不开心。” 陈珲那时候那么抗拒陈碣棋的感情,若是被当时的他看见也许真的害怕,然后不开心的让陈碣棋滚开。 陈珲以为自己一封情书都没有,还暗暗吐槽。他不知道,在暗无天日的感情中,他的情书一封一封的存在铁盒中,等待他开启。 陈珲把信放回去,重新挑一封来看。陈碣棋握住他的手,凑近说:“哥,一个星期看一封。” “你今天看了,只能等下次。” 陈珲推开他,抱着盒子,说:“这他妈都是这给我的,我不看你留给谁看。” 说着就重新打开了一封,陈碣棋也不拦他,就抓住陈珲的衣服的一角。 陈珲想了想,把盒子放下:“行行行,下星期看。” 之后,每隔一个星期,陈珲都会收到一封情书。情书不会单送,有时候混着巧克力,有时候夹着一束鲜花。 陈碣棋没有说固定哪天送,反正就是一个星期一封。因此有时候是周一,有时候是周三。 桌上的鲜花放着情书,床头柜的巧克力下会压着情书,陈珲也没有再追问到底哪天,反正陈碣棋会记着。 这天,陈珲躺着沙发上看电视,又是一些无聊的新闻。陈碣棋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把情书递给他。 陈珲愣了一下,接过:“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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