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 “……易感期。” 陈珲:“编个像样点的借口。” 陈碣棋没说话。 “真易感期?” “你易感期怎么房间里一股红酒味?” 陈碣棋抱着他胳膊慢慢起身,本来少年人凌厉的脸颊变得通红,他圈住陈珲,陈珲没推开,他就蹬鼻子上脸,把脑袋贴在陈珲身上,说:“哥为什么闻得到我的信息素。” 陈珲:?! “哥是欧米伽吗?” “不是。” “可是为什么哥会闻得到我的信息素?”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现在给我起来,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陈碣棋恋恋不舍的放开:“不用买,在外面的电视柜底下有。” 陈珲又结实地给了他一下,说:“我可没听说过易感期还有咳嗽这毛病的。” 陈碣棋看着他笑,“哥真的好聪明。” “你…你,你…”陈珲“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甩门出去。 他走了,陈碣棋这才面露出痛苦的神情。 他捂着自己的腺体,蜷缩在房间。 阿尔法的易感期如果没有信息素的安抚,就必须要抑制剂控制。他自从14岁易感期来了一次之后,每次都会提前一天给自己打抑制剂,这些年控制的非常好。 昨天晚上因为和陈珲闹,给忘了。因祸得福,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进展,陈珲竟然闻得到他的信息素。 可是哥是个贝塔。 陈碣棋没有过多思考,他的腺体正在提醒他,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的阿尔法,并且从来没有信息素的安抚,全靠抑制剂。 这对阿尔法的身体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陈珲拿着抑制剂进来,看到陈碣棋额头上都是汗,身上的衣服全部湿了,看到对方强忍着痛苦露出的一点笑意,陈珲心里酸酸的。 他太了解陈碣棋的尿性了,这家伙估计痛得要死也不会开口说。 陈碣棋此刻完全进入易感期,而陈珲还未感受到危险。 他背对着陈碣棋,把抑制剂的药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看着说明书:这个还要配药? 陈珲不熟练的把药剂混合,殊不知身后的人正在靠近。 如果杜阳在当天就把易感期的生理知识告诉陈珲,他也许就不会这么贸然的进入处在易感期的阿尔法的领地。 很可惜。 陈珲不明白进入易感期的阿尔法意味着什么。 ----
第5章 易感期冲动 砰~! “你在干什么!”陈珲被后面突然出现的陈碣棋吓了一跳,手上的针筒差点被他摔落。 陈碣棋死死的禁锢住他,贪婪地在他的脖颈吸取信息素,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对,哥不是欧米伽,没有腺体。 那就放心了。 陈碣棋先用鼻尖蹭了蹭,然后露出因易感期到来而变得异常尖锐的牙齿。 “唔!”陈珲感受到对方的利齿刺进了后脖处的一块软肉。 接着一股血液般质感的液体在缓缓注入。 那是陈珲的错觉。 真正的信息素注入没有液体的质感,更像是一层水雾,薄薄的水雾能够发出惊人的温度。 由于陈碣棋压抑太久,没有控制住,又或者说故意没有控制住,这股信息素才会普通液体一般的注射。 陈珲顿觉手脚酸软。他不是欧米伽,可也被这粗鲁暴力的注射带来了生理性的反应。 陈珲那处没有腺体,因此信息素并没有注射成功,而且混合陈珲的血液顺着他的背部往下淌。 陈珲想揍他。但此刻他意识到,梁怡说的是对的,不能将陈碣棋看做是一个小孩了。他是一个彻彻底底成熟的阿尔法。 在正常的阿尔法成长环境中,他们其实可以在小的时候接受更多的教育与知识灌输,他们特殊的身体结构意味着超强的大脑的接受能力,因此很多阿尔法14至16岁时就能参加预科考试。 陈珲是一个贝塔,还是忙于生计问题的贝塔,他哪有时间了解这么多。他以为阿尔法会和普通贝塔一样,18才算成年。 陈碣棋的信息素浓郁到整个房间像是被红酒浸湿,或者如同泡在酒里,不然他怎么会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呢。 陈碣棋挤压陈珲的空间,炙热烤灼陈珲。 滚烫的温度让陈珲回神,他手肘猛地给了陈碣棋一下,陈碣棋吃痛地放开。 陈珲转身,一个巴掌还没有来得及落下,陈碣棋就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 “你他娘的造反!——唔…” 陈碣棋大概的确是要造反了。 他把陈珲堵在桌子边上,强吻了他。还在陈珲愣神惊讶的时候,把舌头伸进去了。 舌头好软。 温热的。 好舒服。 陈碣棋没忍住地。 陈珲用尽力气在口腔里咬了一口陈碣棋,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啪的一声! “你发什么疯?!你看清楚我是谁!” 时间在空气中静置了两秒。 陈碣棋静静地看着陈珲,他是疯了,因为他下一秒就猛扑上去,将陈珲带到床上,不管不顾地就胡乱在陈珲的脖子,脸上瞎亲,瞎咬。 陈珲一时半会又挣扎不了,意图用声音唤醒他,岂不知,这只会让陈碣棋更加兴奋。 “你看清楚我是谁?!” “陈碣棋!老子他妈真的要揍你了!” “?!你他妈的再咬老子的皮就破了!” “别他妈的顶我!?” 陈碣棋咬他时,竟还有时间回复他:“?死你!” 陈珲头皮发麻,他觉得陈碣棋是认真的,他没从这句话里面听出来半点玩笑,一股恐惧感从脚底顺着血液流向心脏,砰砰砰的敲击他的理智。 “陈碣棋,我是你哥!” “我是你哥!” 最后一句话将发疯的陈碣棋拉回一点理智。 陈珲趁热打铁,说:“你看清楚,我是谁?!” 陈碣棋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旁,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陈珲,他的声音完全哑了,那是欲望操控的副作用。 “陈珲。” “你是陈珲。” 陈珲补充道:“我还是你哥!!” 陈碣棋听闻后,愣了两秒,刚刚稀薄停滞的空气再次流动。时间凝固在他茫然地眼神中,渐渐地,那眼神摆脱了基因的控制,变得清明些许。 他突然就从陈珲身上下来了,陈碣棋躺在床上,不在动弹。 陈珲也缓了一会。 “我给你注射抑制剂。”陈珲一摸自己的脖子,疼的他喘气说。 “别喘。”陈碣棋的声音忽然冷淡到几点,他看着天花板,嘴里没由来的冒出两个字。 陈珲以为这家伙没清醒,胸口起起伏伏地喘气说:“什么别喘?你哥我要被你整死了。” “我说,别喘!”陈碣棋怒吼。男性阿尔法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中回荡,他脸色极差,一张脸由红变白。 陈珲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控制自己的呼吸。 过了一会,他小心地下床,把抑制剂拿过来。 陈碣棋躺在床上,刚才的疯狂已然不见了,徒留一脸镇定。 “往什么地方注射?”陈珲小声问他。 陈珲有点害怕他,那是生理的本能在抗拒接近陈碣棋,他的血液,他的骨髓都在叫嚣着陈珲离这人远点。 陈珲极力地克制内心恐惧,尽可能温柔和陈碣棋对话。 陈碣棋脑袋都没侧一下,把自己的袖子拉起,抬起手冷静说,:“手。” 陈珲没有注射过抑制剂,他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握住那只滚热滚热的手臂,仔细找着血管,半晌没有注射下去。 陈碣棋蓦的坐起身,夺过抑制剂,朝着手臂狠狠刺下去。 陈珲被他吓了一跳。 针管穿透皮肤,药物顺着血液流向全身。 “出去。”陈碣棋粗暴的把针管拔出来扔进垃圾桶,扭头躺下了。 陈珲挪动身子出门,出门前,陈碣棋再次开口:“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再进来了。” 陈珲“嗯”了一句,把门关上。 这扇门就像是一道禁忌,阻挡着陈碣棋所有的欲望,是一道束缚的枷锁。 陈珲站在门口,他心跳从未如此的震动狂烈。他觉得刚刚就像是一场梦。 他后知后觉感到脖子后方的疼痛,手一摸,一股鲜红的血液。他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这也是他第一次察觉基因性别的不同带来的差距。 他回房间换了一件衣服,随后马上拨打电话。 “喂,是杜哥不?有空没有?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陈珲穿上外套,站在门口闻了闻自己的领口,确保自己身上没有沾惹太多的信息素,还从房间里摸出一瓶不知道哪来的香水喷了一点。 再次出门前,他听到了陈碣棋房间里面传来东西碎了的声音,陈珲犹豫了一下,开门出去了。 陈碣棋把房间的台灯摔碎了,摸黑找到浴室,把浴缸里面放满水,然后躺下去。 冰冷的水给炽热到难以忍受的欲热带来的一点效果,骨子里沸腾的血液也在抑制剂的作用下逐渐平熄。 杜阳选了一家咖啡店,他远远看着马路对面的陈珲小跑过来。 “今天竟然下了这么大的雪。”陈珲抖抖自己身上的雪花说。 杜阳端着咖啡,说:“昨天预报就通知了,估计是这几年最大的一场雪了。” 陈珲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深呼吸,坐下来,看着面前已经点好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工作时间出来一趟。” “没事,反正刚好我手头的事情松了一点,正打算下来喝个咖啡。我听你电话里很着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你上次和我说阿尔法的易感期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杜阳的眼神从陈珲的嘴角到领口扫过,他问:“你弟,易感期了?” 陈珲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身上一股信息素的味道。”杜阳挑眉带着一股探究的眼神笑说。 陈珲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心想刚才出门还喷了香水来着。 “我还以为换了衣服没有什么味道了。” “味道不浓,不过我也是阿尔法,阿尔法对于同类生物的味道会更敏感。想来你是贝塔,估计也闻不到。” 陈珲正想开口说自己其实能闻到,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停下了,转念说:“哦,是的,我是贝塔。” “你弟没有找欧米伽安抚?这味道闻上去可不太妙。” “他哪里来的欧米伽,他一直用的抑制剂。”陈珲说。 杜阳放下咖啡,雪地反射的光线映在他的脸上,金属质感的眼眶衬着他多了两分高级感。 “他从来没有信息素安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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