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你那天杀的爹!咱不告诉他就是了,二蛋不想吃鸡吗?”妇人哄道:“昨儿个那姓楚的小子可提了那么肥的两只鸡回来!一只得有四五斤吧!拿回去够你们几个小子吃好几天了!” “爹不让偷楚哥哥的东西,和我说好多次的。”二蛋声调慢吞吞的。 “哼!”妇人很是不屑:“不让偷?他姓楚的家里还不是三天两头就让人摸进来偷了就走?还不是管不了?再说,咱们偷了鸡,回去就藏着吃,你不说我不说,家里几个小的也不说,谁知道是我偷的?” 萧闲听得失笑,两只鸡?楚三昨天杀了一只吃,今早又杀了一只吃了个干净,那是一只没剩,对方恐怕要失望走空了。 果不其然,对方进了厨房翻找了一通,有些气急败坏道:“怎么没有?难不成没放厨房在别的屋里?” 两只鸡近十斤,要说两顿吃完,妇人是不信的,她家六口人都不敢这么吃!这姓楚的再怎么爱肉,也不至于这么铺张浪费吧? 于是妇人开始开门找鸡。 这就让萧闲头疼起来,他现在这状况,要是和对方照面,对方生出歹意想杀人灭口啥的,总之对他很不利。 咋办? 萧闲在屋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旁边的墙上,他腰的位置,往上,有一块摇摇欲坠的小石子。 萧闲抬手,将石子取了下来,握在掌中。 几乎是下一秒,他躺的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 妇人头发乱糟糟地扎着,脸上是瘦的,状态却比萧闲还躺山上时见过的人好了不少,没有蜡黄愁苦的神态。 她看见这屋里躺了个人也懵了,慌乱地立马又把门带上了,然而没几秒门又被打开来。 妇人再次开门时,惊慌的神情很是没底,她对萧闲结巴道:“你、你最好当做从来没见过我!” “可以。”萧闲知道这样其实就能了事,但他还是加了一句:“只要你以后再也不来。” 妇人这下竟连惊慌都顾不上了,神色变得愤愤:“凭什么!” 萧闲惊呆,偷东西还能说凭什么,这……怎么这么大脸? 不等萧闲反应,妇人赶着话头道:“这姓楚的,住的这房都是我家的!他天天都能猎了肉回来,天天吃肉,却不知道孝敬我家一点?我家六口人一月才能吃上一回,他天天吃不知道孝敬凭什么我不能自个儿来拿点?!” 萧闲眉毛皱了,事情好像有点复杂? “房子是你家的?”萧闲疑惑地问道:“你们什么关系?他是你租客?” 还要给孝敬? “他是我男人外侄。”妇人走近了门,就在三米外的距离道:“他来远道来投奔我家,你说我男人给他好好地安排了地方住,再不济也得给我们家送点礼而不是吃独食吧,你说是不是?” “你如果对此有意见,应该与楚小哥提一提。”萧闲道:“他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妇人更愤愤了,有些阴阳怪气道:“这不是我男人不让么?就一个外侄,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外面跟野女人生的一样!” 萧闲:“……” ---- 这个调侃写得我好害羞啊!萌新作者捂紧红红的脸,和崽一起害羞。 另外话说我写这么细看着会不会有些流水账啊。
第6章 找药材 == “那不能,他们长得也不像。”萧闲瞅着门口和女人尖瘦脸毫不相似的国字脸小男孩儿,如是点评。 “你怎么知道。”妇人惊疑。 “门外是你们儿子吧?”萧闲笑笑:“看得出来你那位是正气凛然的方脸型。” 妇人恍然大悟。 萧闲又道:“你那位不让你们扰楚小哥,或许自有他的道理,这样吧,你不就是比较缺肉吗?” 看在房子是对方的份上,萧闲决定开动脑筋帮下这位妇人,也好替楚三甩掉这麻烦:“我知道一些轻省不废力的捕猎技巧,你说楚小哥天天都能猎来肉,想必动物不少,你可以和我说说周围什么动物比较多,我看情况教你?” 那妇人眼睛一亮,兴奋地往他这边走,边走边道:“你说真的?” “真的。”萧闲制止她走过来:“你在桌边坐着,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妇人依言坐了,炯炯有神地看着萧闲。 萧闲好整以暇地回视道:“说说吧,附近什么动物最常见,最多?” 妇人想了想,道:“麻雀,老鼠,还有恩…山里应该兔子鸡多些,我看进山的人,能抓到的也就是这两样。” 萧闲当即道:“麻雀和鸡爱啄食米粮,你准备一个合适大小的盆或桶,一根树枝,一条绳子,一把米……” 只是简简单单的守株待兔式的笼子捕鸟,仅仅是用一根棍子撑着笼子,底下撒上鸟雀爱吃的谷物而已。 这种捕猎方式很简单也很普通,可既然这妇人守着许多的鸟,都没吃上口肉,说明这人肯定不知道,也没想到这么轻省的方式。 “既然附近有不少鸟,你就回去试试。” 妇人眼中精光闪闪,盯着萧闲,语气急切:“还有呢?还有别的办法吗?” “贪多嚼不烂。”萧闲道:“别的方式可就要复杂些了,别到时你一个都没记住,这方法你先用着,别的,等你抓不到鸟了,我再教你。” “行吧。”妇人有些失望,但竟然还挺好哄,站起来兴冲冲地就带着孩子走了。 还是翻墙离开的。 萧闲哄走了人,放下心,继续又沉心修炼了,这次眼一闭,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没有灯的房间里漆黑一片时,门口才传来动静。 是有人在用钥匙开锁的声音。 楚三回来了。 对方径直往他这屋来,进来就问:“睡了?” “没。”萧闲听见他在房间里走动、翻箱的声音,回道:“楚小哥,你院外是不是有棵树?” “是,有人来?”对方在黝黑的屋里翻了翻,翻到了东西站起身,往桌边凳子上一坐,一点猩红亮起,不多会儿,屋里燃起了油灯昏黄的光。 是对方在用火折子点油灯。 “恩,一个妇人,想来偷你的鸡。”萧闲道:“不过以后她应该不会再来偷了。” 灯亮,照亮了屋子,也照出桌上多出的几个大纸包。 “哦?”楚三在昏黄的光影下,饶有兴致地问:“不会再来?” “恩,她似乎很馋肉,我教了她一点简单的捕猎方法,不过恩人…” 萧闲毫不犹豫地把女人卖了:“她似乎对你天天有肉,他们家却吃不上有所不满,并认为你住着他们家房,又是帮了你忙的亲戚,应该…” 顿了顿,萧闲还是把那个词说出来口:“孝敬他们一些肉。” 楚三眼睛眯了眯,烛光下那有些模糊的脸显得很是秀致,锋芒的眼,带着沉默疲惫的姿态,在烛火的映衬下,分外朦胧美丽。 他说:“她这是替当家带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萧闲不知道楚三为什么这么问,老实回答:“是她自己的意思,她带着孩子过来的,那孩子说他爹不让他们来,是妇人自作主张。” 萧闲对此事是觉得不该隐瞒的,照妇人所说双方家里是亲戚,楚三还住着对方的房子,联系紧密。 他不知道其中详情,但知道如果放任不管,今天只是想着过来偷个东西,而来日指不定会酿成更大的祸端也说不定。 因此,他早日告知对方,也好让对方有所准备,有充足的时间去理清、解决这件事。 “知道了。”楚三应了他一声,然后食指勾上那串药包的捆绳,道:“这是你找安医师要的熬制药,我今天去镇上卖山货时顺手给你带回来了,我去给你熬上。” “恩。” 楚三随即转身而走,一边道:“你的药膏还差药材,还得等几天。” 萧闲看着对方身影消失,心下对楚三和那安医师的关系有些琢磨。 两人好像特别亲近,昨天他和安成都没和楚三提过换药的事,今天楚三回来却带了他的新药… 诚然有可能是因为两人碰巧遇见的原因,但萧闲昨天给了安成新药方,对方还要忙着给他配制这么几大包新药的情况下,安成会悠闲地乱逛? 安成大可能是在那个病舍里的,而楚三能被委托送药,要么是在人病舍旁边卖东西,要么是特意去找了安成一趟。 基于安成叫楚三那种亲近小名,萧闲觉得两人至少也该是认识多年的好友或者长辈啥的。 就像他的师妹从来都爱叫他大猪蹄子,天知道他只是每年鸽个几次师弟师妹的每月丹药份例的时间而已! 今天楚三的吃的菜有了改变,汤是由某种肉排骨煮的,蔬菜是小青菜,煎得还是熟过头了,但不焦了。 一眼看去,进步不小。 楚三一筷筷地将排骨夹起,看得出这次是去了腥的汤,楚三吃相一如既往斯文端庄,但比起昨天那吃得快赶上生吞的吞咽咀嚼速度,楚三吃饭速度明显放缓了些。 萧闲想起白天时忽然一念闪过的事,问楚三:“楚小哥,你经常上山打猎吗?” 他记得那妇女说,楚三天天上山带回猎物,天天有肉吃。 楚三咽下一块肉,将骨头放到托盘边缘,回他:“是,每天都去。” 萧闲听了,心里有些想法,他道:“那楚小哥你上山时,能顺便再替我留意一下药材么?” “药材?”楚三看过来,有些诧异。 “是,原本我请安医师给我准备的药方和现在不同,实在是有些药,安医师那边并没有,我才只能退而选用这副药。”萧闲道:“目前这副药药效较慢。” “而效果更好的药材主药,这大白山里是有的,只是不算常见。”但也不罕见。 萧闲对着楚三笑笑道:“只是希望楚小哥如果在山上看见了,能替我带回来,不用特意去找。” 显然这对楚三并不为难,当即道:“你说说药材什么样?” 萧闲特意提起这个,是因为早先想起的一件事。 在他生活的现代,他生活的那世间灵气很不充裕,近千年都没什么成样的灵物,可以说是匮乏极了,他们想找灵物往往要去找各种机缘巧合形成或者前人开辟的小世界里找。 但两千年前不同,他记得,《太清史》这本修行界的历史书上,写过两千年前这时期的大白山,是灵物密集物饶丰富的一处好地。 灵物是草木或动物孕了一点灵,这指的是它们突然有了承载灵气的能力,这像潜能爆发一样,有的灵物趁着孕灵转化的功夫,成功生出灵智智慧,就成了妖修。 没成功的,尽管依旧随着年月成长,但顶天也就是些拥有了各类特性或药性卓越的材料了。 如果是药材,它们往往长得比别的药材大,比别的药材好,被冠上王的称呼,例如参王、乌草精王之类的敬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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