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做饭还挺有天赋的。”季晏棠吃饱喝足往椅背上一靠,“你有没有想过靠这份手艺做点什么,比如自己开个饭馆。”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季晏棠说完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行,还是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陈南树将剩菜都倒进了碗里,用筷子把饭和菜搅拌均匀,一口下去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曾经喜顺也给他提过这个意见,但都被他否定了,他已经做好庸庸碌碌过一辈子的打算,不想尝试任何新的事情。 忽然,脸颊被人扯住,季晏棠正捏着他的脸好奇地自言自语:“你是仓鼠吗?嘴里能装下那么多东西。” 陈南树的腮帮动了动,然后费力的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好死不死噎住了,撑的他难受。 季晏棠反应很快,给他接了杯水帮他把食物顺下去,等陈南树终于将噎人的食物咽下去后,他忽然觉得自己饱了。 但是菜还剩着很浪费,陈南树又拿起被扔在一旁的筷子扒菜,季晏棠很会观察陈南树的小举动,看那样子陈南树估计是吃不下了,又不想浪费食物。 “别吃了。”季晏棠直接抢过陈南树的碗,不由分说地将剩菜倒进了垃圾桶。 “小,小北!”陈南树想拦都来不及,季晏棠动作实在太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饭菜进了垃圾桶。 “吃不下还要硬吃,把自己吃出毛病了就好了。”季晏棠数落道,他走过去捧住陈南树的脸,像撸小狗一样揉搓,“你以前也没这么笨啊。” 以前的陈南树虽然很笨,却是鲜活的有生气的,现在却死气沉沉宛如死木。 “别弄了。”陈南树被揉的不舒服,轻轻拍了拍季晏棠的手背。 季晏棠反而揉的更过分,陈南树脸上本来没什么肉,被他硬是将五官挤到了一起,总是对他说“不要”的嘴巴撅着,像在索吻。 可爱的要命,季晏棠心软软,捧着陈南树亲了好几下。 迟钝的笨蛋终于反应过来,挣脱开季晏棠,又跑没影了。 季晏棠笑的很大声,他笑陈南树总是不禁逗,明明已经亲过那么多次了,却总像第一次一样纯情的要死。 季晏棠笑够了,自言自语道:“我真时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怎么办啊。” 饭后的时间还很充裕,对于夜猫子季晏棠来说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想做点有情调的事,于是找了部恐怖片邀请陈南树一起看。 他盘算的很美,等陈南树看恐怖片害怕了,他就将怀抱张开,到时候陈南树肯定乖乖地躲他怀里,然后酱酱酿酿任他揉捏。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往往很骨感。 电影刚开场十分钟季晏棠就后悔了,挑电影的时候只想着要吓唬陈南树,却忘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他用手挡住半边脸,全程眯着眼睛,有好几次屏幕上突然冒出鬼脸他都想跑走不看了,可又觉得这样在陈南树面前很丢面。 恐怖片是他提出要看的,结果他自己先受不了,想想就丢人。 阴森的背景音乐响起时季晏棠就知道估计又要有鬼跑出来吓人了,他实在受不了将头扭到了一边,他偷瞄了眼陈南树,从坐下看电影开始,陈南树就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他脸上甚至连半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面色平静的让季晏棠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这么淡定?不可能吧?季晏棠狐疑地多看了几眼陈南树,还是他挑的恐怖片不够吓人?他扭头看向屏幕,好巧不巧,屏幕上正好蹦出张带血的鬼脸。 电影里的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而没有心理准备的季晏棠冷不丁被吓到也发出了短促地叫声。 听见季晏棠的叫声,陈南树终于将眼睛从屏幕上移开,他还以为季晏棠不害怕所以一直没怎么注意他。 看着季晏棠禁闭的眼睛他就知道了,季晏棠害怕。 陈南树关掉电视,轻轻拍了拍季晏棠的后背,“没事了,都是假的。” 季晏棠还在嘴硬,他明明吓的都哆嗦,可还是固执地说:“我不怕,你把电视打开。” 陈南树没动,仍旧温柔地安抚着季晏棠。 季晏棠感觉到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气息钻进鼻腔,他终究还是抱紧了陈南树,将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季晏棠用手抓了抓陈南树的衣服,质感似乎不太对劲,他缓缓睁开眼,发现陈南树不知什么时候又换成以前的旧睡衣。 “为什么不穿我给你的那件?” “那件太贵了,我怕穿坏了。” “穿坏就穿坏,我给你换新的。” “不要。” 季晏棠瞪过来,陈南树接着说道:“现在这件还能穿。” “你打算穿一辈子是吧。” “嗯。” 陈南树一向节俭,什么东西都有用一辈子的打算,这让季晏棠时常觉得他和陈南树不是一辈儿人。 也不记得是听谁说的,像陈南树这样的人才最长情。 季晏棠的手指在陈南树身上徘徊打转,在腰侧的地方停下来,“这里破了个洞。” 很小的一个洞,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 纤细的手指顺着破洞挤进去,将洞越捅越大,最后指尖戳在滚烫的肌肤上跟挠痒似的画了个圈。 陈南树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季晏棠的脸就贴在他的心口处,听见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剧烈。 “我想休息了。”陈南树推开季晏棠想离开,被季晏棠攥住了手腕。 季晏棠命令道:“坐下。” 陈南树不动,和季晏棠僵持着,他眼中有惊慌和不愿,同刚刚温言细语安抚他的陈南树判若两人。 季晏棠才发现原来陈南树不喜欢他和对他好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可他却反倒宁愿陈南树不要这样对他好,倒省了他无望的期待。 季晏棠松开了手,再开口时语气冷到了冰点,“脱衣服。” 陈南树的眼睛慢慢瞪大,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季晏棠不急不慢地说道:“陈南树,我能帮你把闹事的人打发走,也就能让他再回来。” 陈南树的瞳孔震颤起来,季晏棠知道他的威胁起效了,尽管他并不想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逼迫陈南树屈服,可他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叫他眼睁睁的看着陈南树和别人结婚生子。 “我数三个数。” “三…” “二…” “一…”
第27章 浑浑噩噩睡到夜半,季晏棠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从被窝里撑起身,被子从肩膀滑至腰际,露出光洁白皙如陶瓷一般的肌肤。 他伸长胳膊越过熟睡中的陈南树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也没看来电话的是谁,他接起电话不耐烦地嘟囔道:“谁啊?” “我,宋冉心!”电话那头的宋冉心语气激动,“我要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季晏棠没好气地说道。 宋冉心:“是特别要紧的事!我刚给你转了个新闻,你快看看。” 季晏棠胡乱点进宋冉心发的链接,手指飞快地划动屏幕,大致将新闻看明白了。 是季成决被人拍到深夜幽会嫩模,照片拍的很清晰,还有视频动图。 “喂喂?你看了没啊?”这边宋冉心还在不停地催促。 季晏棠:“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爱找谁玩找谁玩,他就是找十个嫩模都关不着我啥事。” 说完季晏棠就把电话挂了,顺便还关了个机,以防再有人打扰他好梦。 陈南树没有被打电话声吵醒,睡梦中的他翻了个身,变成面朝着季晏棠。 窗帘没拉严,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给陈南树的脸上镀了层朦胧的柔光。 季晏棠闭上眼在陈南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早上睁眼的时候,旁边的被窝空了,只是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被人叠好放在了床边。 季晏棠没急着起床,而是在床上翻了个身滚到了床边,纤长的胳膊垂到床下,眼睛半眯着,耳朵微微动着捕捉外面的声音。 是起锅烧油的声音,他猜陈南树在煎鸡蛋,估计锅里还煮着小米粥。 他掀起被子从床上坐起,起身时才感觉到疼,腰也跟要散架子一样难受。季晏棠没穿衣服,就这样晃晃悠悠寻着香味晃悠进了厨房。 陈南树正掀起锅盖看粥煮的怎么样,余光瞥到有个人影晃进来,他下意识回头去看,结果看见一丝不挂的季晏棠,大清早就有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吓得陈南树差点没将手里的勺子扔出去。 陈南树赶忙背过身,耳尖红的要滴血,“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难受,你给我穿。”季晏棠撒娇道。 季晏棠几乎是和陈南树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要。” “哼,我就知道是又要说不要,那我就冻着好了,冻感冒了发烧了也没人管。” 季晏棠身子一歪大喇喇地倒在了沙发上,倒下去的时候抻到了要紧的地方,疼的他哎哟哎哟的直哼哼。 不出他所料,眼见着陈南树进了卧室,又拿了衣服出来,陈南树目不斜视,也不往季晏棠身上看,就跟盲人一样摸索着帮季晏棠穿衣服。 季晏棠被他逗的咯咯直笑,“你干嘛,又不是没看过,你以为你现在不看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吗?” 陈南树恍若未闻,还在倔强地试图闭着眼睛把季晏棠的胳膊套进袖子里。 “陈南树,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啊。”季晏棠笑的肚子疼,连带着后面也疼,但他嘴上却不饶人,“我看你昨天感觉好像还挺好的,要不要再来一次?” 陈南树眼里的惊恐就跟要溢出来一样,昨晚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遍,他对着小北做那种事,而且竟然还真的做的出来?他不敢想,到现在他都很惶恐,不晓得该怎么面对父母。 看陈南树那么害怕,季晏棠不满地撇了撇嘴,“我逗你呢,就算你想我也来不了。” 陈南树很明显松了口气,可能是发现越磨蹭季晏棠就越爱逗他玩,他干脆不闭眼了,动作迅速地帮季晏棠穿好了衣服。 刚坐沙发时还不觉得,屁股一沾上椅子季晏棠就弹了起来,他疼的直抽气,眼眶都红了。 这把陈南树吓着了,“怎,怎么了,疼吗?” 要是季晏棠自己一个人就能忍得住,但一看陈南树这么关心他,他心里美,面上嚷嚷的更厉害。 “疼,可疼了,哎哟受不了了,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季晏棠趴在沙发上让陈南树帮他看,陈南树傻嘛,不知道季晏棠是在逗他玩,真的认真看了,还顶实诚地说:“没出血。” “真的呀?我怎么觉着流血了呢,要没流血咋那么疼,你再好好看看。” 陈南树当真想要顺着季晏棠的意思再仔细看看,却听见了轻笑声,他登时就反应过来了,季晏棠这又是在逗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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