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在床上,又拉过被子盖住全身,才让一直等在门口的人进来。 许放是被人从被窝里揪起来的,眼睛都睁不开的他,直接被人一路拽着上了车,之后就是急速赶来这里。 他一脸的不爽在看见傅砚辞阴沉沉的脸色之后,顿时消失不见,露出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操守,秉公说道:“元帅,我先为夫人做一下基础检查。” 眼见许放要掀开被子,傅砚辞低吼着说:“就那样检查。” 许放回头看他一眼,转过头一脸鄙夷,这样怎么检查? 但他不敢有怨言,傅砚辞现在就像一点就燃的汽油,他不想死,也不想试探。 许放翻开躺在床上的少年的眼皮,之后又看了看口腔,试了试脉搏,检查了腺体有没有受伤,同时给少年简单地测量了体温。 一套操作结束之后,他起身和一直等着的傅砚辞说: “被喂了催/情药,发情期提前了,药/效太/猛,他出现了信息素不自控的情况。身体发热是因为发情期,腺体是完好的,除了后颈处有电击的痕迹,身上应该是……没有其他的伤口了。” “发情期、给他用抑制剂的话……” 许放直接打断傅砚辞的话,“元帅,您一个大活人就在这里,用什么抑制剂。而且夫人身上的东西,不来真实的,是无法完全去除的。” 他一一收起自己的检查仪器,“您自己看着来吧,让他先泡一下澡,一会儿估计就醒了,只是……只是可能因为发情期的高热,会出现意识混乱的情况。” 等到许放走后,傅砚辞走过去轻轻掀开被子,把不着寸缕的虞乐抱在怀里。 好轻,轻得像随时随地就能直接飘走一样,轻得他就算紧紧握在手中也会偷偷溜走一样。 他把虞乐放在浴缸里,好像是因为浴缸的冰凉,虞乐顺着边缘歪头靠在上面,整个人恨不得贴在浴缸上,嘴里小声呢喃:“好舒服……” 傅砚辞开始放着冷水,接着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整个人浸入水中,从虞乐身后把人整个抱在怀里。 不知道是因为水的冰凉,还是因为傅砚辞身上的温度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虞乐用头顶蹭着傅砚辞的胸膛,整个人不停地往他怀里钻。 他无意识的行为,却让傅砚辞眼泛红光。
第47章 帮帮我 虞乐只觉得热,无穷无尽的热。 热浪化为海,他每每即将浮出海面之时,总会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拽回海底,他被迫继续承受无边的热,意识被吞没,理智被吞没,最后连着整个人都被吞没。 他的呐喊无声,求救无声,无人救他。 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傅砚辞轻轻用双手圈着人,薄唇凑近虞乐耳边轻轻呢喃着:“乐儿,乐儿,醒了吗?” 好舒服。 耳边吹来的气,像春风一般温煦,他好喜欢,他想抓住。 眼皮掀开了,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白通红,瞳孔里带着无名的魅惑。 他低头,嘴里吐出一个黏糊糊的称呼:“元帅……好、想你……你来晚了……我们好像要分开了……” 傅砚辞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虞乐轻颤,抖着发声:“他们喂我吃了奇怪的药……我好像是被绑架了……” 虞乐的不安也牵动着傅砚辞,傅砚辞眼眸低垂,直直盯着虞乐的腺体发呆,那里在散发出信息素,浓郁,香甜,可口。 可信息素激不起傅砚辞的欲望,他满心只有心疼和痛恨。 “乐儿,没事了,你没事了。” 虞乐从身侧拉起傅砚辞的手掌,慢慢往上贴着自己一半脸颊,像兔子一样蹭着富有温度的掌心。 “元帅,好舒服……元帅这次,可以给我信息素吗?” 虞乐的渴求刺痛了眼睛,傅砚辞一时没说话。 虞乐慢慢感觉到贴着脸的手逐渐变得僵硬,他懵懂地回头,却看见傅砚辞冷着一张脸。 他有点害怕,却不想就这样松掉这只手。 “元帅,为什么不给我信息素?”他像是想起什么,连忙解释:“我、我没有…脏……我没……被别人碰……我求求您,给我一点信息素,我好热,好难受,我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唔……” 傅砚辞轻轻撩起虞乐的下巴,虞乐眼里的渴求他看的一清二楚,但他能从虞乐的信息素里感受到……不愿意。 因为刻印,他们的信息素互通,连接彼此的情感,就像是一种另类的读心术。 “乐儿,为什么这么痛苦,却不告诉我?” “你可以怪我,可以打我,可以靠着我的肩膀撒娇,但你不要独自承受这些,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Alpha,乐儿,你可以依靠我。” 虞乐最后的一根筋啪嗒一声,彻底崩溃。 他趴在傅砚辞身上,泪眼婆娑地发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 虞乐反反复复地重复,没有其他,就只是一直责怪为什么傅砚辞这么晚才来。 眼角滑落眼泪,是晶莹剔透的,是带着苦涩的。 信息素的感觉变了,变得柔和,变得香甜,带着欲望侵袭傅砚辞。 虞乐双手挂在傅砚辞的脖子上,头蹭着面前的胸膛。 傅砚辞的信息素出来了,浓郁的、强势的、霸道的烈酒味。 两抹信息素在空气里中和,虞乐身上的热度好似减少了一些,但不够,他想要更多更多。 不得章法地动作,傅砚辞心里的那点点东西却被无线放大。 太阳穴上青筋凸显,他压抑着快要出壳的欲望。 看向虞乐的眼神冥冥之中带着疯狂和危险,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虞乐整个囫囵吞掉。 虞乐睁开眼睛,茫然又无措,“元帅,求求您……帮帮我……” 是傅砚辞咬在了嘴唇上,他毫不留情,虞乐尝到了血腥味。 “由不得你。乖乐儿,好好待在我身边。” “……” 在他的否定里,傅砚辞不管不顾,直接刺破腺体注入信息素。 那条绑在他脚腕上的红绳,铃铛声响彻整夜。 …… 一夜无眠。 傅砚辞面无表情地扯掉虞乐脚腕上的铃铛扔在地上,又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包着虞乐,把人从凌乱的床上抱起来,沉稳的脚步缓缓朝着楼下走去。 元六站在车旁,等傅砚辞抱着虞乐坐进去之后,他才跟着上车。 “元帅,苏上将已经把人全部带到了地下室,只等您回去处决,剩下的那些都警告过了,当时的主持人现在还在追查。” 傅砚辞看了一眼怀里晕过去的人,不同地是,此刻虞乐的脸上布满潮红,眼角肉眼可见的湿润,俨然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他在西城这边有别墅,但不怎么来。 他把虞乐放在床上,深深看了几眼之后才转身离开。 下楼之后,傅砚辞走到客厅挂着壁画的那一面墙,伸手扭动了一下旁边的蜡烛,壁画缓缓向上升起,露出一道门,顺着门口的楼梯往下走,很快就来到一间宽大的地下室,四面的墙都是玻璃,幽幽地泛着冷光。 整个地下室的灯光灰暗,不远处乌压压地站着一群人。 苏汶烨扭头看见徐徐走来的傅砚辞,“来了?” 傅砚辞浑身散发着怒气,这间地下室很好地为他提供了隐藏所,他不用继续掩藏嗜血的本性,没有刻意收着的威严化为一把把利刃飘在空中,带着肃杀朝着那群人走去。 “问过了吗?”他轻描淡写地飘出一句话。 苏汶烨挠挠头,“没问,这不是等你亲自问嘛。” 傅砚辞掠过他的身侧,直直朝着地上跪着的七八人走去。 苏汶烨接着在一旁解释:“左边三个是当时举了牌子的,右边的四人分别是绑架嫂嫂和喂药的,那个主持人跑的挺快,不过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在追了。” 傅砚辞朝着左边三人看去,冷冷道:“直接弄掉,这都要我教你?” 苏汶烨笑了笑,抬起手让手下的人把那三人押出了地下室,至于会带去哪里,无人知道。 傅砚辞缓缓走到剩下的人的面前,“你们是自己说,还是想等我出手?” 几人面面相觑,抖着嘴唇半天不说话。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比一声还要沉闷的声音。 傅砚辞看了一眼苏汶烨的腰侧,二话不说直接拔出他腰间的那把短刃。 刀出鞘的声音似寒风,几人瑟瑟发抖。 “啊!” 一声过后,右边第一个男人的大腿上俨然插着那把短刃。 苏汶烨走上前,用着责怪的语气说:“哎呀!你……这可是我最爱的刀之一,怎么能直接就这样随便扎在别人腿上。” 说着他拔出自己的刀,男人腿上顿时喷出鲜血,血难免沾到了刀刃上、溅到了他手上,苏汶烨把刀贴近男人的脸颊,还带有自己体温的血就那样抹在自己的脸上。 “真脏,怎么办?去不掉了呢。” 男人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开口说出一个字。 傅砚辞吐出口浊气,伸手撩了一把滑落额前的发,“不想啰嗦,直接弄死吧。” 苏汶烨像是感到万般可惜,“就直接弄死了?我还没玩够呢,好久没有遇见可以任人宰割的鱼儿了,手痒痒的。” “废话多。” 随着傅砚辞的话音一落,苏汶烨直接手起刀落。 男人倒向一旁,身下逐渐晕染出鲜红的血泊。 “是……是有人拿着钱和照片让我们蹲守,说是看见人就绑着去西城的中心城,那里会有人接应。” “我、我是接应的人,但、但我也是收钱办事,药是雇主提前给我的。” “我……我是负责给他们酬金的人,是、是宫少爷让我找的他们,宫少爷说一定要毁掉元帅您的夫人,他还承诺我们说,后期会保我们平安……” 三人争先恐后地一并全盘托出。 而等待他们的下场,和刚刚的男人一样。 是轻微的呼吸声,是被吓到之后拼命捂着嘴的喘息声。 除去已经倒地的人,剩下的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朝着地下室入口那边看去。 只见一抹瘦削的身影站在那里,少年紧紧捂着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震颤的瞳孔里是密密麻麻的恐惧。 傅砚辞脸上的阴沉经久不散,眼里冒着森然的寒光,看着远处无助的少年,缓步走了过去。 “乐儿……” 残忍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朝着少年走来,少年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他想逃离这里,可双脚像被灌了铅一样搬不动分毫。 “不……不要……不要过来……” 空气中流动着令人心悸的血腥味,恐惧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在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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