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慵懒温柔地提醒虞乐:“放心,他们都是Beta,对你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虞乐把自己腰间的包放在门口的柜子里,放轻脚步地走过去。 “您好。”他小心翼翼又带着十分的敬意和男人打着招呼。 没想到下一秒,男人直接站起身来到他的身前。 “你好,虞乐,我叫傅砚辞。”男人朝虞乐伸出手,“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成为与你共度余生的另一半。” 虞乐愣愣地抬眼,颤抖地伸手,傅砚辞却等不及地直接握住那只纤细的手。 “你认识……我?”虞乐敢肯定的是,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过,在听到“傅砚辞”三个字的时候,即刻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 他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却知道“傅砚辞”,也知道这人就是自己在不久的将来的结婚对象。 “为什么感觉你有点害怕我?”傅砚辞答非所问,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语气带着些微的委屈。 “没、没有,没有害怕,只是、只是突然就见面,我有点不知所措。”虞乐口齿结巴地说道。 同时,他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像是蹦到了嗓子眼,一说话就堵得难受。 傅砚辞身上独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太旺盛,气场犹如天寒地冻的雪场,面露微笑的脸庞看着和蔼,可那双带有攻击性的眼睛却让人不敢靠近,一身军装恰到好处地完美勾勒出他健硕的身材,军帽帽檐遮住他身上一半的肃然之气。 不过,这样的人真不愧是深受人民爱戴的元帅,他单单站在那里,全身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满满的安全感;也不愧是万千女性的梦中情郎,简单的一颦一笑都令人心起涟漪。 “别害怕,毕竟我们未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要彼此呆在一起,而且——你还要为我生孩子。”傅砚辞说到后面,语气带着抓弄虞乐的恶劣。 虞乐被他语末的那几个字烫的肩膀一颤,猛地抬头看向傅砚辞,然后缩着身体把自己的手从傅砚辞手里抽回来。 手心里的温度骤然消失,傅砚辞也没有生气,而是朝一旁的沙发指了指。 “你就坐在那里吧,一会儿等沈总回来,我和他可是要商谈要事。” 商谈?傅砚辞能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那件事,但把婚宴当成生意一般交谈…… 虞乐在心底摇摇头:这不就是富人们惯用的技俩吗? 在他们的眼里别说婚姻可以当成生意,只要是对自己有益的,那都是可以视为交换物来当作商品一样售卖。 傅砚辞一直用余光偷看虞乐,看着那人摇摇头之后,眼里的光也瞬时黯淡了下去。 过了不知多久,无边的黑色都要吞没了天空,沈城孺才带着妻子和女儿慢悠悠地回来。 一家人进门了脸上的笑意都还印在脸上,那份相处融洽的氛围令虞乐感到格格不入。 他从回到这个家开始,就从来没有真正地感受到任何关于阖家欢乐的氛围。 父亲对于他,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脸上偶然的笑意都是因为有求于自己才像施舍路边乞丐一样给到自己,后妈更甚。 因为父亲的不看重,后妈对于他除了无尽的数落和侮辱,就是不停地谩骂和鄙视。 不过虞乐一直都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在于此,有关这些种种的一切,他一一咬牙忍下。 沈城孺进门之后才看见坐在主位的傅砚辞。 他立马哈腰点头地走过去,语气带着恭维:“傅元帅,不知您莅临府邸,哎呀……我有失远迎啊,有失远迎。” 傅砚辞余光瞟了虞乐一眼,翘着的二郎腿顺势放了下去,起身忽略掉沈城孺递过来的那只手,越过他身边之后,说: “沈总,你可真让我好等,我们换个地方详谈?” 沈城孺落空的手有些尴尬,却又不敢多说什么,朝着楼梯一指,“元帅请,我们楼上书房仔细详谈。” 傅砚辞临走之际又回头望了一眼虞乐,此时的虞乐默默低着头,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 走在前面的沈城孺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回头顺着傅砚辞的眼光看去,老沉的声音说道:“元帅不用担心,乐儿这孩子很听话,我说什么他都听,更何况还是这等婚姻大事。” 傅砚辞转而嘴角噙着笑:“是吗?那相比以后成为元帅夫人,是不是也会如这般乖呢?” 沈城孺哈哈两声:“那是肯定,元帅请往这边。” 书房里。 十分钟过后。 傅砚辞坐在配置的沙发上,不可一世的目光直视前方:“说了这么多,沈总还在犹豫什么呢?” 沈城孺嘴角划过一个老狐狸的笑:“元帅这是说的什么话?能和元帅攀上亲家这关系,那是沈某人的福分,那就——依照元帅所言,另外沈某想说,不知道元帅所说的投资的这个事情……” “那自然是会言出必行,沈总大可放心,等到我和令郎举行完婚礼之后,我就把一亿投资分批次打给沈氏集团。” 傅砚辞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老狐狸的心思呢,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这一点钱也不算什么,就当是做慈善了。 “元帅抬举了,那——”沈城孺举起手里的茶,“再次预祝元帅日后稳居高位,继续为我们这些人民谋福祉。” 傅砚辞摆摆手,“谢谢沈总谬赞,茶我就不喝了,毕竟军人生活过习惯了,喝不来这上等茶水。” 一旁的沈城孺脸色一瞬晦暗不明,尴尬地舔着笑。 傅砚辞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个月后,婚礼就按刚刚商量的举行。” 没过多久。 傅砚辞和沈城孺两人一起下楼,沈城孺笑得满面春风,一旁的傅砚辞倒是显得有些过于风平浪静,嘴角只微微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乐乐,起来送一下元帅出去。” 被沈城孺突然叫到的虞乐身形一僵,面色显得有些局促和无措。 然后他慢慢站起身,嗫嚅道:“好。” 虞乐走到傅砚辞身后,傅砚辞扭头对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给虞乐整的有些莫名其妙。 出了门之后,傅砚辞突然在虞乐面前停下脚步。 虞乐不明所以,双眼懵懂地望向他。 “结婚以后,我可以叫你乐儿吗?” 虞乐顿时脸红脖子粗,憋着气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傅砚辞。 傅砚辞倒是不心急,耐心地等待着虞乐的回答。 虞乐双手紧紧绞在身前,慢慢地说:“嗯……” 他这一回答像是戳中了傅砚辞的笑点。 只见身着严肃军装的傅砚辞嘴角突然化开一笑,如春风拂过寂静的湖面一般,在虞乐聒噪不安的心里激起无数涟漪。 “嗯,你还别说,我挺钟意你这个联姻对象。虞乐,来日方长,希望以后见面的时候,你能别像现在这么——害怕我。” 虞乐被他的一通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他有表现的很害怕吗?而且,他为什么要害怕他? 是的,虞乐觉得他并没有害怕,他只不过是在双眼盯着傅砚辞的时候,双肩会微微颤抖,心跳会莫名加快,脸一会烫的离谱、一会又像身处冰窖。 在虞乐一闪一闪的目光里,傅砚辞走出沈家大门,低腰上了停在门口的大G。 车上。 傅砚辞的手机适时响起。 “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 傅砚辞低声一笑:“您的乖孙出马,还怕事情会搅黄?” “你就贫吧。可说好,一年之内让我抱上曾孙,要不然……你想都别想。” “知道了,不过爷爷,西城那边的地下交易所是不是……” “拿去拿去,趁机也整治一下那些不听话的人,过几天记得回家吃饭。” “嘟——” 傅砚辞嘴角噙着笑把手机扔到一边的座位上。
第5章 春暖已花开 光阴似箭,一晃而过,让人来不及反应。 虞乐走马观花一般度过快一个月之后,他就被沈家打包送进了傅家。 在举行婚礼的前几天。 虞乐一个人去了医院看望奶奶。 沈城孺还算说话算话,奶奶也被从县里的小医院接到了现在的大医院,医疗水平都上升了不少。 而且,沈城孺还给奶奶配了一个护工阿姨,这下虞乐悬着的心终于往下降了一些。 不过,很不巧地是,虞乐来看望奶奶的时候,老人家刚刚睡着不久。 虞乐坐在病床一边,手里剥着从路边买的橘子。 “奶奶,我找到我自己的父母了。很不幸的是,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倒是活得好好的,也找了一个人陪他。” “奶奶,我要嫁人了。说来还挺不可思议,想当初你天天在我耳边唠叨,说像我这样的Omega以后怎么嫁人啊?脾气怪、性格孤僻、不善与人交际、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过不用担心了,在找到父母之后,也找到了婚姻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会和帝国的元帅有娃娃亲,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奶奶,嫁过去之后,我不知道自己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不过你放心,我不管在哪里都不会吃亏的,这也是你经常和我说的,我都谨记在心里呢。” “奶奶要快快好起来,等以后我有时间,我一定会继续来看你的。” 虞乐在医院里待的时间不长,他原本打算等到奶奶醒来之后唠唠嗑再回家,没想到却接到了一通催命符一样的电话。 虞乐只好匆匆赶回家。 一进家门,后妈踩着高跟鞋疾步走到他的身前,尖声厉斥道:“真不知道一天都去哪里闲逛,觉得自己嫁了元帅就高高在上了?你要知道,要不是沈家把你认回来,你都不知道以后会嫁给哪个七老八十的Alpha呢。” 虞乐几乎是跑着回来,脸色看起来苍白无力,额前还冒着汗。 他张张嘴,无力地说:“对不起,棠姨,我去医院看奶奶了。” 其实他很想怒怼身前的人,你要是觉得我攀不起元帅,那你就让自己的女儿嫁。 但此刻的利弊虞乐自己也很清楚,他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不应她的谩骂就是,反正总的来说,自己除了受骂,获得的回报更多,不值得因为这些事情就前功尽弃。 棠姨继续一副趾高气昂:“傅家送来了衣服和首饰,都给你放屋里了,你自己看看合不合身?” “乐乐,你这嫁过去可得夫唱夫随,机灵点,别给沈家丢人,这些应该用不着我教你了吧?想必你爸也给你说清楚过的,这婚姻其中的含金量,你自己掂量掂量,你在那边乖点,我们这边也会给力点。” 她这番话里话外都在警示自己,虞乐自是懂得,点点头说道:“棠姨,那我先上楼试衣服了。” 看着虞乐远去的背影,棠姨暗暗咒骂:“小贱蹄子,真以为自己嫁给傅家就山鸡变凤凰,这傅家的水可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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