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策怔了下,当即就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然后劈头盖脸的给喻湫来了一顿友好输出:【好小子!跟男朋友分手把朋友给删了?我还是不是你兄弟了?他妈的手机打不通,短信也不回,别说乔导演急得要疯了,那大半夜我收到这个噩耗我都要疯了!】 黎策:【你在哪儿?现在知道来加我了,我告诉你晚了!你还利用我,不跟我说实话,满口胡说八道,说着给以后实习做准备,实际上是瞒着所有人跑路!你挺大能耐啊,还来加我干什么?】 仿佛是文字输出不过瘾,黎策直接发上了语音:“我跟你说,你现在别想要我这个朋友了!什么都特么瞒着我!你觉得我很好骗是吧?我还以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气死我了喻湫你真的要气死我了!” 那边的人等他输出了一阵,才回:【对不起,我现在回红城了,我不是故意骗你】 黎策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故意骗我?你这话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他妈的算盘珠子蹦我一脸还说不是故意骗我?我真的搞不懂你!你和乔导演分手,把我删了干什么?你俩的矛盾殃及我干什么?一觉起来我成小丑了!你知道我真的像一个帮凶罪人吗?你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乔导演报警,我就要被警察抓到警察局去!我一良好公民二十年来都没去过警察局,你想害我!?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背刺我!” 那边的人再回:【我如果不删了你……你不就真的成帮凶了么】 喻湫补充:【再说了,我是告诉乔哥后,再走的,不是不辞而别,他不至于报警】 黎策还是很气:“那你也不该把朋友删了,也不该什么都不说就把电话卡换了!你跟我说一声让我不要给乔行颂透露你的行踪不就好了?!你是没对他不辞而别,你这不是在对我不辞而别吗?!男朋友固然重要,我呢?我在学校干着急你知道吗?别解释了,无论什么原因,你都已经伤害到我了!” 喻湫:【……对不起嘛,我这不是加回来了】 喻湫:【等我回学校,我补偿你】 黎策输出了一堆,气得喘大气,也消了些火,不再用语音输出,缓了缓改成了打字:【那你在家?我周末来找你?】 黎策:【哦不行,周末部门有两场活动,我走不开】 黎策:【要不下周?】 喻湫:【应该不行,我不在家,祁夫人说想看看我,乔哥带我回乔家的私人庄园了,要在这边住一阵子】 喻湫:【他可能是怕我再跑】 黎策:【啊?那你是被拖去公开处刑了?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了分手骗了乔导演?】 喻湫:【没有,乔哥帮我瞒着的,对家里人说确实是生病复发了,所以现在我在装病,回学校也只能下学期了】 黎策:【那就好那就好。那乔导演没生你气?竟然还会帮你圆谎……你怎么跟他说的?没告诉他真相吧?】 那头的喻湫隔了会儿才回:【没解释什么,就跟他说我想分手,和他谈恋爱缺乏安全感,不想谈了】 黎策:【他信?】 喻湫:【我去慕城之前,给他发的分手信里就这么写的】 黎策:【那就好那就好……要真让他知道你其实根本就不喜欢他,那可真的就是修罗场了,别说聊天了,我还能不能见到你都是个问题】 那头的喻湫半晌没回话。 黎策觉得他可能是不想提这个事儿,便打算换一个话题,打字打到一半,喻湫才回:【是啊】 黎策:【你可不许再删我了,无论再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再删我了,知不知道,真的很吓人,玩什么消失】 喻湫:【知道了,不删】 喻湫:【挺晚了你还没休息?】 黎策:【论文啊,明晚就交了,我才开始写,累死我了】 喻湫:【好。乔哥叫我了,不聊了,你慢慢写】 黎策:【哼,有男朋友了不起】 …… 乔行颂的朋友从浴室出来时,发现乔行颂还坐在沙发上,再看看时间,道:“那么晚了还在勤奋工作,乔大导演,年度奖杯真的不是白拿的啊。” 乔行颂却没回他。 朋友走到他身边,想着他冷静了些了,要不再聊聊,给这位饱受情感折磨的精英Alpha一个美好的睡眠,谁知刚要开口,就近距离见到了乔行颂奇差无比的脸色。 是那种,这多年来,他从没有见过的森冷。 乔行颂脾气一直都很好,在大学的时候无论班级还是社团里,只要和他相处过就肯定知道他脾气是超级无敌好的那种好。 就算是遇到再糟心再让他不爽的事情,他也从没有大发雷霆动过怒,情绪稳定得朋友圈里无一不说他是成熟男人典范。 所以这有生之年能看到乔行颂脸色阴郁,仿佛下一秒就会去厨房取刀杀人,那朋友觉得…… 可能是出大事了。
第20章 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 “……行颂?”朋友察觉不妙,警惕出声。 乔行颂指腹一紧,黯灭了手机,没回他。 “……行颂,怎么了?你这脸色差的,发生啥了?”朋友耳观六路眼看八方,眉头微蹙,有些担心,再三衡量后感觉乔行颂现在应该没有危险系数,才伸出手想去碰碰乔行颂的手背。 乔行颂啪地就合上了剧本,站起身。 朋友的手空悬在半空,抬头看着他挺直的鼻梁:“……” 很是茫然。 乔行颂缓缓呼出一口气,脸色拾掇好了,才说:“……喻湫让我回一趟家。我现在回去。” 朋友半信半疑,审视着他:“……真假的?你别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番话才要回去吧?行颂,你看清楚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担心你们二人的感情问题,这跟你在我家住几天没有关系,我家里的空房间那么多,还差你的……” 乔行颂打断他把自己想的那么心胸狭隘的怀疑,道:“没有。真的是喻湫有事找我,你要真不想留我,我又不是没钱住酒店……真有事儿,我回了啊。” 他拾了桌上的车钥匙,转头就要走。 朋友赶上去送他:“真真儿有事儿?什么事儿?你刚才那个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乔行颂换了鞋,拧开门:“别乱想。” “我可不算是乱想……”朋友扶着门把手,站在门口叮嘱:“可千万别吵架啊!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事好好说!要是又没地儿去了在来我这儿!听见没有!” 乔行颂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对他点了点头。 · 喻湫的发热期过完了,三天,抑制剂用完了两盒,卧室的垃圾桶的垃圾已经冒出。 卧室的窗户一直打不开,它被乔行颂锁死了,虽然喻湫这两天都有借着看窗外风景的时候研究如何突破,一研究就研究好几个小时,但也依旧没有成效。 好在卧室有换气系统,不然喻湫真的觉得自己会被憋死。 用抑制剂度过的发热期,效果就是睡睡睡,一针下去没多久就想睡觉,正好他又没事,困了就随便睡,一连三天把这一周的睡眠量都快睡完了。 今晚喻湫清醒得过分,发热期过后身上的那种不得劲儿和酸痛消失不见,整个人轻松很多,有了精力托着铁链去洗澡,洗完就出来坐在床上发呆。 呆到很晚,晚到夜里已经又一次死寂了,喻湫的腰也坐得发僵发酸了。 他斜倒在床上,叹了口气。 这三天他一直在适应这种没有时间表也没有人说话的环境,但就是很难适应,一到晚上就难受得浑身像是蚂蚁在爬,焦虑空虚。 喻湫感觉这种生活再来几天,他可能要被关疯了。 监控一直亮着灯,他知道乔行颂每天都会看他,他也可以用这个唯一的通话产品给乔行颂道歉,服软,让乔行颂不要再生他的气。 但他不想。 也可以说……是没那个脸。 虽然从小到大,他对乔行颂撒娇、对乔行颂服软的次数数不胜数,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但这种他犯了大错误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喻湫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故意惹恼了乔行颂还恬不知耻地求他原谅自己。 除了没那个脸,二是也要让乔行颂把气撒完才行。 乔行颂的惩罚内容明显已经很仁慈了,没有饿着他,没有热着他,更没有让他遭受病痛,只是把他关在房间里不让他出门,也不来见他。 这一点点惩罚都吃不下,那实在是有点太没有骨气了。 喻湫蔫得像一颗软烂的小草,有点命,但是也不多了。 就在他要和这死寂的夜晚静得融为一体之时,忽的他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有人上楼梯的声音,很轻,很模糊。 卧室的门他没有关死,微微掩着的,晚上又很安静,这才连外面的脚步声都捕捉到了。 喻湫敏姐地翻身坐起,警惕地看着门缝。 是乔行颂? 难不成是只关他三天,所以现在回来了? 喻湫心脏提了起来。 ……也有可能是气够了,回家来,想和他好好聊聊。 喻湫莫名紧张地抓紧被子,眼见着虚掩的卧室门被推开,来人果真是乔行颂,对方看见他还没睡,冷若冰霜的面庞上有一丝错愕。 转瞬即逝。 喻湫蓦地绷紧了身体,因为乔行颂带进来了一身浓烈的Alpha信息素。 ——无论是信息素还是表情,都表现着这个人状态不对。 其实喻湫的身体已经很想念乔行颂了,腺体接触到乔行颂的Alpha信息素那一刻便叫嚣起来,让他有一种极度想立马下床跑去抱住乔行颂的冲动。 但脑子的警惕和本能的冲动相斥,所以就这么一时僵住了。 “……哥…哥哥?”喻湫出声叫他,试探什么似的。 乔行颂把卧室门关上,关紧,上了锁。 喻湫瞬间就肯定了这个不对劲的感觉:“哥哥?” 乔行颂朝他走来,喻湫恐惧地往后退,双腿蹬着被子,往角落逼近:“……哥哥,哥哥。你……” 他也不知道乔行颂到底要干什么,但他就是怕。 乔行颂上床,伸出手抓住了喻湫的脚踝,无论是速度还是力气,都让喻湫无法应付,他瞬间便被乔行颂拖到了眼前。 喻湫躺在床上,心跳得太快,他哽着口气。 乔行颂的眼神冷冽,喻湫被他盯得发毛,强行冷静地在他身下,对他询问:“……你怎么了?” 乔行颂的易感期分明不是现在,但这情况这要不是他易感期提前了,要不就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乔行颂的状态变成了这样。 这两个可能性都很小,小得不相上下,喻湫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喻湫,你还有瞒着我的事情吗?”乔行颂温吞问,他很少这样带着大名叫喻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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