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聿两只手大包小包提着满满当当的年货,气喘吁吁地丢在门口的地毯上:“我托管家从国内寄过来一些对联窗花红灯笼之类的,还有麦冬常喝的品牌奶粉、顾砚没处理完的文件、你们家衣帽间里存储的小雨伞……哦对了!” 说着,他急着跑出去,从车子里面带出来一个包裹严密的白灰色航空箱。 里面闷沉沉地传出小猫的喵喵声。 何聿大喘一口气:“你家的三只猫我也带过来了。” 沈矜年赶紧去接过小猫,生怕吓坏了三只幼崽:“你把我家搬空了?怎么连他们也带来了?” 何聿:“当然是为了让你们安安心心地在这边住,不用有丝毫的顾虑。” 沈矜年眯起眸子,丝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何聿:“‘我们’?你是私心想让顾砚安心住,让他帮你处理偷懒积攒下的工作吧?” 心思昭然若揭。 何聿被识破了心中所想,故意佯装轻松自然:“你这是以白诋青了啊沈矜年,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说好了,我老公以后不会帮你加班。” 何聿:“……” 你小子有毒吧。 “亏得我还帮你们一大家子捎东西,大冬天的令人心寒。”何聿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的,脸红脖子粗带着一身寒气直接蹲到沈淮礼的轮椅边,好像把人当成个护身符,能有效避免沈矜年的进击一般。 沈矜年哼哼不屑两声转过身面对着何聿跪坐,腹部靠在沙发背上,捧着手机随意点了几下。 手机很快传出来叮咚一声,付款成功:“运费转给你了,别觊觎我老公的休假时间。” 何聿无语地看向沈矜年,又将头转向窗边带孩子的顾砚,果不其然,男人的目光如期而至。 眼神里夹杂闪烁的意思清晰明确。 何聿赔了夫人又折兵,咬牙切齿地把沈矜年的转账退回。 两个人夹枪带棒短暂地吵了一架,但是时针已经转到了十一点。 庄知意和陈含先后从厨房里出来:“吃饭了。” 顾榕小朋友立刻起身,眼力见十足地溜去厨房帮忙端盘子。 顾砚紧跟其后,把麦冬交给沈矜年抱着,然后也随之一起去整理餐具。 沈矜年屁股沉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任由沈麦冬小朋友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扑倒在他怀里,然后和宝宝一起开怀大笑。 庄知意一边擦手一边提醒:“小心宝宝摔跤。” “没事的,小孩子哪里有不摔跤的。”沈矜年对见过大风大浪的沈麦冬非常自信。 不过他现在更在意的是他满肚子的八卦,对庄知意挥了挥手把人叫过来坐在一起。 陈含不放心沈矜年。 也放下手头的活儿,紧跟着庄知意一起过来坐下:“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沈矜年:“放心,我领过证了也不会当着双方亲属的面公然出轨,就是想问问你们两个目前什么发展。” 一句话简直问进了陈含的心坎里。 他那个大喇叭,恨不得把自己和庄知意的关系告知全世界。 嘚瑟小狗主动攥住对方的手,与之十指交握:“我和我老婆的关系。” 端庄优雅如庄知意也难免耳朵红。 沈矜年:“已经领证了?” 陈含:“领了呀,就差婚礼了。” 沈矜年惊喜又惊讶:“你父母…你们怎么说服的父母?” 这么轴这么犟的父母也能被感化,真是吾辈楷模。 “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动我爸妈。”陈含说着,心里还是有些气愤但是他又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继续说,“知意有个朋友帮我们谈成了新的货源供应链,解了公司燃眉之急以后……就同意了。” 陈含:“……我当初拼死拼活,还不如一场生意来的爽快。” 而且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很荒谬,令陈含蒙羞。 父母看不上庄知意是二婚的Omega。 结果那个出手帮忙朋友,却刚好是庄知意婚后跟着丈夫去酒会上结交的商业圈内好友。 于是他的父母又发现…原来庄知意还有这样的价值,曾经的婚姻也能为陈家带来利益。 陈含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其实他们同不同意都无所谓,我和陈家以后不会再联系了。” “所以你才要和我出来度假?”沈矜年随口搭腔。 “对。”陈含点头又转怒为笑,“不仅如此,还是想借机出来选一选婚礼场地。” 沈矜年瞬间坐直了身体:“这么快?!” 他和顾砚还没办婚礼,陈含和庄知意反而比他们进展还快一步! 庄知意一句话没说,却在两个人聊天的间隙彻底红了耳朵,整个人似乎还散发着滚滚热气。 这个反应看起来怪异。 沈矜年很难不在意:“知意发烧了?” 庄知意摇摇头:“不是。” 陈含嘿嘿傻笑:“他是害羞。” 沈矜年:“?” 一分钟后—— 沈矜年:“!” 天老爷! 他想明白了,怪不得陈含着急办婚礼,原来是所有好事都快马加鞭地提前降临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沈矜年比当事人表现得更加激动,“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让你去厨房的!” “领证以后才发现的,不用这么紧张啦,我只是洗了洗瓜果蔬菜,没什么大事。” 庄知意的手里被递了杯温开水。 “祝福你们。” 沈矜年拍了拍身边傻狗陈含的肩膀,难得对他露出一丝肯定。
第183章 番外 春节3 沈矜年询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并得到同意后,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知了顾砚。 顾砚当时正在给沈矜年吹头发,听到消息后手腕都忘了动作,生生把柔软发丝吹出了朝天效果。 沈矜年看着镜子里像炸毛狮子狗一样的自己,气势汹汹地把顾砚手里的吹风机抢过来,关掉电源。 刚要发火…… 结果正好对上顾砚委屈害怕自责后悔可怜还有一丝羡慕的视线。 沈矜年:“……” 沈矜年:“……你怎么了?” 顾砚坐在沈矜年身侧,强行把人抄过来面对面坐在自己双腿上,箍住他的腰:“我们,是不是也该办一场婚礼了?”说着真的生出两分委屈似的,小声说,“已经领证好久了…” 沈矜年直勾勾盯着顾砚:“你刚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出神弄坏我头发?” 顾砚心里警铃大作。 他可太熟悉沈矜年了,这句话的重点哪里是问他为什么出神,而是在谴责他吹坏了发型。 真正的男人要面对老婆时候能伸能屈:“抱歉小宝,我用直发梳给你烫一下再吹回来,可以吗?” “那你现在帮我吹吹,吹完了再聊其他的。”沈矜年从顾砚腿上爬下去,自顾自坐回镜子前,不忍看那冲天的一撮毛,“我不想顶着这么丑的发型和你说话,会影响心情。” 顾砚只能立刻站起身来,熟练地帮沈矜年重新整理好发型,并打理出一个沈矜年之前反复夸赞但是他自己又不会弄的二八侧背。 镜子里的Alpha气质更酷更A,把沈矜年自己都帅得五迷三道。 他瞬间心情大好,完全顾不上刚才自己的狮子狗形象对顾砚十分认可:“手艺不错。” 顾砚看着镜子里人:“是长相好。” 沈矜年臭屁到尾巴翘到天上去:“我调教的也不错。” 他先前就说过自己的脸怎么都是帅的,顾砚还记在心里。 臭小子,这么温柔。 不喜欢都难。 沈矜年攥住顾砚的手腕,强行用力把人扯到床边,整个人扑过去将顾砚仰面压倒砸进柔软的床垫里。 但是沈矜年撑起手臂和顾砚面对面,呼吸交缠。 香甜草莓喷洒在鼻尖:“你想办婚礼啦?” 顾砚被箍住身体动弹不得,只能开口:“我想。” 他抱住沈矜年的腰,把人紧紧搂在怀里趁机翻了个身,两个人的位置倒转改为沈矜年躺在床上。 顾砚继续说:“很早就想了,我甚至分不清是在学校见你第一面时就开始想的,还是更早。” 早到见他的第一面,只有沈矜年不嫌弃自己是个孤僻又冷漠还没有礼貌小孩时。 顾砚的声音沙哑,说话慢吞吞的透着满满当当的情意。 沈矜年被温热的雪松味道包裹着,浓烈又直观的冲击到他都有些不大自然。 沈矜年侧过脸颊,结果耳朵也被顾砚烫得通红:“……我没有说不结呀。” 顾砚看不到沈矜年的脸,莫名的焦虑起来。 他主动起身,把人扶起来强行面对面,解释说:“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小宝,只是私心想让大家祝福陈含庄知意一样祝福我们。” “人的磁场是可以感召聚集能量的,我想和你百年好合。” 沈矜年:“迷信,我们本来就可以百年好合。” 顾砚眼尾盛着笑意,牵住沈矜年的手与他十指紧扣:“锦上添花我也高兴。” 总而言之,沈矜年的好运多一点是一点。 “我本来是想等着麦冬能走稳以后再举行婚礼的。”沈矜年解释说,“我想让他做花童送戒指,也算是在成长过程中见证参与了爸爸们的重要人生时刻。” “这个想法很好。”顾砚点头。 无需沈矜年过多赘述,他就能想象到那一刻的画面、那一刻的含金量,是麦冬以及他们二人未来长河里永远熠熠生辉的明珠。 顾砚拉着沈矜年入怀:“到时候淮礼哥的身体大概也能恢复如初一起观礼,三全其美。” 沈矜年仰起头,努力向后看向顾砚:“你愿意等一等吗?” “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反正你不是一直在身边吗。” 沈矜年摸了摸顾砚的头:“放心吧顾小狗,我和你永远在一起,该有的仪式和身份都会给你。” 顾砚满足地嗯了一声,将下巴搭在沈矜年的脖颈上,轻轻地蹭了蹭。 好像真的小狗撒娇,讨主人欢心。 沈矜年有点被男人的异常行为吓到:“……你今天怎么跟麦冬一样,好粘牙。” “不知道。” 顾砚的手臂牢牢捆住沈矜年的腰肢,手指灵活掀起布料的一角,轻车熟路地贴上肌肤。 “顾砚!现在还早!” 表盘上的时针也才指到八点的位置。 沈矜年纯情脸红,压着声音小声提醒:“我爸妈还没休息…” 顾砚喘了一口粗气,说话瓮声瓮气的好像感冒了一样:“那我就这样抱一会,有点想你。”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越来越觉得顾砚奇怪了。 沈矜年强行掰开男人的手臂,转过身上下打量着顾砚。 但是他神色自若,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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