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爻轻轻噢了一声,的确好听了不少。 “只不过,就不知道想害李建金的究竟是谁了。”萧闻斋摸了摸下巴。 陶知爻一想也是,这老头如此荒唐,平时得罪的人肯定不少,估摸着想害死他的人不止一个。 而刚才鲛人说,邪术的源头是水缸……陶知爻想起那天在走廊上,花瓶里有东西冲出来伤害萧闻斋的事情。 莫非,是同一人所为吗? 陶知爻想了想,对鲛人道:“能帮我个忙吗?” 鲛人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开口。 “去看那水缸里有什么?” 陶知爻点了点头,还没等鲛人说话,就率先竖起一根手指。 “一块灵犀香。” “成交。” 四下无风,鲛人淡金色的身体却如同风吹流云一般没入了墙中。 陶知爻和萧闻斋一起吃完了晚饭,鲛人就回来了。 只不过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陶知爻问。 鲛人道:“不见了。” 陶知爻皱眉,“什么不见了?” “水缸里的东西,消失了。”鲛人语调很不爽,想它堂堂鲛人一族,现在却找不到一个小小邪术的源头。 传出去还怎么混? 说起来,上次花瓶也是一样,恐怕真不是巧合。 陶知爻琢磨,总感觉背后的水,还真的很深啊。 ☆ 次日一早,陶知爻和萧闻斋在酒店的餐厅吃早餐,结果才刚落座,就听到一个带着玩味的声音传来。 “哟,好久不见啊。” 陶知爻转过头,就见到谢默然正朝这边走来,当然了,他不是一个人。 旁边跟着个高大的,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帅气男人,刚刚说话的就是他,谢默言。 “嗨。”陶知爻和两人打了个招呼,有些好奇地看向谢默言,“谢总也在啊。” 谢默言朝他挑了挑唇,“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陶知爻眼神下意识飘向一旁。 果不其然,萧闻斋的脸色都沉了。 陶知爻咳咳两声,放在桌下的手伸了过去,勾了勾萧闻斋的小尾指。 “两位很甜蜜啊。” 陶知爻惊讶地看过去,没想到谢默言居然能看出来,而且还这么直接地和他们挑明了。 谢默然闻言,也是露出几分讶异之色来,不过,似乎也并不是很意外的样子。 很快他调整好了心态,就伸手推了推谢默言。 “哥,你知道小陶和萧老师……你还故意说那些话!” “哈哈,只是你哥我打招呼的方式而已。”谢默言向来宠着弟弟,听谢默然念叨自己,赶紧举手投降,朝陶知爻两人道,“两位别见怪啊。” 陶知爻听他这么说,自然是不在意的。 只不过萧闻斋却不这么认为,谢默言脸上那笑容,怎么都让人无法去想,他刚刚说那亲昵的话不是故意来整蛊他们两人的。 谢默言和弟弟去弄了点吃的来,见陶知爻好奇地看着自己,立即作恍然大悟状。 “噢,你问我为什么来啊?”谢默言笑出一口白牙,“因为,我是金主爸爸啊。” 陶知爻和萧闻斋对视一眼。 “你别乱说!”谢默然脸都红了,伸手又推他哥一把,赶紧解释道,“我哥只是小赞助了一笔而已,没他说的那么奇怪!” 谢默言不以为然,“蚊子腿也是肉好不好,有本事他们把钱退回来!” 谢默然赶紧去捂他哥的嘴。 “说起来。”萧闻斋放下手里的筷子,突然开口,众人都望向他。 意外的,萧闻斋说话的对象,是谢默言。 谢默言对于萧闻斋主动找自己说话这件事,反而像是并不怎么意外,他好整以暇地道:“有什么事情?” 萧闻斋道:“我记得你和做金饰的李家认识?” 陶知爻惊讶地张了张嘴,和萧闻斋对视一眼,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萧闻斋所说的做金饰的李家,正是昨天遭遇了意外的李建金。 见谢默言挑着一边眉毛,陶知爻还以为他在好奇萧闻斋这么询问的原因,正想着该怎么解释,熟料谢默言开口,说出了陶知爻他们两人都没预料到的一句话。 “两位消息还挺灵通么。” 谢默言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听萧闻斋提起“做金饰的李家”,表情就好像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 莫非…… 陶知爻正在心中猜测,果不其然,就听谢默言道:“李觐骞现在也是火烧眉毛,焦头烂额了。” 陶知爻和萧闻斋何等的聪明,谢默言这话一出口,两人就确定了许多信息。 昨天意外死亡的,的确就是李建金没错,而他死亡的信息也是由他的小儿子李觐骞一手压下去的。 萧闻斋也不跟他客气,“你都知道些什么?” 谢默言挑唇一笑,“我知道的很多,只不过……我告诉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哥!”谢默然噘着嘴瞪他。 谢默言一耸肩,“我是商人,无利不起早的。” 萧闻斋对此,倒是十分淡定。 他修长的手指交叉,看着对面位置上笑得有些坏的谢默言,道:“做生意不是看我有什么,是看你想要什么,开价吧。” “钱多俗啊。”谢默言笑着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眼神往旁边一落。 落在了陶知爻的身上。 陶知爻对此一无所知,而萧闻斋则是难得的明显出现了怒意。 谢默言对陶知爻的心思,萧闻斋自然是又醋又怒的,但他更生气的是,谢默言这个态度,是把陶知爻当成了能用什么金钱价值去衡量的物品吗? 他难得的如此情绪外显,连一旁的谢默然都惊讶了。 谢默言抬起手,示意萧闻斋稍等,“可别误会。” 萧闻斋皱眉。 谢默言笑道:“我和小然最近搬了家,但家里缺点东西,不知道能不能请小陶上门,看看风水,摆个招财阵什么的?” 陶知爻正吃一碗甜酒汤圆呢,闻言猛地抬起头。 不是吧,又来? 萧闻斋则是脸色稍缓,看了一眼身旁,几乎和自己肩并着肩的陶知爻。 “这你不能问我。”萧闻斋的手抬起,顿了片刻,最终还是搭上陶知爻身后的椅背,“家里不是我做主。” 他后面那句话声音虽小,但足以让桌上的人都听到了。 别人什么反应,萧闻斋不关心,也没看到。 但他很满意地看到陶知爻的耳朵红了。 陶知爻当然是害羞的,一家之主什么的……咳咳。 感觉自己好厉害! “风水……”陶知爻其实很想说,他真的不懂风水,但看谢默言一副「就这么决定吧」的样子,再加上对方手里还拿着独家消息。 陶知爻叹了口气,“好吧,我尽力试试,但我可不敢乱布什么大阵,最多帮你们家检查下有没有什么影响气运的脏东西之类的。” 陶知爻这般说着就忍不住想,实在不行干脆他拓展一下副业吧。 感觉娱乐圈里对风水有需求的人还真不少。 当然,当务之急,是谢默言的独家消息。 “来,靠近点儿,这么机密的事儿,怎么能让其他人听见呢?”谢默言招了招手。 众人都凑了过去,只有萧闻斋一只手顺势搭在陶知爻的肩头,明显还在防着。 谢默言一笑,倒也没再说话去逗谁,一五一十地按照刚刚约好的,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共享了出来。 谢默言之所以知道这些,原因很简单,他和李觐骞是朋友。 谢默言为人可以说是百无禁忌,做事只凭心意喜好,从不在乎别人的脸色。 对此,谢默然也是很无奈,但有的时候他也不得不佩服,他哥的眼光其实非常毒辣。 谢默然曾经旁敲侧击过他哥,陶知爻和萧闻斋是两情相悦,让他哥收敛点,别对着小陶像花孔雀似地天天开屏。 可谁知道谢默言其实根本没有对陶知爻有任何感情上的心思,他只不过是难得看到一对真真正正不在乎其他的什么金钱物质家庭出身,而是十分纯净地在和一个人相处,在相互照顾的情侣,加上闲着没事干,天生爱犯欠,所以三天两头地去激萧闻斋,给人制造点危机感,让他好好待陶知爻。 你说他欠吧,的确是欠的不行。 但偏偏做的事,还不是坏事,这性子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亲弟弟谢默然,有的时候都被堵得慌。 再说回来,虽然李觐骞的父亲李建金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却不妨碍李觐骞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有心机,有手段,也够狠——这是谢默言对李觐骞的评价,也是两人成为朋友的原因。 之前谢默然拍《瓷卷》的时候,谢默言就赞助了剧组,一来是给弟弟撑场面,二来,投资郑飞鹏的片子肯定是稳赚不赔,所以这一次,他也被邀请到了粉丝见面会,目的自然是商务性质的社交。 却不想,听闻了金饰李家家主的死亡消息。 “李建金的为人,你们应该也知道。”谢默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盯着晃动的茶水面水面,看不清神色,但猜也猜得到是不屑的。 谢默言不疾不徐地道:“这些年,李家的子嗣看似相争不断,但其他几个兄弟姐妹都不争气,而李氏的产业里,大部分都已经渐渐地被李觐骞所把握在手中。” 陶知爻和萧闻斋相视一眼,难怪刚刚谢默言说李觐骞有心机有手腕呢,虽说李家子嗣多不成气候,但人多了闹起来总是嘈杂又多是非的,而李觐骞能如此平稳又悄无声息地将实权握在自己手里,可见其厉害。 “但问题就出在,李家核心的金饰产业,始终抓在老爷子手里。”谢默言冷冷一笑。 也不得不说,李建金其实也不简单,李氏最值钱的就是旗下的金饰企业,只要抓着金铺,其他的东西就算被子子孙孙瓜分走了又如何,还不是不敢翻脸,得把老爷子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毕竟分给谁,分多少,都是老爷子一份遗嘱的事情。 “这几个月,就因为遗嘱的事情正闹呢。”谢默言说到这,神秘一笑。
第104章 有钱人家里, 只要孩子超过两个,肯定就会牵扯到什么遗嘱、争家产之类的事情。 虽然听上去觉得像老套电视剧里的剧情,但现实里却是真实发生的。 毕竟谁不在乎钱呢?而且这钱还以亿为单位。 而李家这段时间, 就因为遗嘱的事情正闹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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