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贺江挺反常,竟然答应了,白钰不解的看向贺江。 贺江似乎在解答他的疑惑:“好不容易来一次,总要体验一些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话是这样说,但你要是受不了,你就说,别逞强。” 白钰还是怕贺江不习惯,城市远离烟火鞭炮这些易燃物,就是过年也不准放。 所以在城市里过年,没有过年的味道,乡下就完全不一样了,大家都走街串巷,家家门台前都在放烟火和鞭炮,很有过年的氛围。 而且贺江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很多时候更愿意独处。 之前看他游刃有余的社交,还以为他性子变,经过帝都几个月的相处,白钰发现他没变。 只不过贺江把自己撕裂成很多份,在应对不同人的时候,他拿出不同性格的应对。 贺江本质上没变,还是喜欢安静、独处,除了黏他、应酬,基本上都是家里的书房度过。 如果贺婷在外面嗷嗷叫,贺江会直接翻脸。 而他去找贺江,贺江会放下手里的事,迎过来亲他,亲到满意才放开,再说正事。 贺婷有次撞见了,捂着眼睛直呼:“辣眼睛,双标狗。” 贺江不以为然,反而还挺骄傲:“我不介意你双标,前提是你得找个能让你双标的人。”
第九十章 介绍对象 贺婷直接被贺江气跑了。 “笑什么?” 贺江拿食指戳了戳他奶呼呼的脸颊,每次看了就很想揉。 “没什么,你不介意就行。” 发现贺江在看他,白钰快速收敛笑意,转身和孙临彬去搬烟花,把一摞摞烟花搬到板车上,用麻绳绑起来。 贺江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玩意,两个轮子一块板子,这种构造的工具,他从来没见过,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好半天。 搬完烟花,孙临彬就下地摘菜,白钰本来想跟过去。 孙临彬戴着草帽,连忙喝止他去拿镰刀的行为。 “我求你了,你别下地了。你这金贵的身躯,不适合干我们这种粗活,你要真闲得慌,帮我把家里收拾一下。” 白钰心虚地瞟了贺江一眼,发现贺江站在门口的台子上眺望,离他们这还有点距离,才敢放心大胆说:“没这么严重,这次我吃了过敏的药。” 孙临彬直接扯开嗓音喊:“老大,你管管他,你看细皮嫩肉的,非要跟我下地干活。” 白钰跳起来成功捂嘴,后面孙临彬说的话像是在漏风,不过贺江还是听懂了。 贺江从台子上从容的跳下来,向他们走来:“要干什么?我帮你吧。” 两人下巴都要惊掉了。 “不用了。”孙临彬连连摆手,开什么玩笑,让资产上千亿,京都首富帮他菜莲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没事,我没有尝试过,正好试一下,免得你们总觉得我高高在上,宛如神祇一样。” 贺江说话时,眼神都是直勾勾看着白钰的,白钰装没有看到,抬头四处看看。 孙临彬觉得那个“们”加的大可不必,他可敢对太子爷有不满,这话显然是对白钰一个人说的。 “我要去下地割油菜,割完要去池塘采莲藕,老大这个你恐怕……” 孙临彬说得很委婉,但贺江仿佛没听懂,一意孤行。 “你告诉我怎么弄。” 孙临彬求助的看向白钰,他可不敢指使太子爷干活。 白钰装没看到,抬头四处张望。 这是贺江自己的事,他没有权利拦。 白钰,你见死不救。 孙临彬磨着后槽牙,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给老大准备好器具,并仔细的讲解该怎么割。 贺江听了一遍,就大概了解了。 田就在住的前面,两步路就到了。 孙临彬弯腰就开始干活,手起刀落,那叫一个麻利。 贺江看了一会,有样学样,和孙临彬一人一块田割起来。 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台子上看他们。 贺江的身体起起伏伏,割菜的动作不慢,过了一个小时,他的速度就明显慢下来。 孙临彬已经开始割第二块,他还有一大半没有割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好胜心。 贺江加快了动作,但到后面走路的时候,能看出他姿势的不协调。 哥他应该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累的事。 “老大没事,累了就休息一会,这油菜也不是一天能割完的。” 老大第一次割油菜,速度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孙临彬很吃惊了。 要知道他可是割了十年,才练起来的速度。 “没事。” 贺江说完起身,就感受到了腰间传来的酸胀感,腰身有点直不起来,弯又有点弯不下去。 他没少出健身房,经常锻炼一两个小时,都脸不红气不喘,但今天割了一个小时的油菜,就有点吃不消。 孙临彬指了指在路上的小方凳:“那有板凳,你坐一会,第一次割油菜,而且一直弯着腰,会比较酸。” 贺江赶紧坐下缓缓,刚坐下那会,他舒服得快哼出来了,像是终于得到了解放。 但为了保持他高冷的形象,面上改不出一点难受的痕迹。 贺江脱掉手套想擦汗,刚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泥土的腥气,于是只能作罢。 “小白,给我拿张纸。” 这里很空旷,声音稍微大一点,山间空谷一样回荡,能传很远。 白钰从台子侧面的楼梯走下来,从小包中抽出一张纸,准备递给贺江的时候,贺江闭上眼睛,把脸凑过来了。 “汗快滴到我眼睛里了,小白帮我擦一下。” 白钰看了眼孙临彬,发现他背对着他们,所以白钰捏着纸,重重拍贺江脸上,胡乱抹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白钰以为孙临彬什么都看不到,其实孙临彬弯腰下来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 白钰他,心里是有老大的吧。不然怎么连老大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都不拆穿呢。 贺江冷不丁问:“你们一般要割多久?” 孙临彬猛地他走神,刚刚停了好久,迅速收敛心神:“基本早上六七点,一直到晚上八九这样,我妈年纪大了,田里的活我不让她干,所以时间要长一点。” 贺江今天才认识到,农民的辛苦,每天长达十三个小时,他刚刚体验过了,是真的累。 贺江歇了一会,立刻起来干活。 割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因为没有多的工具让贺江下池塘,所以贺江就没去。 洗完澡就摊床上了,手脚和大脑都不想动了,只想睡觉。 孙临彬干完活,回来看得就是白钰趴在床边,掀开老大的衣摆,小心翼翼用掌心给贺江揉着腰。 这……白钰啊白钰,他知不知道他看老大的眼神,有多温柔吗? “彬子,帮我看下苗苗,我去上个厕所。” 二婶那大嗓门威力不减当年,还在马路上都能听到吆喝声,进门就开始踹门,不过没意识到这房间有人,愣了半天。 “不好意思,不知道有客人,这位是……” 女人面色发黄,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在眼眶里直转,看着贺江目不转睛。 白钰拿着毛巾从洗手间出来,递给贺江,乖乖喊道:“二婶。” “小白,这是你朋友啊。” 白钰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女人很兴奋,难得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看到这么帅气的男人,一眼就相中他做未来女婿。 女人把白钰拉倒一边:“他有没有老婆?” 白钰老实回答,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没有。” “二婶家的女儿婷婷,你也认识,全村长得最漂亮的,洗衣做饭她都会,把她介绍给你朋友,绝对不会亏。”
第九十一章 把女儿当成炫耀的工具 “额……” 白钰回头,发现贺江正在优雅地擦脸,发现他在看,还冲他笑了笑。 “这……”他该怎么说? 说贺江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村里老一辈的人比较多,还是挺保守。 这话一说,这年是过不好了。 但要怎么拒绝呢?孙临彬的二婶是个事精,被他盯上的东西很难摆脱,包括人。 “我看你们关系不错,这事婶子就交给你了。哎哟,我不行了,我先上厕所了。” 难得二婶淑女一次,声音小的他都快听不见。 “唉!” 贺江看他神情不对,用刚刚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问:“怎么了?” 他任由贺江擦,毛巾上还带着贺江独有的体香,清幽淡雅地墨香,每次闻到这个香味的感觉都不一样,这次他很焦虑。 “我睡的太久了,有点晕。” 白钰编了个慌,他给贺江揉完,就躺着睡着了,所以他是贺江怀里醒来了。 刚刚二婶踢门进来,他们还抱在一起,贺江以为他是在后怕。 “都是男人,睡一起也很正常,就算被她看到抱在一起也没事,床就这么大,不抱着难道滚地上去吗?所以别担心了。” “嗯。” 白钰变相承认了。 “我给你揉一下。” 白钰端坐着闭上眼,贺江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太阳穴,凉意透过指尖传递到了神经末梢,太阳穴的神经轻轻地跳了一下。 二婶出来,虽然看到他们很亲密,单纯的以为他们就是关系好。 晚上吃饭的时,二叔三叔他们都来了。 酒都倒好了,正准备开席。 来了一个妙龄少女,二十岁刚出头,五官还算端正,但绝对称不上美。 皮肤是典型的黄黑皮,尽管五官不错,皮肤的颜色让她的颜值大打折扣。 化了精致的妆容和造型,看着有点美女的影子。 “婷婷来,坐你白哥左边去。” 白钰的左边是贺江,孙临彬察觉到了什么,立马把坐边的位置空出来,朝少女招手:“婷婷,你来哥这边座。” 二婶见好事被打扰,开始埋怨孙临彬:“你说你这孩子,挪来挪去多麻烦,刚刚那不就有位置。” 孙婷拿着凳子两边张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孙临彬重重放下筷子,大家都愣住了,就连二叔三叔两个慢半拍的酒搭子,都放下了酒杯。 “二婶,这位你就别想了,他有喜欢的人,说实话就算他没有,您家闺女也配不上人家,别痴心妄想了。” 孙临彬一向看不惯二房、三房,他父亲走的早,早年没少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如果不是白钰的母亲资助,他恐怕初中都上不了。 别看孙临彬常年乐呵呵的笑,但是遇到原则性问题和护短,他绝对是非常坚定。 “怎么就配不上了?我女儿这长相,他哪吃亏了?” 二婶不依了,据理力争,一下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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