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脸,没什么特别的特点,唯一比较独特的就是皮肤被紫外线晒得黝黑,只有眼睛周围一圈是白的,看起来有一点怪异。 但她笑得很灿烂,热情的笑脸可以让人忽视她的长相。 这里味道有点熏人,其实贺江是不太习惯的,他这辈子都没有踏足过这样的地方。 白钰完美避过密集的屎坑,对穿着黑色连体服的女人,热情地迎上去拥抱。 女人想去摸白钰的脸,伸到一半突然定住了。 “嘿,手太脏了,我就说你快到了,让临彬去接你,非不去,你怎么来的?累不累啊?” “不累,我朋友送我来的。” 白钰低头露出一副小孩子般天真的笑容,贺江记不得有多久没看他这样笑了。 白钰刚想回头介绍,发现贺江站在原地,忽然意识到贺江有洁癖,虽然不严重,但这里满地都是鸡屎,对贺江来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贺江做了好多次思想建设,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抬脚,看白钰过来了,贺江就放下了。 孙紫珍眼神不散,只能看清人的身型,来人身着朴素,但难掩身上清冷的贵气,更像是落魄在民间的王子。 “你先过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身上脏兮兮的,孙紫珍怕这样出去不礼貌。 临彬说了今年家里要来贵客,想必就是这位了。 孙紫珍把她结婚时穿的衣服拿出来了,孙临彬放好礼品,见到笑得前俯后仰。 “妈,这衣服你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今天怎么舍得穿了?” 孙紫珍剜了儿子一眼:“这不是有客人。” “孙妈妈,这是贺江,跟孙临彬一样,我们是同学。” 白钰的介绍引起了某人的不满,贺江搂住他的肩膀给他们打招呼。 “孙妈妈,你好。” 孙紫珍激动的不会说话:“好。”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贺江疯狂揉捏着他腰间你敏感地带,第一下白钰差点叫出来。 白钰扣住贺江的手,突然感觉耳边有什么东西靠近,猛然对上了贺江危险的目光,似乎再说,不让我捏,我就亲你。 白钰无奈,只能放手,他没做好在长辈面前出柜的打算。 “临彬,带他们去看看住的地方。我还以为你们要下午来,还没来得及做饭,我先去杀鸡。” 孙临彬不放心:“妈,记得杀母鸡啊。” 孙紫珍边系围裙边念叨:“知道知道,都叮嘱了好几次了。” 贺江明知道他怕痒,故意折磨他,从一楼到二楼,走了多久,就欺负了他多久。 虽然孙临彬在前面,但白钰很怕他回头,这样就算看不到老大的动作,也能看清他潮红的脸色。 紧张、害怕、还有被贺江的手捏的他身体酥软了半边,走路都有点顺拐了。 孙临彬不把他们当客人,径直的往前走,推开很有年代气息的木门。 吱呀一声,墙上的灰都能掉三层,在孙临彬回头那一刻,贺江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为了避免孙临彬看到他的脸色,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他。 “老大,我们乡下的条件肯定比不上城里,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 贺江礼貌点点头:“不……” 白钰深吸好几口气,再缓缓吐出,等自己的心跳趋于平静,才开口说:“你把稻谷拿走,多铺几床棉絮,还要罩子,香薰,暂时就这样。” “对了,这里没有淋浴,买个烧水壶和浴桶吧。” 贺江没来过乡下,所以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平时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白钰语气透着质疑:“真的行吗?” 贺江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生活一向过得很有品质,让他在这里住一晚,都是屈尊了,让他跟他们用一样的,白钰担心他用不来。 因为白钰自己刚开始也不习惯,花了很久很久,才适应这样的环境。 白钰说着就掏手机转账:“你还是买吧,钱我转给你。” “招待客人,哪能要你的钱啊?” 孙临彬解锁手机,准备给退回去,突然看到白钰给他转的金额有点多,二字开头的五位数。 【你按最贵买,钱就不要你出了。】 孙临彬深深看了白钰一眼,虽然没看到人,只看到了他的寸发,但孙临彬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平时吃饭都要再三比价的人,为了老大,一出手就是上万。 白钰变得他快不认识了。 孙临彬震惊过后,领着他们去看白钰的房间:“你的还是老样子,在二楼拐角的地方,和这间刚刚对着的。”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可以住……一起。” 白钰赶在贺江说完之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急急忙忙的说:“就这样,非常好。” 贺江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在舔他的掌心。 啊!好像咬死贺江。 白钰触电般的收回手,被舔过的地方好像被电流电麻了,完全没有知觉了。 孙临彬看着他们的动作觉得奇怪,但是没有深究。 “那,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去帮妈做饭。” “我也去。” 孙临彬刚准备走,白钰就感觉到危险,想下去被贺江拽住了手腕。 “小白,我有事跟你说,你去吧。” 贺江光明正大赶走孙临彬,关门插上了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扯开了领口的扣子,向床上坐着的他逼近。 白钰抓着双膝,目光很无助:“哥,这是别人家,别乱来?” 贺江此时的状态很危险,但白钰近乎哀求的神情,让贺江眼神更幽暗了。 贺江脸上没有怒意,但是语气隐隐有动怒的趋势。 “为什么说我是同学?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第八十九章 底线 白钰来不及的回答,贺江顺势把他压在身下,扯开他的领口,大掌扣着他的头顶,烫得他头皮发麻,把他的头往后掰,附身低头对准他的喉结咬上去。 这是他最脆弱,也是敏感的地方。 白钰瞪着腿,身体直抖,他想要翻身跑,但命脉被别人叼在嘴里,贺江察觉他有想跑的意图,锋利的牙齿咬合的力度就加了一倍。 又痒又疼,像喘气喘不了,甚至吞咽口水都成了一个艰难的动作,他只能张着嘴呼吸。 这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白钰觉得自己正在遭受严重的酷刑。 白钰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委屈地哽咽:“疼。” 贺江牙齿松了一点,到没有完全放开他,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含糊不清的说:“回答我。” 白钰艰难的滚动喉结,吐出一个字:“没。” 他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悄无声息的滑下了一滴泪。 他能忍受被贺江睡,甚至已经认命接受他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但他没办法把他们的关系,搬到明面上来,他的底线就是不被大家知道。 他和贺江关起门来怎么样,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这是他仅有的骄傲与尊严了。 那天被路文涛撞见,他就很想一头撞死,但他的事实还没做完,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骗子。” 贺江发狠了,专门逮着一个地方咬,白钰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 突然尝到了咸味,贺江理智渐渐回归,抬头看他眼尾通红,那么灵动的眼睛此时毫无生机。 漂亮的脸蛋写满了生无可恋,哭得极其委屈,贺江心疼死了,不忍再继续逼问了。 “是不是弄疼你了?乖,不哭了。” 贺江盘腿,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像抱婴儿那样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肩膀,冷冽的语气僵硬地放软。 “你凶我!” “得到手,你就不珍惜了。” “你……” 白钰越想越委屈,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不是爱哭的性子,但是面对贺江,他总是在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很多委屈。 “宝贝,我被你推开了一次又一次,我是人,我也会伤心。 你不敢承认,就是想着哪天我玩腻了,你可以随时抽身,但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你暂时不想公开,我可以满足你,但绝对不要有离开我的想法,小白,到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贺江轻轻擦着他脸上的泪痕,动作无比的温柔。 被戳中了心事,白钰的哭声渐渐停止了。 果然! 他的小心思都瞒不过这个人。 他以为他藏的很好,结果还是白搭。 他仰视着这个人英俊的眉眼,心里轻轻叹息,老大你还能宠我多久? 这个问题,他没敢问,问出来贺江大概会生气,会骂他没良心吧。 他们都还没成年的时候,贺江就十年如一日对他好,那时候贺江对他还不是爱情,更别说贺江现在深爱着他。 只要他愿意,他会被贺江宠上天,会很幸福。 但他不想骗老大,他并不能接受两人之间这样的关系。 现在搞成这样,一部分是有求于贺江,另一部分是因为他很愧疚。 这是他唯一能给的,也是唯一能给得起的。 “不会。”至少在还清贺江的亏欠之前,他不会离开。 贺江虔诚的亲吻了他的额头,像是信徒在诚恳的膜拜神经般的神圣。 白钰闭上眼睛,抱着他的手臂都高兴地不知所以。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承诺,就让贺江高兴成这样了,白钰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让贺江这样的人恋恋不忘。 吃饭时,孙临彬眼尖发现了他脖子上的红痕。 “白哥,你脖子上好红,不会是过敏了吧,你等着我给你拿药。” 白钰夹菜的动作一顿,两边的脸颊微热,好在他皮肤不分季节,很容易过敏,所以孙临彬没有往那方面想。 他偷偷瞄了眼罪魁祸首,发现人家屁事没有,吃饭那叫一个香。 白钰磨着牙,琢磨着下次要在贺江脖子上咬一口,让贺江带出去丢人,礼尚往来。 孙紫珍担心他们吃不惯:“味道怎么样?” 贺江赞许道:“好吃,尤其是这鸡汤很香,鸡肉入口即化,您这手艺可以去开餐馆了。” “欸,是你太夸奖了。今天这鸡炖的时间太短了,有点不入味,等明天我多炖一会,会更香。” “您太谦虚了。” 贺江和亲戚的人寒暄,一向是不会给人压力,所以孙紫珍觉得这小伙子很好相处,性格温和。 “八点,二叔和三叔家的媳妇要带着娃,去堤上放烟花,要不要一起?” 孙临彬喜欢热闹,但贺江一看就不是喜欢这种场合的人。 白钰去不去都无所谓,主要是看贺江,不过这种东西,贺江十岁就嫌幼稚了,所以大概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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