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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时间:2023-08-17 13:00:21  状态:完结  作者:dnax

  “没坐过这么挤的车吧。”谢天问。

  “从小到大就没坐过公车。”苏任没好气地回答,身边一个乘客瞟了他一眼。

  谢天说:“忍忍,一会儿就到。够不着扶手拉着我,别摔了。”

  “我又不是小孩。”

  “小孩至少能听话。”

  苏任不想在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的地方和他抬杠丢人,只好闭嘴不说,每次刹车东倒西歪的时候,谢天都会用力把他拉住。苏任觉得这个闷热难闻的车厢也不是那么难捱了。

  车子慢悠悠地过了七八站,乘客终于少了一大半。谢天找到个座位让苏任过去坐,苏任看了眼,湿漉漉的地板上到处是没素质的乘客扔的纸巾垃圾,实在坐不下去,就摇了摇头说:“我站着就行。”

  “不累啊?”

  “累也不坐。”

  谢天看了一眼地面,不用想也知道他什么心思。

  苏任真怕他不管不顾一屁股坐下去,好在谢天没那么执着休息,平时也是能站着绝不坐,美其名曰锻炼身体。从后面挤上来的乘客把空座占了,苏任和谢天就站在走道上。

  “这车不到我家。”

  “是不到,你家住那么僻静,什么车都不到。下了车再说,走过去或者叫辆车。”

  苏任抱怨:“刚才就叫不到车现在能叫到?”

  “别慌,叫不到我再背你回去。”

  苏任耳根一下红了,小声说:“谁慌了,下个暴雨又不是山洪暴发。”

  “你不是脚不能湿吗?”

  “你能不能不说话,我想静静。”

  “能。”谢天笑了笑,果然闭嘴不再说了。

  车到站头,苏任迫不及待下车呼吸新鲜空气,谢天在后面替他打着伞。

  这条路确实幽静,一到晚上别说出租车,连个路人都看不到。

  “看来是叫不到车了。”谢天嘀咕一句,把伞塞给苏任,转身半蹲着说,“来吧。”

  苏任气不打一出来,拿膝盖顶了他屁股一下说:“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谢地?”

  “没啊。”谢天站起来说,“不过不知道我爸妈回去之后有没有再生,没准还真有个弟弟。”

  “我遇到你真是谢天谢地,能不能正常一点?”

  “怎么正常?”

  “像个正常人一样。”

  “我现在不像正常人?”

  苏任看着他,谢天不是不正常,是太正常了。苏任在想,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不正常”又会是什么反应。

  “陪我走回去吧。”

  “好。”

  谢天又把伞拿过去替他撑着,苏任看看他。谢天说:“我高一点。”

  “没高。”

  “你多高?”

  “你不用知道。”

  “反正我高一点。”

  “怪不得你打不了比赛,人家练武的都长不高。”

  谢天也不生气,笑着说:“是啊,你看小同才多高,撑死一米七,灵活着呢。”

  苏任想说你不抬杠会死吗?忽然一道灯光从背后照射过来。

  两人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一辆跑车缓缓开到他们身边停下。

  苏任看这车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这时驾驶座的玻璃放下,一个人对着苏任喊了声:“苏少,下雨还有闲情逸致玩雨中情散步啊。”

  苏任对他看了一眼,总算想起这辆车的主人是谁了。薛凡一脸戏谑地望着他,有意无意地瞟了眼一旁为他打伞的谢天。

  谢天上次在程侠的画展开幕酒会上见过薛凡,对他印象很深。

  苏任说:“走,别理他。”

  “嗯。”

  刚走了没几步,薛凡的车又跟上来,慢慢地一边开一边对苏任说:“苏少的口味真是与众不同,对民工兄弟情有独钟啊,还这么长情,上次见到也是这个吧。”

  苏任就怕他口没遮拦地乱说,伸手拉着谢天快步往前走。薛凡说:“等等,老熟人跟你打个招呼。”

  苏任脚步一停,转头望去,副驾驶那边的窗户也打开了,柯远把头伸出来一点,不知道是怕被苏任看见还是怕雨淋湿,只是挥了下手而已。


第三十章 雨一直下

  尽管因为谢天的原因,苏任在和柯远分手之后没太多惦记他,似乎也慢慢淡忘了这段不长不短的感情,可是忽然间在自己非常厌恶的人车里见到前任,内心没有一点波动是不可能的。

  苏任望着那只伸出窗口的右手,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该怎么应对。

  他不是那种心里恨不得撕了对方,脸上却还笑得满不在乎的人。苏任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苏太太把他宠上天,苏明泽虽然表面一副严父姿态,其实也对小儿子格外宠溺,苏任自然是没什么必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高兴和不高兴都一目了然地摆在脸上。

  薛凡似乎觉得这么尴尬的见面还不够,打了把伞下车,又去副驾驶那边给柯远开门。

  “这么久不见,也不说两句话吗?”

  苏任盯着柯远,柯远笑得很自然。

  “你好啊,真巧,你和薛凡住得很近吧。哎,你不是最讨厌下雨弄湿脚吗?今天这么好兴致。”

  苏任仿佛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停顿片刻问:“你不是说父母双亡吗?”说完又转头看了薛凡一眼,“你爸妈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薛凡也不生气,翘着嘴角笑了笑:“我爸妈早不管我了,跟死了差不多。”

  苏任说:“那祝你幸福。”说着转身要走。

  薛凡一把拉住他:“上车我送你们,这到你家还得走半小时吧。”

  “不用了,不爱坐那么骚包的车。”苏任挣了一下,没想到薛凡手劲不小,没能让他挣开。

  薛凡又往后一拽,看着是客气,却非常用力地把苏任往车那边拖了几步。苏任惊讶于他的无赖,同时又感到十分尴尬,抓住薛凡的手想掰开。这时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薛凡的手腕。薛凡只觉得右手一疼,像被火钳烫了似的,抬头望去见谢天正看着自己。

  谢天说:“我们刚在泥水里泡了半天,怎么好意思弄脏你的车。”

  薛凡斜睨他:“我跟苏少说话呢,轮得到你插嘴?”

  “你们有钱人规矩真多,说话还要排队?”谢天没多用力,但薛凡的神色明显不对了,坚持片刻终于还是不情愿地松了手。

  谢天把苏任拉到自己身后,薛凡虽然不服气,但觉得自己和这个天天搬砖干粗活的人在体力上存在差距,真的动起手来未必是对手,理智思考了一下就没有再上前纠缠不清。

  “你这朋友真不懂事,开不起玩笑啊。”薛凡悻悻地拍了拍手腕,对柯远说,“走吧,人家都不想跟我们说话。”

  柯远仍然像以前那样对苏任笑笑,看不出什么内心想法。接着他又对谢天笑了一下问:“怎么称呼?”

  “谢天,感谢的谢,天地的天。”

  “哦。”柯远意味深长地应一声,“那下次再聊了,再见。”

  苏任没说话,转身就走,谢天看着两人上车,这才跟上去给苏任打伞。

  “哎,淋到雨了啊,别走那么快。”

  苏任说:“早淋湿了,还差这一点。”

  “少淋一点好,现在天天都在说污染,雨淋多了会秃头的。”

  “你烦不烦,能不能安静会儿?”

  苏任快步往前走,谢天没有追,但是却在他身后把伞收了。

  雨一直下,柯远坐在车里望着挡风玻璃上滑来滑去的雨刷。

  “还去我家吗?”薛凡问。

  “去吧。”柯远回答。

  “不高兴了?”

  “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他都没理你。”

  “分手了,他还理我干吗?”柯远说,“你没事去找什么茬?”

  “我高兴。”

  “你是不高兴看他高兴吧,非让我跟他分手也是这个原因。”

  薛凡说:“我要想让他不高兴,打个电话给他爸就行了,用得着费这劲,我是喜欢你。”

  “放屁,有追人直接支票甩脸上的?”

  “你喜欢啊,支票一兑马上找他谈分手,我逼你了吗?”

  “那么大一笔钱,不等于是在逼我?”

  “你真是个人渣。”

  “彼此彼此。”

  柯远看着窗外慢慢动起来的街景,车子往前开动,很快超过了走在雨中的苏任和谢天。他回头望了一眼,大雨把苏任整个都淋湿了,衣服紧贴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这么狼狈的样子柯远从没有见过。谢天在苏任身后慢慢走着,满不在乎,似乎对这有些凉意的大雨也甘之如饴。

  喜欢这样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柯远不知道,对他来说感觉其实也不真实,如果当初冲进后台吻他的是个穷光蛋,长得再漂亮,对他再真心,这份感觉还是虚幻了一点。只有银行里的存款最真实。

  什么都是假的,要想过好日子,只有钱最靠得住。

  他回过头来,把手放在薛凡腿上。

  “别浪。”薛凡说,“回去弄死你。”

  “我想要一辆车。”

  “什么车?”

  “就要这辆。”

  “你开得了吗?”

  “我试试。”

  “等你一个人的时候慢慢试,不想死在你手里。”

  柯远笑了笑,没再说话。

  苏任淋着雨,任性地走了两条街,谢天默默跟在后面。再走了五分钟,苏任受不了了,雨越下越大,雨点砸在身上都有点发疼,他借着火气转头对谢天吼:“干吗不打伞?有病啊!”

  谢天把伞打开,一脸无辜地说:“我以为你想顺便冲个凉呢,怎么好打扰你的雅兴。你们有钱人的心思真难猜。”

  “让你猜我了吗?你自己为什么也淋着雨?”

  “我这个人脸皮薄啊,你这么有钱都淋着雨,我一个穷乡下孩子怎么好意思打伞?”

  “神经病。”

  谢天三两步追上他,把伞挪到他头顶。苏任感到他的肩膀蹭着自己,有一股暖洋洋的热意,发泄了一通,心情也莫名开朗了些。

  “你刚才怎么他了,薛凡平时没那么听话,让他放手就放手。”

  “没怎么他,你看见我怎么他了?”谢天淡然地说,“我跟他讲道理来着。”

  “你就不怕他打你?”

  谢天笑了:“他打不过我。”

  “你敢打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

  “算了,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反正你记住以后遇到他躲远点,他要弄死你就像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这么说你也怕他?”

  苏任撇嘴:“对,我也怕他。”苏任唯一怕的就是薛凡把他这一点点隐私捅到父母耳朵里去,那就真要闹翻天了。所以尽管薛凡有事没事喜欢来招惹他,苏任也是能忍则忍。好在上次他在酒会上气急揍了薛凡一拳,对方也没什么报复之举。

  苏任并不是不知道薛凡的用意,身为同类,他们都有一种敏锐察觉到对方的本能。在彼此第一次发现对方也是同一类人时,薛凡就向他表达过一些非常直白的暗示。然而苏任对他的感觉除了厌烦还有一点点畏惧,薛凡在他看来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带来毁灭性的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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