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 余朔不想澄清,他想卑劣地借着舆论的手,将他和舒墨死死绑在一块。 “舒墨……”余朔的声音似乎带着颤音,整个人低着头坐在沙发上脆弱极了,“我可以抱抱你吗?” 舒墨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被外界这样关注着,前程可能一步踏错尽毁,也会着急寻求着外界的援手。 于是舒墨安慰性地给了一个拥抱。 余朔死死闭着眼,他在这一刻下定决心,日后绝不会出现这种无能被动的局面。 只是,意外来的比明天更快。
第33章 有恃无恐 “什么?你们要多少钱,你们为什么要抓她?!” 余朔在深夜接到了陌生人的勒索电话,他第一反应是找舒墨求助。 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老手:“余先生,你也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不报警不宣扬,怎么,小美人的命你不要了?” 余朔死死咬着后槽牙,“你们要多少?”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猖狂的笑声,“不多,500w,余先生现在应该不缺这点钱吧。听说您这位女伴手里可是掌握着不少证据,我要是一个不小心抖给网上那些……” “够了!” 余朔浑身颤抖着挂了电话,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 舒墨睡到半夜,朦胧间听到客厅有声音,他爬起来将房门开了个小缝向外看去。 本以为是顾修铎那个不要脸的又偷偷摸进来,结果是余朔穿得整整齐齐,大半夜戴着鸭舌帽想要出门。 此时,余朔握着拳,似乎是想将什么东西放到桌子上。 舒墨下意识想要出声询问,但很快,余朔将掌心的东西放下手,快速走到门口换上鞋离开了。 舒墨叹了口气,他深知现在年轻人二十岁刚出头正是各方面都十分敏感的时候,自尊情感、人情往来、利益得失…… 余朔究竟遇上什么事了,看起来还挺痛苦的。 想了一会儿,舒墨还是再多管一次闲事。 现在是凌晨3点,宁渊市繁华地段还能打到车,但余朔似乎没这个打算。 舒墨跟在余朔身后,踩着昏暗的光线,拐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 看到狭窄的巷子,舒墨皱着眉以为余朔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但余朔又在下个拐弯进了一条柏油马路。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舒墨抬头就看到“宁渊二中”的牌匾挂在大门旁。 但余朔并没有停下,他熟门熟路地走到了一个破败的健身器材室前,“出来吧,我到了。” 话音刚落,健身器材室生锈的铁门就开了,一个健硕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借着不远处昏暗的路灯灯光,舒墨远远看到男人的花臂。 “呦,余先生来得可真快。” 花臂男人也没废话,抬了抬下巴,小弟随即从阴暗处拖出来一个烂泥般的女人,随手往地上一丢。 “小善!”余朔立马想要冲上去,被小弟一脚踹了回去。 花臂男人哈哈哈笑了几声,“原先以为你成明星了,能有点能耐,现在看着,遇上卫善的事,你还是一样毛躁啊。” 余朔双手握拳,手臂止不住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 余朔未置一词,倒是那众人以为失去意识的卫善突然癫狂笑出了声:“哈哈哈,余朔,你可真是好样的。你可真能忍啊,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这种人,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就算这些人流言蜚语我为你滑过胎,你都无所谓吗?” 余朔吼道:“卫善!你给我闭嘴!” “我就不,你凭什么让我闭嘴!余朔,就你也配?” 显然这种俗套的男女情感纠葛不怎么吸引花臂大哥,他不耐烦地打断二人:“好了!余朔,不用废话,这个妮子欠了老子和兄弟200万,你现在也有钱了,算上前几年你们俩在我这里欠的,哥要个500万不过分吧。” 余朔:“你疯了吗!赵哥,我们两个这几年总共借了不到10万,本钱早就还完了!” 余朔显然十分忌惮这位姓赵的花臂男人,即便已经生气到想要杀人,但他还是站在五步远外,小心观察着环境。 花臂男人啧了一声,伸脚将卫善的头抬了一下,他顺势抓住卫善的头发,闪亮的刀子就这么贴在卫善姣好的脸颊。 “余朔,你想好了,不还钱,哥这刀子可不长眼。” 余朔怒极反笑,“要钱?你要是真想要钱,不如将我和卫善的事捅出去,营销号有的是人想从这里捞钱呢。一人给你点,轻轻松松凑够500万。” 花臂男人不说话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最后花臂男人松口了,“最后一次通融,你和你的女人如果不能在一个月内还100万,到时候,别怪我手段太黑。” 余朔等人都走了,沉默着上前扶起卫善,却被卫善一巴掌扇到脸上。 “孬种!余朔,我看不起你!我一直都看不起你!”卫善突然崩溃大哭。 余朔倒是十分冷静,语气也低下来:“哭什么,你拖累我这么多年,我还没哭呢。” 余朔将卫善扶进器材室,昏暗的灯光从生锈的铁门缝隙中漏了出来。 卫善虚弱的声音从门缝中断断续续飘了出来,“门外的哥哥不进来避避风吗?” 门外?余朔猛地冲出门外,借着灯光这才看到舒墨笨拙地藏在树后面尴尬地看着。 舒墨被人抓包这种尴尬场面,差点当场逃离地球,他还想装作没听见,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面对余朔紧迫的眼神,舒墨同手同脚地从树后走了出来,他干巴巴地开着玩笑:“哈哈……哈哈,那个,这棵树长得挺好看。” “回去。”余朔不敢与舒墨对视,“求你,回去吧。” 卫善扶着门框,站在风口往外看,她看到了舒墨尴尬的表情,冰冷的神情有了些许松动,“进来吧。” 舒墨被余朔压迫性的目光下走进了这间破旧的器材室。 余朔进来后,随手关了门。 卫善冷笑一声,“怎么,还在回忆你那些年被姓赵的欺负的美好时光?” “闭嘴!”余朔冷脸回道。 舒墨抬手拍了拍余朔的背,却不想余朔直接转身将舒墨抱进怀里。 “舒墨,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该来的。” 舒墨:“你要不要先放开,卫善还在这里。” 卫善嘲讽道:“怎么,怕我吃醋?我和余朔的关系再怎么差,他都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舒墨很少与这样尖锐的女生聊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 余朔想上前给卫善一巴掌,但目光触及卫善脸上的伤痕,他又收了手。 余朔:“你怎么回事,自己解释清楚。卫善,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会每件事都为你收拾后事,我有自己的生活。” 卫善抱上余朔的胳膊,有恃无恐,“你摆脱的掉我吗?我们之间,可是有着血脉的纽带呢。”
第34章 卫善跳楼 舒墨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多余。 卫善强势地将舒墨从余朔的怀里挤出去,她霸占着余朔的怀抱,伤痕累累的脸上满是依赖。 “余朔,我只剩你了,你之前说过的,你不会丢下我。” 于是,余朔沉默着垂眸望向卫善那双与自己母亲十分相似的柔情眉眼,他到底还是没能与嘴上说的那样无情。 “小善,可是我也是人,也会觉得累。你已经成年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卫善虎视眈眈盯着舒墨,“是因为你爱上别人了?” 余朔将卫善从自己怀里扒出来,“你没有权力过问我的私事。” 卫善的脸上闪过片刻狰狞,眼看她又要发疯,余朔赶紧转给她两万块钱,在卫善开口之前牵起舒墨的手跑了。 “舒墨,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只能逃避。” 余朔带着舒墨来到一间破旧的二层居民小楼里,掉了漆的实木门框,空旷的客厅,铺满了防尘罩的家具……说昭示着房子主人的久不回家。 余朔的目光很深沉,舒墨一眼望去竟不敢打断他的话。 余朔和卫善,好似从泥泞的人生深渊中互相撕咬着奋力挣脱束缚的野兽,他们在互相伤害,但又不会放任其中任何一个坠落。 余朔很明显是要说些什么的,话到嘴边,他又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剖析自己卑劣的过去。 余朔说不出来。 舒墨沉默着将他带回家,看着余朔睡着了才回到自己房间。 这一晚上惊心动魄,舒墨本以为自己睡不着,却没想到被脸上莫名的湿润感舔醒。 一睁眼,砚砚晃着尾巴直往他身上跳。 舒墨笑着抱起砚砚,“你怎么来了?对不起,我一忙就把你给忘记了。” 钟庭赫阴恻恻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哥哥,您竟然在这边‘金屋藏娇’,爷爷给你送房子难道是让你做这个的吗?” 舒墨此刻心情好,“钟庭赫,你怎么来了?” “哥哥这话问的好,100块钱我活不过10个小时。你家电水费需要交了,我的生存资金不能给你交水电。” 舒墨了然点点头,这是追着他蹭饭的。 点完头,舒墨才想起来,”钟庭赫,你怎么进来的?“ “有人开门。” 说道这个钟庭赫原本故作乖巧的神情顿时裂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扬起笑脸,“舒墨,你和那个余朔到底什么关系。” 舒墨:“我前男友。” 钟庭赫大惊:“都分手了,他怎么还住在你这里!” 舒墨按了按钝痛的额角,他现在看到钟庭赫习惯性头疼的毛病看来一时半刻改不了了、 舒墨敲了敲余朔的房门,无人吱声,他不放心悄悄开了个门缝,发现余朔还在睡着。 舒墨就关了门。 直到下午4点时,余朔还没睡醒,舒墨实在担心,开门想要叫醒他吃点饭。 触碰到余朔露在被子外的手时,舒墨差距到余朔滚烫的体温,这才发现余朔发烧了。 “钟庭赫,快来和我一气把余朔送进医院!他发烧了!该死,我一直没发现他生病了。” 原本舒墨是要陪着余朔去医院,但钟庭赫不放心舒墨的状态,自告奋勇打车带余朔去医院了。 舒墨站在小区外,抱着砚砚失神。 这时,一个跑腿小哥提着保温饭盒凑了上来,“请问是舒墨先生吗?您有一份饭需要签收一下。” 舒墨一愣,看了面单才发现顾修铎给自己做了份晚饭,找了跑腿小哥送来。 舒墨立即回了电话。 顾修铎在铃声响起的一刹那就接通了,“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该不会是守着姓余的没时间给我打电话吧!” “不是,跑腿小哥刚送到。” 舒墨跟跑腿小哥道完谢,转身带着饭盒上楼,“你天天胡思乱想些什么?是不是狗血家庭伦理剧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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