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对别人呢?” 梁序笙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沮丧地发现秦潇月的体贴和善良确实是一视同仁的,对他跟对别人没什么两样,交往的分寸都把握得极好,是他要自作多情地往前凑。 但是现在再追究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秦潇月都有喜欢的人了。他这么想着,也不自禁脱口而出,阮寻澜问:“所以你难过了?” “……也不是,她这么优秀,喜欢的人肯定也差不到哪去,我没什么好难过的。只是我这么贸然打扰她,以后怕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这才是令他无法释怀的点,比起表白失败,他更在意能不能同秦潇月维持之前的朋友关系。得知秦潇月有喜欢的人的那一刻他无疑是备受打击的,可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懊恼,他深知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既然秦潇月心有所属,他自然不会再强求。可他没能早点了解到这一点,冲动地表了白,落了这么个窘迫的境地,后悔也无济于事。 指示牌上绿灯闪烁,阮寻澜重新发动车子,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感情叫钦佩,是对优秀的人自然而然的追崇,而不是你所以为的爱情层面的喜欢?” 这话跟秦潇月方才说的异曲同工。秦潇月说他的喜欢源于亲切感,阮寻澜又说他将之与钦佩混淆,梁序笙想不懂,他头一次喜欢一个人,怎么接二连三地遭到否定,他的喜欢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他琢磨着就将自己拐进了死胡同里,嘟囔道:“我有那么差劲吗……” 阮寻澜轻笑,梁序笙自己没发现,他在车里却看得清清楚楚,梁序笙看秦潇月的眼神里有欣喜有钦佩,却唯独不像喜欢,而对方亦然,看样子只把梁序笙当成弟弟对待,这样的两个人放在一起自然擦不出火花。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着急,悠悠看完了全程,现下套完话他心里便更笃定了,戏谑道:“没谈过恋爱吧?小少爷。” 一脚踩在尾巴上,感情上一片空白的梁序笙气得跳脚,反唇相讥:“在你面前确实自愧不如,谁能有你丰富——热闹也看完了,你可以别再说话了吗?” 真是病急乱投医,他怎么会一时想不开同阮寻澜吐露这些?早该知道这人一张嘴里吐不出几句好话的。 接下来倒真没人再开口,一路缄默,车子拐过一个路口后再度靠边停了下来,阮寻澜解开安全带,下车前叮嘱:“在这等我一下。” 梁序笙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等人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蛋糕盒子——梁序笙认得这个包装,是苍沂市有名的一家甜品店,他很喜欢店内的一款芋泥麻薯蛋糕,口感软糯,甜度适中,整个苍沂都找不出第二家可以与之比肩的。但由于店里生意火热,他每次都要排上许久的队才能买到。 “别再臭着脸了,吃点甜品换换心情。”阮寻澜拆了盒子,取出蛋糕递给他。 梁序笙看着那块芋泥麻薯蛋糕怔了一瞬:“你、你怎么知道……” 他迟迟没有接过,阮寻澜问道:“不喜欢吗?我让助理帮忙排了一下午才买到的。” 梁序笙更震惊了,眼神怪异地看了他好几眼,暗自寻思着阮寻澜是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怎么突然就转性了。他踟蹰着拿过蛋糕,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单纯讨你一个笑行不行?”阮寻澜眨了下眼睛,“我在小笙眼里就是这样唯利是图的人吗?” “……你别这么叫我,我们又不熟。”梁序笙挖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甜糯的味道让他的心情回温了一些,连带着看阮寻澜也顺眼了不少。 阮寻澜没说话,弯着嘴角开车,也不知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没。 - 晚饭过后,家里的阿姨忙完了手头的活,各自回到梁家为其提供的住所中,别墅里一时只剩梁序笙和阮寻澜两人。 梁序笙洗完澡下楼时阮寻澜正背对他站在餐桌前,弯着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他趿拉着拖鞋走近,阮寻澜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梁序笙这时才留意到他的穿着,登时如遭雷劈般僵在原地。 他穿了条浅紫色的缎面吊带睡裙,外套一件开衫,领口低到胸前,点缀了一圈蕾丝边,裙身的下摆做了抽绳设计,束起一层层好看的褶皱。这样一来,裙子便短了一大截,只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来,腿缝间的线条流畅而漂亮,格外惹人遐想。 梁序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干嘛穿成这样?!” “不好看吗?”阮寻澜歪了歪头看着他问。 “这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梁序笙被他这么凝视着,心底仿佛有头小鹿在横冲乱撞,拉扯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低低骂道,“死变态。” 他的视线落在了餐桌上的玻璃花瓶上。原来阮寻澜方才摆弄了半天是在插花,他丢弃在车里的郁金香被细致地插入瓶中,头顶的灯光一照,花儿好似又焕发了生机。 “丢都丢了,你干嘛还捡来。” “好看的东西不应该拿来欣赏吗?花又不懂人的情感,它就绽放这么一次,扔了多可惜。” 阮寻澜说着,朝他逼近了几步,梁序笙现在完全没法直视这张脸,一直退到了角落,后腰抵上柜角,阮寻澜还要往前,他忙侧开头,急道:“你干嘛!” 闷闷的笑声在头顶响起,阮寻澜双手环过梁序笙腰间,从他身后取了个杯子出来,拿在手中晃了晃:“我接个水喝。” 大门处在这时传来几声响动,梁儒海带着一身酒味脚步踉跄地走进来,阮寻澜先一步退开,将杯子搁在桌上,回身迎了上去。 梁儒海喝得烂醉如泥也不改本性,打眼看见阮寻澜的装扮便急不可耐地将人压在了玄关处,酒气借着呼吸散开,沾了阮寻澜一身。 他微不可察地皱眉躲开,拿手隔开距离:“还当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等急了?”梁儒海被这话取悦,一手捏起他的下巴,一手抚上滑嫩光洁的大腿,意欲往他裙摆里钻。 “别……”阮寻澜挣扎了几下,将他的手拂开,“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去。” 这点挣扎落在梁序笙眼里就成了梁儒海单方面的强迫,不知怎的,原要上楼的脚步转了方向,他从阮寻澜手中把梁儒海搀过来,让重心都压在自己肩上:“我来吧。” 梁儒海显然对他这种坏好事的行为极度不满,含糊不清地骂了几句,梁序笙面无表情,半揽半拖地把他搬上楼,扔进房间里的大床上,再一瞧这人已经瘫着睡死过去了。 梁序笙对着他垂在床边的腿踹了一脚,出门时阮寻澜在楼梯口笑眼弯弯地拦住他说:“谢谢小笙。” 原以为这事算告一段落了,不想睡前上趟厕所回来,路过梁儒海房门时却听见里面隐约有动静传出。 他担心梁儒海睡着了也不安分,做出些为难阮寻澜的事,索性站在门前凝神听了会儿墙角。 墙里装了点隔音材料,梁序笙仔细分辨了好一会儿,蓦地涨红了脸。那里面传来的,分明是阮寻澜带着情欲的低喘声。那声音起起伏伏,沙哑又性感,像只收敛了锋芒的猫爪,在梁序笙身上四处抓挠,难以言明的灼热感自小腹一路烧到心脏。 直至此刻他才恍然明白过来他今夜的担心到底是多余了。一墙之隔的房里正在发生的事让他第一次对两人的关系有了如此具象化的概念——阮寻澜是他名义上的小妈,是梁儒海光明正大领进门的人,情事于他们而言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 月色如银,一室寂然,梁序笙躺在柔软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翻了个身,数不清第几次思考,阮寻澜生了副好皮囊,学历、能力样样出众,到底看上梁儒海什么了?难不成真是被强迫的? 他阖上眼帘开始数羊,试图让自己从这件事中抽离出来。 不消一分钟又睁开了。 妈的,阮寻澜一个男人,声音怎么那么勾人?
第4章 4 梁序笙一直辗转到后半夜才睡着。 睡也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乱糟糟的,他始终处于浅眠的状态。迷迷糊糊间,他似乎看见阮寻澜推门进来。 他仍然穿着那件吊带裙,赤脚迈在地板上,轻轻地在床沿坐下。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神情不甚真切,锁骨上方多出来的一片印记却格外扎眼。 那大约是枚吻痕。梁序笙想要支起上半身去看清楚,却被一把按了回去。 阮寻澜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地伸手朝他下身探去,隔着柔软的睡衣布料握住了腿间蛰伏的软物。 梁序笙神色一变,当即扭着腿要躲开:“做什么!” 阮寻澜没有回答,腾出另一只手将他的腿固定住。他的力气出奇地大,梁序笙挣脱不开,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鱼,只能束手无策地任他继续作乱。 灵巧的手指就着先前的姿势按揉,布质的料子与敏感的柱身摩擦而过,激起一层轻微的爽麻感,梁序笙短促轻哼一声,下意识拢起双腿,声音慌乱:“别、不要碰我!” “怎么了?不舒服吗?”阮寻澜抬头看他,手里动作不停,沉睡的器物在他极富技巧性的抚弄下颤巍巍立起,顶端吐出的清液将浅色的睡裤洇湿了一小片。 快感也随之蔓延。被人握在手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得了甜头的身体叫嚣着要更多,被男人抚慰的认知却无时无刻不冲击着他,让他本能地想逃。 梁序笙整个人像被矛盾撕扯成了两半,神经连接拉扯的地方似有万蚁啃噬,他喘着气弓起身子,拿脚去踹阮寻澜:“滚开!” 踢出去的脚踝被宽大的手掌握住,阮寻澜把着瘦削的踝骨摩挲,渐渐松了对他的禁锢。梁序笙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以为阮寻澜的神智终于回归正常了。 谁料下一瞬他身下一凉,裤子被粗暴地拽下,一口气褪到了膝弯,形同虚设般挂着。 “操,”梁序笙惊愕不已,张口爆了句粗,一下弹起来要去扯裤子,“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 剩下半个音被扼杀在空气中,梁序笙眼角骤缩,呼吸蓦地乱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半挺的部位被口腔包裹住,湿热清晰的触感带来的刺激完全不同于先前的隔靴搔痒,梁序笙一下并紧了腿,嘴唇不自觉半张着,喉咙里滚出些不成调的哼吟,手里推拒的力度也散了大半,看上去更像是欲拒还迎。 阮寻澜收着牙齿,先是含住挺翘的顶部,舌头绕着沟壑舔舐打圈,而后小心地一步步深入,试图吞住更多。 二十一岁的年纪血气方刚,经不起一点考验,肉柱在他的舔弄下早就怒张勃发,间或跳动几下,将小巧的嘴巴撑得饱胀鼓起。从梁序笙的角度只能看到阮寻澜低敛颤动的睫毛,纤长浓密,在眼睑下扫出一簇扇形的阴影,看着分外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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