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贻皱眉,嫌恶地回头。 涂修竹一副轻蔑又调侃的样子,叫白贻觉得恶心。 涂修竹却是不以为然,嘴角微扬的笑容愈发深,继续道:“我不过是随便哄哄他,他一个alpha就甘愿为下。” 涂修竹嗤笑一声,摇摇头,“简直没有下限。” 白贻起身,一脚踢在涂修竹的摇椅上,冷眼呵斥:“你真的很恶心!玩弄别人的感情你很开心吗?他一点都不傻!只是喜欢上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狐狸精!他除了眼瞎!哪里不比你强!” 白贻说完,气愤地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又回头,愤愤不平:“你提他句句都是贬低!他提你句句都是笑容!你就是一个感情骗子!以为自己都伟大吗?呸!不知廉耻!” 白贻说完,转身离开,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愣在原地的涂修竹一脸懵,许久后,涂修竹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他的喜欢值几个钱!” 涂修竹说完,轻抿嘴唇,心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起身烦躁地朝房间走去,狠狠地将门关上。 ———— 休息了一天的江畔舟,精力好了很多。 又立马收拾了行李,赶往宿城涂灵山。 一路上,江畔舟都在研究古阵法,只是这一类的书不完全,都是残卷。 到达涂灵山脚下的民宿,江畔舟下车就看见了同样颓废的秦墨。 秦墨恍惚地抬起头,看见江畔舟,眼神逐渐清明,连忙起身。 声音沙哑:“你好了?” 江畔舟一脸阴沉,一言不发。 剧组早就撤离了,秦墨将后期交给了可靠的人,自己一直留在民宿,等待秦竹回来。 江畔舟本该恨秦墨的,毕竟白贻的失踪,秦墨有一定的责任。 只是白贻失踪,秦墨已经很内疚了,加上男朋友的欺骗和失踪,秦墨和江畔舟算是同病相怜。 半晌后,江畔舟冷冷道:“先进去吧。” 民宿茶亭,江畔舟将自己所知的信息告知了秦墨,秦墨呆愣住了。 一字一顿道:“所以,他不叫秦竹,他又骗了我。” 江畔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冷静道:“我在研究古阵法,但是残卷看起来,很难结合起来。” 秦墨回过神,揉了揉郁闷的胸口,轻声道:“我能做什么?” 江畔舟低头看书,淡淡道:“一起找呗。” “明天我们上山,沿着白贻失踪的河对岸,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蹊跷?” 江畔舟没有把握,对于这种古法秘术,只是试一试。 温言已经在找靠谱专业的大师,一起进行着。 江畔舟也请了专业的科学团队,进去地质勘察。 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白贻。 两人各怀心思,商讨了计划,寻找各自想见到的人。 ———— 涂修竹没有限制白贻的自由,毕竟就是无人看管,白贻也逃不掉。 白贻也没有急于逃走,因为风乘的劝说,知道这地不好逃。 在涂家大院转了几天,才开始出门瞧瞧。 白贻小心翼翼地踏出了涂家大门,左右的守卫齐声道:“家主夫人好!” 白贻吓得一哆嗦,不耐烦地大声反驳:“闭嘴!显得你们也嘴了!是吧?” 白贻很讨厌“家主夫人”这个称号,只要跟涂修竹扯上关系,白贻就恶心的不行。 白贻一脸嫌恶,刚刚走下阶梯,左右张望了一圈,前面是一条大路,在前面就是一条河,左右都是林子,压抑得很。 白贻正在犹豫往那边走的时候…… “家主!”齐声道。 白贻回头,看见一身白色唐装的涂修竹,正盯着自己。 白贻白了一眼涂修竹,回过头准备向左走。 涂修竹开口了,声线低沉慵懒:“你要是想着逃跑,被困在阵法里,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白贻回头,不屑道:“死……”白贻想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犹豫了一下,“要你管。” 白贻一脸清冷矜贵,大步流星地朝左边走去。 涂修竹嘴角微扬,眼神却冷厉。 侧头吩咐了一句,“派人跟着风乘就行,白贻翻不出什么水花。” “是。” 林叔准备下去时,涂修竹又吩咐道:“白贻洗标记的事宜可以安排起来了。” “……是。” 涂修竹瞧着白贻走远的背影,冷声道:“该磨一磨他的脾性了,不然无法无天。” 林叔又准备离开,一个下属悄声跟林叔说了什么,林叔看向了涂修竹,犹豫之际。 涂修竹不耐地开口,“有话就说。” “白贻之前的alpha江畔舟和……秦墨又来了涂灵山,似乎并没有放弃找人。” 涂修竹不动声色,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林叔走后,涂修竹看着前方涓涓细流的河水,眸色晦暗不明。 秦墨……
第119章 原始的优胜劣汰 江畔舟到涂灵山的次日一早,两人就收拾了行李,带着专业的保镖,开车上山。 进山唯一的道路两侧,摆满了一盆盆栀子花,浓香四溢。 坐在后座的江畔舟闻到了,连忙抬起头,眼神恍惚,寻着气味儿看去,只是快凋谢的栀子花。 江畔舟深吸一口气,眼眶湿润。 秦墨瞧了,只是解释道:“都是白贻的粉丝送来的。” 自从白贻在涂灵山失踪后,不少粉丝担心不已,在下山的唯一道路摆上了栀子花,希望白贻早日回家。 江畔舟哽咽着低头,继续看繁杂的古文,内心波涛汹涌。 两人到达了那日白贻失踪的取景地,江畔舟请来的勘察团队立马迎了上来。 江畔舟满眼期待,问:“怎么样?有线索吗?” 队长摇了摇头,无奈道:“涂灵山的磁场太强了,我们都设备毫无用处,只能一点点人工勘察。” 江畔舟闻言,眼神略微失落,不过没有丧失信心,而是坚定道:“继续勘察。” 江畔舟转头,看向远处的山头,眸光凌厉。 拿出了手机,给苏暮发消息。 江畔舟:直升机请来了吗? 苏暮也是秒回,只是看口吻是林灏。 苏暮:请了,她请了六架。 苏暮:有白贻消息,第一时间告知我! 江畔舟:嗯。 林灏很担心白贻,但是不能亲自到现场。 一旁秦墨见到了勘测队的话,有些没有信心,失落道:“现在怎么办?” 江畔舟收起了手机,冷冷道:“我请了好几架直升机,从空中寻找。” 秦墨闻言,点点头,心想钞能力就是好! 江畔舟背上了背包,轻声道:“我们顺着河流向上走,总能有所收获。”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需要水。 ———— 很奇怪的是,这涂灵山常年白雾遮天,十分阴沉。 白贻走过来,一路都有人打量白贻,却不敢上前说话。 白贻随便抓了一个人问:“你知道风乘住在哪儿吗?” 那个人闻言,如避蛇蝎一般,甩开了白贻的手,连忙跑开了。 白贻一脸懵,环视一圈,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满是警惕。 白贻很茫然,又问了一句,“你们认识风乘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白贻皱眉,怎么回事? 白贻很无奈,自顾自地往前走,最后走到了风宅。 白贻上前询问守卫,“请问你认识风乘吗?” 那人一听见这个名字,明显皱眉了一下,眼神中透露着厌恶。 不过没有逃避,反而是上下打量着白贻,随即冷声道:“你是风乘的儿子?” 白贻点点头,一脸期待这人告诉自己小爸的住处,但是没有。 “滚!离我远点!” 不耐烦的守卫甚至推了一把白贻,白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白贻站稳后,拳头紧了,高声道:“你推我干嘛!不能好好说吗?野蛮人!” 守卫一脸愤怒,正欲上前说什么,风乘从一旁出来。 呵斥了一声,“你干嘛!欺负我儿子?” 白贻转眼,看向出来的风乘,一脸委屈地叫了一声,“小爸!” 风乘将白贻拉到身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守卫,宛如刀片,低声道:“想死吗?” 守卫捏紧了手,隐忍地退后了一步。 风乘厉声呵斥,“给我儿子道歉!” 守卫眉眼紧蹙,似不服气,一言不发。 风乘的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包里掏出了一枚弹珠,打在了守卫的腿上。 守卫弯腰,抱着膝盖狂嚎。 白贻甚至没有看清楚发现了什么,只是看着守卫捂着膝盖的指缝间渗出了鲜血。 风乘声音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道歉!” 守卫一脸狰狞,咬牙切齿道:“对不起!” 白贻吓到了,拉着风乘就走。 风乘收回了目光,变得温柔,“没吓着你吧?” 白贻愣愣地摇摇头。 风乘回头,轻声解释:“这里没有现代社会的规则,只有原始的优胜劣汰。” 风乘回头,对上白贻探究的眼神,“你不狠,别人也会逼着你狠。” 风乘嘴角微扬,目光温柔,摸了摸白贻的头发,“不怕,小爸保护你。” 白贻目光崇拜,点点头。 “小爸,我们现在去哪里?” 风乘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去找涂修竹。” 白贻闻言,撇了撇嘴,不是很想见到他。 风乘解释道:“他一定会洗掉你身上的标记,所以我去找他商量一番。” 白贻侧头,抬手捂住了后颈,冷声道:“不行!这是江畔舟给我的标记!” 这是白贻唯一一样与江畔舟有关的记号。 本来没有沉水香信息素的白贻就很难入睡,洗标记比标记要痛上好多。 白贻心中愈发恨涂修竹这个恶心玩意儿! 风乘伸手,轻轻安抚着白贻的后背,轻声道:“所以,小爸去找他商量,推迟洗标记的时间。” “不要洗!”白贻看向风乘的眼前楚楚可怜。 风乘只能商量推迟洗标记的时间,剩下的……交给自己的实力,或者儿子爱人的能力,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风乘轻轻地拍了拍白贻,点点头。 白贻垂下头,一脸不高兴,发现自己幼稚了。 被江畔舟养得娇气,演出了脾气,如今见了小爸,更似一个小孩儿,行事幼稚。 这个地方,明明到处都透露着危险,可是白贻心安,因为有人所依。 涂家后山竹林,风乘和涂修竹谈事情,白贻坐在亭子里等着。 涂修竹一边走一边看身旁的风乘,清风拂过,竹林沙沙,竹叶纷飞。 回头看,白贻正眼巴巴地盯着两人,一脸清冷,甚至在对上涂修竹的眼神时,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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