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舟直直地站起身,“您……”本来想问您没死?想着不礼貌,又改口道:“叔叔,您是白贻的小爸?” 风乘点点头,上下打量着江畔舟,眼神满意,不愧儿子选中的alpha,很优秀。 风乘淡淡道:“是的。” 又看了涂修竹,质问道:“我儿子呢?” 正说着,林叔和小林跑了进来,独独不见白贻的身影。 江畔舟眉头紧蹙,没有一丝松懈。 涂修竹见林叔顶着一头包进来,心中便不安。 林叔直言道:“家主夫人敲晕了我,跑了!” 涂修竹起身,冷声道:“不好!后山有阵法!” 涂修竹起身朝后山去,江畔舟紧随。 风乘跟上,嘴上嘀咕着:“我儿子要是出事,我宰了你!” 众人一路跟着涂修竹,很快找到了阵法。 涂修竹解开阵法,白雾散开,白贻躺在地上的身影出现。 江畔舟睁大了眼睛,大步流星地奔向白贻,大喊道:“白贻!” 江畔舟将白贻捞到怀里,看着白贻发紫的脸上和嘴唇,着急道:“白贻!” “怎么回事?白贻怎么呢?”江畔舟声音都在颤抖。 风乘蹲下身子,一眼就直言道:“中毒了?” 江畔舟抱起白贻,厉声道:“对讲机,快叫直升机过来!” 涂修竹却是伸手一拦,“还没有签字画押。” 江畔舟侧头,眼神阴冷,厉声道:“白贻出一点问题,涂灵山我都给你炸了!” 风乘一把推开涂修竹,怒吼道:“滚开!” 江畔舟抱着白贻径直离开,风乘也跟上。 涂修竹眉头微挑,眼神漠然。 一旁的秦墨白了一眼涂修竹,准备转身离开。 涂修竹一把拉住了秦墨,露出了勾人的笑,轻声道:“你留下,好不好?” 秦墨直接一巴掌甩到了涂修竹脸颊,十分响亮的一耳光。 不少族人都上前了一步,涂修竹抬手制止,回过头看秦墨,眼神冰冷邪魅。 秦墨昂着头,开口就骂:“死骗子!松手!不然我打死你!” 涂修竹话不多说,释放了信息素,秦墨眼神恍惚,四肢无力。 涂修竹接住了秦墨,紧紧地抱住秦墨,眸光晦暗。 ———— 宿城,苏氏私人医院,手术室门口。 江畔舟站在手术室门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紧闭的大门,脑海里回响着医生的话。 “江总,白先生的腺体被毒蛇咬了,腺体已经坏死,需要切除坏死的腺体,以免毒素继续扩散,破坏神经。” “江总,我们只能保住白先生的性命,至于完整性,无法保证。” “其实,后期可以换腺体,这项技术已经成熟。” “江总,请在同意书上签字。” 江畔舟宛如被抽去灵魂的一具躯壳,站在走廊中间,一动不动。 还是一旁的风乘看不下去,轻声劝诫道:“坐下歇会儿吧。” 江畔舟闻言,眼睛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弯曲,走到座椅前,转身坐下,像一个机器人。 风乘眼睛湿润,喉咙发紧,轻声劝慰:“活着就好,活着什么都还有。” 江畔舟点点头,颓废地低下头,大颗泪水滴落在地板砖上,声音哽咽:“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白贻。” 江畔舟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无比的愧疚。 没有不能再细心一点,发现涂修竹的诡计,为什么不能更快地派直升机搜救,提前找到涂家老宅,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白贻? 江畔舟双手插入头发里,抓紧了头发,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咬牙不让哭泣的声音发出。 风乘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忍着泪水流下,擦了擦眼眶的泪花,不再说话。 哭声渐停,走廊恢复了安静。 “滴”一声,手术室的门打开。 两人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医生轻松道;“手术还算成功,不过白先生要在ICU住几天,再观察一下,会不会引起并发症。” 江畔舟揉了揉眼睛发红的眼睛,沉声道:“谢谢。” 风乘松了一口气,靠在墙面。 ICU病房外,江畔舟和风乘只能透过玻璃,远远地瞧一眼白贻。 白贻身上和后颈插满了管子,带着氧气罩,脸上毫无血色,毫无生气。 江畔舟一眼都不肯抹开,直到手机响了。 江畔舟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接了起来。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响起苏暮的声音,“你……他还好吗?” 江畔舟声音沙哑:“ICU躺着。” 只是苏暮的医院,苏暮当然知道,试探地开口:“需要换腺体,我可以安排手术。” 江畔舟愣了愣,哑声道:“不了,等他醒来,由白贻决定。” “好。”苏暮应了一声,那头传来了林灏的声音,“亲爱的,你在给谁打电话?” 苏暮敷衍了一句,“就是公司的事。” 林灏不在意地点点头,“白贻有消息了吗?” 苏暮摇摇头,林灏离开。 苏暮松了一口气,对江畔舟说,“我都不敢告诉林灏,怕他动气。” 江畔舟淡淡道:“别告诉他。” “挂了。” 江畔舟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白贻,眸中无光。
第124章 ICU站岗江畔舟 温言听说白贻找到了,连忙赶到了宿城。 温言到了医院,一出电梯,就看见看了站在ICU玻璃窗前江畔舟,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病房内。 皱巴巴的墨绿色衬衫随意地挽到手臂,头发杂乱无章,下巴的胡子已然冒出了,看着许久未刮。 温言走到了江畔舟身旁,江畔舟才突然醒悟一般,转头看向温言,目光黯淡。 开口是沙哑的声音,“小爸。” 温言紧抿着嘴唇,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经历了这么事,变得如此颓废,不修边幅,当小爸看了,肯定心疼。 江畔舟叫了一声,又转头盯着病房里的白贻,好似一秒钟都不能耽误。 温言抬头揉了揉发酸鼻子,收敛了情绪,只是眸子水润,看向病房内的白贻。 白贻的脖子上缠满了白色纱布,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后颈的纱布渗出血丝,十分可怖。 腺体对于一个人来说十分重要,没了腺体,就没了信息素,难辨你是omega还是beta,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是一个残疾…… 换腺体的技术虽然成熟,可是合适且匹配的腺体不常有。 温言暗暗地叹气,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江畔舟目光呆滞一般,张了张嘴,哑声道:“等白贻醒来。” 现在江畔舟的状态并不好,温言不想刺激他,也就不再追问。 左右环顾了一圈,疑惑道:“不是说找到了白贻的小爸吗?” “嗯。”江畔舟应了一声,就像一个机器人,只关心白贻的安危,对外界不关心。 “人勒?”温言想着,白贻的小爸是已故人员,没有身份,很难行动。 江畔舟愣愣道:“不知道。” 温言“啧”了一声,皱眉离开。 江畔舟不动如山。 白贻昏睡了二十四小时,江畔舟终于站不住了。 找到了主治医生,不安地询问:“白贻为什么还不醒?都一整天了。” “这是正常现象,白先生的身体各项数据都没有问题。” 江畔舟面色焦虑,追问道:“白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迟疑了一下,“这……切除腺体不是小手术,身体机能发生变化,长久昏睡不醒实属正常现象,只能等待。” 江畔舟眸子冰冷,黯淡无光,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紧张的医生松了一口气。 去买饭回家的温言回来,不见江畔舟的身影,正准备去找,江畔舟就回来了。 温言莫名松了一口气,语气强硬:“快吃饭!你都多久没吃饭了?” 要不是江家的保镖告知温言,温言都不知道江畔舟守了一天,未曾进食。 江畔舟直愣愣地走向ICU窗户,缓缓地摇摇头。 温言皱眉,一股气直冲脑门,低声呵斥:“江畔舟!吃饭!” 江畔舟回过头,眼神清明,接过了温言手中的口袋,又看了一眼病房。 温言既心急又心疼,平静道:“我看着,你吃。” 江畔舟这才乖乖地坐到了桌椅上,机械般地吃饭,温言看着病房里的白贻,满眼怜惜。 江畔舟快速的吃完饭,扔掉了垃圾,又回到了站岗的位置。 温言瞧着江畔舟眼底的乌青厚重,劝诫道:“去休息一下吧?我看着,好吗?” 江畔舟摇摇头,颓废道:“我睡不着。” 江畔舟如此状态,温言就是有火,都发不出来。 温言接了一个电话,连忙躲到了楼梯间接电话。 是江牧尘。 那头,江牧尘应该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老婆!白贻怎么样?” 温言叹气,语气担忧,“白贻还在ICU,江畔舟就守在外面,在窗户前站岗,一动不动的,看着就心疼。” 江牧尘温言,只能安慰:“要提醒他注意身体,你告诉江畔舟,公司有老爸就行。” “嗯。”温言应了一声,“老江,你说儿子的爱情之路怎么就如此坎坷,这以后……以后可怎么办?” 江牧尘轻声道:“老婆,你也少操心孩子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顿了顿,“人生在世不称意,他们总要经历一些事情。” 温言叹气,点点头,“也是,我回去看着江畔舟,他状态也不好。” 温言回到走廊,江畔舟依旧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 温言坐在冰凉的座椅上,劝诫了几句,不顶用。 温言靠着座椅醒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江畔舟激动的声音吓醒了温言。 江畔舟激动地叫着:“医生!白贻醒了!白贻醒了!” 温言懵逼地站起身,江畔舟双手趴在窗户上,眼含泪光盯着病房内的白贻。 白贻睁开了眼睛,耳边是仪器滴滴作响,双眼无神,直直勾地盯着天花板。 医生进入了ICU,检查了白贻的身体,没有问题。 医生甚至松了一口气,不用面对冷山江畔舟的质问了。 出了ICU,江畔舟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着急道:“白贻怎么样?” “白先生已经苏醒,只是意识不是很清醒,在观察一天时间,没问题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江畔舟没有松懈,追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医生点点头,“可以,时间不能太长,病人意识薄弱,不能长时间思考讲话。” 江畔舟点点头,慌张地低头看了一眼,衣服还是前天的。 江畔舟开了一间带独立卫浴的VIP病房,快速洗了一个澡,换上了温言带来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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