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番话,闻溪对霍清越的认识更具体了。 他活得太清醒也太理智了,连恋爱都要计算得清清楚楚。 “至于你所说的白月光,完全不存在这个现象,我从毕业就没怎么想到过这个人。” 别人这么说的话,闻溪恐怕会觉得他故意在说好听的骗自己,但霍清越,他肯定不屑于这么做。 他完全不介意暴露自己冷漠的一面。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闻溪想了想,只想确认一件事,“你只有这一个前任吗?” 他要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再次遭受突然袭击。 “理论上只有这一个,还有一次是和相亲对象接触了大半个月,发现不合适就散了,没有确立关系。” 他倒真坦诚。 尽管还有很多好奇的事情,想了解他人生的过往,但闻溪不想做个刨根问底的人,便压下了冲动,摇了摇头。 “你有吗?”叙述完自己的情况,霍清越立刻又反过去问他。 他居然也会感兴趣? 闻溪还以为他根本不会过问。 沉默了会儿,闻溪还是不太好意思说。他其实是个挺薄情的性格,听到别人声音好听就会心动,但没过多久这种感觉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长久的那次就是在纽约,他和林奕南就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 算前任吗?应该不算吧。 顶多属于暧昧阶段。 健康的婚姻关系应当是能开诚布公讨论两个人的过去,没有隐瞒吧。 见闻溪低头不语,路过家门口也浑然不觉,霍清越从后面把他拉住。 “太多了?算不清了?”他故意同他开玩笑。 “哪有。”闻溪不甘心说他没谈过恋爱,目光闪烁了下,“要说前任,也就读研期间有一个吧。” 那一瞬间,霍清越不知想到了什么。 沉默数秒后,无声点头。 “回家吧。”他不再追问什么。 今晚如果不是霍子尧提起,他永远都不会主动和闻溪聊起这些没意义的话题,过去存在的意义只是成就现在的自己,对未来并没有帮助。 - 洗完澡后,闻溪盯着那张他们已经睡了好几晚的大床,感觉整张脸都要烧着了。 在床上的感觉应该更爽吧? 踌躇走到床边,闻溪想趁霍清越还没洗完的时候先上床躺下,却听见背后响起开门声。 氤氲的水雾涌出来,霍清越随意擦拭着头发,腰间只堪堪挂了条浴巾。 闻溪回眸,水珠正从他的胸膛滚落,到了腰身,最后没落在性感的人鱼线下,肌肉线条十分利落,配上他这张脸,完美得无可挑剔。 视线往上,利眉冷眸,笔直盯着他问:“今晚怎么不穿衬衫了?” 霍清越这样讲,说明那晚看出他在引.诱他了。 闻溪故作疑惑问:“你喜欢啊?” 没想到他一本正经点头,回答得很坚定,“喜欢。” 说完,男人阔步走到衣橱前,找出了他的白衬衫,“要我帮你换吗?” 看他眼中的炙热滚烫,很多不可言说的晦涩已经明了。 闻溪犹豫接过,想到这漫漫长夜,再结合白天的情形,腿都软了。 “好像有点儿晚了呢。”他示意霍清越去看时间,“你明天早上几点起?” “公司是我的。” 霍清越逼近几分,已经动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开了荤的老男人果然很可怕。 早知道有今天,他还需要穿衬衫去诱惑他吗?真是自掘坟墓。 闻溪的胸膛并不是平坦的,天然发育了两块胸肌,使雪白的皮肤之间形成一道明显的沟壑,随着衣领的松懈,暴露得更为彻底。 霍清越耐心十足,将他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这种情形下的温柔反而更磨人,指尖不经意的撩拨,眼神中的勾.引,都为暧昧添了一把火。 睡衣褪下,他为他穿上衬衫,只在中间系了一颗扣子。 长度刚好遮盖住闻溪的大腿根,霍清越的手蜿蜒而下,手掌顺着衬衫的下摆缓缓覆盖住男生滑腻的皮肤,在其毫无预兆中,按住他的臀,毫无间隙贴在了一起。 闻溪微微抽了口气,热度顷刻间传遍全身。 霍清越的额头贴上他,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冷意的笑,“你以为我真的不生气吗?” “学长,不带秋后算账的。” “没办法,你只有这种时候才不会嘴硬。” 两只手托起闻溪,让他盘上他的腰,霍清越将人抵在了窗边,让他坐在了窗台上。 “吃醋吗?” 他的指尖磨着他的脊背,低下了头。 闻溪的瞳孔顷刻间放大,话噎在喉咙里,吓得讲不出一个字。 “我在问你话。” 霍清越再次重申,“吃不吃醋?” “……吃。”闻溪的脚趾痒得都蜷缩起来,他抱着霍清越的头,声线很微弱,“学长,是我太要面子了,其实我心里很酸的,我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男生长而卷翘的睫毛,漆黑明亮的眼睛,颜色偏艳饱满的唇瓣,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审美上,无时无刻都在蛊惑。 霍清越的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容,舌尖卷过,抬起了头,“我本来就是你的。”
第25章 几天后, 闻溪收到面试通过的短信,在审核完成后,有专门负责这一块的老师添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通知培训时间及交代支教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 培训时间很短, 有经验的老师会分享他们关于教育的理论知识, 教导他们如何更好地开展支教工作。 闻溪去上了几天课,受益匪浅, 对这次的支教经历更加心生向往。 每晚回去后, 他都会积极备课,写下很多理论和计划, 生怕到时会表现得不好,耽误了那些同学。 这晚同样也是,霍清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看见闻溪伏案在书桌前,还在奋笔疾书。 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了很多内容,白天他会认真记下老师所讲的重点,晚上再进行整理, 结合自己的观点, 重新写一份。 难怪能考上澜大, 这份刻苦让霍清越都自叹不如。 去厨房给他温了一杯牛奶, 轻轻放在手边, 霍清越没有出声打扰他,转身去床上躺下,继续看他没看完的那本书。 闻溪伸个懒腰, 一口气喝光了牛奶, 回眸看向床上的男人,问他什么时候去欧洲。 霍清越掀页的动作稍稍停顿, 想了几秒钟才说:“等你走了以后。” 这话很难不让人多想,闻溪接着就问:“你是故意这样安排的还是巧合?” “你说呢?”霍清越合上书放在一边,示意他过来。 闻溪坐在床边,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如果你是为我推后行程,那我表示很荣幸,能让你这个工作狂排在首位。” 霍清越但笑不语。 在遇见闻溪之前,他的确是觉得没什么事情比工作还重要,时间能分配给工作,就绝对不会让其他事情侵占。 但现在不一样了,钱要赚,老婆也要陪。 他没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比以前更充实也更有意思了。 “明天周末,你还要去公司吗?”闻溪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想给那边的孩子挑些礼物寄过去,你要有空,陪我去逛逛?” 他有些忐忑似的,指尖轻划着霍清越的手背,问得很犹豫。 即便是自己老公,也会怕麻烦到他,万一人家有要紧事做呢? 轻轻压制住他的动作,霍清越的眼中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扯开唇角笑了笑,漫不经心地伸手点点自己唇角,“亲我一下就去。” 这是给了他讨好卖乖的捷径。 明明亲了好几次,突然这么正式还真有点儿放不开。 闻溪飞快在他的唇上碰了下,霍清越满意点头,“我陪你去,负责买单。” “那不行,我得自己买。” 话说完,被他用手掌箍紧腰身,霍清越眯眸看着他,“怎么跟我还见外。” 闻溪没有回答。 潜意识里他还是没办法把霍清越和自己看为一体,每次出去吃饭他买个单,他都会不自在。 可能还是认识时间太短了。 身体熟悉了,心灵上还有距离。 “你知道信用卡可以透支吗?”霍清越突然跳转话题,莫名其妙这样问。 他看向闻溪的眼神中燃着一簇火光。 “地球人谁不知道。” 闻溪反射性应完,听明白他的意思,如临大敌般抵上了他的胸膛,“信用卡可以,但你不行。” “难道你不会想我?” “多几次少几次都会想,那不如不做,你这一周除了加班,每晚都来,谁能受得了?” “我加了三天班,只来了四天。” “七天来四天还不够吗?你年纪大了,经不住那么造,小心肾亏。” 闻溪果然是会挑衅他的。 男人漆黑的眸中透出强势,如潜藏在森林里的狼张开獠牙,反手将人压在身下。 “记住你今晚的态度,以后不要打电话求着我要。” 这一刻,闻溪还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霍清越根本不给他深入思考的时间,已经低头吻下来。 他的手已经轻车熟路,足够了解他身上的敏感点,随便撩拨都是致命的。 闻溪恨自己身体力薄,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 霍清越上午要去谈合作,闻溪跟他说好,下午去公司找他。 吃过午饭他便出了门,心血来潮在附近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反正距离不远,打算看着街景闲逛着过去,刚好熟悉一下这边的路况。 霍清越说要派司机来接他,但闻溪就是普通家庭出身,不习惯那么兴师动众的行为。 扫了一辆小蓝,闻溪踏上脚蹬子的那刻,心里还有些紧张,因为他好久都没骑自行车了。 不过小蓝很轻便,一上手就熟了。 从这边老城区骑出去,万丈高楼陡然跃入眼帘,恍然像是穿越到另一个年代。 华粤的总部在中央商务区,没多久就到了,闻溪在手机上找到一处停车区,是在大楼的不远处。 他把车停过去,扫码上锁完,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一道轻嘲声。 “你出门还骑共享单车啊?” 抬眼,闻溪看见手捧着一杯9块9某幸咖啡的林奕南。 他戴着副半框眼镜,穿西装打领带,看上去人模狗样。 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闻溪避开对方的视线,径直向前走。 林奕南追上去,拦在他面前,表情倏然阴沉下去。 “现在连话都不跟我说了吗?”他眉头紧蹙,加重了指责的语气,“当初先撩我的人是你,明明我们俩好得跟平常情侣没什么两样,你却说抛下我就抛下我,转头回了国,你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挺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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