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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他出了一头汗，身上各处密密麻麻的疼。 可没想到在楼梯口遇到了李管家，看样子李管家这会儿像是犹豫着怎么开口。 程序倒先找了话说“先生今天回来吗？” 李管家没想到程序先问了他，只是回道“先生没讲。” 程序“哦”了一声就上楼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姿势有多扭曲，可他又实在不能装作没事人一样跨楼梯，那样太痛，他只有一阶一阶挪。 他能做到的最体面的就是一下头也不回，不去想李管家看他的表情。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 程序已经出了一身汗。 就这么躺着过了一天。 到了晚上程序又想抹点药，让自己少遭罪才对得起自己，有药程序就不会“吝啬”给自己用，特别是别人给的。 可药管已经空了，程序在网上搜了那药，还挺贵…… 他没买，打算跟靳严要。 好像也不行，估计到时候他会说“不是给了你这么多钱吗？连这点也出不起？”程序语调一转，学着靳严的口气“你还真是贪婪。”哦，不，现在应该说我是守财奴了。 程序当然出得起，也不是贪婪，守财奴之类，只是不想出罢了。 毕竟怎么说这伤也是靳严搞得，凭什么他既要受罪还要出钱。 算了算了，反正快好了，先不抹。 躺了这么久，程序正想着晚上吃些什么好呢，门被打开了，是靳严。 那人手里端了碗粥。 程序闻到香味了，是海鲜粥，他甚至能看到有热气自碗里溢出，应该是厨师刚做的，程序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靳严关上门，走了过来。 程序这才将目光上移，“他的脸色不善”这是程序触及靳严表情时的第一反应。 小心为上，这碗粥今天必须让自己喝到。 “先生，回来了啊，怎么没跟李叔说？我好去下面等你。” 靳严没理会程序说的，而是伸手将粥递到程序面前，说“粥，喝了吧。” 程序忙接起碗来，“好。”眉开眼笑的。 靳严看着程序的笑，没有再开口，等程序喝粥的间隙又坐到了床上准备处理文件。 只是时不时要看一眼程序。 那人一脸幸福的喝粥，好像很满足。 为什么喝个粥就这么满足？ 我答应给他钱的时候是这个表情吗？ 不是，他那时只是虚伪的笑容。 为什么？三百万难道没有简单的粥让他更满足吗？ …… 程序，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54章 不知所措 喝完粥程序身心愉悦，抽了张纸擦擦嘴，不经意又瞥到了靳严，差点把这家伙给忘了。 “吃完了？”靳严看到程序放在桌上的空碗。 “嗯。” 靳严将手机放下，凌冽的眼神看了过来。 程序心下一惊，又怎么了？ “我查过了。”靳严查了，那酒吧毕竟是段乘家的，那日包厢内的两人，果真如程序所说。 是靳严从未听说过的两家，看来只是些不够格的小公司罢了。 程序被这些人绊住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姓郑的要单单给程序下套？ “那个姓郑的，你和他什么关系？” “啊？我老板啊。” 靳严脸色有些发青，程序这样回答是想隐瞒什么？ “无缘无故他给你下套两百万？”靳严知道那人为了给程序下套自己也损失了很多，以前未曾谋面的人会这样？ 程序偷瞄一眼靳严的神情，他不确定靳严知道了多少，但骗他的风险太大。 于是他说“以前是同学。” 靳严反问“以前的同学？” 又是以前的同学，又是以前。 靳严压抑住莫名的情绪，为什么？好像自从他留意程序的“以前”后，这个字眼就经常出现，可是那是他到不了的过去，也是程序不愿与他说的曾经。 他参与不了，也没有获得知情权。 这种被隔离开外的感觉，靳严觉得要被一股莫名的怒火充斥。 “什么以前！你倒是把你们之前的关系说清楚！”靳严的声音陡然拔高，可那威势不减。 程序这下好好去看靳严，那表情，他又咽了下口水——这次是心惊胆颤。 程序斟酌着开口“没什么关系……”他不会觉得我敷衍他吧？随即又补充道“不，不是，他以前就这……”程序在竭力想着说什么好。 靳严抓住程序无意识摆动的双手，那双乱瞟的双眼最后看向了他，“好了，别说了。” 他看到程序如蒙大赦的表情，又道“说一说你的以前吧，你高中的生活。” 靳严想从以前探寻程序这个人。 他想，没有原因。 “啊。”程序又躲开了靳严的目光，搞什么？跨度这么大？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我高中过得挺无聊的，就是在学习而已，每天忙着学习。” 靳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好像是要以此来表达他的不满。 肩膀被抓的疼痛，于是程序又道“真的，然后……就是……以前他们看不爽我。” “他们？”靳严抓住了一个字眼。 “不是，嘴瓢了，是他，郑礼。”程序没有跟单单因好奇来问他的人讲自己以前的悲惨的兴趣。 他不需要同情。 “程序，你以前学习很好。”靳严没有用问句，“那你为什么没有上完大学？”他又突然转移了话题。 靳严有太多疑问，有太多想知道的，他想全部问清，可程序哪个回答都模棱两可，于是他有些急切的抛弃一个问题，然后抛出下一个问题。 可程序却突然有些愤怒，他不知道这人现在是要做什么？抓着他的以前问做什么？以此来知道他的更多不堪吗？ 低下头掩下自己莫名的愤怒，程序干脆道“没钱。” “你妹妹在上学。” “没钱供两人上。” “嗯。”靳严发现程序并不打算告诉他什么，又幡然醒悟，自己打探这些做什么？那人都不乐意告诉自己，自己还这么问是做什么？ 靳严，随他吧，别再过问他之前的经历，别再去探究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只要这人听话就好了，不是吗？ 一切只因好奇，那么好奇到现在而止。 靳严突然站起，好像失去了再问下去的兴趣，“我去洗漱。” 说着，他就这么径自走了。 程序朝他走的方向划了两拳空气。 待程序也洗漱好后，躺到了床里面，他听到靳严说“关灯了。” 刚想开口提醒，却见那人已经将那盏台灯按亮了。 程序又转回了头。 靳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说“程序，我不管你的以前，你只要认清现在的身份。” 程序不想与他纠缠，捡些好听的回答“嗯，知道，你的东西。”说呗，说了也不会掉块肉。 身后果然没再有声音，程序却也没了睡意，白天睡多了，现在他精神着。 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程序想些明天要做的，给钟玲打钱，然后去辞职。 嗯，又没工作了……但他还有几十万。 不对，郑礼上次的计划肯定是泡汤了，那程晓萱怎么办？他威胁自己打算对程晓萱做什么？要预防着才行。 程序的呼吸没了刻意的平稳。 靳严睁开了眼睛，听着那人变得的紊乱的呼吸，是要说什么？ 可等了许久，依旧没听到程序开口。 …… 昨天没被折腾，程序醒的早点，刚洗漱好，就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去开了门，眼前站着的是端着一碗粥的李管家。 这场景，似曾相识呢。 可程序依旧被香味勾的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还是海鲜粥。 李管家将粥递过来“这是先生让厨师准备的，您趁热喝了吧。” 程序不吃惊是假的，靳严这脾气，还真是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可他还是接了过来，不吃白不吃，趁着还热气腾腾的。 看着手里的粥，程序突然想起来什么，叫住了李管家，“李叔，那个”他抓了抓头发，“厨师现在还在吗？”其实他昨天就想去找来着，可靳严问了他一大串，又莫名的发脾气…… 李管家并没有多问，只是回答道“现在应该还在厨房。” 程序点点头捧着碗就下去了，他的脚步有些急切，李管家都被他落在了身后。 程序拐进了厨房，庆幸李管家并没有兴趣跟来看他要做什么。 厨师还在。 程序的欣喜溢于言表，他走过去过去打了招呼，那厨师看起来也挺开心。 “这个粥也很好喝，您厨艺真不错。”程序喜欢打直球。 厨师也没有谦让，温和的冲程序笑。 这一笑让程序鼓起了勇气，“上次我吃了点你做蛋糕的那个，很好吃，就是能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厨师就朗笑出声，“这些时候就想着怎么还不见你，再见的话……”他转身去拿来了工具，“我想着我一定要亲手给你做个蛋糕。” 这下程序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明明腆着脸要还不怎么呢，他说要送…… 程序站在原地，他上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流露出惊讶和喜悦的神采，最后弯了嘴角“那……那真是谢谢您了。”
第55章 我的家 厨师做蛋糕很快，程序给他打下手，他们聊着蛋糕怎么做好吃，什么口味的好吃。 最后厨师将小蛋糕递给程序。 厨师看着面前盛满笑意的眼睛，那双眸子里尽是清澈，他想，这样的孩子，真的坏吗？ 总之，他是不信了。 程序拿着蛋糕上了楼，他珍视这个蛋糕，所以想进自己房间去吃。 脑子里还都是厨师的话——“亲手给你做一个”程序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眉眼弯弯。 蛋糕比想象的还要好吃，程序小口小口的吃着。 这时安书发来了消息，“程序，我发现一家很好吃的自助。” 一棵草“哦。” 猫猫头“别光哦，我请客，你也出来吧，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的吗？那天没怎么聊你就走了。” 程序想了想，反正今天也要出门。 “好，什么时候？” “太好了，那就一点吧，你在哪？我去接你。” “嗯，你发地址，刚好我等会儿要出门，办完事去找你。” 安书立马发来了地址，程序点开看看，吃完蛋糕就出了门。 这次程序自己开了车，先给钟玲打了钱，又去了郑礼的公司。 挺意外的，郑礼不在。 程序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时听旁边那个小姑娘说是他哥回来了，程序不禁感慨郑家父母还是知轻重的。 不过这样事情也会好办多，至少不会出现郑礼再耍手段对付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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