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庄城的微信收到一条消息。 【沈以诚:你他妈能不能管管你老婆?大半夜的发什么消息?】 【庄城:管不了一点。】 【庄城:毕竟不像你,连老婆都没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沈以诚看着消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放下手机,把床上的人扑倒,张嘴咬在他锁骨上。 季琛眉头微蹙,轻轻嘶了声,但没挣开,冷然道:“别发疯。” 沈以诚胳膊撑起来,一下一下在他脸上啄吻。 亲一下就喊一句:“老婆。” “老婆,可以贴贴吗?” “老婆你好凶啊,不过我就喜欢凶的。” “……” 眼见着他越说越流氓,季琛面红耳赤伸手捂住他的嘴,偏头闭眼,自欺欺人般不去看他的眼睛。 “季琛。”沈以诚嘴唇贴在他掌心上,温柔地蹭了蹭,“原谅我好不好?” 季琛被他的热度烫到,猛地缩回手,沉默片刻后,摇头,“不要。” 几年前的伤害是实质性的,没办法说抹去就抹去。 后颈处的伤是两人跨越不了的鸿沟。 沈以诚揉了揉他发红的眼尾,心脏密密麻麻地疼,回旋镖飞了这么多年,终究是狠狠扎在了他的身上。 他低头想亲季琛的额头,那人突然红着眼眶来了句:“沈以诚,你说过不会再强迫我了。” 眼泪顺着眼尾滑下,隐入细瘦的脖颈处。 水雾雾的眸子看得沈以诚心脏像被人掐了一把,他不自觉开始发抖,第一次知道原来爱是这么深刻的概念。 沈以诚亲亲他的手背,虔诚地闭上眼睛哄求:“那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季琛没说话,但对他的亲近也没反抗。 可就是这样,沈以诚心里才更不是滋味,七年前那天晚上也是如此,他本以为季琛会永远留在他身边,可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消失了。 一别五年,物是人非。 沈以诚抱紧他,哑声道:“那……你让我看着你就好。” * 第二天中午,季琛按时赴约。 地点约在了咖啡店,宋时野给他点了一杯美式,自已则要了白开水。 “你还好吗?”宋时野出声询问。 季琛身子差,昨晚又折腾到了很晚,脸色好看不到哪去。 他抿了口咖啡,温柔地笑着:“嗯,没事。” 面容昳丽的omega长发微卷,嘴唇红润,素颜出镜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大美人”这个称呼真的当之无愧。 冬日暖阳温度适宜,懒懒地洒在桌子上,轻柔的钢琴曲缓慢奏响,环境很舒心。 宋时野说:“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是想当面感谢你。” “那天情况紧急,后面又一直在处理事情,一直拖到了今天。” 季琛笑着与他碰杯,“举手之劳。” “噢对了,”宋时野把剧本拿出来,说,“我这里有几个剧本,读起来挺不错的,你可以试试。” 季琛刚回归,资源只能捡着别人剩下的来,要么是恶毒男配,要么是绿茶嗲精。 不管哪一种,都是观众深恶痛绝的。 宋时野给的剧本显然解了他燃眉之急。 季琛眉眼如画,感谢道:“谢谢。” 他又问:“你呢?有什么打算?” 宋时野往后靠在沙发上,托着下巴道:“在接触林导的一个电影,马上就进组了。” “是那位林导?”季琛疑惑。 宋时野嗯了声。 “挺好的,如果能拍好,拿下金马奖不是问题。” 宋时野没想过那么远,他选这个剧本单纯是很喜欢角色,至于拿不拿奖都不重要。 二人都是明星,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宋时野开车去了庄城的公司。 办公室内。 庄城面色很冷,淡淡地扫过吴业,眉眼不耐地敲了敲桌子,“不行,全部删掉。” 吴业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嘴皮子快磨秃噜皮了,“这个剧情很重要,而且是人物的高光时刻,怎么能说删就删?” 庄城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压的人喘不过气,独属于enigma的威压无形释放。 “我说不行。” “就一个吻戏而已,还他妈是借位,到底哪不行了啊?” “哪都不行。”庄城说:“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吴业心里苦,他拿着一份的工资出三分的力,生产队的驴都没他努力。 他扯着嗓子,“这叫为了艺术献身!!” 庄城眼神幽幽,嗤笑道:“只有单身狗才会这么说。” “……”吴业心已死。 单身狗有什么错? 怎么说他都是一条好狗,不像某些人,简直比狗还狗! 最终这场戏还是删得干干净净。 ....... 后面会进入到恢复记忆的最后一个转折点啦~
第60章 沈以诚与狗不得入内 夜色醉人,华灯初上,天空开始飘起雨丝。 彻骨的冷夹杂着风霜直往人脸上扑,宋时野裹了裹羊绒围巾,戴着帽子大步跨进地下停车场。 最角落的位置停着一辆骚粉色的跑车。 他遮住脸上的笑,敲了敲车窗。 “daddy!”车门刚打开,立马挤出一个圆球似的小孩儿。 崽崽吭哧吭哧从后座里爬出来,抱着他的脖子,怎么都亲不够。 水汪汪的大眼睛弯起来,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小声耳语:“daddy,我好想你呀~” 宋时野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也好想安安。” 因为上次公开太突然,怕狗仔会跟着自已,宋时野便把崽崽送到了徐欢那里。 他目光转向车里妆容精致的女人,“妈,麻烦你了。” 徐欢才不嫌麻烦,反而舍不得崽崽离开。 她捏捏崽崽的手,面露不舍,“那奶奶走了?” 崽崽张开手,抱着她亲了一口,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抚道:“奶奶,宝宝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吃饭哦。” 徐欢对这番话哭笑不得,但还是应下了,“好,你也乖乖听daddy的话知道吗?” “宝宝很乖的!” “拜拜~” 崽崽举起小手挥了挥。 等看不到徐欢的身影时,他啊呜一声趴在宋时野肩膀上小声哭起来,“呜呜呜……” “好了好了。”宋时野抱着他安抚,温柔地拭去脸上的泪水,道:“哭了就不可爱了。” 崽崽带着鼻音,泪眼汪汪地抬起脸,举起小拳头比个大拇指:“可是卷卷哥哥说,崽崽是全天下最可爱的男孩纸!” “卷卷?” 如果没记错的话,季琛儿子的小名就叫卷卷。 “嗯嗯!”崽崽提起自已的好朋友一脸骄傲,费力地扒拉出来卷卷的联系方式和照片,指着上面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说:“这就是卷卷哥哥。” 宋时野陷入微妙的沉默。 如果他没记错,这就是季琛的儿子。 “上次让daddy从海边带的贝壳,也是送给卷卷的吗?” 崽崽擦掉眼泪说:“对。” 宋时野:“……” 算了算了,才几岁的小屁孩懂什么? 宋时野并未拆穿他喜欢的卷卷哥哥会说话,抱着崽崽去往时安公司总裁办。 * 第二天早上,室外雾蒙蒙的,结了一层晶莹的白霜。 早上八点钟,别墅里静悄悄的。 崽崽醒得早,庄城给他冲了奶粉,他现在正抱着奶瓶在客厅里和沈艾宸打电话。 “哥哥,你喝奶了吗?”崽崽穿着小恐龙睡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沈艾宸早就断奶了,但为了配合崽崽,他拿了个奶瓶装了酸奶,装模作样地举起来给他看。 然后点点头,意思是“喝着呢。” 崽崽笑了笑,露出不太显眼的酒窝。 他们两个的交流任谁看都很奇怪,一个糯米团子似的小卷毛喋喋不休,另一个眉眼沉稳的小孩儿安静听着,时不时比个手势或者点点头。 崽崽喝完后,肉乎乎的手托着下巴,感叹道:“哥哥,大人们好懒啊,爸爸和daddy到现在还不起床。” “晚上也睡得可晚啦,哥哥你的爸爸们也是这样吗?” 沈艾宸想起沈以诚被季琛赶到卧室外的场景,摇了摇头。 他爸爸不喜欢父亲。 不会在一起睡觉。 更不会赖床。 崽崽“啊”了声,突然听到门铃响,乖乖冲沈艾宸摆摆手,“哥哥我挂了,木马~” 沈艾宸眼中带笑,嗯了声。 他刚挂完电话,被老婆从卧室里赶出来的沈以诚看谁都不顺眼,冷嗤一声,“看你那点出息。” 沈艾宸收起手机,哼了声,开口说:“我有崽崽,你没有老婆。” 一句话扎到了沈以诚心窝子上,他气得脸色铁青,上来要揪沈艾宸的耳朵,“臭小子,敢对你爹这么说话!” 沈艾宸立马想跑,余光瞅见一个身影后,停下动作。 弱小的身躯颤巍巍的。 可怜极了。 沈以诚本来就是跟他闹着玩儿的,谁知道这小子突然不动了,他一不留神,下手重了点。 沈艾宸跟个小炮仗似的看着他,然后猛掐了下大腿,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他张开双手,朝着刚起床的季琛,瘪着嘴委屈落泪,“爸、爸爸……呜……” 沈以诚怔在原地,脖子僵硬地往后扭,得来老婆的一脚飞踹。 大美人早上起床气严重,抱着儿子回房间,眉眼冷淡,扔下一句:“把你的东西搬走。” 沈艾宸呜呜个不停,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哪有分毫哭意? 他朝自已的亲爹扮了个鬼脸,被沈以诚瞪了一眼,立马低头搂着季琛的肩膀说:“父亲好凶……” “卷卷耳朵好疼……” 沈以诚:“……” 因为这一句话,季琛把沈以诚的东西扔出去后,又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 沈以诚与狗不得入内。 沈以诚在寒风中凌乱:“……” 到底谁是儿子谁是爹? 沈艾宸是他活爹吧! * 崽崽踮着脚打开门,发现门外是一身露水的宋辞洐。 他咧开嘴,小卷毛晃悠悠的,露出奶牙,甜甜地喊:“舅舅,宝宝好想你~” 宋辞洐换了鞋,脱了沾水的外套,等身上凉意散去才把小孩儿举起来抱了抱。 一时间,客厅里回荡的全是清脆的童声。 他这么早过来是找殷煜铭的,但并不知道殷煜铭临时出差。 心里的落差感让他整个人难受得紧,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 向来带笑的桀骜眉眼如同蒙了尘,只剩下灰扑扑的颓丧。 崽崽知道他不开心,噔噔噔跑回房间,一股脑把自已的小玩具和布娃娃拿了过来,塞进宋辞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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