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言牧眼神轻蔑地斜睨,“你什么你,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睡我啊?” “卧槽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找过来的人打断了。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要是冒犯到你,我替他向你道歉。” 那人显然不服,“喂,贺裴,你干嘛——”他还没说完就被他朋友捂住了嘴,“抱歉啊,实在对不起,他发酒疯呢!” 言牧平静地看着他,松开了制住那人的手,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像是多看那人一眼都嫌脏似的。 贺裴笑盈盈地道着歉,看他离开,彻底消失在走廊,才松开手。 “你没事去惹他做什么呀?” 那人气得涨红了脸,“你怎么了啊?还跟他道歉,他能把我们怎么的啊?我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我怕什么形象损失啊?” 贺裴嫌弃地擦擦手,瞪了他一眼,“之前我在周存身边见过他。” “那不就是拍了一部戏嘛,”那人靠在墙壁上,大着舌头说,“而且不是说他们不和吗?” “在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谣言,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不清楚,但至少能看出来很熟,而且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拍戏呢,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贺裴点点他脑袋,“所以,就算他长得再好看,再对你胃口,我劝你也别冒这个险,去得罪周家的人。” 这家私人会所很大,说是艺术中心都不为过,光顶级宴会厅就能有两个。另一片声色犬马中,姜弃白自如地挽着女伴的手,推杯换盏。 端着酒杯走到周身透着冷意的江泽身边时,姜弃白很满意地笑了。 “江总,是觉得应酬很无聊嘛?” 江泽盯着他看,也笑了,“不无聊啊,还能见到你。” 姜弃白嘴角一抽。 他指了指不远处在社交的红裙女郎,非常明显地炫弄,“看到了吗?那是我女朋友!” “看到了,你女伴。” 姜弃白:“……” 姜弃白忍无可忍,把酒杯往阳台上一搁。 “我跟你明说了啊,我绝不可能喜欢男人,你死了这条心吧!而且我这人道德水平很高的,也绝不可能去别人的感情里插一脚!” 姜弃白说得气势汹汹,宁折不弯。 “道德水平高?”江泽挑眉,轻飘飘地从他一长串话里抓住重点反问。 “对啊。”姜弃白理直气壮。 江泽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意,“我可是听说姜总的夜生活非常丰富呢,想见姜总您人,只要去南林的任何一间club里等,一定能等到你出现。” 没想到他还调查过自已,完了,他居然对自已这么上心! 姜弃白摆出平常的浪荡样,耸耸肩,毫不检讨之心,反而很认真地谴责江泽。 “我只是换的快了点,我从来不脚踏两条船的!” 江泽好笑地看他,“有一定的原则是吧。” “你听明白没有啊?”姜弃白戳戳他。 “听明白了,你不就是想说你不喜欢男人,也不会当小三不是嘛。”江泽随意地拿起酒杯抿了口。 “是啊!所以我们——”姜弃白双手交叉,给他比了个大大的叉,“绝不可能!never!” 晚风吹起江泽额前碎发,古井无波的眼里起了波澜。 “你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挺可爱的。” 姜弃白感觉几只乌鸦从他头顶飞过,留下一串嘎嘎嘎嘎嘎…… “我有女朋友!”姜弃白愤愤道。 按姜弃白的生活作风,那,“她很快就不是了。”江泽说。 嘶—— 姜弃白一惊,周存不是说江泽是个很有教养、十分正经的人嘛,绝不可能做违背道德的事,现在他怎么…… 他居然喜欢我喜欢到愿意背德! “就算她不是我女朋友了,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姜弃白警告道。 江泽:“?” 幸好他是在阳台上和江泽说话,要是在里面,姜弃白觉得自已会被气得缺氧。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看上! 啊不,仔细想来倒也不是第一次,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接,这么坚定的! 姜弃白双手撑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夜景,任由冷风往脸上拍,真希望这风能把江泽吹清醒。 楼下忽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姜弃白探身看去。
第30章 我喜欢乖的小朋友 “江总,你和小白在这里聊什么呢?怎么不进去聊啊?”周存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没等江泽回答,姜弃白就哎了声,欣喜地说:“周存,我好像看见言牧了!” 周存走过来,往楼下看去,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哪呢?” 姜弃白指着一个方向,“那人已经进车里了,他还扶着一个人,好像喝醉了,走得歪七扭八的,但其实从这里我看不太清他的脸,不确定是不是啊。” 周存顺着他指的看去,看着那辆黑色的保姆车缓慢驶离庭院。 江泽:“言牧?是那个艺人吗?哦对,周总还和他一起拍过戏。” 光顾着言牧的事,姜弃白都忘了还有个江泽在。 他毫不客气地说:“关你什么事。” 周存听他这语气,似乎是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一层商业合作关系。 不过江泽并没气恼,反而冲姜弃白笑道:“我听说旁边的宴会厅是博达影业的付盛年的局,来了不少艺人,也许你并没有看错。” “说起来,周总还和那位言牧合作过呢。” 周存视线锁在那辆车离开的地方,轻声笑了笑,“是啊,很麻烦的一个人。” 姜弃白心说,得了吧,那是因为你要惯着才觉得麻烦吧,别人再作天作地你也不会记得,连搭理都懒得不搭理。 第二天早上,周存跑完步回来做好早饭,却没见言牧过来,发了消息也没回。 难道还没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存闷闷地解决掉早餐,坐到阳光房里看了会书。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作息流程,可今天却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在书上。只要手机震一下,他就忍不住去看。 可没一条消息是他想看的。 时间在沉默里流逝,强迫着自已看完书,周存看了眼手表,十点半,还没醒? 片刻后,周存站在隔壁门前。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过来,哪有上赶着给人当保姆的。言牧不找他,他不就清闲了吗? “叮咚——”周存按了门铃。 又按了好几次,没反应,鬼使神差地周存想起,上次言牧告诉过他家里的密码,也不知道改没改。可不管言牧在不在,他不说一声就闯进去都不好。正想着,门终于被打开了。 看来是终于醒了。 周存往里走,走到客厅的时候,言牧正迷迷糊糊地从楼梯上下来。 相似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他们拍的第一场戏,却不再是相同的心境。 “对不起,我起晚了,”言牧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太晚,今天没起得来。” 他的嗓音黏糊糊的,明显还没睡醒。慢慢地往下挪着步子,但睡眼朦胧,意识又迷糊,快到楼下时一不小心踩空了一级台阶。 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倾,他惊得清醒了不少,下一秒,意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被稳稳地接住了。 言牧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还是单手抱的,从第三方视角看,言牧几乎是坐在周存的左手臂上。被放到地上的时候,言牧还懵懵的。 “我有这么轻吗?” 周存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还不够轻,要够轻,刚才你就可以直接飘下来了。” 能开玩笑就说明心情不错,言牧也笑了笑,“今天吃什么啊?”他抬头看了眼时钟,“好像有点早,我再回去睡会。” 周存眉心一抽,随口道:“早什么早,你昨晚上到底干嘛去了,睡这么晚?” “就是去了一个商务应酬,为了新电影,回来的时候就有点晚了。” 再加上这阵子,为了能和周存一起吃三餐,每天都要早起,困的。虽然这些年行程他很满,但多是要熬夜的,第二天很少需要早起,这一松懈下来身体就自动补觉。 言牧又打了个哈欠。 “我也买了点菜,不如今天你在我家给我做吧?我真不想动了。” 周存看他耷拉着头,没拒绝,转身往厨房走,随意地扫了扫他的家,“你还没收拾好吗?” 言牧跟在他身后,“就两三个箱子了,我想放那慢慢收拾吧。” 周存看向角落里堆着的箱子,明明有五个。 真是薛定谔的洁癖。 言牧家里厨具倒是齐全,周存看着冰箱里的这些菜,就想到上次那锅齁甜的肥牛煲,这么简单的菜都能做砸,也没有打消言牧继续做饭的念头。 周存苦笑了下,把菜拿出来,走到灶台旁开始收拾菜,切菜炒菜,言牧忙着…… 看周存做饭。 准确地说,是在目不转睛地偷师。 在第三次差点踩到身旁人的时候,周存啧了声。 “你杵这干嘛?不是懒得不想动了嘛,你看着食物就能做好进你嘴里不成?去沙发上休息会。” 周存用手肘怼怼他,旁边人没反应。 身旁的呼吸声变重,周存扭头看过去,一直撑着案台的言牧直着背,脑袋垂着,手死死地抓着灶台边缘。 周存立刻反应过来,去扶他。言牧无力地倒在他怀里,眼前一片昏暗,双腿发软站不动。言牧靠在周存颈间,低低地哼了声。 倏然,一个质地偏硬的东西抵到他唇边,他无力抵抗,任由那东西被塞进唇齿之间,丝丝甜意在舌尖扩散开。 还愣怔着,他就被揽住了腰,打横抱起,一把把他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周存黑着脸,“诶,你来和我说说,就你这身体,你平常是怎么工作的?你团队的人心脏一定很好吧。” 言牧恢复了点力气,靠在沙发上,揽着他的脖子没撒手,另一只手熟练地去掏他的口袋,只是手指没什么力,“周存,我还有点晕,还想吃糖。” 又摸出一颗,是蓝色的。 “就两颗。” 言牧盯着他笑,松开他,“够了。” 示意周存帮他撕开糖纸,糖分一点点在嘴里化开,言牧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怎么,晕傻了你,”周存有些不好意思,“我去做饭了。” 言牧躺在沙发里继续缓着,盯着顶灯发呆,听着周存在厨房里一阵捣鼓,忽然觉得自已好不争气啊,只是这样的变化,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明明连以前的好半点都不到。 不知道他发了多久的呆,厨房里的捣鼓声停了,周存端了碗蜂蜜鸡蛋羹到他眼前。 “真晕傻了?”周存低头看还呆着的人,“起来先把这个吃了,锅里还炖了排骨汤,那个要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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