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嘉年懵懂地点了点头,但想到谢宁知的身份地位和容貌,心中又忍不住嫉妒了巫遥一番。 他这个哥哥,从出生起就不用像他一样在继承人身份的压力下艰苦学习,只需要吃吃喝喝玩玩,再美美嫁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出嫁前靠爸爸,出嫁后靠老公,真是人生赢家。 可明明巫遥的生活都这么幸福了,他还老郁郁寡欢,真不知道在不开心什么——巫遥这副占了便宜还不知足的样子,总让巫嘉年火大。 不过幸好,过了今天,巫遥这轮月亮上就要出现瑕疵。 今晚京市的社交圈即将传出巫家长子自甘堕落,在前未婚夫尸骨未寒之时,为了前途不知廉耻,迫不及待地爬上谢真弟弟床的消息了。 他相信,这消息传出来后,就算之后巫遥成功嫁进谢家,那也是带着屈辱嫁进去的,嫁入豪门后的日子一定也过得不好。 想到这,巫嘉年心里舒服极了。 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小礼服,脸上挂上社交专用的得体微笑,乘坐电梯重新回到宴会正厅。 作者有话说: 带带预收《鼠鼠我呀,死定了哟》,在专栏,感兴趣欢迎收藏!! [Bkingx美人,漂亮老婆带球跑,身心双洁1v1] 这是一个所有生物都有兽态的星际社会。 顾吱因长相酷似仓鼠国小王子,接到了来自皇室的委托:代替小王子去黑豹国和亲。 “只用支撑三个月,时间一到,我们会帮你离开。”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笔巨款请动了名震一方的情报头子。银狐仓鼠摇身一变,成了传闻中凶狠残暴黑豹Alpha的准新娘。 * 顾吱艺高人胆大,入侵国王的光脑,发现对方光脑背景用的竟是兔国Omega小王子的照片。 众所皆知,兔国王子表面温柔高贵漂亮,绯闻韵事却席卷了全星际,是不折不扣的浪荡交际花。 顾吱:嚯,喜欢这样的?拿捏了。 拥有影帝演技的他当机立断进行自我包装,主打白天是温柔美丽小王子,夜晚是性感火辣小妖精。 ——问就是专为凶兽设计的梦中情人款老婆! 婚礼如期举行,全星际都在围观这场盛世婚礼。 最大的合法竞猜平台中平地起高楼,吃瓜群众纷纷下注猜顾吱会经历什么痛苦折磨。 可随之发生的一切,让所有赌狗惊掉下巴。 新婚夜,一切顺利,甚至有传闻茹毛饮血的黑豹Alpha沉眠O色,三日未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接着,第一个十天,第二个十天,第三个十天…… 赌狗一边哭一边看,硬生生看着黑豹国王将那只仓鼠新娘视若珍宝,天天不要脸地携夫人去各国政(大)治(秀)访(恩)问(爱)? 倾家荡产的赌狗们:呜啊再次气哭了 * 为了提升星际形象,顶着茹毛饮血凶暴A名头的齐恶下聘娶了仓鼠国柔弱美丽的小王子。 本以为横竖只是丢一个工具人进皇宫, 可谁知道有个老婆生活可以变得这么好啊? 真香! 就在齐恶对顾吱沉沦上瘾后,三个月期满,莫得感情·向钱看·顾吱假死跑路了。 #豹豹不懂,豹豹大为震撼,豹豹暴跳如雷# 两年后,小仓鼠遍布星际的302个临时窝点全部失守。当晚,无家可归的顾吱被齐恶堵了个正着。 黑豹国王步步逼近惊慌失措的Omega,怒火似乎烧尽了他的理智。 “跑什么跑?这就是你说的很爱我?” 就在战争即将爆发之时,墙角颤颤巍巍地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哭兮兮的小奶音在偏僻的街角响起—— “爸、爸爸,他是谁呀QAQ?” [阅读指南] 1攻受身心1v1双洁,光脑背景是误会。 2强强+漂亮老婆揣崽跑文学+#我很优秀,老婆超爱我##我老婆呢?# 3新婚夜就do,都成年结婚了有啥不可do 4攻受在性格上都装了,暴露前可以根据传闻和后期找老婆的凶残行为,猜猜攻原本的性格是什么(提示:Bking的内在往往让人大呼跌破眼镜)
第2章 『阴谋』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冲散了巫遥今日里的疲惫。 自从谢真死亡的消息传到巫家后,巫遥没有过一天安稳日子。从医院出来后,他先是被继母废物利用一样赶到谢宁知的公寓,又在思考如何能在巫和泽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短短几天就像几年一样,令巫遥苦不堪言。 而今天的宴会,则耗尽了他最后的能量。 水雾升腾,蜂蜜玫瑰味的沐浴露均匀浅涂,黑发美人白皙的身体上被抹上一片粘稠的晶莹。 渐渐的,巫遥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陌生的热意从腹部传至全身,他腿一软,跌坐在浴室滑溜溜的地板上。 花洒坠地,喷洒的水打湿了巫遥柔软的黑发,随之后继无力地落下。 地板上的水积成一片,混着湿滑的泡沫,流入通水口。 “嗯……” 巫遥止不住地腿软,白皙的皮肤透出蜜桃般的红,他的眼尾不由湿润,眉宇间浮现细碎的潮红。 意识混乱,世界在巫遥面前碎成了一块又一块。 他紧咬着唇瓣,优美的肩颈拉成紧绷的弓,像绝望哭啼的天鹅。 浴室的门,就是在这时被推开的。 …… 巫遥做了一个梦,梦里大火漫天,浓烟笼罩整片山头。 下一瞬,一场急风骤雨从天而降。 浓稠的云在风中化成细沫,混在降得生疏的雨中。倾盆大雨很快找到了火源,漫山的山火在强势的雨泽中熄灭。 雨中的冰雹在山顶皑皑白雪里砸出一道深深的裂口,惊得远处的嫩芽在朦胧的水气中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雨下小了,但仍在天色里绵绵。 巫遥从梦中惊醒,迎面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对方深邃的眉眼令人惊艳,只是迷蒙的眸底仍残存隐忍的低热。 这张脸的主人,巫遥常常在公寓里见到。 谢宁知……? 巫遥吓了一跳,下意识用力推开仍在磨蹭的对方。 “哐当。” 谢宁知摄入的药物剂量比他还要多,现在还沉浸在情绪中。男人一时不查,被推得后仰落地,他的后脑恰好砸在花洒上,血色从他后脑勺流出。 巫遥心中一惊,他顾不上腰酸腿软,站起身搀扶着谢宁知离开浴室。 经历了这一遭,谢宁知也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巫遥顺利地扛着一米八五的男人走到床边,艰难地给他套上浴袍。 待将谢宁知安置好后,巫遥才小心翼翼地查看谢宁知后脑勺的伤口。 血已经止住了,但肿起了一个大包。 “怎么会这样……” 巫遥苍白着脸,皱眉思考,“谢宁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一变。 ——这是一个明目张胆的圈套。 巫遥顾不上身上的酸痛,立即从床边站起来,重新穿上自己那套脱在外面的礼服,迅速打扫好浴室的狼藉,拿起谢宁知的电话,拨通了对方助理的手机。 他压着声音:“小陈,谢宁知在301房受伤了,你安静一个人过来,不要声张。” 正在宴会里找不到老板的小陈助理如蒙大赦:“谢谢谢谢,不过,你是谁啊?” 巫遥来不及回答,迅速掐断电话。他给房门留了一条缝,随即通过房间的阳台不顾危险跳到隔壁房间的阳台上。 幸好,谢家为了举办宴会,把整栋酒店包了场,隔壁房间里没有人。 待做完所有动作,冷汗止不住地从巫遥额角冒出。 今晚大意了。 问题出现在他喝的那口酒上,酒里被下了药。 如果巫遥今天再喝多一些,说不定现在他会和谢宁知一样昏昏沉沉,到时候只要有人推开那间房间的门,有关他的爬床丑闻会传遍整个京市权贵圈,他也会被标上“谢宁知所有物”甚至是“谢宁知玩剩下的”这种侮辱性标签,再也没有任何清白可言。 有人算计了他和谢宁知,他们不想让谢家和巫家的联姻因为谢真去世而作罢,哪怕是丢尽颜面,也想让谢宁知这个养子成为谢真的替补,维系两大门阀之间的姻缘。 这个人到底是谁? 巫遥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具体的人,因为能想到的人选太多了,就在这时,他面色变得微妙起来。 缓慢流动的液体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场混乱,粘腻的触感让巫遥的脸红了又黑。 他放下满腹心事,在新房间里迅速洗了个澡,热水划过青青紫紫的肌肤,巫遥不由皱起了眉。 梦中没有疼痛,可等舒服完,疼痛就蔓延上来了。 他侧过身子,紧敛眉目,莫名来气。 透过镜子可以看见,巫遥凝脂般的肩膀上有一道划痕,从上往下,横穿左侧蝴蝶骨。这道伤口是被谢宁知表链尖锐的角划破的,没流太多血,但划得有些深。 谢宁知…… 巫遥将这个名字认真记在心里,垂下眼眸,抿了抿唇,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谢宁知。 同居在一起本就不对了,现在他和谢宁知又有了这样一层关系。 虽然这顺了巫家的意,可事实上,一向听从家族安排的巫遥不想靠这种方式延续两族的关系。 虽然巫遥也是受害者,但谢宁知比他更无辜。 巫遥对谢真没有感情,所以对嫁给谢真一事没有太大的感觉,就像是完成他享受巫家培养后应尽的义务。 可若谢真死了,他的未婚夫真的成了谢宁知,巫遥会觉得很抱歉。 毕竟,他从小便觉得,比起关在牢笼里的自己,谢宁知这样的人很让他羡慕。 谢宁知刚入谢家时,处境不比巫遥好,曾让他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惋惜。 可谢宁知却硬生生在荆棘之路中走出自己的道路,即使浑身鲜血,也不曾后退半步。 这样的人,巫遥很敬佩。越是敬佩,心里就越觉得自卑。 巫遥不在乎自己与谢真这种烂泥结婚后会发生什么,可他不想祸害谢宁知。 巫遥是从出生起就被折断翅膀的鸟雀,就算和雄鹰捆在一起,他也适应不了高空的烈风,而雄鹰即使在千米之上飞翔,脖子上也会挂上一道名为“牵挂”的丝线,再也没有纯粹的自由。 巫遥长在温室,无翅无爪,虽心向自由,却被团团迷雾笼罩,找不到出去的路。 他不想把雄鹰拉进他的黑夜中,而是在天幕间寻找一线光明,现在,他找到了。 ——谢真之死,在巫遥生命的迷雾中照出了一条光亮的路,让他总算能够逃离群狼环伺的巫宅。 他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并且因这道微弱的光,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他想逃,他想离开京市,他想靠自己努力在异乡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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