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只蚊子咬到姜鉴后背的肩胛骨的时候,姜鉴实在忍不了了。 有秒表在,题都写一半了,本来想着模拟高考情景,做完这张试卷再去解决蚊子的问题。 可他们越忍,蚊子越猖狂。 咬在姜鉴后背,痒的厉害,自己还挠不到。 姜鉴果断下楼找了电蚊香和花露水,从医药箱里面翻出来风油精清凉油,零零碎碎的抱着就上楼了。 电蚊香插上,六神花露水满屋子乱洒,洒完拿着清凉油向骆书新求助——胳膊和腿上他都能自己涂,但后背他实在涂不到。 可那块实在痒的厉害。 姜鉴对着骆书新背过身,掀起自己的短袖,让自己整个背部裸露出来。 少年身材纤细,明明平时也不会觉得他过于纤瘦,可他整个背部并没有太多肉感, 蝴蝶骨和脊骨略有一些突出,勾勒出少年身形青涩的线条,包裹着肌肉骨骼的皮肤光洁紧致,柔白细腻。 察觉到骆书新的手指迟迟没有落到自己背上,姜鉴的身体微微偏转了一下,“嗯?”了一声表达疑惑。 背部的骨骼跟肌肉都随着这次偏转轻微移动,即使隔着柔腻细白的皮肤也能感受到肌肉跟骨骼的彼此协作。 人体确实是件艺术品——此时骆书新有这样的想法,很难说是因为人体本身的魅力,还是因为在他面前的人是姜鉴。 姜鉴:“不好找地方?没有包吗?” 在姜鉴的肩胛骨附近,确实有一个红肿的小包。 姜鉴伸手挠过几次,但落的位置一直不大对,光洁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抓挠过的红痕,尤为明显。 姜鉴不知道骆书新在磨磨蹭蹭什么,就觉得那处痒的厉害, “骆书新?” 骆书新的手落上去,刚刚落在那个蚊子包上,用指甲轻轻的帮忙抓挠了两下。 刚刚好搔到痒处。 只是痒的到底是那个蚊子包,还是少年的心,那可就难说了。
第62章 姜鉴后知后觉,心中悸动了一下。 有种微妙的不自在在心头蔓延开。 骆书新确实搔在痒处,轻轻的抓挠,那股痒意不仅没有熨帖下来,反而越发往骨子里钻。 姜鉴咽了一下口水,掩饰般地恨恨道, “明天我就去批发蚊香,去院子里点上,让这些吸血虫子们断子绝孙——喝血就喝血,喝完还非要给人留个包是什么道理?” 骆书新客观提醒:“红肿发痒是你自己的免疫功能导致的。” 姜鉴扭头看骆书新,“什么意思?你是说跟蚊子无关,这得怪我自己咯?” 骆书新:“……” 很好,非常不可理喻。 骆书新手指抹了清凉油,在某人某人后背的蚊子包上厚涂, 只是涂了也没多大用,衣服一搁下来全蹭衣服上了。 姜鉴放下衣服,只能想比不涂的好。 说完接过清凉油,在自己的胳膊小腿上面涂涂抹抹,把身上的痒点尽数清理了一遍,这才转头看向骆书新,视线上上下下扫了一圈。 骆书新比姜鉴稍微好点。 姜鉴这体质天生就招蚊子,蚊子诱捕器似的,夏天只要他往那儿一坐,身边其他人压力顿小。 他先帮骆书新把胳膊上的包涂了——那条胳膊靠近姜鉴,合理怀疑是被姜鉴连累的。 涂完胳膊又检查了一圈,姜鉴紧跟着就乐了, “你这是差点遇上蚊子王了?” 骆书新脖子上也有一个红包,在侧面,有点儿靠近他脖子上那颗痣。 如果说姜鉴遇到的是蚊子,骆书新这遇到的说不定是吸血鬼。 骆书新的皮肤比姜鉴还要白一点,那处皮肤明显被挠过,微微泛着点红。 姜鉴踢了骆书新的椅子一下,“转过来,头抬起来。” 一边说一边手指头在清凉油盒里面挖出一个大洞。 骆书新解题解到一半,三番两次被姜鉴打断,转过身来时满脸写着不情愿。 同一道题,已经耽误了快十分钟了。 姜鉴敏锐的察觉到自家男朋友眼底的那点小情绪, “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是不乐意我帮你,可以直说,你新男朋友很民主的。” 手指上顶着老大一坨清凉油,本来都已经往骆书新脖子上糊了,这时却又故意将手拉开,一副无理取闹的模样,等着骆书新给回应。 整张脸上大写加粗的写着——说点儿好听的,要不这事儿没完。 骆书新:“……” 两人对视了四五秒,谁都没有先让步的意思。 姜鉴看着看着脑子里有点跑偏,人生的第无数次感慨,骆书新这张脸生的真好。 像是国画大师手底下最出彩的作品,不需要太多颜色,仅仅是浓墨浅黛这足以勾勒出让人惊心的好看。 接近琥珀色的眸子琉璃一样,像是盛着阳光。 虽然这双眼睛里正写着,我倒要看看你还要作什么妖,但姜鉴可耻的在美貌之下臣服了。 姜鉴率先移开视线,嘴上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指头倒是老老实实的向骆书新的脖子靠近了。 手指还未落上就被骆书新捏住了手腕,这回轮到骆书新不依不饶了, “不是说要民主?不听我意见了?” “……”姜鉴一挑眉毛,“我说民主你就信,以后这个家只有我民主——松手!” 骆书新忍不住轻笑,老老实实松了手。 姜鉴得瑟又嚣张的模样一点都不讨人厌,反而有点小可爱。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骆书新忍不住想,这都觉得可爱,自己大概也是没救了。 姜鉴抱着自己的胜利成果,对着自家男朋友的脖子大涂特涂。 那只蚊子咬的刚刚好,就在那颗小痣附近。 手指细细的涂抹过,能够感受到指下小痣处的皮肤微微凸起——那是肉眼看不见的差异,非要肌肤相贴才能感受到。 不知怎么的,姜鉴突然想到不久之前的运动会。 他们班为了庆祝而晚上出去吃烧烤,自己被某人的非酋气息祸害,真心话大冒险失败,还咬过这颗小痣一口。 当时有用唇舌碰过这里吗? 也有感受到这样的凸起吗? 姜鉴有些记不清。 那时的自己好像连紧张都没有?心怀坦荡。 指腹反复摩擦过那个小点,姜鉴走神的厉害,莫名想要用唇舌再试一遍。 越想越是心痒难耐,而且心痒的很单纯。 就是想要试一下,没有其他旖旎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姜鉴涂抹的时候靠得过近,骆书新隐约感觉到姜鉴的呼吸扑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手指也是没完没了。 骆书新被迫仰着头,无法看到姜鉴的表情。 此时被吊着的应该不只是一个人。 在姜鉴走神走的厉害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动静有些突兀,姜鉴甚至为此愣了几秒。 几秒之后,姜鉴回过神,声线平稳的叙述一个事实, “骆书新同学,你刚刚好像咽口水了。” 骆书新轻轻“嗯”了一声。 姜鉴手上的动作停下,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嗯’是什么意思?” 原本仰着头的骆书新低头垂眸,接近琥珀色的眸光盛着平静,可开口嗓音却有些哑, “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 姜鉴:“我想到的哪个意思?” 骆书新轻轻凑近,两人呼吸相闻。 原本就有些微哑的嗓音再次压低,温柔到极致,化作暧.昧, “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骆书新的刻意凑近,姜鉴原本落在脖子上的手自然的抵住了骆书新的肩膀。 他原本还想再逗逗这人,准备将人推开再调侃几句,可一推之下不仅没有推开,某人反而得寸进尺的凑近了几分,含.住了姜鉴的唇珠。 原本推拒就不够坚定,此时越发像是欲拒还迎。 唇舌辗转,两人的接吻依旧生涩,谁也无法掌控好下一步,更不知道该怎样诱导才是好的诱导。 大家都只凭本能而动,从一开始的蜻蜓点水,慢慢到又凶又急,恨不得将对方拆吞入腹。 姜鉴喘息不止,原本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佛系,无论是在学习还是在其他地方,似乎没有太强的胜负欲。 不知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完全无法说服自己认输或者后退。 只要一息尚存,就一定要把主动权挣回自己手里。 不知不觉间,骆书新的手已经落到了姜鉴的后背,在蝴蝶骨附近逡巡。 轻微的动作带起酥酥.麻麻的痒。 那痒像是会融进肺腑,又被接吻的动作勾出来,化作喉咙中生出的热切渴求。 分开之时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像是刚刚跑完一千米。 姜鉴喘得接不上气,这样狼狈的模样惹得他自己都笑, “学神大人,一直亲的这么乱,有没有想过提高一下自己的技术?你们这种学生不是都很好学吗?” 骆书新在他嘴唇上轻咬了一下。 本来就还没有彻底消停,这人又招他。 姜鉴被咬的“呜”了一声,也跟着皱起了眉,但又很快松开。 被咬过的唇留下奇怪的酥.麻触感。 两人依旧挨得很近,明明空调开的气温很低,身上却像是燃着火。 燥热,但潮湿,布料掩盖下的皮肤隐隐有了汗意。 其实不应该再继续了,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本来就火气旺,初尝恋爱滋味又这样撩拨,要出意外的。 但姜鉴却又不太甘心就这样停止,心头还惦记着某人脖子上那颗小痣。 他顺着骆书新的嘴角碎吻,一路往下。 越过下颌线,他便整张脸都埋进了骆书新的脖子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满溢而出。 骆书新试图将姜鉴推开,“不行。” 语气坚决,但鼻音浓重,嗓音哑的厉害。 姜鉴才不听,他本就不是听话的孩子。 在骆书新推他的时候,他一口叼住了骆书新的喉结,叼住之后用舌尖轻轻扫过。 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他叼不住。 感觉格外微妙,仿佛打开了一扇不应该在此时被打开的大门。 门后是一个玄妙的新世界。 明知不该窥探,但姜鉴无法停止。 他的唇擦过喉结向一边移动,奔向了那颗小痣。 清凉浓重的薄荷味涌来,刺激到的不仅是鼻腔,唇与舌才是重灾区。 这种东西本该有清神醒脑的功效的。 只是在此颗效用不显。 唇碰上那颗小痣的时候,姜鉴脑子里胡乱想到,这东西吃了该不会中毒吧? 想归想,他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头顶是骆书新的喘.息声,刻意的压抑过,听起来反而更加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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