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邈轻声问他:“林阿姨怎么样了?” 阮林回握住他的手,摇摇头:“不太好,一会儿跟你细说吧。” 进了病房,姥姥姥爷看见只能躺着输液的林育敏,心疼坏了,一左一右喊着“小敏小敏”。 林育敏没有力气,只能轻轻笑了笑,算作回应。 病床上的林育敏让季怀邈也吓了一跳。 这阵子,他时不时还是能见着林育敏的。每次和林育敏打招呼,她会跟季怀邈笑笑,说声:“小邈回来了。” 记忆里的林育敏,是柔弱的,但总是很忙碌,和阮家其他人一样,努力生活着。 可这样脆弱的林育敏,季怀邈从来没见过,他第一次发现,林阿姨这么瘦,白色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甚至没鼓起多高。 阮林拍了拍季怀邈,指指门外,有话跟他说。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一天,不用等哈~感谢在2022-04-24 18:34:51~2022-04-25 17:53: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8262714 30瓶;赖筱来、是一只大鱿鱼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红枣 阮林带着季怀邈走到安全通道外面的楼梯间,转过身,阮林就被季怀邈抱住。 楼梯间空荡荡,即使说话声音不高,也还是有回音。 季怀邈吻了吻阮林的额头,说:“不用跟我道歉,我又不会怪你。” 看着季怀邈的眼睛,阮林松了口气,季怀邈摸着他的脸颊,凑上去亲着。柔软的吻,试图抚平阮林心里的郁结。 同样的,季怀邈在这样的亲密里,也稍稍缓和了情绪。 阮林轻声说着林育敏的情况,医生说她贫血严重,要输血治疗。输血能稳住情况,但医生觉得林育敏不止贫血这一个毛病。 林育敏用血量大,阮林和爸爸以前都献过血,但是血库血量不足,医院说他们最好还是再献一些。 季怀邈撩起阮林的胳膊,果然看到了针孔。 “我爸,还有虎子,也都去献了。”阮林声音没什么起伏地陈述了事实。 季怀邈把他抱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心疼地亲他额角,问他:“现在还得献是吗?” 阮林闭了闭眼睛,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走,我先去。”季怀邈拉着阮林的手走出楼梯间,“我再找些朋友,这好解决。” 阮林扯了扯季怀邈的手,季怀邈停下脚步。 白天的住院部走廊,家属来来往往,声音比夜晚时嘈杂许多。季怀邈怕阮林听不清,挨近他站着。 阮林抬起头,表情纠结,面色有些凝重,他说:“哥,这太麻烦你了。” 季怀邈微微欠身,认真地看着阮林,开口道:“扣子,可不兴你找虎子帮忙不找我啊。” 听这语气,好像真有点生气。 阮林赶忙说:“我没不找你,真的,我想等你飞完再说,不然你分心…” “好了,扣子,我懂,没事儿。”季怀邈抱抱他,“公司给了我五天假,能休息过来,不影响啥。” 季怀邈姥姥姥爷给林育敏买了不少营养品,林育敏觉得不好意思又动弹不了,阮争先让他们拿回去。 俩老人家也是拗得很,说都是一家人,别在这瞎客气。 季怀邈姥姥说完,又觉得说得不太对,抬头看了阮争先一眼。阮争先和她对视了一秒,就偏开头。 季怀邈姥姥姥爷离开去他小舅家之后,季怀邈和阮林回到医院。 林育敏知道季怀邈去献血之后,撑着要从床上坐起来,阮浩扶着她,阮林凑上去让她别激动。 季怀邈站在病床尾,朝林育敏微笑了下,说:“阿姨,您安心养病,其他事就留给我们小辈操心吧。” 虚弱的林育敏硬撑着拉了拉阮林的手,说:“你快做点补血的东西给小邈吃。” 阮林快速地点头,给她掖掖被子,安抚她:“你也好好吃饭啊,我会照顾好我哥的。” 快傍晚了,菜市场没啥新鲜东西,阮林坐在车上,点着手机屏幕,脑子里盘算着晚上做什么饭。 季怀邈想了想,表情不太自然地跟阮林说:“扣儿,咱就随便吃点就行,不用…” “不行。”阮林斩钉截铁地回答,“我知道你不爱吃,但是今天必须吃。” “我会想办法弄好吃点的。”阮林低着头又嘟囔一句。 阮林发话了,季怀邈不敢再顶嘴。 路上,姥姥给季怀邈打了电话,让他来小舅家吃饭。季怀邈说不去,下午献血了,晚上得吃阮林做的营养餐。 姥姥吼他:“小舅家的饭也营养!” 季怀邈的手机和车内音响连着,姥姥的声音回荡在车厢里,把阮林震得一惊。他抬起头,却见季怀邈在笑。 姥姥气鼓鼓地挂了电话,季怀邈看了阮林一眼,摇摇头说:“没事儿,老太太快放弃了。” “啊?”阮林没太敢相信季怀邈的这个判断。 季怀邈游刃有余地转着方向盘,和开飞机一样,把车开进地库。 车停稳了,季怀邈收着东西说:“其实她就是怕我胡来,耽误自己,耽误你。” 季怀邈深深地看着阮林说:“我是不是认真的,你最清楚。” 阮林一边搓脸蛋,一边下车,等季怀邈锁好车,他凑过来,仰头吻住他。 季怀邈重心不稳,腿弯打了个摆子,抱住他的腰站稳。 地下车库温度低,拥吻的两人,心却是滚烫的。这一吻,没边界似的,把他们刻意压着的思念都勾了出来。 进了家门,阮林手上的背包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季怀邈压着他贴在门板上,阮林浑身发软找不到着力点,只好抬起手攀着季怀邈的肩膀。 眼睛湿漉漉,嘴唇水润润,脸颊红通通,阮林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口。季怀邈一步都不愿意挪,鞋都没换,站在门口捧着阮林的脸亲了个遍。 直到门铃声骤然想起,阮林猛地睁开眼睛,黏在一起的嘴唇分开时甚至还有声响,他大口喘着气,听见外面的外卖小哥喊:“跑腿到了!” 季怀邈的状况没好哪儿去,但是他有一秒恢复脸色的本事,镇静地打开门,收下东西,礼貌十足地跟人说“谢谢”。 然后关上门,东西随手放在柜子上,继续抱着阮林亲起来。 最后是阮林快要被亲懵了,拍着他的背,求饶:“哥,哥,咱得先吃饭!” 季怀邈这才稍稍退开,然后埋头在阮林颈窝,又抱了好一会儿,才放阮大厨去厨房。 阮林收拾食材的时候,听见季怀邈在打电话。对方好像听不太清楚,季怀邈声音挺大,不过打完招呼之后,阮林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瞄了一眼,阮林看到季怀邈走到阳台上,躬着身体,手肘撑在栏杆上。 要不是手潮,阮林挺想拍张照,然后给照片起个很俗气的名字,就叫“落霞里的大帅哥”。 季怀邈在给寻祁瑶打电话。他一开始琢磨着在他们几个的小群里发个消息,又觉得这样问题不够定向,于是决定单独找寻祁瑶。 果然,寻祁瑶利落地说:“这事儿我办过,献血是吧,我表哥是咱这儿体校校长,经常去献血,我问问他。” 季怀邈笑了笑,心想这真是找对人了,一阵道谢。 寻祁瑶忙让他别瞎客气:“这救人命呢,而且扣子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季怀邈笑着说:“那谢谢师姐了,回头请你吃饭。” “嘿,外面味精重我不爱吃。”寻祁瑶也笑,“就想吃你家扣子做的,你舍得不?” 季怀邈站直身体,看着远方的落日,嘴上说:“我是不太舍得,不过扣子要是知道你帮这么大忙,一定会给你做一大桌的。” 回到屋里,季怀邈的心情稍微轻松了点。他走近厨房,看着阮林手脚麻利地备菜。 季怀邈从背后抱住阮林,双手交握在前面。季怀邈明显感觉阮林屏了口气,过了几秒才松开。 耳后传来季怀邈的轻笑,阮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上麻麻的,很不自然地说:“哥,咱们蛏子抱个蛋啊?” 季怀邈亲昵地在阮林耳后啄吻,阮林被季怀邈亲得手拿不住切菜刀,自暴自弃地把菜刀扔在案板上,双手撑在流理台边。 “嗯…”季怀邈在他左耳旁压着声低语,成心不让阮林好过,“季怀邈抱个媳妇儿…” 浑身酥软,阮林只能倚在季怀邈身上,然后晕头转向地跟着他一起摔在沙发上,甚至卧室都等不及进去。 阮林哼唧一声,季怀邈压着他笑,胸腔传递着震动,传递着心跳,也说着思念。 脑门汗淋淋的,阮林抹了一把,又伸出手指把季怀邈下巴上的汗珠勾掉。 阮林满面潮红,像是满足的小猫一样,眯着眼睛看季怀邈。阮林搂着季怀邈的脖子,季怀邈顺力把他抱起来。阮林笑起来,季怀邈凑过去亲他,亲不够似的。 浴室里,阮林懒洋洋地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季怀邈给他洗头。 季怀邈在手心把洗发露的泡泡搓出来,才扑到阮林的脑袋上,然后轻柔地揉搓着。 “扣子。”季怀邈喊了一声。 阮林抬起头,有一滴洗发露流了下来,迷住他的眼睛,季怀邈赶紧拿水给他冲开。 “你要问啥?”阮林说。 季怀邈清了清嗓子,有点不太好意思,顿了几秒问:“每次,你都舒服吗?” 阮林盯着他,眨着眼睛,水珠沿着他的下巴流淌着。他突然弄不懂了,这季怀邈到底是自信还是不自信? 很快,阮林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和着流水声大着嗓门说:“我爽不爽,你看不出来吗?” 躺在床上,盖着薄被,阮林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觉得脑袋有点晕。他闭上眼睛,摸索着拉过季怀邈的手放在胸口,轻轻拍着。 季怀邈不满足,开始伸出手指,轻轻画圈。阮林可受不住这个,翻身趴在床上。 阮林捧着脸看他,说:“还是你身体好。我都快怀疑下午被抽血的是我了,我咋这么晕?” 季怀邈笑,眼神顺着他的身体向下再收回来,暧昧地说:“血应该是不缺,缺的是…” 阮林的直白和不好意思总是可以瞬间切换,他扑过去捂住季怀邈的嘴:“打住,快打住!” 季怀邈揽着他的腰,带着满足后的慵懒,一手搭在额头,温和地笑着。 虽然还是晕,但比刚才好点了的阮林突然灵光一闪,爬起来,皱着眉瞪他:“季怀邈!” 被连名带姓点到的人哆嗦了下,季怀邈心里一惊,快速地眨着眼睛看阮林。 阮林拱起来,双手叉腰,又撒开,气鼓鼓地指着面前的人说:“你是不是就想把我做晕,然后不吃猪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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