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是后入进的最深,池羽一下就失声了,绷紧了脊背,闭着眼睛承受,汗水顺着脊背滴滴答答。 可后面的人又命令他:“池羽,睁眼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 一双有力的手臂被他死死按在墙上,只有圆润结实的屁股露在外面,被梁牧也从后面撞的响声不断。梁牧也的手一直捏着他一片臀不放,所以上面一个清晰的指印。小洞被干得发红,一张一合,却不断痉挛似的吸住他,似天生就要被干。可池羽抬头,那一刻他眼神聚焦,透过镜子,正全神贯注地同他对视。他的目光都很纯粹,蓄力时,思考时,欢愉时。像是矛盾的结合体,单纯又下流。 也不知道是惩罚了他,还是惩罚了自己。 梁牧也感到有些难耐,也不顾什么节奏或者姿势了,发了疯一样开始操他,每一下都顶住让他失声叫的那个位置,池羽本身已经快高潮,哪受得了这个,膝盖一软。 梁牧也赶紧抱住他,让他自己撑着,舔着他左边耳朵,对着镜子抬起他一条腿继续干。 没用几下,池羽哑着声音呻吟了一声,精液一股股地喷出来,全喷在镜子上。他实在是站不住了,扶着镜子往下跪了下去。 梁牧也被他夹得快感如潮,把性器抽出,安全套弹下来,让池羽闭眼,然后全射到池羽的脸上脖颈上,连眼睫毛都未能幸免。 他也好久才平复心跳。可再抬眼的时候,池羽已经把裤子套上了,正一个人在浴室用冷水洗脸。他脸上情欲的潮红都没褪,脖颈上新旧吻痕交叠。最近他们实在是有点疯,池羽从不说停,总有着无限精力,他自然也没必要节制。 洗完脸以后,池羽把T恤穿上,车钥匙握在手里,就要出门。 梁牧也在背后拉了他一把。 “怎么了,”梁牧也差点以为他是脸皮薄挂不住,就说,“床上的话别当真啊,宝贝。” 池羽皱着眉头去拉门:“别这么叫。叫名字。” 梁牧也试图哄他:“池羽。小羽。” 池羽这才转过头,可还是没有笑模样:“叫大名。” 梁牧也说:“高逸能叫,我不能叫?你有小名吗,给我听听。” 池羽就回了句“没有”,拉开门就要走。 他离开的速度简直堪比逃难,连外套都忘记拿。是梁牧也抄起来外套,去楼底下堵的他。当时池羽的车头已经挤出来一点,连并线灯都打上了。他挥舞着外套,跑了两步穿过马路,才把衣服交还到对方手里。 那件天蓝色夹克上,速迈的logo醒目,Summit的英文字母旁边带个小山。 池羽硬梆梆地说了句谢谢,然后竟然扭过头不看他。
第45章 飞行 新年夜过后,其实梁牧也也发现了,池羽变得不太一样。性爱过程中,他变得更加主动,也更热情。他把这归结于对彼此身体的熟悉。他清楚他几乎所有的敏感点,知道怎么做他会受不了,而池羽也知道怎么挑起他欲望。每次交锋都是淋漓尽致。 只是,池羽少了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胳膊,所以暂落下风。每次做到最后,他总是牢牢按着他手腕,或者腰,或者后颈,凶狠地进入他。 可一旦高潮褪去,池羽就比原来更加寡言内敛。梁牧也后来觉得,身体上和他距离是近了,可池羽的心却跑远了,他伸手抓都抓不住。 比起眼下激情片刻,他甚至觉得,白天在惠斯勒的道外,以肩膀做支架,以镜头为眼睛,看到的池羽更真。 他大概也能猜到原因。 * “回程机票买了?” 咖啡馆里阳光四溢,程洋坐在对面抿他的椰奶拿铁,问对面的梁牧也。 两个人今天白天最后一起去滑了次雪。斯阔米什还有些拍摄工作要收尾,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一次滑单板了。临行前,池羽听说,就把DOA从他手里拿走了,放回了板架。梁牧也以为这也算是物归原主,可池羽却拿出来另外一块板——他前两天自己刚刚滑过,就立在客厅墙上。是那块Jones的“飞行家”。真正的大山板,硬而稳定,池羽说,以你现在的技术,配得上这块板。 连固定器,都是他最喜欢的角度。 梁牧也点点头,便说:“我买了一周后的。” 程洋点出来:“告诉池教练了么。” 梁牧也又摇头:“他过两天有比赛,没跟他说呢。” 程洋眼神玩味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俩的事儿还是被程洋知道了。梁牧也其实没想着瞒,他只是不想把自己的私事拿着大喇叭到处广播。何况程洋还喜欢过池羽。 上礼拜某一天他管程洋借了点器材,约好了第二天晚上六点他顺路过来拿。等到了第二天,池羽在他床上,两个人刚从雪山上下来,洗过一次热水澡。池羽在浴室花了很长的时间,出来的时候,直接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体两侧。 他说,在山上净跪着等你了,我膝盖都疼,我们快点吧。 可程洋来早了。他敲门的时候,池羽正被他顶得跪都跪不住。 梁牧也当时怕自己在斯阔米什有事没法及时回城,自己公寓的钥匙他给了程洋一把,他要想的话,可以直接进来。梁牧也对着天花板骂人,把池羽掀下去,门只开了一个巴掌宽,他围着浴巾,把东西交给程洋。 程洋会意,这是家里有人。“你这是……” 还没等他说完走,就听见屋里那个人走到了客厅倒水喝。 竟然是池羽。他只穿一条很短的短裤,上半身都光着。 当时程洋脸都看红了。 “他也知道总有这么一天。我之前,也确实说了月底走。”梁牧也解释了一句。 “那以后呢?再也不见?”程洋心态倒是好,知道他俩的事情后,他只是逼着梁牧也告诉他过程到底如何。他认识他得有二十年,早就知道梁牧也这个人的处理感情问题的规律。除却年轻时候那一段不太说得出口的暗恋,他成年以后的情感关系向来都健康得很,在一起的时候开开心心,分开了就断得干干净净。 “那倒也不至于。我有点想法,只不过暂时……”梁牧也低头抿了口咖啡。 程洋听出他画外音,也有点惊讶:“你拍他了?” “嗯。” 程洋来了兴致:“给我看看。我想看。”他一看梁牧也的表情,又说:“不是什么不能看的吧……” 梁牧也笑着否认。好像要自证清白似的,他立刻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把前几天拍的照片给程洋看。 等程洋屏气凝神看完,咖啡都要冷了。他开口,认真道:“很久没看到你拍这种照片了。不能说美,但是……很原始,很有力量。” 他反复翻阅后,单独停留在一张照片上。池羽为了拍摄,没戴头盔,正低头看雪。大雪之中,他冲锋衣拉到最上,挡住半边脸,雪镜放在额头上,只留下一双低垂的眼睛,羽睫如墨,神色泰然。照片是从左边拍的,梁牧也一直觉得池羽的左右两边脸长得不太对称,右边规矩而乖巧,可左边因为眼角那块陈年伤疤的缘故,显得野性十足,放荡不羁。他偏爱他的左脸。 程洋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是……怎么说呢,就是有那种混乱的,把天地搅乱成一团的力量。是好的,很抓人,像你的风格。” 一块伤疤,一团野火,一片羽毛,一场风暴。 商拍以外,他从不纠结于把人拍得好看。梁牧也见老友认可,也笑了笑。 “是开拓者,是飞行家。”他把程洋没说完的那句话补上。 程洋眨了眨眼睛,挺感性地来了一句:“你真舍得啊。” 他自己也是摄影师,作品走没走心,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替谁觉得可惜。 梁牧也倒是寻常语气,说:“来日方长。我们的职业道路……也许以后还会有交集。” “具体点说呢?” 梁牧也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目前只是停留在想法的阶段,等能落实了再告诉你。到时候,你帮我提提建议。” “要开摄影展?” 他摇摇头。自从陈念在慕峰最后一次攀登的那张照片意外获奖,他名声大噪,可却是再也没有拍出如此有冲击力的作品了。 “再拍一部《人生如山》?你现在手里这个拍摄项目?” “那都是别人的想法。” 程洋看他不说,便也不勉强,就祝他之后一切顺利。 等梁牧也回家以后,发现王南鸥给他打了微信电话。他回拨过去,王南鸥在那边果然提起,梁建生来找他咨询雀儿山和玉珠峰的路线。 梁牧也就跟他讲了前情:“之前过年吃饭,他说去年跟立峰的一个向导爬了四姑娘山,都没跟我说。我就说今年……” 王南鸥听出来他意思,立刻顺着说:“那哪行啊,今年别跟立峰了,跟我们走。”龙山这几年越做越大,在国内六七千米的高山探险项目上,颇有跟立峰分庭抗礼之势。 王南鸥和他课是过命的交情,看梁牧也有需要,立刻主动提出帮忙:“玉珠峰的最佳攀登时间是九月份,国庆之前这会儿,可以直接跟我们的VIP团。雀儿山更难一点,我单独安排人跟着吧。对了,叔叔想什么时候来啊。没准我和钱老板能一起陪着呢。” 梁牧也一听,赶紧说:“别麻烦钱老板,你也不用陪。介绍个靠谱的就行。” 王南鸥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说起钱老板,她最近还爬吗?”钱小仙手里面握着四川省内多个技术性高峰如幺妹峰的女性首攀记录,梁牧也为了拍她,也数次与她同行。可最近几年,梁牧也都没怎么听到她的消息。 “老板忙着公司的事,我们正准备在尼泊尔注册分公司,打算扩展珠峰的可持续生态攀登项目,”王南鸥介绍了两句情况,才说,“她也结婚了,还收养了两个小孩。最近,也算是退隐幕后,回归家庭了。唉,我们是退的退,散的散啊。” 梁牧也一听,也觉得唏嘘。 王南鸥又开口:“牧也,今天说起来了,我就多嘴问一句。当年,你在雀儿山……“ 他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临冲顶突然要折返。这件事其实他很早以前也问过,梁牧也当时满嘴跑火车,丢给他四个大字,说是“感觉不对“。 梁牧也在电话线这边低声笑,他这才说:“我是被朋友拉过去的,登顶前一天晚上,才发现这个行动是杨立峰资助的,他想搞一个什么大学生登山队首攀记录。让我跟着,不过是借我的名字拍两张照片,到时候他再去发杂志吧。” “你真就从C3下山走了?“ “不然呢。当时领队在C3还跟我说,四百米的路你一抬腿就上去了,举手之劳。我心说他妈的当年立峰探险在慕峰带团,试着救救陈念,也是举手之劳。向导无线电问大本营要不要救,大本营做不了决定,最后命令还能是谁下的?他不救,还不是怕救不成功,摊上人命,脏了他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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