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杀了徐颂年,我总能玩玩吧。” “随你。” 林知一听他们要杀了徐颂年还要奸污自己,吓得眼泪都不敢掉了,只盼着徐颂年神通广大,不仅能救出他还能全身而退。 下午三点,迈巴赫停在仓库门口,徐颂年孤身一人下车,根据歹徒的指示进到里面。 林知听见脚步声豁然抬头,霎时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徐颂年单枪匹马,穿着订婚时的西装。林知激动不已,他的嘴被胶带重新封上,动作间将椅子晃得哐哐作响。 男人按住林知的肩膀,照着另一边又抽了一巴掌,骂道:“老实点。” 林知被打得大气不敢出,泪光盈盈的盯着徐颂年。 绑匪选择的位置极佳,远离窗户,让徐颂年的人看不清里面状况,只能通过藏在身上的窃听器分辨进展。 仓库年久失修,屋顶坏了几个大洞,阳光穿透进来,形成几道飘着灰尘的光柱。徐颂年看着林知高高肿起的脸颊暗了眸子,道:“我人过来了,背后主使反倒不敢现身。” 绑匪听说过徐颂年的厉害,知道他身手了得,道:“把外套脱了丢过来。” 徐颂年依言照做。 男人接住西服一摸,对身边的说:“没带武器。” 哐当一声,一把短刀丢在地上,高个男人皮笑肉不笑:“听说徐总会几招,兄弟们不敢大意,请徐总用这把刀往手上捅一刀,好让我们放心。” 林知顾不得被辖制,朝徐颂年呜呜叫个不停,不断摇头。 不要听他们的,林知心想,徐颂年要是真捅了自己一刀,今天他们都不能活着出去。 短刀反射着冰冷的日光,幽幽地映在徐颂年脸上,他不紧不慢道:“没想到周传影这么胆小,以为绑了我的情人就能要挟我自残,可笑。” 男人眯了眯眼睛,手里的刀架上了林知脖子,“你要是不在意他就不会过来。” “我来只是看周传影在不在,如果你们图钱我可以给,想要我的命恕不能答应。” 徐颂年语气凉薄,看着林知像陌生人,“你们要杀就杀吧,杀了他,你们也跑不掉。至于周传影,我有的是时间玩死他,权当用他的命给林知偿命了。” 林知没想到徐颂年能说出这番话,僵在原地不敢置信。 歹徒也不信,说:“休想骗我们。” 说着,就往林知胳膊上划了一刀,林知顿时疼的面孔扭曲,靠着椅背冷汗直流。 “信不信由你们,林知只是我的情人,没了他我可以再找。”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男人都不能为了老婆孩子付出性命,更何况是一个暖床的工具。像徐颂年这种名利双收的成功人士,自然是惜命大过其他。高个男人犹豫了,示意其余三人看好林知,拿出手机给周传影打电话。 男人转身的时候,其中一个人道:“老三,我口渴了,去拿瓶水过来。” “好。” 日光西移,中间的空地上掉了几块碎玻璃,顺着角度反射刺眼的光亮。离林知最近的那一个被晃到眼睛,下意识闭眼。就在这时,徐颂年动了,健步上前抬脚踹飞男人手中的匕首。 哐当一声武器掉在地上,惊得其他几人顿时回头,离林知最近的那个举起刀就要往林知脖子砍。 林知吓得心脏都要停了,湿漉漉的眼底映着歹徒雪光锋利的刀尖,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的时候,一双手横空抓来,抓住男人的手腕狠狠一拧!骨骼发出错位的咔嚓声,随着歹徒一声嚎叫,徐颂年抬脚当胸一踹,直接把人踹飞倒地。 守在仓库外的保镖得到信号冲进来,控制住歹徒。 将人绑了,保镖问:“徐总,这四个人怎么处置?” “送去公安局。” “是。” 林知被这一系列变故弄懵了,他没明白刚才还被人刀架着脖子,怎么过了一会儿就地位倒转。林知眨了眨眼,随着徐颂年的动作游移目光。 四目相对,徐颂年居高临下,盯着林知狼狈的面庞,一言不发。 林知还被绑着,嘴也被捂住,只能用眼神向徐颂年求饶,可怜又可气。 “知道错了吗?”徐颂年问。 林知赶紧点头。 指尖伸向脸庞,徐颂年使劲,就将黑胶布撕下来。胶水和皮肤发出刺啦一声响,扯动红肿的嘴角,疼得林知直冒眼泪。 徐颂年手法一点都不客气,似乎要林知身体疼才会长记性,他抬起林知的下巴,神色冰冷,“这就是你说的喜欢,联合周传影害我?” “不是的。”林知小声辩驳,自知对不住徐颂年,开始卖惨:“我手好疼,你给我松绑吧。” 徐颂年蹲下身体,将绳子解开。 林知站起,腿脚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没缓过神,一个不稳直接往前栽去,砰的一声撞在徐颂年胸膛。听见后者一声闷哼,林知赶紧抬头,紧张道:“是不是把你撞疼了?” 徐颂年不理他,随便扯了块布条绑住林知的胳膊,抬脚朝门外走去。 林知亦步亦趋的跟着,刚要钻进迈巴赫,就被司机拦住:“徐总说了,您去后面那辆。” 徐颂年真生气了,都不要自己和他同一辆车,林知心想,这下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哄好。 迈巴赫驶离仓库,除了前面一辆车,后面还有三辆,里面都是徐颂年的保镖。 “徐总,你有没有觉得事情太顺利了?” “嗯,让人打起精神。” “是。”保镖往对讲机吩咐几句,得到几辆车的人回复,抬头看向窗外。 就是在这一瞬间,对面开来一辆油罐车,对危险的直觉让保镖大声哄向司机:“快避开它!” 司机猛打方向盘,冲开护栏撞向对面车道。油罐车速度很快,跟迈巴赫擦肩而过,直接奔向后面几辆车。 马路上顿时一阵尖锐的轮胎摩擦声,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油罐车撞飞两辆,巨大的冲击力让它失去平衡,燃油泄露。 刺鼻的气味飘散在空中,随着轰的一声,油罐车原地爆炸,燃起熊熊大火。 ---- 知知要受苦了
第67章 继续被绑 热浪灼烧着皮肤,油罐车司机当场死亡,林知眼前血红一片,朦胧中听到了保镖的声音。 “徐颂年。”林知呢喃着,爬出车厢想查看徐颂年的情况,最后体力不止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视线尽头,迈巴赫受到波及,车玻璃尽碎。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人抬起林知的身体,说:“警察快来了,赶紧走。” “徐颂年还没死。”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反正咱们手里抓了一个,日后还有机会。” “撤!” 徐颂年枪伤未愈,为了救林知和绑匪搏斗,又被爆炸的冲击波波及,肩上的伤口有裂开的征兆。他一条腿被飞溅过来的铁皮划伤,浑身都是轿车翻滚时的撞击,晕了片刻。 保镖严丝合缝的挡在徐颂年身前,听着警笛越来越近的声音,纷纷松了口气。周传影一击不成立马设伏,企图伪造交通事故炸死徐颂年,还让人过来收尾。若非徐颂年命大,此刻应该在阎王殿了。 保镖团队死伤大半,救护车呼啦啦的载着人往医院去。徐颂年躺在担架上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后,问:“林知呢?” 保镖低下了头颅。 “我问你林知呢?” “是我们没用,林少爷……被人带走了。” “一群废物。”徐颂年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联系郑心,让他来医院见我。” “是。” 徐颂年肋骨骨折,大腿缝了十针,在医院躺了一天,第二天就出院了。周传影一个人没本事绑架、制造交通事故后还能抹除痕迹,警察迟早会查到他身上,但他背后的人却有能力充当保护伞。 周家祖宅内,徐颂年坐在轮椅出现,周传影借机讽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好好回家养着吧,免得留下后遗症。” 周家的后花园很大,秋日枫叶红火,偌大的草坪染上枯黄。徐颂年抬头看向周传影,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身后的保镖立马将周传影摁跪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周传影奋力挣扎,咆哮道:“这是在周家,你胆敢对你二叔不敬?还有没有礼仪王法了?!” “林知在哪里?” “原来你是为了那个卖屁股的小明星,徐颂年啊徐颂年啊,你也有今天。”周传影嗤笑一声,“除非你跪下求我,否则休想知道他的下落。” “二叔不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张嘴。” 就在这时,陈念出现了,手里拿了一样东西。周传影看清楚是什么之后,身体剧烈反抗起来,急道:“陈管家,你可是父亲最忠心的员工,怎么能够投靠徐颂年?” “老爷病重,我只是不忍心看周家的产业葬送在周二少手中。” 徐颂年拿过陈念手里的东西,赫然是一把格洛克17,冰冷漆黑的枪身刚硬无比。徐颂年手指抚过,缓缓抬起对准了周传影的额头。 周传影吓得腿打颤,道:“颂、颂年,咱们好歹是叔侄,有话好好说。” “二叔认得这把枪吧?” 周传影不语。 “这是陈管家从你房间搜出来的,里面有三发子弹,二叔是准备拿它杀谁?” 周传影梗着脖子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就撇不清了。” 徐颂年沉默不语,枪口从周传影的额头滑到眼睛,随着“砰”的一声,周传影浑身一抖,吓得哆嗦不止,冷汗直流。 “瞧把二叔吓的,我不过是嘴上说了一句,二叔就要尿裤子了,从前杀人的胆子哪去了?” 周传影目眦欲裂,盯着徐颂年。 “再问一遍,林知在哪里?” 周传影负隅顽抗,自我安慰道:“你不敢杀我。” “是么?” 说着,徐颂年抬手重新对上周传影额头,食指搭上扳机,“二叔对这把枪很熟悉,应该知道,格洛克没有外保险,我只要手指一动,子弹就会立刻出膛将你的脑浆都打出来,到时候二叔有再多的钱也只能去地底下花了。” 徐颂年手指修长,握着格洛克的手冷白刺眼,食指一点点扣动。 汗水顺着周传影的下巴滴在草地上,他的眼睛因为恐惧快速收缩,在子弹出膛的前一秒高声道:“荆南省!我让人把林知绑去了荆南省玉山市。” 咔嚓! 一阵机械声响在耳畔,周传影浑身一震,神经仿若绷紧的弓。他意识到被人戏弄,想马上站起来找徐颂年拼命,又被保镖无情按压下去。 徐颂年把枪递给陈念,擦了擦手指,说:“没上子弹,二叔命大。” 接着,他又吩咐陈念:“把枪送给公安局局长王萍,他会去查枪支来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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