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看赵京来来真的,忙过来打圆场:“赵总,林知不懂事随便罚罚就算了,您别动气。” 他虽然和林知不睦,但终归见不得人被折腾。只刚一开口,就被赵京来凶狠的眼神吓回。 “哟,你还关心上了,滚一边去。” 苏青麻溜的站远,看林知恨得咬牙切齿,一个劲骂。 赵京来像得了斯德哥尔摩,林知越骂他越开心,等人骂累了,挑起对方的下巴:“给你两个选择,跟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不跟我,今儿别想走出这道门。” “法治社会,你还想杀人不成?” “看来是不跟我了,来人,给我灌酒。” 两个彪形大汉,一个按着林知不让动,一个拿酒瓶怼进林知嘴里。高浓度酒水进入喉咙、食管,火辣辣的疼,林知死命挣扎,酒水从嘴角流下,打湿了衬衫。 他脊背被迫绷直,仰着白皙的脖颈,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听得赵京来热血沸腾。 一瓶很快见底,赵京来挥挥手,那些人便松开林知。他瞧着林知趴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心情很好:“想清楚没?” 林知含着眼泪不说话。 “知知,其实我不想对你动粗,但你不听话没办法。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两千万。” 林知豁然抬头:“你说过,这笔钱不会找我要。” “傻知知,男人说的话怎么能信。” “钱……我会还,你放过我。” 赵京来冷嗤一声:“你下辈子都还不上,还是跟我上床来的实在。” 林知装死不回答,因为恐惧身子发抖。白衬衫被打湿紧贴着肌肤,从赵京来的角度可以看到大片透出肉色的锁骨胸口,迷离的灯光下泛着暧昧的水光。 赵京来舔了舔唇,光这么看着就起了反应,低咒一声,见林知跟受惊的兔子似得往后退了退。 一只手搭上林知肩膀,赵京来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要惹怒我受皮肉之苦。” 被人羞辱,林知咬着牙不敢动,只随着赵京来愈发放肆的动作哭泣出声,如同一计毒药烧进赵京来身体,让他浑身燥热起来。 “不要……”林知按住从领口伸进去的手,声音低哑泣血。 刺啦! 赵京来猛地发作,将衬衫的扣子扯得七零八落,在林知撕心裂肺的叫喊中一把抓到沙发上,用身体紧紧压住,埋头在颈窝舔舐。 林知像入锅的鱼一样扑腾,双手乱抓,忽而碰到了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赵京来头上招呼! 砰! 空酒瓶砸向赵京来的头骨,瞬间四分五裂。身上的人晃了晃,一头栽下沙发。 在场人没有防备,一个会馆出来卖的还敢打首富之子,愣了两秒后惊慌失措。 “艹!还站着干什么?!赶紧把赵总扶起来。” “把这小子抓住,别让他跑了。” 林知那一下用了全力,他惊魂未定的半躺在沙发上,脚边是赵京来倒下的身躯,鲜红的热血从头皮淌出,瞬间流满赵京来半边脸。 “我、我杀人了……”林知看着发抖的双手,脸色苍白,刚下地就被人死死摁倒,还挨了好几脚,痛的他蜷缩不止。 苏青见事情无法收场,趁人不注意开溜,一把冲进休息室喊人。 汪柠跟在领班身后,旁边是几个会馆的保镖,疾步冲进516。管事的也得了消息,风风火火赶到,见现场血迹弥漫,林知死生未卜,骇得头都大了。 汪柠的第一想法就是没法善了,扶起躺在地上的林知,见人只是脸色青白,还有气,松了紧绷的神经。 “林知,快醒醒!”汪柠压低声音拍上对方脸颊,接连之下终于有了反应。 “你家里有人吗?远方亲戚同学朋友都行。” 林知眼睛呆呆的,半晌才嗫嚅:“没、没有,你问这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救你。你可是把姚州市首富的儿子打了,他们能轻易放过你?保不准要送进去吃牢饭。” “啊……”林知也急了,猛地醒神:“我谁也不认识啊!” “再仔细想想。” “我我我……” “有了没?” “有了,”林知眼神一亮:“徐颂年!” “徐颂年是谁?” “就那个你说我跟他有一腿的客人。” “有电话没?” 林知赶紧摇头:“没有。” 汪柠一把捂脸:“我来想办法,你赶紧装晕。” “好。”林知眼睛一闭,腿一蹬,厥过去。 汪柠:“……” 林知昏迷不醒,被管事的紧急送往医院。他被灌一大瓶酒,胃里火烧似的难受,又挨了几下拳脚,得住院几日。住院期间,工资照发,汪柠还代表会所送了慰问的礼品。 在此期间,已经有警察过来问话,说不准等林知伤一好就要被拘留。林知着急上火,嘴上起了个泡,见汪柠露脸,龇牙咧嘴的从床上坐起来:“怎么样?找到徐颂年了吗?” “没有,我打听到他的公司,结果被拦在门外进不去。” “那怎么办 ?我要是坐牢了,我爸我妈非要哭死。” “你爸不是植物人吗?” 林知:“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赵京来没死吧?” “没死,他命硬。” “那就好,”林知安心的躺回去:“没死就说我是正当防卫。” “你可别小瞧赵家,等会找个厉害的律师,直接判你防卫过当。” 林知抓着头发左思右想,有限的大脑容量忽然灵光一闪:“徐颂年来过会所,肯定有信息登记。” “我怎么没想到这茬!”汪柠一拍大腿:“妙啊!” 聪明了一下,林知脑子有点不舒服,看见果篮里的橙子,指了指:“我想吃这个。” 汪柠:“……你不会自己剥?” “哎呀,我头疼。” “行了,就给你剥一个。” 荣星资本办公楼。 郑心从茶水间出来,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是陌生的号码。 “请问是郑先生吗?” “是我,您哪位?” “我是七号公馆的服务员,想找徐颂年徐先生,才冒昧打电话给您,希望您可以帮这个忙。” 作为大老板,徐颂年的电话不轻易透露给外界,每天想见他的人数不胜数。郑心只当是不安分,想勾搭徐颂年的狂蜂浪蝶,拒绝道:“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帮不了。” 说着,就挂了电话。等郑心敲门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电话又响了,是同一个号码。 郑心毫不犹豫的挂断,将财务部审核过后的预算递给徐颂年:“我已经看过一遍,没什么大问题。” “好,没其他事就出去吧,我抽空再看。” “是。” 第二天郑心刚进办公室,七号公馆又来电话了。一而再再而三,郑心的好脾气没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最好有正事,否则我会投诉你。” 汪柠长话短说,重点强调林知和徐颂年的关系,最后希望徐颂年能出手帮一把。 郑心回忆起林知的脸,心说看不出他还是老板的小情人。徐颂年是个工作狂,这些年身边连个解决欲望的人都没有,他要是贸然进去禀报,肯定会给领导留下不好印象。 但林知这事也不能不管,郑心思索片刻,去找人事总监。 “郑总。” 郑心点点头,语气非常随意:“听说你有份文件要给徐总签字。” “是的。” “我正好找徐总有事,给你带过去吧。” “那真是谢谢了。” “进来。” 徐颂年在预算上签字,抬头就见郑心拿着一份资料过来。 “人事部调整过后的奖金计划,让我带上来。” “嗯。”徐颂年翻了几下,拿起笔签核。签完见人不走,往黑色真皮椅中靠了靠:“有话直说。” “七号公馆打电话给我,说您的小情人在工作的时候打人犯事,想请您帮忙。” 徐颂年眉毛一蹙:“小情人?” 郑心一看他这表情,就知服务生撒了谎,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年轻,为了找金主,什么谎话都能说。” “嗯。” 郑心转身离开,心想等会一定要投诉这个服务生。然而还不等他出门,就听见徐颂年问:“打人的叫什么名字?” “林知。”
第33章 倒霉透顶 林知伤的不重,没过几天就被叫去警局问话,相同的问题重复几遍,林知惴惴不安:“警察叔叔,我真没想打他。而且赵京来不是没事嘛,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走啊?” “谁跟你说他没事的,人现在躺在医院这里疼那里疼,ICU都进了一次。” 林知问的时候,汪柠只说没死,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想来是怕他忧心。不过就赵京来那出血量,林知觉得进ICU也正常。 他顿时哭丧着脸:“那我是不是要坐牢啊?” “看对方意愿,如果能取得谅解让他们不上诉,你就不要坐牢。” “怎么可能。”林知嘀咕一句,就赵京来那德行,不招惹他都能强奸未遂,如今给人开瓢了,非得剥自己一层皮。 “赶紧找个律师吧。” 林知在派出所待了几天,期间宋澄过来探望,母子俩一把鼻涕一把泪,痛骂赵京来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林家得势的时候跟条哈巴狗贴上来,落魄了不仅不帮一把还强欺民男。 林知把泪眼擦干净,目送宋澄离开,第二个来看他的是汪柠。 “徐颂年怎么说?” 汪柠面色为难:“我没见到他,只有他助手的电话。打过去也没答应帮忙,之后再打就打不通了。” 林知扑通一下坐回去:“完了,徐颂年也不管我。” “你别担心总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警察让我准备找律师,可律师要钱,我没钱啊。”林知说着就哇哇大哭:“我还要还几十万的债,天杀的赵京来,狗日的徐颂年。我下半辈子都没了,啊啊啊啊……” 林知一顿嚎,听着汪柠耳膜疼。 “你还要人家帮忙的,可别骂了。” 想起徐颂年以前的做派,林知气不打一处来:“徐颂年那狗,以前连身衣服都不肯给我买,动不动就教训我。上次找他借二十万,屁都没一个,铁公鸡都比不过他。其他有钱人都做善事,他抠得跟穷鬼投胎,不肯接济我。” 汪柠:“你这话就过分了,人家无缘无故凭什么要给你钱。” 林知胸膛继续起伏,心说那是你不知道徐颂年在我家住了好多年,没点人情味。 如林知所料,赵京来不肯善了,非得把事情做绝,脑袋上包着纱布就跑来看笑话,说他已经准备最好的律师,白得也能说成黑的,林知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还钱的日子也迫在眉睫,一件件压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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