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当成她儿媳妇的意思。”我说:“你收着吧,值不少钱呢。” 段尧好好把戒指收了起来,然后打量了我一眼:“你感冒了?” “没有。” 他自顾自地说:“大概是昨晚在露台的时候着凉了,下次不会依着你在外面做了。点点,不要只图一时的舒服。” 我:“……” 见四处无人,我凑到他耳边,小声告诉他:“尧哥,我好像发财了。” 段尧见我神神秘秘,眼里也带了些笑意:“怎么说?” 我细细把律师告诉我的话,全都原样告诉了他一遍:“我给我继父打电话了,他说他们去年就把房子买好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送给我。” 段尧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房子在什么地方?” 我实话实说:“在我前男友楼上。” 他看着我:“哪个前男友?” 我咽了咽口水,心虚地说:“秦时温。” 段尧沉默良久,才说:“那套房子离你现在的公司远,我在你公司旁边买一套,我们一起去住。那套房子就放在那里,或者出租。” 我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住你的房子算怎么回事?” 段尧握住我的肩膀,低头含着我的唇,撬开我的牙关深吻,直到把我吻得喘不过气,他才肯松开。 “你觉得呢?我们之间算怎么回事?” 我舔了舔湿润的唇:“你别扯这些。反正我不住你的房子,别人肯定说你包养我。” 段尧说:“你更想和秦时温当邻居,是吗?” 我狐疑地觑着他:“你怎么这么关注秦时温,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段尧收紧抱着我的手臂,让我和他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忍不住唔了一声:“提到秦时温,你居然硬成这样……” 段尧没理会我的胡言乱语,低声说:“去卧室。” 我可不是来送炮的,连忙挣开他:“现在不行,我要去公司报道,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你,给你送个戒指。” 段尧恍若未闻,带着我从大门进去,旁边的一栋小楼就是他住的地方。他把我抵在花丛掩映的墙角,仗着周围没有人,直接带着我的手摸到了他那个部位。 “弄出来就让你走。” 说实话,我也觉得很刺激,只是胆子小,怕被人发现:“你自己回屋弄,我不帮你。” 段尧抱着我的肩膀,低头咬了一下我的耳垂,然后沿着脸侧往下,一路吻到脖颈,感觉酥酥麻麻的。他的手也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浑身一颤,心里的防线节节败退:“尧哥,你……” 段尧说:“年后第一天去公司报道,难道你想迟到吗?” 我一边吐槽段尧也学坏了,一边认命地握住他的东西,不熟练地上下撸动。他那里又硬又烫,沉甸甸的,想到平时在床上他是怎么用这根东西弄我的,想着想着,就从脸上一直红到了脖颈。 段尧一直在看着我,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很细致地,从我的眼睫毛一直看到嘴唇,没有一寸肌肤放过。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你把眼睛闭上。” 他哑声道:“闭上眼睛还怎么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段尧摸着我的脸,非常专注地看着我:“好看。不好看的话,我怎么会一直想着你。” 一边说着,一边吻我的唇,最后我被他亲得唇瓣发麻,手也累得酸了,根本抬不起来。但我手上的动作刚停下,他就会低声催促我。 这让我回想起了当初和林蔚然“互相帮助”的那一次,他们好像都觉得我是生产队的驴,根本不会累的。 “我不伺候了。” 生产队的驴也有撂挑子不干的时候,我刚要把手抽出来,段尧就按住我说:“我快一点。” 他嘴上说着快一点,最后也用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蹭着我的手心释放出来,弄得我满手都是。我瞪着他:“你不会提前打个招呼吗?” 段尧带着我去洗手,洗完手后,又把我抱坐在洗手台上和我接吻。 我嘴巴都要被他亲秃噜皮了。 分开后,段尧低头看了一眼我半硬的部位,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 很爽,但是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 好不容易从洗手间出来,段尧要替我整理揉皱的衣服,我连忙后退了半步:“你离我远点,你不是要在家里待几天吗?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再跟你待下去我就要肾虚了!” 我快步离开,沿着花丛里的小路往大门走,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发现我自己的那枚戒指不见了。我一直放在裤兜里,肯定是刚才段尧脱我裤子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要赶紧去找回来。 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人连门都没敲,就进了段尧的房间。 我认出那人是陶孜,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大概过了几分钟,陶孜还没有出来,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鬼鬼祟祟地走到窗户前,往里面看了一眼。 他们两个坐在沙发里,一起看着一本杂志。而段尧看上去,不像是讨厌陶孜的样子。 我去公司报道的时候,老板给我办了个简单的升职仪式,彩带撒了我满头满身。我强打精神敷衍着,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才慢吞吞地收拾东西离开。 之前在秦时温公司里的同事忽然给我打来电话,扯了一大堆闲话。 我耐心耗尽,让他有屁快放,他这才哭天抢地地说:“前老板娘,你快来看看我们老板吧,他喝醉了一直叫你的名字啊。” 我根本不信:“你骗谁呢?就凭你们能把秦时温灌倒?” 前同事嚅嗫了半天,才说了实话:“有人起哄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 我没好气地说:“关我屁事。” 前同事说:“输的人要把前老板娘叫出来喝酒,不然就要罚一千块钱。” 我还是说:“关我屁事。” “点点,你也知道我穷,要是你不来,我就把你和老板车震的照片发公司群里了。” 这王八蛋怎么可能有我和秦时温车震的照片?肯定是在诈我吧。 但是我和秦时温确实那啥过,万一真的被他偷拍到了呢?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去一趟。 某些人能和喜欢自己的人紧挨在一起,看一本杂志,有说有笑的。 我怎么就不能去和前男友喝酒了? 到了秦时温公司楼下的酒吧,前同事早就在门口等着我了,见到我就把我往里面拽。 我扒着门框不肯进去:“等等,你先跟我交个底,叫我来真的只是喝酒?你们这么缺德,不会要把我卖给秦时温吧?” “能卖给老板还不好?”前同事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谁让老板就喜欢你这个小骚货。” 我转身就走。 前同事拉着我:“好了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放心,要是老板对你动手动脚,我一定挺身而出,替你爬老板的床。” 我问他要手机:“我和秦时温那啥的照片呢?现在我人都来了,你总该把照片删了吧。” 前同事嘿嘿一笑:“你们还真的车震过啊,我还以为是谣传呢,没想到老板看着正经,玩得这么野。”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给我看他之前偷拍的照片。 照片上,我点头哈腰地给秦时温开车门,脸都要笑烂了。那是我刚进公司的时候,为了升职加薪,表现得异常积极,在一堆马屁精里脱颖而出。 “快删了。”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当初居然是秦时温的舔狗,太堕落了。” 前同事说:“为了钱嘛,不寒碜。” 进了酒吧之后,穿过拥挤的舞池,远远就看见秦时温被一群人拥簇着,坐在卡座里。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昏暗、酒意醺然的原因,秦时温和平时显得不太一样,他只穿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片锁骨,五官温和雅致,却天然流露出风流贵公子的气质。 酒吧里面有很多人,但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他。 我想起钟琛之前总说,秦时温前几年玩得很花,虽然钟琛的话都有些夸张成分,但看着秦时温现在的样子,倒也有几分可信。 骨子里带着的东西,无论怎样隐藏,最终都会暴露出来。 正在我看着他出神的时候,秦时温也注意到了我,伸手拿酒杯的动作一顿。 前同事硬拉着我在秦时温对面坐下,其他人都起哄:“老板娘来了,老板快别喝酒了,小心回去挨骂。” 秦时温笑了笑,居然真的听了劝,把刚端起来的酒杯放了回去。红丝绒般的酒液微微摇晃,折射着头顶昏暗的灯光,有一种透亮的质感。 “刚才他们说要把你叫出来,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不就是喝酒吗,有什么不敢来的?” 我和秦时温说话的时候,前同事们就纷纷找借口离开,几分钟后,居然一个人都不剩了。 一群没义气的。 秦时温看着我,睫羽微微收敛:“我以为段尧不会放你出来。” 我听到段尧的名字就心烦:“别跟我提他,我跟他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管我?” 我正要给自己倒杯酒,忽然发现桌子上很多空酒瓶,都在秦时温的面前。我忍不住皱眉,不可置信地问:“这些不会都是你喝的吧?” 秦时温说:“刚才心情不好,所以多喝了一点。” 他拿过我手里的酒杯,替我倒了一杯酒,送还给我的时候,手指短暂相接,又很快分开,连一点虚幻的温度都没有留下。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点点,你是不是和段尧吵架了?” “我跟他有什么好吵的,他愿意跟谁暧昧就跟谁暧昧,他管不了我,我也管不了他。” 秦时温听懂了:“段尧和别人暧昧?是谁?” 我不想细说这件事,闷闷地喝了一口酒,然后掏出手机,看着和段尧的信息界面。 来之前,段尧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秦时温公司楼下的酒吧,和秦时温一起喝酒。说完就后悔了,立刻想要撤回,但段尧已经看见了。 他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很久,才说:“你的戒指在我这里,我给你送过去。” 我让他不要过来,但距信息发出,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他还没有任何回应。 秦时温唇边的笑意渐渐淡了:“如果没有和段尧吵架,你根本不会出来见我吧。” 他问的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支支吾吾地说:“那我有空的话,你约我,我还是会出来的。虽然我们当初闹得很不愉快,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总不能记一辈子,还是要往前看。” “当初的事情,真的能过去吗?”秦时温道:“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要记一辈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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