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的手,伸进他的裙底,还一直瞅着我,观察我的反应。 腿根的肌肤滑腻得像奶糕,我眼皮猛地一跳,连忙收回手:“淼淼,不要玩了!” “我没有玩,我是认真的。” 贺淼淼又凑过来抓住我的手,有些急切地说:“之前我被我爸扔到国外,没办法回去找你,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好不容易在这里见到你,我才不要看着你被别人抢走。” “不接你的电话,你自己不知道是为什么吗?淼淼,那次我喝醉酒,你做得太过分了……”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他认错得太快,我连怒气都没有积蓄完,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贺淼淼很聪明,见我翻旧账就开始讨好我,把我按坐在椅子上,打开一块小蛋糕的包装盒,放进小碟子里,推到我面前。 然后他把小勺子塞进我手心,蹲在我面前:“点点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骂我。” 我瞪了他一眼:“衣服!” 贺淼淼最终还是妥协了,当着我的面换上了衬衫长裤,摘掉了黑长直的假发。 他身板挺秀,浑身散发着青涩的、犹如刚发芽的新叶的味道。即使穿着简单的衣服,从那一举一动的讲究来看,也能看出是个家教良好的小少爷。 我终于松了口气,心道艳福不是谁都能享的,像我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哪敢跟贺家的小少爷扯上关系。 万一像之前那样,被保镖请上车,日子就再也过不安生了。 贺淼淼殷勤地给我拆零食,看着我吃了一块小蛋糕之后,又给我递其他的。我看他好像很有兴致,觉得他可能是把我当成什么小动物投喂了。 简单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我摆了摆手,拒绝了贺淼淼递过来的一盒饼干。 “点点,你吃饱了吗?” 我“嗯”了一声:“吃饱了,实在吃不下了。” 贺淼淼说:“好,既然你吃饱了,那我也吃一点东西,可以吗?” 我说:“随意。本来就是你带来的东西。” 贺淼淼钻到了桌子下面,我还没反应过来,那里就被湿热的口腔含住。我闷哼了一声,揪着贺淼淼的头发想把他往后拉,又不敢太用力,怕他咬到我。 “贺淼淼,你快点起来,我不想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操,你干什么,别咬!” 过了一会儿,我手上松了力气,眼神涣散,浑身瘫软在椅子上。 贺淼淼刚才涂了口红,用纸巾擦了好几遍,却还是残余的胭红的口红敷在唇上,嘴角有些破皮,是因为太用力了蹭破的。 现在刚做过那种事,唇瓣显得异常湿润,唇角还有可疑的白色液体。 他舔了舔唇,有些生气:“味道很淡,你最近肯定跟段尧做了。刚才你们还在院子里接吻……”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我打了他一个耳光:“贺淼淼,我发现段尧说得很对,再这样纵容你下去,我迟早要后悔的。” 贺淼淼大概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耳光。 我还是收了力道的,打得不重,不像之前打钟琛,是真的下狠手。 但贺淼淼还是眼圈泛红,他没有哭,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居然打我?” 我低头把裤子穿好,想说些什么,教训他几句,又觉得说了可能也没用。 贺淼淼站起来跑了出去,门大开着。 我再抬头的时候,看见段尧从门口进来,他眼神冷冷扫视着屋里的情形,然后用手指把床上的短裙挑起来,看了几眼。 “不是我逼着他穿的。”怕段尧把我误会成变态,我连忙解释。 “除了穿裙子,他还做了什么?” “别问了。” 我想着贺淼淼跑出去的背影,心烦地倒在床上,看着自己打了贺淼淼的那只手,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贺淼淼估计会讨厌我了。 算了,这样正好,省得纠缠不清,以后会很麻烦。 正在琢磨这件事,忽然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段尧一边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朝我走过来。 “等一下,尧哥,我刚被贺淼淼弄出来一次,不能再弄了,会死人的。” 我正要躲,段尧就把我压到身下:“说好的两个小时,现在补回来。” 他用领带绑住我那里,防止我射太多次,伤了身体。 “贺淼淼穿裙子勾引你,你有心动吗?” 段尧撞着我的身体,附在我耳边问我。因为他的动作太激烈,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我很害怕床塌了,搂着他的肩膀,听到他问的话,立刻涨红了脸:“你要听实话吗?” “你敢说就行。” 我老实地说:“确实好看。” 段尧忽然顶到了我体内某处最敏感的地方,我连腿根都跟着痉挛起来,浑身扑簌簌地抖,还忍不住发出来一些很羞耻的声音。 “尧哥,轻一点,轻一点……” 段尧低声道:“忍一下,今天可能会做得狠一点,不会弄伤你的。” 太堕落了。真的太堕落了。 我从未经历过这么疯狂的情事,段尧看着正经,没想到花样这么多,又玩得这么狠。 我中途被段尧弄得昏过去,也可能是太累了,一觉睡到了天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段尧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在摸我的头发。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突然醒来,眼底的情绪不及掩饰,我居然从中看出了几分怜惜。 我愣了几秒,立刻移开视线,不好意思和他对视下去。 毕竟我从小野生野长的,受伤生病了也不当一回事,几乎没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 他眼里带着疼,好像觉得我很可怜,需要他照顾一样。但我也没觉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活在世上本来就不能万事顺心。 我只是比别人倒霉一些罢了,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段尧见我醒了,就捏住我的下巴,低头确认我的情况。 我被迫只能看着他,无奈道:“尧哥,下次真不能这样了,我身体遭不住。” 段尧道:“我吃醋的时候会控制不住,比平时要凶。下次不要再惹我吃醋了。” 吃醋? 我呆呆地问:“怎么?你嫉妒贺淼淼穿裙子好看?” 段尧道:“你这种爱好,我实在不能认同。” 我刚要辩解,段尧就继续说了下去:“贺淼淼也许相貌好一些,但在床上,我比他更能让你舒服。你不觉得我们更合适吗?” 再说下去就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别说了,我没跟贺淼淼睡过。而且我今天打了他一耳光,他年轻受不得气,肯定要跟我绝交了。” 段尧道:“那样最好。”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继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点点,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聊一聊。” 我拖着酸疼的身体坐起来:“马上。” 但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是段尧替我穿的衣服。他半搂着我的腰下床,最后开门的时候,他甚至还裸着上身,胸膛上都是我不小心用指甲划的印子,非常色气。 继父一眼就看出来我们在干什么,哈哈大笑:“刚谈恋爱吧?白天也要黏在一起。” 我脸皮已经变厚了,既然他们觉得段尧是我男朋友,就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吧。反正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没必要解释那么清楚。 因此我没有否认,随口敷衍了两句,就和继父朝二楼的会客室走去。 喝了一口刚磨好的咖啡,我把杯子放下,问继父有什么事。 对这个继父,我算不上喜欢,也算不上讨厌,但客观来说,他这个人很好相处。而且他很爱母亲,还专门为她学了中文,即使结婚多年,感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继父道:“中午你没吃饭,依依知道你是因为生她的气,哭了一下午……” 我以为他是劝和的,就说:“这是我和我妈的事,她应该知道原因。还有,我明天就走了,既然我妈已经没事了,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继父道:“不要急着走,再留几天,再留几天。” 我只能把话说得直白一点:“已经太多年没见面了,现在就像陌生人一样,留再多天又有什么用。只要我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 继父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还在怨依依吗?” 我不太想提:“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事的话我就回屋收拾行李了。” 我起身想要离开,继父却忽然开口,止住了我的脚步:“依依当初抛下你出国,嫁的是一个六十岁的男人。因为那个男人替她还了一笔债,当年的五百万,是一笔很大的数字,她无论如何都还不起。” “五百万?”我愣住了:“我妈怎么会欠五百万?” 继父叹了口气:“是你父亲做生意欠的债,他出车祸之后,所有的担子都落到了依依一个人身上。逼债的人闹到她的单位,让她丢了工作,还威胁说再不还钱就绑架你,她也是没有办法。” 我被突如其来的真相砸晕了,扶着旁边的柜子才站稳,喉咙里像堵着什么东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知道,几年前我在那个老男人的葬礼上见到依依,她看起来有多么可怜,比现在还要瘦得多,那个老男人对她并不好。” “后来我追求她,她才和我结婚,但我们一直没有要孩子。她说她已经有孩子了,是很善良的孩子,她不想再要别的孩子了。” 我已经听不清继父在说什么了,脑子里都是母亲那天离开时的背影。 那天她穿得很漂亮,还戴了一副墨镜,只露出小巧精致的下巴,还有艳红的唇。纤纤玉指搭在行李箱上,看起来像是对新生活无限向往的样子。 我哪里知道,她即将面对的,其实是死水一样、再不会掀起任何波澜的人生。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告诉我?”我攥紧了手指,指甲几乎陷进手心里:“我不怕逼债的人,我会保护她,长大了之后我就可以挣钱还债……” 我说不下去了,心里也知道不可能。 逼债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有太多的脏手段可以对付一对孤儿寡母。 我只怪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那天母亲也是不想走的。 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分明瞥见她墨镜下面的眼睛是红肿的。记忆却自动忽略了这一处不合理的地方,铁了心地认为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狠心的母亲。 继父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自己待一会儿吧。不要让依依发现你已经知道了真相,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可怜她。” 我靠着柜子往下滑,直到坐在地上。 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蹲在我面前,把我的脑袋按进他的怀里。 段尧说:“想哭的时候不用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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