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进入了“安裳”工作室。 夏裳意在进门前,回头冷冷讽刺:“不要见个男人就发骚,他可不是愿意上你的大肚男。” 春小酿阴狠狠地说:“夏裳意,你再侮辱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夏裳意亦凶狠道:“别来招惹我,否则我让你的‘春晓’不复存在。” “你敢?” “看我敢不敢?” 夏裳意冷冷道:“我忍你很久了。” 唰! 春小酿被关在了门外。 门内是他向往的世界。 但他不会走,他一定要跟那人说句话,哪怕只是一句。 因为肩头一点点干净的温暖。 春小酿躲在花坛后边,一双细小的眼睛紧紧盯着“安裳古衣”大门。 门里。 夏裳意挑着眉眼问封严:“送东西的?” 封严说:“是的,总裁让我送两样东西给你。” “他那么快就有入场卷?之前不是说没有吗?”夏裳意问。 封严作为封秋染封总的助理不好多说,从文件包里拿出两个信封递给夏裳意,说:“这是‘天下无裳’的入场卷与你们工作室的房产合同。封总说,这是你应得的。” 应得的…… 呵~ 夏裳意忽然之间没有了期待的喜悦,原来,他早就有“天下无裳”的入场卷,只是想给的人不是他。 所以,在他主动去他办公室趴在他办公室让他凌辱的时候,他问他要,而他果断说还没有。 好一个还没有。 封秋染又骗他。 果然是没有一点爱的。
第48章 他终究无法对沈一隅坏 夏裳意止不住地心酸,他接过两个信封,仍旧不死心地又问一句,“他还有说什么吗?” 为什么要问呢,恐怕,还在期盼封秋染对他是否有哪怕一丁点的眷恋。 然而封严站得笔挺,板正的脸,淡漠的眼神,公事公办:“封总还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夏裳意连忙问。 封严:“保密。” 保密! 夏裳意这次真的心如死灰。 很好,他就怕他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告诉安安,孰不知,安安早已知晓他们的关系。 算了,即使知道他得不到安安又怎样,反正他的心也不在他这里。 他不会属于自己的。 拿了东西就好,拿了自己满意的东西就很好。 人要学会知足。 夏裳意眯了眯眼睛说道:“谢谢。” 又说:“帮我转告封总,答应他的我会做到,也请他从此不要再针对‘安裳’。” “嗯。”封严点头。 向门外走去。 封严走后,夏裳意连看都不看曾经以为最重要的东西,把它们随意扔在桌子上,向制衣间走去,并说:“安安,我去做衣服了,有事叫我。” 偏安安察觉到好友的悲伤,但也知道这时候不便打扰,便说:“好,外面我会看着。” “嗯。”夏裳意关上了制衣间的门。 没有直接做衣服,而是躺在小沙发上,翘起腿,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看烟头点点星光。 外面。 偏安安让沈一隅坐在客厅沙发上,他去找扫把拖地。 沈一隅不愿意,嘟囔着:“不可以用机器人吗?” 偏安安说:“没有。” 沈一隅:“我有零花钱的,我给你买。” 一想到可以用自己的钱给安安买东西,沈一隅喜笑颜开。 他拽着偏安安,讨好道:“我们去买机器人吧。” 偏安安推开他:“老实点,我要开始工作了,再打扰我,我真把沈管家叫来了。” “不要叫他,我不离开你,我不能离开你!”沈一隅扒着安安不放。 安安凶道:“那你想怎样?” 沈一隅弱弱道:“我帮你一起扫地。” “你沈大医生扫过地?!”偏安安质问。又说:“你又看不见,老实呆着,别捣乱。”语气很不好,像是很不耐烦。 沈一隅听见“你又看不见”这句话,脑袋突然疼了一下,眼睛也跟着疼,随即蹲下身子抱住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哭泣:“好疼,脑袋疼,眼睛疼…… 安安,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我不想死,我要安安,我要与安安永远在一起……” 偏安安看他忽然这样,吓到了,连忙蹲下身抱住他,道歉:“对不起一隅哥哥,我不该这样说你,我也不该对你脾气坏,对不起,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沈一隅捶着自己的头说:“不要去医院,不要,有人拉着我不让我去找安安,我要去找安安的,所以不要去医院,医院有坏人,我不要去医院!!” 偏安安听着他一句一句的抗拒,突然间决定不要再生他当时捆绑自己的气了。 因为,对他坏。他心疼。 他终究无法对沈一隅坏。 偏安安抱着他,轻唤:“一隅哥哥,让我亲亲,亲亲就不痛了……” 沈一隅抬起头,说:“我要亲亲……” “我要安安亲我!” 沈一隅像个孩子要糖果那样,把头仰得很高,一脸的期望。 偏安安把他拉起来:“去沙发那里亲。” 又摸摸他的头问:“还疼吗?” 沈一隅皱着眉说:“眼睛好疼……安安,我是不是永远看不见你了……” 偏安安抑制即将冒出来的哭意说:“不会的,一隅哥哥会看见的,但需要你积极配合治疗。” 沈一隅却扯了另一个话题:“安安,我好喜欢你唤我一隅哥哥,以后都这样唤好不好,你这样唤的时候,我感觉好熟悉好暖和,我喜欢这样的声音……” “好……”偏安安应道,牵着他:“来这里,我去给你拿药。” 偏安安扶着沈一隅坐在沙发上,他去找沈管家给他的药。 沈一隅又拽他:“可是安安还没有亲亲……” 偏安安:“吃完药再亲。” “可是药很苦,没有亲亲不想吃……”沈一隅怕安安生气,就低下头去。但又有一丝倔强,让自己很可怜。 偏安安想发火,但想到刚才说的,不要再对他坏,便耐着性子问:“眼睛不是疼得受不了,你确定要等会再吃?” “嗯,亲亲完就吃。”沈一隅又很乖巧。 偏安安每一次都对这样的他无语。 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伎俩。 或者是谁告诉他的,只要他这样做就会让人心软。 他之前不是总说他在卖萌撒娇勾引他吗?现在呢,也跟他来这一套。 但是他不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做这些很违和吗?他不是一直很高冷吗? 看样子,病要早治。 偏安安决定明天抽空去医院亲自问问他眼睛的情况。 无法逃避了。 沈一隅的眼睛是他的责任。 偏安安低头,吻上沈一隅一如往昔清凉的唇。 微微吐舌,给他想要的温暖。 沈一隅揪住他不放,还想调换位置,被偏安安一把推开,说:“够了,吃药。” 沈一隅:“还不够。” 又小心翼翼问:“还可以再亲亲吗?我好像记得我们以前都是好久的……” 偏安安问:“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沈一隅皱眉,晃晃自己的脑袋说:“没有,只是好像,我只模糊想起一点点关于我们的事。” 偏安安失落,摸了摸他的脸说:“一隅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好……” 沈一隅:“安安想让我早点好吗?如果安安喜欢,我会努力的……” 偏安安点头:“我想要一隅哥哥早点好起来……” 偏安安诱哄:“为了我,一隅哥哥明天跟我一起去医院检查眼睛好吗?” 沈一隅听见医院退缩了,眉头蹙得很紧。 偏安安继续哄:“一隅哥哥可从来没见过我长什么样子,难道不想看看我吗?我记得一隅哥哥之前一直很想看我,还把我全身摸一遍呢……” “我现在也想再摸一遍……”沈一隅跟之前的自己较劲。 他想不起来以前,就默认为现在的自己没做过便是吃亏。 他现在就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呀! “安安……”沈一隅压着嗓音唤他。 偏安安冷漠:“快吃药。” 沈一隅摸索着药粒,说:“安安,这里有6颗药,都很苦,吃完脑袋痛痛,还想睡觉,我不想睡,我只想陪着你,我怕你走了,不见了……呜呜,我不要吃药好不好……” 偏安安心软心痛,但必须强硬地说:“一隅哥哥,可你不吃药,你的眼睛就永远看不到我了。” 质问:“难道说,一隅哥哥并不想看到我是不是,宁愿沉浸在黑暗里也不想看到我是吗?” 低叹:“沈一隅,你说爱我,需要我,但你在黑暗里,我在阳光下,我们怎么好好在一起?虽然我暂时不离开你,但不保证以后不离开!” 后一句带着威胁。 沈一隅当即害怕了,扑在安安身上,哭道:“我爱安安,我不要安安离开,我答应你去治眼睛,我要好起来,我想帮助安安做衣服……” 终于沈一隅懂得尊重他了。 即使只是在生病情况下。 偏安安说:“一隅哥哥,爱只许在阳光之下,曾经我陪你走过黑暗,但现在我不想再陪了,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责任,我们不能再自私,你快点好起来,好吗?” “好!”沈一隅答应。 偏安安抹去他的眼泪,低头,再与他接吻。 偏安安晶莹珍珠般带着阳光暖意的泪砸在沈一隅脸上,好像一根针扎进他大脑神经里。 他感觉僵硬的神经有了颤动、流动、复苏。 他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再惹安安哭。 安安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包括,其实,他并不想从黑暗里走出来。 偏安安一粒一粒喂他药。 细致帮他擦拭嘴角的水,再温柔送上一个吻。夸奖他:“一隅哥哥,好棒……” 沈一隅相当受用。 之后,偏安安去打扫卫生还有去叠衣服,沈一隅都没有吵闹。 等安安忙完,看到沈一隅蜷缩着身体睡着了。 小小的沙发装不下他,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是静谧。 偏安安给他盖上毛毯,一点点按摩他许久不使用的眼睛。 …… 在封严走出工作室门外时,一个男人双臂张开挡住了他的行走。 他凝眉问:“这位先生,有事?” 拦住他的人就是一直等着他的春小酿。 春小酿故意眨眼睛,嗲嗲地说:“你就是夏裳意的另一个金 主,你可知道他不止你一个情人,我还见过另一个同样穿西装的男人从他工作室出来,你别被他外表欺骗了!” 封严淡淡瞅他一眼,原本不想搭理,可看见他脸上的浓妆艳抹,说了一句:“别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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