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沈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 “哼!”沈一隅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沈管家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冷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才清醒过来。 哦,是在问安安呀。 呵呵,看来少爷其实并没那么讨厌安安嘛!这才一个晚上不见便想人家了。 想就想呗,干嘛冷着脸,装作一副傲娇的样子。少爷呀,你可知道你再这样下去很容易追不到对象的。 沈管家真操碎了一颗老父亲式的心。 当然,这些不能让此时的少爷听见,否则以他别扭的性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感情的事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领悟。 沈管家赶紧回答他:“安安在种菜呢。” “种菜?”沈一隅懵圈。 种菜什么鬼,这年头还有人在城市里种菜,他去哪里种,怎么种? 一脑袋问号。 沈管家给他解释:“安安说自家种的菜更好吃,营养也更丰富。他看见花园有一块空地便想种点蔬菜。” 沈一隅:“花园?他知不知道那花园是由著名设计师专门设计的,他用来种菜不就侮辱了别人的园艺?他有没有脑子,看样子他不仅没脑子还是土包子!” 又是毫无留情的讽刺。 沈管家不认同少爷说法,替安安打抱不平:“少爷,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还是医生呢怎么不懂得食物的重要性?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没有谁比谁高贵。再说安安在花园里种点菜怎么了,花园那么大总不能都种上花,花园里一年四季都开着花也没见你有时间欣赏它呀!还有,安安种菜还不都是为了你,他就是想让你吃得更好些,可你呢,不仅不明白别人的好心还说别人土包子,沈管家还认为少爷不讲理哩!” 沈一隅:“……” 沈管家说他不讲理?为了那个小佣人怼他! 反了天了! 那个偏安安究竟有什么魅力竟掳获了自小照顾他长大的沈管家! 沈一隅生气了,头顶冒烟的那种:“现在、立刻、马上让他过来,否则这饭我不吃!” 沈管家无语,但又没办法,只好下楼去叫安安。 偏安安刚满头大汗地翻完土,抬头便看见了沈管家一脸头痛的表情。 沈管家:“安安,少爷让你过去呢。”顺便吐槽:“唉,少爷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偏安安擦了擦被太阳晒红的小脸,点点头应道:“就去哈。” 刚一走进二楼,便听见沈一隅那凛冽寒风般的命令:“过来,给我脱裤子!” 偏安安:“……” “脱,脱裤子……干什么……”安安软着身子低吟。 “还能干什么,伺候我上厕所!”沈一隅连好看的睫毛都冷若冰霜。 “哦……”偏安安好像有点失望,但也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还以为…… 一隅哥哥要对他做那种事…… 啊!好羞人~ 但心中充满期待怎么一回事? 啊~偏安安又是一声羞涩的感叹,连忙抬手去捏自己的肉脸。 不能胡思乱想,一隅哥哥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他怎么能想这种事? 嗯,都怪裳意,他的好朋友裳意总在他耳边说,做那种事多快乐,像在天上飞、水中荡,如果这辈子没有做过就是白活一趟。 真的有那么快乐吗?一隅哥哥有做过吗? 偏安安整个脑袋晕乎乎,脸色也越来越热。眼睛偷瞄沈一隅下半身,有种奇异的感觉从心脏处向四周扩散。 正当安安含羞的眸子更加认真去瞧沈一隅腹部连接大腿根那个特殊的局部时,忽听脚步移动的声音。 偏安安:“小心!前面有东西!” 偏安安急忙跑到沈一隅跟前,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小声埋怨:“你怎么不吭一声就起身呢,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沈一隅嗤笑一声:“我可不敢劳驾本是佣人却像主人的偏少爷!” 干嘛这么讽刺人,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偏安安不满道:“明明一隅哥哥才是安安的主人,让安安走安安就走,让安安来安安就来,现在又这样说安安,安安哪里又让你不满意了?” 沈一隅气结:“敢顶嘴?” 偏安安扁嘴巴:“安安没有……” “你!”沈一隅气得握紧拳头。如果眼睛能看得见的话,他一定朝偏安安的嘴巴掐去,用拇指与食指顶着他脆弱的下巴,让他再也合不上那动不动撒娇、动不动不听话的嘴。 但是,沈一隅无法实施他自以为的教训大计,再加上他强烈的上厕所欲|望,只能以肮脏的想法侮辱他:“不准离开,扶着它!” 偏安安:“……你确定?” 偏安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还臆想着他那里的尺寸,现在他竟让他……上手! 沈一隅邪恶一笑:“怎么,怕了?” 呵!终于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代价是什么了吧!对,我就是让你看男人那玩意儿!脏了你的眼睛,污了你的心灵! 看你以后还敢私自旷工吗? 沈一隅陷入沾沾自喜里,殊不知偏安安确实脏了! 是激动的心被三原色里的纯黄色染了个通透! 偏安安小心地伸手去摸…… “唔!” “嗯!” 两个不同的语气词同时在明亮的卫生间里响起,紧接着,偏安安就被一股大力甩在了洗浴台。 “滚!” 沈一隅低吼! 偏安安脸红得滴血,他去看沈一隅,没想到沈一隅也是脸色超红。 偏安安愣了好几秒钟。 “一隅哥哥……”他喘着呼吸喊了一声。 沈一隅身子一震,再次呵斥:“滚!” 偏安安赶紧挪出去,并关上了门。 他说:“一隅哥哥……我在外面等你……” 门外的偏安安捂着剧烈在跳的胸口,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锅里的糯玉米,刚一遇热,便噼哩哗啦炸成爆米花。 好热! 腿软! 难道这就是裳意口中做那事前的前戏? 嗯,确实“妙不可言”~ 尤其是他的指尖,尚残留那种触感,没想到一隅哥哥那里竟是“ying”的,跟自己的好像有点区别。 “唔…” 偏安安告诫自己不要再想,快忘记快忘记,然而越想忘,脑海里却越清晰浮现。跟电影似的,从开头到结尾,不断地来来回回上演。 “啊!”不能再想了,否则自己一定会把自己烧没。 他心乱地把胸口处的衣服揪得皱巴巴。 这时,他手机响了,偏安安迅速吁出一口气,颇感激这声救命般的来电。 微低头,从米黄色卫衣前面的小口袋掏出手机,瞄了一眼,原来是刚才还想到的人儿——夏裳意。 还未开口,那边略带笑意有点贱兮兮的一贯腔调响起:“哟,我的小美人天天忙于追男人,恐怕早已忘记我这个大明湖畔、任劳任怨、为朋友可两肋插刀的合伙人喽!” 偏安安被逗笑,轻唤道:“裳意……” “害!”听到好友软绵的声音,电话那边的夏裳意认命妥协:“好吧,谁让我家安安那么甜,我就勉为其难不生气了。” 偏安安知道他是故意的,便一边笑一边问道:“裳意,找我有事?” “啊啊啊!”夏裳意呼叫:“偏安安,你果然忘记了当初开店时发出的誓言,你说你要为古装事业奋斗终生,没想到转眼就为爱情无私奉献!呜呜呜呜,狠心抛下我一个人在城南寂寞沙洲冷,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店付出了多少……” “呃…”偏安安感到一丝丝愧疚:“对不起哈裳意,辛苦你了……” “哎?”反倒夏裳意不好意思了:“跟我道什么歉,咱俩谁是谁,原打算跟你开玩笑,没想到你又当真了,调戏失败,没意思!” 偏安安:“……” 夏裳意在床上换了一个躺姿,转移话题道:“哎,小美人,你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上手?” 上手? 唔,好不容易掩下去的记忆再次冒出来,好比电力饱满的喷泉,开关一按,水花四溅。 偏安安脸又热了,连带着红润的指尖都有灼伤感,他不自觉抖动一下,宛若风吹过秋枫林,摇曳着漫山红海。 他害羞,不知道怎么说,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忽又觉得,好像他的“上手”与好友口中的“上手”不一个意思,便又摇头,诚实道:“没有哦,只是隔着裤子摸了一下……” “隔着裤子?摸了一下?”夏裳意复读一遍,偏安安脸上的羞色更浓郁。 “不要再说了……”他虚虚地要求。 夏裳意仰天长叹:果然,他这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老司机与纯洁保守的小可爱不是同一个世界。 “你们好小学鸡哦!” “那么长时间才摸了摸,知不知道有些人一见面就滚床单了,还是n次!”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偏安安:“那么快的吗?” 夏裳意:“当然了,现代社会都是快节奏,哪有那么多闲时间按部就班,对上眼就干,不入眼就散,爽就完了!” “草!好痛!”突然,夏裳意那边传来呼痛声和暗骂声,不等偏安安好奇询问,便显示通话已中断。
第6章 初吻 偏安安疑惑:怎么好好的忽然喊痛,难道是掉床了?嗯,有可能。 他这个好友性情欢脱,连走路都是扭来扭去的,特像一只高贵妖艳的花蝴蝶。 偏安安正想要不要给夏裳意回电,却听“唰!”的一声,他背靠着的门被猛然拉开,只来得及扭头,身子尚无法立定,脚下重心不稳,以一种归鸟投林般的速度向身后“始作俑者”倒去。 沈一隅天生的危险意识敏锐捕捉到有风掠耳,伸手、擒拿、反转、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用力把飞状物抵入墙面。 微侧头,语气阴寒:“刚跟谁打电话,男人?” 偏安安被撞得有些疼,奈何手臂被箍住无法用手揉,只好抬头瞪视对方,然而,入目皆是男人宽厚的胸膛。 他一直都知道沈一隅身高比他高,身材比他好,平常接触不觉得什么,没想到一旦被围困,竟有那么大的压迫感。 一隅哥哥好man哦! 身上的味道也好闻。 许是他长期在医院工作所以侵染了挥之不去的消毒水气味,再加上独有的霸道荷尔蒙,宛若冬日里冰雪覆盖下的青松,清冽浓郁,醒目醒神。 偏安安是醒目了,但神迷了,他醉倒在沈一隅禁欲又诱人的气味里。他努力吸鼻子,似要把它们都收藏在心底。 沈一隅听见呼吸:“你是狗吗?” 偏安安:“……” 好吧,一隅哥哥不仅有魅力还会破气氛,这种情况下按照小说里的套路不是弯腰索亲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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