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呼月(还有道德良心、不愿做小三版):我只是想安慰安慰小楚,怎么能叫小三呢?我只不过想让小楚分手罢了,谈恋爱可是之后的事了。那时小楚已经是单身,我们两个单身人士谈恋爱叫喜结良缘。我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学长、前辈、兄长过来劝分、希望小楚走向人生另一春而已,不要用小三这个词玷污我这份心意! (被郁家和流程卡好几年,只能在北区阴暗地爬行) (几年后) 郁呼月(郁家和流程全部解决版):小楚我来了!😎 前线探子:那个,感情好像没什么问题了…… 郁呼月:……好的,谢谢,麻烦了。(在北区更阴暗地爬行😎👌🏻😭)
第46章 囚徒 自从进了北向导管理局,郁呼月每天备受同事关注。 每个人和他讲话时都不由自主盯着他的脸看,如果郁不随在场,还会看他一眼看她一眼。郁呼月都快烦死了:有什么好看的?郁不随上任十几年了,他们还没看够吗?看不够看郁不随去,别看他。 同时,谣言也愈演愈烈。先说他和郁不随是龙凤胎,后说他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弟,最后“母子论”杀出重围、深入人心。郁呼月气死了,想辟谣又辟不了,因为这竟是真相! 于是他求郁珀来单位找他,试图不动声色撇清关系,结果同事确信“郁呼月是郁不随和郁珀的孩子”;郁呼月抓狂,把爸爸也请过来,没想到同事惊呼“郁不随、郁珀和他爸是新时代燃冬”。 在郁不随惩罚降职一位天天造谣郁呼月的员工后,这场轰轰烈烈的造谣才勉强消停。 但这并不意味郁不随和郁呼月关系有多好。很快,他们之间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在郁不随眼中,“九点上班”意味着最晚九点、你必须坐在办公桌上并且进入工作状态,“五点下班”意味着最早五点你的注意力才可以从工作上移开;在郁呼月眼中,“九点上班”意味着九点到达单位并准点打卡,“五点下班”意味着最晚五点打卡下班。 矛盾的结果就是郁不随天天把郁呼月叫到办公室骂,骂完再丢给他一大堆工作,害得郁呼月天天无偿加班。有时候郁呼月觉得,郁不随这么忙的大人物,每天还抽出一分钟时间骂他,他可真是了不得。 等忙完郁不随布置的大坨东西,郁呼月大概要十一点半才能下班。他下班时,郁不随办公室的灯光依旧亮着,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房子特意买了一间离单位近的,来回只需半个小时。郁呼月被工作折磨一天,除了洗澡睡觉别无他想,赶着回家,门把手刚一扭,就被里面震天响的音乐吵得头疼。 他先是一愣,随即愤怒地用手机断了家里的灯光:“这里是我家!我没有允许你拿我家开party!” 不知道谁开了手机手电筒,骚乱的人群中吐出一个年轻的小孩,眉眼与郁呼月有几分像,瓮声瓮气:“叔叔,火气别这么大。我朋友们来这边玩,没地方住。叔叔你房子大,所以我让他们过来凑合凑合,顺便玩玩。” 这个小屁孩郁呼月认识,是郁家那边的亲戚。几个月前出现在他门口,说自己没钱。郁呼月真的很累,懒得计较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哪也懒得理他,给他十几万打发一下,结果几天后这家伙又蹲在门口,张口又要十几万。吞郁呼月上百万块之后,这东西又想要郁呼月家的钥匙,想把指纹录到门锁那里,说天天蹲家门口等累,想在里面坐沙发等。郁呼月自然拒绝,小孩家长便找过来,一张嘴就是“大家都姓郁”这类说辞。 在这服从性测试呢,郁呼月心底恼火,但确实无力抵抗。 没想到小屁孩得寸进尺,闹出这种事。郁呼月已经累到不想生气了,冷冷丢下一句“随便你们,反正这房子我不要了”,一边打电话给中介说要买房,一边厌恶地远离此地。 他无处可去,在车里发了半天呆,最后还是踩下油门。 几个小时后,郁呼月回到以前的小公寓。 浴室在二楼左拐,房间是右拐。他许久未回此地,却依旧无比熟悉。走几步,停几步,郁呼月慢吞吞走进楚牧的房。 保洁员每周都会来打扫,房间里早无他的味道。除了回忆,郁呼月没有其他纪念楚牧的方式。躺在床上时,狐狸跳了上来,钻进怀里。 “你是不是很想黑豹?”郁呼月轻轻抚摸,“只能想一想。他在南区过得很幸福,不准用小手段破坏,明白了吗?” 狐狸嘤嘤叫几声,闭上眼睛,好像听进去了。郁呼月不再言语,久违地抱着狐狸睡了。 第二天是不可避免地迟到,不可避免地挨骂。郁不随完全不把他当人看,往死里用,恨不得拿出鞭子把他当陀螺抽。 也是因此,郁呼月的绩效高得可怕,职位爬得也快。郁不随不喜欢“按年龄升职”的作风,谁有能力,谁就上位。在她的推波助澜下,郁呼月几乎快要成为最年轻的北首席。 之所以是“几乎”,是因为郁呼月不愿意。他左扯一句“资历不够”,右扯一句“经验太少”,还想赖在原位上。 郁不随听烦了:“到底为什么?” “因为……没有理由。”郁呼月老老实实,“原先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郁家不算理由吗?” 郁呼月不置可否:“我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是我并没有反对他们,只是‘还是努力中’。” “可我等不及了。”郁不随平静,“我已经向北研究所提交升职报告。你和郁家什么关系,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你先成为北首席,我再去研究所。” 其实,使唤久了,郁不随也清楚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很多事情,其他人要花一个小时,郁呼月只用花半个小时。但没人逼他,他便磨磨蹭蹭,卡到死线才肯上交;有人逼他,一刻钟完成也勉强可以。郁不随虽然瞧不起他胸无大志、蹉跎岁月的性格,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人逼着的郁呼月,确实可以担任北首席向导之位。用郁不随的话说,郁呼月就是贱,你不打他不动。以前逼他的人是楚牧,现在是郁不随,以后该是谁,又有谁敢逼? 某种意义上,郁不随并不赞同无人管教的郁呼月担任北首席,但她急于脱身,无心与郁家周旋。 “您去北研究所的话,可是要重新开始。”郁呼月提醒。 “那又如何?”郁不随满不在乎,“做研究是我的梦想。” 许是郁呼月的神情诧异又愤怒,郁不随好笑:“只能你有‘梦想’,不能我有?我如果不想做科研,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工夫修双学位?闲着没事干?” 从她第一次摸到科学书起,她便意识到这将会是她的唯一。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对自己的认识越发准确。郁不随清楚,科研对她而言将会是至高无上的梦,她对其他人而言则会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紫徽星。郁家给了她最好的条件,也将她困在首席向导之位。诚然,她是一位出色的领导者,但她对此毫无兴趣。 如果作为首席向导,她会名噪一时;如果成为科学家,她会流芳百世。 郁不随把握住所有机会,做出所有努力,现在,只需要把位子安安分分传到郁呼月手上。 “……我们,做个交易吧。”郁呼月商量,“我知道,你有一万种方式逼我同意,但那会浪费你的时间——你的时间可远比我的宝贵。不如我们好好谈谈,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明天就接你的任。” 郁不随挑眉,不言。郁呼月从中读出一分纵容,试探:“当年那件事后,他们便提前开始了‘琢玉计划’,时至今日郁无瑕还没有出生。郁家近几年一直在索求我的基因,但被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拒绝了。我想要一份清净——你代替我给郁家基因。” 郁呼月清楚,他一直都清楚,郁家想要他的基因,不是为了“郁呼月”,而是为了“郁不随”。至始至终,他只是郁不随拙劣的伪造品。如果郁不随愿意上交自己的基因,那么郁家也不会再有兴趣纠缠他。 “我和你,差很多吗?”郁不随反问。 “总比亲生的好。” “不愿意做爸爸,但不介意做哥哥吗?”郁不随一贯的刻薄,讥讽过后傲然点头,权当同意。 因此,郁呼月在所有人的期盼下,坐上北首席向导之位。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做出的第一个改革就是“贯彻劳动法,落实八小时工作制,摒弃不合理加班”。做为首席,他身先士卒,早一秒上班让他生不如死,晚一秒下班让他怨气冲天。 白塔不高兴,暗搓搓暗示他不加班、进度慢,郁呼月反手申请扩收人员。白塔说人多了工资谁发?没钱!郁呼月淡然一笑,腰包一掏,工资不仅有了,还涨了。 对郁呼月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这下好了,岗位扩收,编制萝卜坑变多,考公人乐了;工资变多,工作变少,员工乐了;白塔少花钱多找人,白塔乐了;郁呼月终于逃离郁不随的魔爪,开始摆烂生活,他乐了。 但没高兴几天,郁呼月又消沉下去。 无聊。很无聊。非常无聊。无聊到郁呼月偶尔会怀念以往充实的生活。准点下班后,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没有什么人生追求,每天的目标是“活过这一天”。 好像回到了预备段浑浑噩噩的状态。那个时候,郁呼月两头骗,总算获得一丝清闲。但没过几日,长期被郁家高压训练之下,他竟不知如何分配时间,每天除了上学就是睡觉。后来他遇见了楚牧,谈了恋爱,每天的目标变成了“好好享受这一天,多谈一天恋爱”。 遇见楚牧前,他打算一个人静静死去;遇见楚牧后,他决定两个人熙熙活着。 可是后来楚牧不要他了。 有时郁呼月也怨,怨楚牧明明答应过“不要离开我”却还是与他分开。撒谎精,大骗子,负心汉。夜深人静时,他甚至还憝道,当初楚牧也差点把他咬死,他也不曾生气;楚牧怎么气到和那家伙在一起了呢?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帮楚牧洗净简历,可惜楚牧不给。 怨完他又哭,恨自己那时太过轻率。但凡再稳重一点,但凡再柔和一点,哪怕试探过后装出一副积极向上给楚牧看呢? 时至今日,郁呼月仍未走出那一天。那份感情,那段岁月,郁呼月宁愿受困终身,也不愿遗忘。 每个夜晚都在辗转反侧,每次出神都在挣扎犹豫。时间久了,郁呼月越发赞同郁不随的判断,他果真是个懦夫,既无下定决心的毅力,又无割舍过去的勇气。于是他没办法不顾一切飞到南区、把楚牧关起来,也没办法忘却一切、甘于生活,只能囿于无数个失眠的深夜。 ---- 敢惹现在的郁呼月,那算你提到棉花了。郁呼月不仅不会生气或者拿权势压你,还会夜深人静时emo偷偷抹眼泪,怀念前夫弟时心想哎呦喂果然是我的问题、难怪他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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