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套。”郁呼月重复,“家里没有安全套。” 家里怎么可能会有安全套?郁呼月一个处男,有什么理由家里会出现安全套?至于三好学生楚牧,更不可能买这玩意了。 “哦。”楚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是的,没有安全套,就是不安全,就是不能做。于是,连着学长的衣服一起,也不能扒。 如今楚牧被烧成单线程思维,满心里只有“扒了学长衣服”。现在衣服不能扒,程序进行不下去,楚牧完全忘了怎么转弯,被汗液蒙出几分柔和的眉眼一皱,呆呆:“那怎么办呢?” “对呀,那怎么办呢?”郁呼月笑笑,贴近楚牧的唇,却是不吻,单是吐出热气,一颦一笑像是蛊惑人心的狐狸精,“小楚帮我,我帮小楚,我们互相帮忙,好不好?” 若是早点说,楚牧说不定被他稀里糊涂骗过去了;然而经过方才一折腾,楚牧慢慢地回过神,慌乱:“不可以……!学长不可以……!” “学长为什么不可以?”郁呼月又含上楚牧的喉结,手轻轻按在对方档处,隔着布料摩挲,“学长可以的,小楚也可以的,我们都可以的。” 楚牧一把推开郁呼月,蹦出几个字:“这、这太淫乱了!” “我们还是未成年!”他语无伦次,闭着眼睛想,心一横大喊,“勾引未成年是违法的!” “……?”郁呼月愣。 虽然对他而已楚牧呼吸都是勾引没错啦,但是刚才那一出,明眼人都能看出是郁呼月在勾引楚牧才对吧! 小楚是在指责他吗? “总而言之、我们不可以。”楚牧胡乱,“你帮你自己,我帮我自己,不能太淫乱!我们还是学生,不能做这种事情!” 郁呼月欲言又止,最后丧失辩驳的欲望,有点低落:“好吧。大不了就是等两年,无所谓了。你先下……” 热到有点烫的手捂上双眼,楚牧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明显:“学长不能看。” 郁呼月起先有些懵,视线从指缝中隐隐约约看见楚牧羞红的脸,听见一阵窸窣。温热的触感靠来,楚牧抵在郁呼月肩膀,一声一声粗喘。 呆了一下,郁呼月才反应过来:楚牧在自慰。 在郁呼月面前、坐在郁呼月腿上,楚牧在自慰。 郁呼月瞬间屏息。 他应该还懵着。郁呼月估计。懵到忘记他们不是连体婴,懵到忘记自己能下去躲在房里处理。 “小楚,小楚。”郁呼月笑了几声。 楚牧碎发粘在额头上,突然发狠咬上郁呼月脖子:“不给你看。” “不看,我不看。”郁呼月哄,撒娇,“你亲亲我,好不好?你亲我嘛。你要是想咬什么东西,咬我嘴巴就好。亲亲我嘛。” 声音停了一下,随即才重新响起。楚牧仍死死遮住郁呼月的脸,发乱呼吸洒在脸上,重重咬上唇。郁呼月倒不介意,只是快速回应楚牧,熟练而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 热吻中,楚牧的呼吸愈发急切,连带自慰的声音也更加兴奋。郁呼月也被带着越吻越激动,手向下探去,拉开自己的裤链。 黏糊的吻声中,他们陆续解决。 楚牧终于舍得放郁呼月光明,略显虚脱地靠郁呼月身上;郁呼月喘了一会,才从快感的余味中回神,又偏头去亲:“你先洗,我先洗,还是一起洗?” 哼唧半天,楚牧才缓着气回:“我自己洗。” 答非所问。郁呼月没跟他计较,将他平躺在沙发上,看看时间,打算先处理一下射出的液体,再去洗。 不然等会家政人员过来,未免有点尴尬。 郁呼月先暂时换了一身,认真地处理案发现场;楚牧躺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等郁呼月快清理完了,沙发上的人才一蹦而起,发出尖锐的爆鸣声:“郁呼月!” 楚牧很少叫他全名,估计是缓过神了。郁呼月停下动作,有意逗人:“怎么,要帮忙吗?” “我、你!”楚牧高叫一声,羞恼的样子像是被混混轻薄的学习委员,扯起裤子就跑。 “那你先洗吧。”郁呼月笑。 楚牧气到停下,恶狠狠:“我讨厌你一天!” 说完扭头跑向浴室。 考虑到他今天勾引了纯良好学生,郁呼月心情大好,允许楚牧讨厌他一天。 到了第二天——准确地说是二十四小时后,楚牧非常严谨——楚牧压着眉毛,甩给郁呼月一封信,叮嘱:“你回房自己看。” 郁呼月:“不要。” “你讨厌了我一天,还想我听你的话?”郁呼月拆开信,“我偏不。我要当着你的面念出来。” 在楚牧逃离现场前,郁呼月强行拢住他,大声朗读:“‘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凶你。’” 楚牧原本气得跳脚,但是郁呼月一念,他便只急着尴尬,心惊胆战地听。 “没关系,”郁呼月低头凑向脚趾扣地的楚牧,“我没有生气。” 他挑重点念:“‘而且,事后我不应该光坐着。我也弄脏了地板,应该一起帮忙清理。’” “你没有弄脏地板。”郁呼月纠正,“你基本射在了我的衣服上。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至于清理,可以下一次你来。” 楚牧大惊失色:“还有下一次吗?” 郁呼月装没听见,继续念:“昨天我还想扒你衣服,对不起。毕竟你还是未成年……” 他顿了顿,重新念了几遍,似乎没有理解,反复咀嚼。 “这有什么不好懂的?”楚牧反而听烦了,“未成年不能淫秽色情!” 郁呼月弱弱:“但是性同意年纪不是十八岁……” “哎呀都一样!” 楚牧忽而按住郁呼月肩膀,严肃又认真:“我会等你长大的。” 郁呼月:“……小楚,我比你大。” “我知道,你是学长嘛。”楚牧点头,“但你是未成年的学长。我会等学长长大的!我们还在义务教育阶段呢,怎么可以搞未成年呢?” 郁呼月:“……” 那完蛋了。郁呼月挺想搞未成年的。 ---- 楚牧:学长,你还小,我不碰你(极力忍耐)。但如果你敢跟我提分手(怒目而视,一脸认真),我就讨厌你一辈子(凶狠)让你一辈子见不到我(压低嗓子)这样我就能不理你一辈子(性感低音)(脸色阴阳不定,像调色盘一样精彩,而后春风化雨,一脸柔情) 楚牧:学长,等你长大了,我就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年下小黑豹😎 郁呼月:那还有点时间。但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年上大红狐🥺 —— 精神体之间真的没有爱情,纯友谊。 所以黑豹才会生气: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撅我😡你玷污了我们纯洁的友谊! 红狐:是你玷污了我们纯洁的友谊😡明明是你先向我求偶,我怕你出了什么问题才勉强愿意撅你!我为了你出卖肉体,你还骂我! 这大概是它们两个吵得最凶的架了()
第28章 新兵 楚牧醒时,郁呼月已经上班了。 他走得悄无声息,还贴心地留了纸条,说自己已经把早餐准备好、只需热一下便可。 “和以前一样贴心。” 这句话不讲道理地钻进楚牧大脑,把他吓了一跳。楚牧下意识顾右盼,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他生出这个想法,想起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后,暗暗松口气。 什么“以前”?楚牧才不要。 但是早餐还是要吃的。按时吃饭,对身体好。 郁呼月手艺不错。如果出去开店的话,楚牧大概会是常客。这早点甚至还有摆盘装饰,鬼知道五点上班的郁呼月哪来那么多时间。 “味道比以前更好了。”楚牧暗暗想着,又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又以前了?禁止“以前”! “以前”太可怕了。才待了一天,“以前”就能带他和郁呼月滚到床上——准确地说是沙发上,并且没滚成功——长此以往,以后会发生什么,楚牧都不敢想。 况且……这算不算出轨?一想到这里,楚牧登时坐立不安、食不下咽,打开聊天界面敲敲打打编辑半天,最后发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真是个渣男。楚牧悲哀地想。 秦寻远已经上班了,回得很快:对。 楚牧心中一惊:秦寻远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怎么知道的?郁呼月告诉他的?不可能呀,郁呼月不是那种管不嘴的人。 然而郁呼月的确爱炫耀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虽然不会大肆宣扬,但也不会隐藏,在每一段日常对话中见缝插针地暗示:“你找楚牧?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我会帮你传达。他每节课后都会来找我。” 以前楚牧进学生会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郁呼月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打住,怎么又“以前”了?这真是太可怕了!楚牧疑心郁不随是不是对他精神图景做了什么手脚、害他不由自主揪着“以前”不放。 但是,像郁不随简历如此丰富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一个热爱学习的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坏人! 在楚牧胡思乱想间,手机响了响。 【寻远:你昨天确实不应该那么晚打扰我。我很忙,……】 楚牧愣了愣,心里快速闪过一丝愧疚,随即又升起另一个念头:神经。 【楚牧:那我以后不烦你了。我们分手吧。】 他很想来场酣畅淋漓的拉黑,但是又觉得有些过分,转头设置了“屏蔽消息”。手机不再嗡嗡作响,秦寻远那边消息却发个不停。 可能是意识到什么,秦寻远打来电话。 挂掉吧。楚牧心想。不想理他了。反正都分手了。 然而分手的原因不正是他出轨吗? 楚牧心中百般难受,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小楚,”秦寻远声音远比想象中的虚弱,“我住院了。” 他的声音真挚,还有病人特有的无力:“昨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挂你电话。但是昨天我真的不舒服,毕竟郁不随布置的工作太多了。你又拿那种事情刺激我……今天凌晨我就挂了急诊住院了。” 楚牧顿生愧疚:“其实昨天我也有错,我不应该那么说你……” “那昨天和今天的那些气话,我们都不要理会。”秦寻远话跟得很快,“你能不能来看我?我生病了,特别想你。我们两个面对面谈,把什么事情都能说清楚。” 秦寻远语气一缓和,楚牧便不由自主回想起他们相处的以往。他与郁呼月是“以前”,他与秦寻远就没有“以前”吗? “嗯。”楚牧闷闷应下。 草草解决完早餐,楚牧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定位,思考要不要买点水果什么的,随手一转门把手,只听见大门拒绝的“碰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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