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你干什么?!” 短短几秒瞬息万变,林枳的脚一活动,又刺痛起来,不敢着地。 然后——他感到后背上压上了一具身躯,紧紧地贴着他以防他乱动。 “你还想打我?”韩君泽把他困在身体里面,嗤笑道,“在国外待这几年,出息不少啊。” 林枳的攻击只是他下意识遇到人靠近的本能,却没想到会激怒韩君泽,而且压制他依旧像抓小鸡崽子一样。 他就知道,他和韩君泽那种虚伪的客套,迟早要崩盘。 现在这样的针锋相对,才应该是他们重新相见后的正确相处模式。 林枳极力保持着平静:“韩君泽,你靠我太近了,你要是想耍流氓的话,酒吧那些人够你玩个遍,别对着我发情。” 韩君泽眼里滚着浓浓的阴郁,钳着林枳的手又用了点力。 “是吗,我还以为林老师一直在跟我玩欲拒还迎呢。” 林枳简直想笑:“我欲拒还迎?” “林老师余情未了,刚回国就恰好就找到了我的酒吧,参加的我赞助的酒会,非要和我制造这么多偶遇,现在还带我回家,嗯?” 林枳挣扎了一下,冷笑:“我带你回家?不是你厚着脸要进来的吗?” 韩君泽咬了咬后槽牙:“……那刚刚在沙发上,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波动吗?” “我他妈没有!”林枳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是你先在酒吧硬留我的电话!是你从魏锦覃身边把我带走!是你非要进我家!你还好意思说是我欲拒还迎?!你也配?!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韩君泽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咬牙切齿地恶狠狠地道,“我他妈要干你——!” 韩君泽手上力道一改,架起林枳的大腿,转身扔到流理台上,一手拽下自己的外套,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用力掰过他的脸,急切暴躁地去亲了下去。 林枳睁大了眼睛,成年男性性感的气息侵袭他全部的感官,给他巨大的冲击力。 韩君泽在亲他……韩君泽居然在亲他! 和记忆中的触感一模一样,滚烫而激烈,像开荤的狗一样疯狂地啃。 两人分开时,牵扯出一丝色|情的津液。林枳还没等喘口气,又再度被堵上了嘴,对方的唇齿再他唇上辗转挤压,好像要把这几年没亲到的一次性补回来。 林枳痛苦地闭上眼睛,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漫,已经不知道是谁的了。 一场惩罚性质的咬|吻结束,韩君泽喘着粗气,舔了舔嘴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林老师的嘴还是这么软,怎么脾气还凶了这么多呢。” “韩君泽!”林枳狠狠抹了一把渗血的嘴角,“你他妈要不要脸?!你是发情的公狗吗?!” “上次林老师不是说,国外风气是见面就和人上床吗?”韩君泽掐着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微微眯起眼,“怎么了?回国内就不行了?” 林枳冷笑:“看来韩总,是想和我发生关系?” “林老师聪明,我就是想艹你,曾经几年前有机会,结果害怕了,好吃的点心只敢闻不敢下口,白白便宜给别人,我后悔了。”韩君泽缓缓收紧手上的力道,咬了咬牙,捏着他脖子上的领结,“那个姓魏的是你什么人?你跟他什么关系?!” 林枳冷冷地瞪着他:“他是我什么人,我们什么关系,都和你无关,你他妈管得倒宽。” 韩君泽猛然扯掉他的领结,用力甩到地上。 “让他滚远点!他妈的看着就烦!”韩君泽的手伸进对方白衬衫的下摆里,顺着腰顺势往上摸,“你们上过床没?” 林枳拼命躲着他,身体不停后退:“你放开我!啊……你他妈把手拿走!” 韩君泽眼神迸发着侵略的利刃:“上过没?!上过没?!” 林枳死死咬着下唇:“跟你、有、什么关系……” “回答我的话!” 手上力道徒然加重,把林枳逼得低叫一声,眼角通红,身体剧烈颤抖:“混蛋……” 那手放过他胸口的位置转而向下,伸到了他的裤链。 “你再不说,我就——” 巨大的屈辱让林枳满脸通红,他抬起手,猛然甩给韩君泽一个耳光。 他大吼道:“上过!上过!你满意了?” 韩君泽如遭雷击:“你们……” 林枳讽刺地笑道:“我自愿跟他上床,那韩总呢,现在是要搞强-奸吗?” 韩君泽手指缓缓收紧,下一秒,坚硬的拳头猛然落下。 “咣!” 一道巨响,砸在了林枳身侧的台面上。 猩红而刺眼的点点血迹落在白色大理石上,对方还嫌不够,自虐般捶着那一处,一拳接着一拳,每一下林枳都能感受到剧烈的震动。 他不敢阻止,只能闭着眼睛任由韩君泽发泄。 等韩君泽终于停下来时,林枳才睁开眼睛,见对方眼中血红,野兽一般盯着他。 他说:“林枳,你厉害,你牛逼。” 言语中尽是颤抖的阴郁凶狠。 转而倏尔一笑。 “啊,让我想想,林老师这么漂亮的腿,去chan男人的腰时是什么gou人样儿?这么好听的声音,只会乱叫 | 床时是不是比女人更sao啊?”韩君泽露齿一笑,森白的牙齿几乎被他咬碎,“他C得你舒服吗?是不是被|干得都死心塌地了?” 林枳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浑身发着抖,一抬手,清脆的耳光再度甩了过去。 “滚——!” 韩君泽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地方:“……为了他,你打我?” “滚!你给我滚!滚出我家!我他妈不想再看见你!” 韩君泽盯着他的眼睛,愤愤地粗喘两声,弯下腰捡起自己的外套,快步往门口走。 “林枳,我们恩怨大了,”离开前的一瞬,他冷声道,“老子以后跟你慢、慢、清、算。” “咣当!”猛然甩上门走了。 林枳抖着手把衬衫拽回肩上,大口地喘息着,从厨房踉跄着走到卧室。 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药瓶,咽了两片药,自虐般地往嘴里灌水,水流顺着嘴角流下来,某一刻,他猛然呛住,蜷起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和韩君泽……怎么会变成这样…… 韩君泽怎么会变成这样? 等那阵窒息感过劲儿后,他用力地抓着自己心口的衣襟,脸上痛苦扭曲。 韩君泽是在对他报复?侮辱? 霸道地认为他的“地盘”不该被别人染指? 还是想对他单纯发泄性|欲? 无论是哪个,林枳发现,自己竟然都无力应付,无力招架。 任由对方拿刀子随意割绞他的心脏,鲜血淋漓。 他们的关系时而像滚烫的开水,时而像坚冷的寒冰,无论是哪种,在悬而未决、两边摇摆的过程中,都如同凌迟一般的极端折磨。 林枳软着双腿走到客厅,看到暖气旁还留着一个扳手。 开关处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他摸了摸暖气,散着热气的温度。 林枳苦笑了两声,慢慢跌坐在暖气前,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眶逐渐湿润。 “韩君泽,你个混蛋……” 作者有话说: 咳咳
第73章 流氓 接下来的一周, 韩君泽再没联系过他。 直到有天,林枳收到了一条短信。 当时他正在学校里讲课,低头就看到手机上一个熟悉的号码。 写的是【对不起】。 林枳淡淡看过,转手删除。 他看不透韩君泽真正的目的和想法, 两人的相处就像钻木取的那点零星火花, 刚擦出又灭下去,刚擦出又灭下去, 进一步则退一步。 好像回到了他几年前刚向韩君泽告白时, 林枳把拉扯掌控的权利交给对方, 自己苦苦等待结果。 可如今,他早不是被情绪掌控的毛头小子, 更懂得了现实的命运感。 他是个成年人,生活没有时间给他消化伤心、纠结感情,他仍然要继续按部就班、马不停蹄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这天林枳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安缚打来的。 两人在酒会上匆匆一面, 也没来得及留下联系方式, 安缚突然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他,两人寒暄了两句, 对方开朗明媚的声音让多日阴沉的林枳多了些安慰的喜悦。 “枳哥, 听你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安缚关切道,“那天酒会听说你伤到脚了, 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林枳笑了笑:“没事。脚……还在恢复呢,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安缚笑嘻嘻地揶揄道:“枳哥, 你不会是和魏总吵架了吧?” 林枳无奈道:“我和魏哥就是普通朋友, 你别乱说。” “哎呀好好好, 因为最近我听方悬哥说魏总天天沉着脸……”安缚八卦地叽叽喳喳, “而且这两天上班脸上都带着伤, 青一块紫一块的,还以为你们……” 魏锦覃受伤了? 林枳一怔,没来由地想到了韩君泽。 ……他应该不会那么没轻没重、跑去和魏锦覃打架吧? 电话里,安缚恍然想起正事,急忙道。 “对了对了枳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方悬哥决定跟你合作啦,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真的?那太好了。”林枳由衷地开心,“看陆方悬没什么兴致,我还以为自己没机会了呢。” “本来是不考虑的,昨天方悬哥接了个电话,就改口让你来写了!”安缚笑嘻嘻地揶揄道,“枳哥,人脉蛮广的哦!” 林枳愣了愣。 他哪有什么人脉?刚落地北京人生地不熟。 如果有的话,也就是魏锦覃的关系? 可能在那场红毯酒会上,魏锦覃见陆方悬没有回应,又特意去帮忙疏通了吧…… 林枳心里充满感激,虽然魏哥时而言语浮夸上不着调,但没想到他会默默帮自己这么大的忙。 电话里安缚还在喋喋不休:“我作为一名负责的经纪人,得好好跟你沟通,方悬哥在筹备音乐转型的专辑呢,你可一定要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曲子出来!” 林枳失笑:“行,你们想要什么风格的?” “今晚方便吗?我们见一面,当面说。” “方便,可以。” 两人定了个时间和地点,以谈公事的目的见了一面。 安缚围着白色的围脖,脑袋上是带动物耳朵的棉帽,整个人打扮得可爱又毛茸茸的,隔着玻璃橱窗就向林枳跳了跳,比了个大大的心。 俩人坐下后,安缚拉着他家长里短地回忆了好久当年上学的事,好像还跟当年一样,对方永远叽里呱啦精力旺盛,对林枳这种闷葫芦也永远不会冷场。 “……不过我真没想到枳哥你还是去艺考了,你那成绩多好啊,早知道要做艺术生,高一高二就不用学得那么累了——”
99 首页 上一页 78 79 80 81 82 8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