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七握着门把手,分毫不让“这是我们私人的,又不是剧组的,你说你家艺人身体不好,总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吧?!你这是想断了你家艺人的路子?” 那人声音越来越弱,正待傅鹤想继续闭上眼,一声突兀的微弱敲门声。 “请问。”是一个甜腻的声线,透着恳切“我衣服湿了,没有其他地方,我可以借一下吗?” 门被打开,傅鹤站在原地。 看清了来人,是同组一女孩,眼睛大大的,每次见他都泛着水光,见他出来更是瞪大了几分“你——” 傅鹤下车,往旁边走了几步,给她让路。 女孩抿嘴“谢谢。” 邓七上前“鹤哥,为什么要让他们进去?这事儿别说贺总,其他人知道了影响也不好。” 傅鹤“没事,就这一次。” 这个女孩来了好几趟,每次都有各种借口,无一例外被邓七骂了回去。 女孩的助理站在原地,东望望西望望,邓七没个好脸色“乱瞟什么?!就这最后一次了,下次再来别怪我告诉何导,告你们骚扰。” 助理跟刚才的态度大不相同,虽然还是不明显,但腰杆直挺了几分。 大概过了十分钟,女孩出来,她换好了衣服,到傅鹤跟前“谢谢鹤哥,中午别吃盒饭啦,我请鹤哥吃饭吧?” 傅鹤“不用,以后别再来了。” 女孩似乎没想到傅鹤这么不近人情,表情凝滞了一瞬,到底是演员,见到别人往这个方向看,还是灿烂地笑着,她脸是很标准的瓜子脸型,一笑卧蚕也仿佛弯成了月牙。 她走之后,傅鹤没着急进去,让邓七检查了一遍,邓七刚进去就捂着鼻出来“卧槽,她往里喷了好多香水,刺鼻…” “把窗户打开吧。” 傅鹤干脆去了趟洗手间。 邓七试图用其他东西压制这味道,傅鹤的嗅觉听觉异常灵敏,只要有一点声响,味道,他都无法入睡,睡着之后,也不能打扰,否则晚上也别想睡着了。 有时候,他都能看到傅鹤疲惫地带着猩红的眼睛撑着过完一天,不住地揉搓太阳穴,也无法抑制精神的高度摧残,安眠药这东西对他都已经免疫了,更何况贺京关还严重把控他的药量,根本不让他碰。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事无巨细地养着一个人,能把人越养越差的。 贺京关算是独一份了。 这么想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不会这么巧吧? 贺京关穿着居家服,宽松的衣衫,愈发干练沉稳的气质在他身上沉淀,少了些年轻的躁动,邓七心口一跳——车里味道还没散干净呢! 眼看越来越近,邓七小跑到他跟前“贺总,您来啦。” 贺京关眼皮没有波动,身形欣长略过他。 邓七给他指了反方向“鹤哥在洗手间呢,您在这等着,他应该快出来了。” 闻言,贺京关停下“吃饭了?” 邓七摇头“没有。” 傅鹤吐出一口气,烟头落在地上,等到自然熄灭后,他又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出来时,贺京关看着他,傅鹤太阳穴突突地跳,下意识磋磨着刚才夹着烟的两根手指。 贺京关招了手——过来。 傅鹤起步,俩人的之间隔了机器,贺京关的身形太过霸道,以至于他一出来,就不可避免地撞上贺京关找寻的目光。 傅鹤轻声呼气,希望在那之前能把口腔里残留的气味呼出体外。 冷不防,一人阻挡了他的脚步。 是刚才的女孩,冉小茹挡在他面前“鹤哥,我点了外卖,等下一起吃!” 傅鹤拧眉,刚才的谈话里没有同意和她吃饭这一项。 果然,贺京关的脸色肉眼可见垮了下来,傅鹤心里慌乱,面上不显“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鹤哥借我地方换衣服,我感谢鹤哥还来不及呢!” 头顶上落下一片阴影,傅鹤喉咙滚动。 “吃饭?”贺京关富有磁性地声音压着他,虽然是回答女孩的话,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也没吃饭呢,不知我有没有幸和你们一起?” 冉小茹瞪大了眼,声音发腻“可以吗?我听鹤哥的。” “不用。” 傅鹤的手腕被人捥住“他听我的。” 不知道冉小茹是装的还是真的不认识贺京关,她对于贺京关的态度太过坦然,仿佛朋友,给他们涮碗,消毒,外套已经丢了,露出里面的低领衣服,两座山峰若隐若现。 贺京关把何谓也叫了来,他是实干派,不理这些弯弯绕,菜上了就埋头。 “给你。”冉小茹道“我洗好了嘻嘻。” “这是你朋友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朋友好帅,也是这一行的吗?”冉小茹不断输出。 傅鹤没抬头,手心被人抓住,贺京关道“鹤鹤怎么不说,我们的关系。” 傅鹤看他,贺京关深邃的眸子,睨着他。 躲不过去。 傅鹤嘴唇张合“他是我…朋…” 手心蓦的一重,傅鹤胸口跳动,艰难开口“…男朋友。” 仿佛对于答案很满意,挠动手心的力度又轻了轻,更像是在捏他情趣似的。 冉小茹啊了一声,懵的恰到好处,细长的手指半捂着嘴,往前倾了倾“是这样嘛,我好傻竟然没看出来。” “那贺总,是很喜欢鹤哥咯。” 傅鹤被拉着上了贺京关的车。 “唔——放!”傅鹤口齿被掠夺,拼凑不出个完整的话。 贺京关的吻霸道凶猛,大手楼着傅鹤纤细的腰,慢慢探到了里面。 感受到身上的人呼吸越来越粗重。 傅鹤想往后躲,贺京关已经接触到皮肤,磋磨着,傅鹤小腹的肉紧实,丝毫没有腻肉,摸着手感甚好。 他很喜欢这里,感受到傅鹤的颤抖。 贺京关沉声问“让她上你的车?换衣服?请吃饭?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傅鹤“没有…都没有…她,我真的没有。” 贺京关“你们要真有了,我是干什么吃的?” 傅鹤抖动,眼睫扑闪,贺京关皱眉,他越来越知道怎样做能让自己好受,以前偏倔强不肯落泪的眼睛,现在经了点事就要落珍珠。 贺京关冷哼“被人当靶子使了,还傻傻替人数钱。” 傅鹤半睁开眼睛,看着他,试图捋顺这件事,是了,为什么之前没什么交际的两个人在贺京关来了之后突然就上前还请吃饭。 她不认识贺京关,但她却知道贺总的名头,这本身就是不对的。 他又垂下眼睫,眼睛与鼻梁衔接的痣又被填满了泪珠,贺京关抚上。 给他揭掉。
第77章 翻了天 贺京关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他下意识把电话静音,看了眼睡在他旁边的傅鹤,好在第一声响就被挂断,傅鹤只皱了眉。 “再睡会。”贺京关拍了人背部顺着。 傅鹤似乎不安稳,昨天夜里有了由头,把人折腾地有些厉害,傅鹤的脖颈和腰上印记一掀一片红印。 他把窗帘都拉下,去了外面。 牧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哥,明天姑姑祭日,你现在在北城吗?” 贺京关微皱眉,下意识看了眼时间,才干涩地道了句“嗯。” “行,我在希夷路这边拍戏,明天你来接我吧。” 牧昭挂了电话。 贺京关思索着,静静看着房间门,傅鹤正躺在里面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罚的太狠,昨天夜里尽管很难受,也没有挣扎地厉害,深了只会颤抖。 “她想找的人是你,你为什么罚我…” 傅鹤从来就不知道,他没有想过罚他,这些在情人之间最是寻常不过,他们把它称为情趣。 他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换了位置,看似他掌握着傅鹤的一切,但同样傅鹤也抓着他,他的喜怒哀乐全凭对方控制。 但他却不能让对方知道,不然以傅鹤的性格定要把天捅个窟窿不可,他尤为记得,刚把傅鹤弄来那会儿。 自己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病,居然乐呵呵给人做饭,生平头一次有了期待的意味,没成想被人用茫然地表情问,想要他的爱? 他都已经淡忘了后来的很多事,只是在那寒冬腊月里,被人从头浇了一盘冰水下来,结结实实,实在不好受。 “咳咳…” 咳嗽声不甚明显,贺京关紧紧盯着里面,没动。 不多时,傅鹤揉着眼睛出来,眼皮都还没撑开,下意识去找水喝。 看到他在,怔愣道“你怎么还在?” 贺京关“我应该在哪?” 傅鹤瞥了眼日历,转了话题 “邓七七刚给我打了电话,带了吃的,我不知道你在,没要你的。” 贺京关拧眉“谁让他在这时候打扰你,又会自作主张。” 傅鹤喝了水,领口处最顶上的纽扣没系,锁骨与草莓并存着,他手里拿着水杯想坐在小沙发上,贺京关把他拉到自己身下。 傅鹤没设防,杯子里的水差点流出,傅鹤瞪大了眼,稳了稳才道“我跟他说的,上午有一场戏,我得早到,和别人过一下。” 贺京关轻嗅他的发丝,看着傅鹤圆溜的后脑勺。 傅鹤察觉危险,仓促起身“我先去洗漱。” …… 傅鹤捏着已经被翻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台词本悻悻道“还有几场。” 邓七七叹了口气,车速平衡地行驶,他抽走了傅鹤的本子道“鹤哥!你都问了好多遍了,还有两场,一场被灭国的戏份和被主角杀死的戏份。” “别看了,这次在室外,离这里还有段距离,低着头容易晕车。” 傅鹤闭眼。 耳边迷迷糊糊,吵闹声此起彼伏,那是大一刚进校园的时候,少年人遇到点事就喜欢嚎个不停,李路性格从他们见面就已经显现。 “哎,我是李路,你叫什么名字?” 傅鹤还很稚嫩,只是稚嫩归稚嫩,总爱板着个脸,不喜欢笑,闻言只是淡淡“傅鹤。” 李路睁大了眼,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套装,颜色丝毫不掺一点水分,蓝的耀眼,把他的直男审美展现的一览无余,也把他的崇拜照的无所遁形“哦!你就是那个以全市第一成绩进来的傅鹤!卧槽,学校里都是你的传奇,那可是文科成绩!大佬,教教我怎么做到的呗。太神了啧。” 傅鹤不喜欢他的咋呼,但该有的礼貌还有得有,他拿起一热水瓶站起身道“好好学习就可以了。” 好好…学习……就可以了??! 这是人话? 李路僵硬地摸了摸后脑勺,讪讪道“学霸就是不一样。。” “不过反正以后都是室友了,多多关照就是了,最重要的是,期末成绩能给我look look就更好了。” 都说互补的感情最是长久,虽然他们是四人寝,但好像真的李路和他关系最近些,他喜静,李路闹腾但会观察,他能及时察觉并不明显的情绪,有时甚至傅鹤自己都没觉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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