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了!就这些,剧组保密,不让拍。我…我没有多拍。” 傅鹤做了个噩梦,惊醒过来后看到才早上七点钟忍不住蹙眉,睡眠质量严重下滑,没有心劲儿再睡。 干脆起来给自己做了个早餐,切菜时梦里的画面突然冲进脑子里,继而食指刺痛才想起来刀还在案板上。 好不容易升起的吃早餐欲望就这么被冲刷掉,他到客厅,就这么直直倒在沙发上,手指含在嘴里,他虚虚抬起另一只手。 右手虎口的位置上有一排牙印没消干净,还有一到下雨天就疯狂发痒的小拇指。 感受到没有血液向外渗出,他自嘲道“啧,祸不单行。” 突然,他又把身体坐直,手里拿着张卡,这是贺京关以前给他的,是刚来市中的那段时间。不过,他基本上是和贺京关一起出去,所以用到这张卡的频率不高。 所以他并不清楚,如果他用了,贺京关那里知不知道他用的具体金额。 兴许贺京关钱多到,不记得给他过这张卡了呢? 傅鹤不敢抱着侥幸态度,楚怀远的视频纵然掐头去尾,但沈清扬跟他表白是事实,打了他也是事实,穿着不过膝的裙子站在坐着的他面前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没有伟大到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把“罪过”全都揽下的毛病,但是事关以后他也不能踏错一步。 傅鹤去了跑车4s店。 看了台车,是一个长相秀气的男孩销售员接待的他“您好,先生,看车吗?这是展览车,我们这里的……” 傅鹤打断,问道“好出手吗?” 销售“……啊?” 傅鹤把他拉到一角落,销售小哥更迷茫了“我们做个生意怎么样?” 傅鹤回去路上眼皮一直在跳,他忍不住用手搓,但方向盘在手里只能作罢。 把车开进停车场,忍不住看了眼贺京关的其它跑车,然后摸摸自己刚提的车神神叨叨道“你先在这呆两天,过两天把你送走。” 傅鹤上了楼,看到玄关的鞋也没感到惊讶,只是动手整理了下,他刚才在停车场就看到贺京关常开的那辆车也已经回来了。 只是进门时,还是被吓了一跳——贺京关就这么双手抱胸坐在沙发里没有表情,坚挺的鼻梁是冷硬的声色,像是化不开的一汪冰水。 傅鹤心口一滞,然后压下“回来了。” 贺京关嗯了一声。 傅鹤到他跟前坐下,额头抵在他肩膀处,闭上了眼。 “怎么了?” 贺京关把他扶正,傅鹤茫然地看着他,瑞凤眼睛一眨不眨。 贺京关“去哪了?” 傅鹤眼睛转了一圈“你…不知道?” 贺京关敛眉。 傅鹤的手突然横在他们中间,然后摊开,中指上面赫然挂着一钥匙,就这么来回晃悠“哝,我去提了车,你的钱。”
第69章 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贺京关这个样子显然是不知道他提了车的,他去4s店之前去了趟银行,银行的人告知他卡里的钱随便刷没有额度,但不能取出来。 这跟他想的大差不差,贺京关既然想要把他困在南城,就肯定不会让他手里拿到钱。 傅鹤看着贺京关没什么温度的脸上,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俩人就这么待了一会,贺京关突然握紧他的手“这是怎么?” 傅鹤食指上的伤口绑着创可贴“早上切菜切到手了。” 贺京关紧紧盯着他,盯着傅鹤喜欢说谎嘴巴,盯着他装出来的胆怯眼睛。 “嘶…疼。” 贺京关起身,傅鹤下意识躲避,却见他只冷漠地看了眼傅鹤离开。 傅鹤不懂贺京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床睡觉时,贺京关阴沉的声音从黑暗里泄出“傅鹤,你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傅鹤心口一滞,下意识握紧了被单。 “我是说,除了造型师那件事,你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贺京关又问了一遍。 傅鹤喉咙滚动,嘴唇张合,从齿缝里溢出干涩的两个字“没有。” 继而听到一声冷笑。 傅鹤又做了噩梦,他梦到自己被贺京关锁在一片虚无之境里,四周什么都没有,这次连光源都被剥夺。 他连大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睛死死地撑着,四肢半分动弹不得。 “不…不要…” 傅鹤的眉头紧蹙着,贺京关开了灯,徒手捏碎了烟。 傅鹤的眼睛渐渐从茫然到聚焦,看到始作俑者就这么坐在床边。 “做噩梦?”贺京关声音沙哑。 傅鹤手抵着额头,像是头疼化不开。 贺京关突然笑出声道“亏心事做的多了,自然有东西要缠上你。” 傅鹤不知道贺京关知道了什么,他现在就像一把钝刀,一点一点磨着自己,给不了痛快,也不肯让他好过。 噩梦的源头还在,能醒来已经花了他很多功夫,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劲儿去对抗了,他躺下半阖着眼皮道“睡吧,我很困。” 贺京关关门的声音很大,震得傅鹤脑子疼。 他睁开了眼。 门外不多时响起了敲门声,贺京关去而复返? 傅鹤趿着拖鞋去开门,在猫眼处看到了一脸着急的牧昭。 牧昭一把推开他进了房间,去到岛台给自己倒了大杯水咕噜咕噜喝了干净。“呼…爽。” 傅鹤茫然地看着他,等他再喝第二水时,给他擦了因为动作太大遗留下的水渍。 “你怎么会在这?”傅鹤问。 牧昭坐到长脚凳上,累极的样子吐着舌头“卧槽,你知道我蹲了多久吗?!四个小时!” 牧昭给他笔画了四个手指头“整整四个小时!贺总下去我才敢上来,我他妈从天亮蹲到天黑。” 傅鹤也坐上凳子,催促道“讲重点。” 牧昭“你接裸戏了?!” 傅鹤哑然。 牧昭见他没反驳,睁大了眼睛“你他妈想火疯了吧?敢接裸戏?为艺术献身,至于吗?!” 傅鹤蹙眉“谁说我接全裸了?而且…我没再拍了。” 牧昭不放心问道“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再说”傅鹤像是想起来不寻常地方“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接这戏?” 牧昭坐正,正色道“贺总知道你接《韶光》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贺京关要这么问他。 “还有。”牧昭道“还有,那个楚怀远联系贺总了。” 傅鹤突然站起来“你说什么?” 牧昭将那天楚怀远跟他说的一五一十都告诉傅鹤,傅鹤越听越觉得心惊。 傅鹤听到最后,只觉得呼吸都轻了几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 牧昭没想到这个份上他还要问这个没有脑子的问题,他急切道“这现在是重点吗?贺总现在只知道《韶光》的事情,那些照片他还没看,你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想办法在他发现之前删掉或者解决了这些事情。” 他今天去贺京关办公室就是要探口风,探他知不知道楚怀远发给他邮件的口风。 那天他把事情拦下,却没办法制止他发邮件,好在贺京关还没看到,一切还来得及,可是贺京关又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 傅鹤察觉他窥探的目光,问“干什么?” 牧昭盯着他,一字一句问“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瞒着他?” “没有。” “真的没有?” 他不信“你如果有一并都说了吧,正好我今天在这,好给你出个谋划个策,正好谢谢你那天帮我说话。” 傅鹤用手抓着头发,闻言闷声苦笑“你觉得就只这两件事,如果贺京关知道了,我会怎么样?” 牧昭出现在贺京关身边过,傅鹤下意识把他化为自己营地,像是寻求一些心理安慰,静等着他的赦免。 牧昭露出纠结的样子,他眉目虽俊朗,但因没什么城府又显几分笨蛋美人的天真感,他用天真的声调说着残酷的事实“你可能会死的很惨。。” 傅鹤心里石头落了地——彻底死了。 楚怀远为什么要在找了贺京关之后又来找他?是因为贺京关没什么动静吗,不对,他那天似乎也试探了自己,他和牧昭一样不确定贺京关知不知道邮件的事情,所以打算从他这捞一笔钱。 傅鹤问“楚怀远说了条件吗?” 牧昭摇头。 他这一举动更加印证了傅鹤的猜想,傅鹤问他“你有钱吗?” 牧昭摇摇头又点头“我有一点…不多。”
第70章 乐意服务 酒吧。 镭射光充斥着每个角落,绕过贺京关深邃的眼睛,照在他挺阔的鼻梁上,映出一片阴翳。 陈家俊一把拽离了他下一杯即将进口的酒“你干什么?喝闷酒?!被鬼上身了?!” 陈家俊紧皱着眉头,另外只手拿着他刚夺下的贺京关的杯子,他从来不是会借酒浇愁的人。 贺京关喝红了眼,他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倒,陈家俊还欲再拦,贺京关道“我他妈喊你来是让你来喝酒,不能喝就滚回去。” 陈家俊有点恼了“好好好,你喝,您老使劲喝,从现在开始,我再问你一遍,我他妈就不姓陈。” 说是这么说,在酒保还要在上酒时,陈家俊手一挥,示意他下去。 贺京关骨骼分明的手掌紧紧握着玻璃酒杯,阴沉着脸。 陈家俊“怎么说?喊你小情儿来接你?” 贺京关冷冷看着他,忽然,贺京关的手一抬,经理人连忙走近。 谄媚道“贺总,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去,把你这好看的全部给我找出来。” 经理速度很快,不消十分钟,他们面前已经站了一排的男孩。 陈家俊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贺京关撑着晃散地身子往前,男孩都水灵,肤白大眼,屁股还翘,最重要的是。 贺京关勾了勾手指,唤狗似的,被点到的男孩立马知趣地坐到他身边,眼波荡漾。 ——听话。 他拿了支烟。 “先生,我来帮你吧。”就连开口也是一水的吴侬软语,慢腔细调。男孩熟练地噙住烟,点开火,点了之后,唇印在上面,眼睛拉丝儿似的地盯着他。 贺京关摆手,男孩们都留下来了,热着场子。 陈家俊打电话回来功夫,看到这些,有点儿想把刚才那个打电话的自己给捶了。 他过去,有人围上“爷,玩吗?” 酒被送到嘴边,陈家俊最近禁酒禁荤腥已经颇有成效“走走走,别碰老子。” 贺京关吐出一口烟雾“见着面了吗,就开始守身,人家肯理你吗?” 陈家俊一听这话不乐意“谁说他不理我,我前两天跑步看到他,他还主动跟我握手呢!” 贺京关轻嗤。 旁边男孩见他忽略自己,大着胆子往他这里靠近了几分,只是还没来得及碰到,就被他冷漠的眼睛冻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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