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关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傅鹤“什么?” “像古时候祸国殃民的妖妃指点大王的江山。” 傅鹤“……” 贺京关回绝了傅鹤再问的冲动。 贺京关走的前夜,凶的厉害,饶是傅鹤扮演了这么多天的合格情人角色,也忍不住从齿缝里流露出抗拒,贺京关眼睛里的欲望最甚,像是要把他吞进去。 傅鹤拍打着他的胸肌,却引得他更深。 “贺京关…我要…” 傅鹤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贺京关浑若未闻,埋头苦干。 “要…要死…” 傅鹤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醒来时窗户都被封上了,屋里黑沉沉的,像是陷入了一片虚无之境。 眼皮越来越重。 门已经被打开了,灯光霎时大亮。 傅鹤忍不住用手抵挡着这刺眼的亮光。 “傅先生,您醒了。” 是张姨,傅鹤眼睛慢慢聚拢,看到了房间里的装修——是西郊别墅。 只是窗户封着,傅鹤忍不住皱眉。 张姨道“贺总出门谈事情,可能凌晨才能回来,您要吃点东西吗?” 傅鹤起身,底下顿时流出液体,没清理,他脸上浮现一丝难堪。 “你先出去。”傅鹤声音哑的厉害“我一会喊你。” 贺京关弄得深,还疼傅鹤几乎是半爬着到洗手间的,他开了水,凉水下来止不住打个激灵。 洗浴冷热水开关左右换了?傅鹤纳闷,也可能是他记错了。 傅鹤想开门出去,张姨却在他前一步有了动作。 “傅先生,我给您端上来吧,您先等着。” 傅鹤那里的确很疼,但却没到走不了路的程度“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张姨却巍然不动,她露着标准的笑“傅先生,贺总说您不必下楼。” 牧昭坐在副驾驶,怀里抱了两束花,自己手里拿着束康乃馨,回头给贺京关递了束白百何。 “看,今年我也没和你抢,姑姑最喜欢百合,你也不让别人给她买,只能自己买,她要知道你这么霸道,肯定生气。”牧昭嘟着嘴嗔怪道。 贺京关静静观赏着花“其它时间我限制你了?” 牧昭把头转了回去“那倒也…没有。” 牧予瑾的墓地在郊区最大一块墓园处,每年这个时候,牧昭都会陪着贺京关到这里给姑姑扫墓,也每年这个时候,是他和贺京关过得最痛苦的时候。 贺京关是因为母亲的祭日阴晴不定,而他则是因为贺京关的摧残,他不就是小时候多分到了一点姑姑的爱,贺京关就记到现在,不许他这不许他那。 他们到时,牧昭放下花,按以往一样唠叨了几句“姑姑,别怪我又没给你买百合,你要怪就怪哥哥,最近拍了部戏,还认识一个人,是个很有趣男孩,您见到一定也喜欢,我哥他都把人家……哎哎哥!” 贺京关揪着他身后衣领,牧昭趔趄了两步,见到他哥阴沉着脸“闭嘴,滚开。” 牧昭到底害怕他哥生气,嘟着嘴离开了。 贺京关把花放下,随便找了个空地坐下,少有的专注认真地擦拭着墓碑,墓地的看管员很细心,几乎没什么饱经风霜的样子。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她说说话了,今天似乎也不打算开口,牧昭那种来到就滔滔不绝的样子他永远也做不到,可能就算有契机,他也不会做,毕竟他也是个很冷漠的人。 牧昭在车里等他,照例点了份外卖,手里拿出个充电宝。 手里默认的铃声响起——不是自己的。 是他哥的,牧昭下意识想要挂断,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只是闹铃太过孜孜不倦,连输了两把消消乐。 他不耐接起“谁?不是本——” “贺总,我是楚怀远,想跟您说一些傅先生的事情,您一定感兴趣。” 傅先生?傅鹤?牧昭没了玩游戏的心情,他学着贺京关的声音,简短的说“什么?” “贺总,您想知道,总得给点什么。” 牧昭皱眉,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傅鹤的事情,但如果真的是不好的事情,被贺京关知道了,那会怎么办?冷不防,牧昭脑子里浮现傅鹤单薄背影吃蛋糕的样子。 “……你要什么?” 傅鹤没有手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有墙上挂着的电视,网也断了,窗户都被封上,即便灯光已经开到最亮,他也有种窒息的感受。 每次他一有想要出去的企图,张姨总能准时出现。 他被关起来了?傅鹤不懂贺京关在想什么。 “贺京关呢?他在哪?” 张姨一如既往站在门外恭顺回答“贺总马上就回来了,您再等等。” 又是这套说辞,傅鹤尝试过入睡,但身体的刺痛感和精神的亢奋却让他陷入某种怪力的圈子。 “有安眠药吗?”傅鹤烦躁的问。 张姨开了门进来,见傅鹤头抵着床头柜问。 “我给您拿半片行吗?” 半片已经对他没用了,但此时这种情况只能如此,“……行。”
第66章 我做错了你就说 傅鹤的安眠药持续的时间不长,更别提奏效,他几乎自虐般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这种全封闭的卧室让他感到难受,心脏扑腾扑腾的跳动,节奏震的头皮发麻。 他曾经看过一个实验,把一个正常人放在一个全封闭的房间里,在没有电子设备的情况下待上两天会怎样? 六个人的实验,无一例外,精神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崩溃、妄想的症状。 而他什么时候会疯? 他试着闭上眼,一个一个论过错处,仿佛这样才能想明白,他究竟犯了什么错。 门边响动。 傅鹤如同一个久在沙漠的人即将干涸掉突然见到水源的狼狈模样,他飞快睁眼。 贺京关轻柔地抚摸着怀里的小可怜。 他的腰被傅鹤紧紧抓着,这种被全身心依偎的感觉让他感到莫大满足,只是。 傅鹤贪婪地吸取贺京关的体温,从他的胸脯里发出声音,随着贺京关呼吸的频率,似破碎不堪“贺京关,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我究竟怎么做,你才会满意,我想了好久,我真的想不明白…这里,为什么要把我这么关起来…” 贺京关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试着把傅鹤从自己怀里松开,可是小家伙真得受到了惊吓,竟然一点也动不了,他无法看到傅鹤是什么状态,心里攀上着急,手掌罕见地在空中不知所措。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安抚着“傅鹤,鹤鹤。” “鹤…” 怀里的人终于再次有了动作,腰部一松。 贺京关心口一滞——傅鹤哭了? 傅鹤的眼尾尖红透了,耷拉着眼,倔强地盯着地板的某一处,语气却很干脆“贺京关,我如果哪里做错了,你怎么罚我都可以,打我也行,只是,” 傅鹤看着被封起来的严严实实的窗户“只是,我真的受不了这样。” 贺京关又重重把人往怀里带,抱着把他放在沙发上,语气尽量轻柔“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说着他去拿傅鹤的手,傅鹤表现出来的状态呆滞,他怔怔地看着贺京关,突然,看到了贺京关皱眉。 他下意识用手捂眼睛,只是手却没在眼睛上,而是被贺京关紧紧抓在手里。 贺京关看着傅鹤手掌虎口处的一排牙齿印,血迹已经干了,他又去探手钳制住傅鹤的嘴巴,傅鹤被迫张开着。 嘴里被贺京关从里到外检查了个干净。 没有伤口,贺京关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后怕,如果他在晚回来一点傅鹤会做出什么事,如果真的做了不可避免的伤害,那他会怎么办? “我很害怕。”傅鹤开了口说“然后我就发现这种方式会让我好一点。” 贺京关没说话。 傅鹤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解释“我不是…我以后不会…只是,你别…别这样,我都不会伤害自己,我不会。” 他说的话断断续续,连接不出个整句的逻辑性。 贺京关拍着他的背部,他没有要找傅鹤算账的打算,他只恨透了自己,是自己把他带到这里来的,看着傅鹤怕透的模样,他的心脏似被人拧做一团,他试图证明自己不在乎这个伤口“只有这一次。” 傅鹤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真的…只有这一次。” 贺京关叹了口气,过来抱人,傅鹤却猛的后缩,他干涩道“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对你。” 傅鹤不信,贺京关所说的任何一个字他都不信,他固执地想要离他远一点。 贺京关没如他的意,直接重新把人抱到床上,解了他的衣服,检查了其它地方有没有受伤,他很轻,同时又很认真,像一个强迫症患者,固执地翻过他每一寸皮肤,直到检查过后,确认没有伤口才如释重负。 他起身出去,傅鹤突然从被窝里探出头,贺京关握着把手的手一僵。 又重新回到床上“我不走。” 傅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贺京关干脆也解了衣服睡到床上,把他搂在怀里。 傅鹤的手被他摩挲着。 “咬的时候疼吗?” 傅鹤“不疼。” 傅鹤眉眼清透,他的眼睛没那么红了,却透着疲惫。 贺京关去捂他的眼睛“睡吧。” 傅鹤闭了眼,眼睫轻颤,约摸过了十来分钟,还是没入睡的样子。 贺京关叹了口气,给张姨发了信息让她把医疗箱和安眠药送进来。 傅鹤被贺京关嘴对嘴渡了口水进来,此后便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天光大亮,他几乎贪恋地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眸处泛着光。 “醒了。” 傅鹤被人大臂一揽。 贺京关声音喑哑,似是没休息好。 “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傅鹤问,这熟悉的落地窗,不是市中那套平层还是什么。 贺京关抱着他亲,傅鹤躲到哪里都能被拽回来,以便他找到新的位置,傅鹤干脆不动了。 贺京关睡眼朦胧“在你睡着的时候。” 在他睡着,他睡了一觉,去了西郊,又睡了一觉回到了市中。 “贺京关。”傅鹤突然认真了起来“你要是想把我卖了跟我吱一声,我好做个心里准备,不至于太过被动丢了你的脸。” 贺京关短促地笑了声“我买你干嘛?换钱?钱我有的是。” 傅鹤拍他的手“我要起来。” 贺京关却不如他的意,伸手一揽,把人按在自己怀里“再睡会。”
第67章 他们叫我老公管我什么事啊 贺京关热衷于自己做饭,他们俩的吃食几乎是他在做,而且还每天按时上班,回了这里兢兢业业买菜做饭,傅鹤有时候都佩服他的自律和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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