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视傅鹤,傅鹤却没心思想这些弯弯绕绕,他似乎很需要这种发泄,于是想也没想,直接上前,扭打一团,傅鹤没有什么章法,全靠发了疯的狠意,高个子男人似乎有些保留,一时不能拿他怎么办。 齐晓和黄毛愣住。 黄毛“卧槽,他一直这样?” 齐晓挠了挠头“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 “扑通”傅鹤被重重摔在地上,摔的眼冒金星,挣扎着想要起身。 齐晓忍不住大吼“你不要命了?!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你打不过他的——!” 傅鹤置若罔闻,额头上出了层细汗,挣扎着要爬起来,高个子男人上前。 齐晓吼道“你他妈站那——!” 高个子男人挺住脚。 傅鹤突然大笑,腹部抑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印在脸上,更显稠艳“齐晓,你这就怂了?怂货,你还不知道吧?你这种人在别人眼里就是废物,你干什么都不行,你——!唔…” 齐晓上前,手背火辣辣的疼,那是同等受力的后果。 又是重重一拳,只听见一声闷哼,傅鹤紧闭着眼,突然大笑,狰狞道“就这些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废物,齐晓,你就只会用这些肮脏手段哈哈哈——” 齐晓被激地眼红,握住傅鹤的衣领,傅鹤被他抓起来,有一股子凌虐美。傅鹤还在笑,齐晓抬手,还没等落下。 “住手!”牧昭带着几人冲进来。 傅鹤被放下,头歪向一旁,牧昭极快地将人揽在自己身下,着急道“你没事吧。” 阳台很小,牧昭招呼两个人小心翼翼将他抬起来,傅鹤半阖着眼皮,看上去虚弱不堪,牧昭焦急,又不敢摇晃他,只能掐着他的手试图找到他的注意力。 牧昭看着这样的傅鹤,突然吼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带来的吗?!竟然敢惹他——?不要命了!” 大厅里的人被剥夺注意力,这里很快被围成一个圈,主办方姗姗来迟。 “哎哟,这怎么回事?”主办方诚惶诚恐“小齐总您这是。” 黄毛见惹了这么大动静,开口道“边伯,齐总说认识他,只是想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他一看到齐总就动手打人。” 齐晓反应极快,听到这立马龇牙咧嘴。 被称作边伯的人是这场主办方主人家的管家,一些小辈闹事,又不是重要的内场,外场人不多,只派他这个管家来协调。 边伯进入内场少,他自然向着眼熟的人,而那个蹲在地上像个丧家之犬的人一看就没有半点来头。 “你放屁!”牧昭大声指着他“没瞎的人都看到他受伤最严重!你颠倒黑白——!。” 牧昭着急看向四周,怎么还没看到贺京关。 傅鹤进气多,出气少,他离得最近,只能干着急。 “颠倒黑白?”齐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两步走到牧昭面前,放下捂着被打的那张脸的手“你问问他,我这张脸什么说法?” 牧昭愤恨“那你也不能让人去打他,这是虐打。” 边伯好似纠结,却也只纠结了两秒,他走到低着头的傅鹤旁边“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 傅鹤“……” 牧昭瞪大了圆溜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放什么屁?” 齐晓哼了一声“牧昭是吧?想不想在圈里混了?” 牧昭“你该死。” 管家又鞠了一躬道“先生,如果您还能说话,请你道歉。” 牧昭“……”我草? 牧昭第一次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道歉?”贺京关人未到,声音先到,人群中划开一条道,贺京关一步一步走上前,没有表情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冷着声道“你们是该好好道歉。”
第30章 算账 牧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因为贺京关的出现感到热泪盈眶。 边管家见行不对,想上前去,可主家人已经来了,哪里轮的到他,大声斥责他滚回去。 场上的人大气不敢出,贺京关将外套盖在傅鹤身上,一把把人抱起往外走。 牧昭想跟着人,却见贺京关冷硬的眼眸盯住他,示意他在原地,他只好颓然等着。 傅鹤已经昏了过去,头发上也沾染了血丝,看上去触目惊心。 边洪和边夫人看场上的形势,知晓了大半,只觉胆战心惊,跟着贺京关后面道“贺总,家庭医生被我喊来了,先给医生看看吧?这里离最近的医院还有一段距离……” “在哪?!”贺京关沉声道。 边夫人连忙把人喊来,周遭的人太多,空气得不到缓解,医生道“其余的人先出去!” 听到此声,边洪还没来得及反应,贺京关怒吼“都给我滚!” 霎时间,人群散了大半。 齐晓在看到贺京关的出现已经背脊发凉,此时正僵在原地,黄毛见人都走的差不多,看着傻站的齐晓,用手推他“你他妈在干嘛?还不走?” 齐晓回神,讷讷“…对,走,赶紧走…” 贺京关把人轻柔带到客房,医生已经接手。 贺京关眼皮冷冷绷着,边洪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 贺京关发火了,这是今天在场的人接收到的信息,而作为承受方的他们,恨不得将肇事者千刀万剐。 “今天这个事,边总打算怎么处理。”贺京关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边洪心脏怦怦跳,闻言抬头,看到贺京关阴冷的脸庞又赶紧低下,支支吾吾道“管家有眼不识泰山,从今往后,我们边家没有这号人。。” 贺京关还是没有温度说“既然有眼不识泰山,那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边洪震惊地看着贺京关,白炽灯照耀下的他挺阔俊美,宽肩窄腰,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却说着这般残忍的话。 他嘴唇上下张合,似乎还在想着应对方法,郑乞开了口,毕恭毕敬道“我觉得贺总的方法,甚好,他在我们家少说也待了大半辈子,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被挖眼睛,不算亏。” 郑乞对边洪道“你我同床共枕了十几年,我总跟你说用人要擦亮眼睛,你总也不听,现下底下的人闯了大祸,贺总肯不发作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你还不点头?” 边洪没了章法,连连点头称好。 郑乞两步上前,对贺京关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抬手,登时进来几个人,压着齐晓他们。 郑乞是黑道出身,手法狠绝,在得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时,她就派人把肇事的几个人抓了起来,而那个混进来的保镖,竟然敢反抗到底,自然被人群殴致死。 她没认识边洪之前就在刀尖生活,后来洗了白,做了边洪的填房,才过上安生日子,但边洪生性怠懒,好赌, 眼看把家底败光,把原配老婆气死,她又不得不操持起这偌大的边家。 硬生生把边家死灰复燃,她才三十来岁,身上已然有了沉稳和不卑不亢的气质,只见她目光如炬,红唇艳丽,冷静道“贺总,您是想亲自来?还是我们来。” 边家虽然不及以前,但到底从祖上开始发业,在南城的地位也算数一数二,就算今晚意外了几个人,也不会有人当回事。 如果贺京关实在气不过,他出手,他们来收拾,如果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那么他们也可以代劳,只要整件事情祸不及边家才好。 只是短短这半小时内,郑乞已经把利害关系和如何解决想到如此地步,这让贺京关不禁打量她。 齐晓跟黄毛双腿打着颤,齐晓大声哀求着,祈求贺京关能看在他爸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哭的涕泗横流,他语无伦次 “我本来只是想和他叙叙旧,我们俩是校友,谁知道他上来就打我,而且而且,保镖只是防卫!他是下了死手,他想…想让我们打他……对!他想让我们打他,他状态不对!!没有人会是这样的。我都已经喊了住手了。。” 齐晓拼劲全力想着傅鹤的状态,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很对,越来越有底气,黄毛也点头如捣蒜,附和“对对!有监控…!一定有监控。不信你们可以查。” “哼”贺京关发出一声冷笑,起身,踱步到他们面前,墙上钟表的滴答声,正孜孜不倦运作着,齐晓却好像觉得这是在播报自己的死期……他犹如地狱里的撒旦,金丝眼眶下的眼睛也像看着死物。 如果傅鹤第一次打齐晓时的眼睛也像看着死物,透着狠辣,但他能力有限,他会逼着自己收手,因为他承担不起后果。 可贺京关不同,他们的后果都要由贺京关来决定。 霎时间,凉意铺满齐晓整个胸膛,他真的会杀了自己,像那个高个子保镖一样,甚至都没资格被带来他跟前,在外面被人活活打死…… 黄毛已经倒下,尿骚味传来,他只是家里的次子,如果家里的人知道他闯祸,他会不会…… 贺京关蹙眉,指着他,对身后站着的人说“把他打一顿押送回去,把今天的情况一五一十跟他家里说明,记住,三天后,给我个交代。” 黄毛听到已经僵化了,直接被人拖着走,他还不死心“贺总!我错了!你别把我送回去,他们会杀了我的,,不要!” 郑乞示意“把他的嘴巴捂上打。” 齐晓还在原地,直接跪了下去“贺总!贺总我错了,我以后见到他,一定离得远远的。他醒了我给他道歉,求您,放了我。” 贺京关蹲下身,拍他的脸“傅鹤说得对,你真是,蠢笨如猪,你当然要道歉,齐晓,外面跪着吧,什么时候傅鹤醒,得到他的原谅,你什么时候起身。” 齐晓晃了神,原谅?他对傅鹤做了那么多违背道德的事儿,傅鹤真的能原谅他吗?
第31章 警告 傅鹤醒来时是在医院。 牧昭率先看到他,立马跳起来“你醒啦!” 傅鹤还打着吊瓶,淡淡看了一眼又瞥向别处,护工这会进来,端了一碗粥。 牧昭并不气恼,反而喋喋不休在他耳边说话“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在睡一天呢,你都睡了一晚上了,你不知道你来医院时脸色苍白,医生还说你原本就余热未清?又说你身体状况差的要死,真是的,身体这么差,你才几岁?” 傅鹤喝完护工送到嘴里的最后一口粥“死也不会是病死。” 牧昭“?” 傅鹤“被你念死倒有可能。” 傅鹤伤的最深的地方在胳膊,好在救治的还算及时,家庭医生也下了很大功夫,在送来医院的路上就被接好了,不过一直昏迷不醒。牧昭推测他身体状态一直不好,免疫力低下所以才会这样。 “呸。”牧昭连呸了好几声“说什么呢你,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童言无忌呢。” “你比我小。”牧昭说。 傅鹤讶异“这么笃定?” 傅鹤打量了一下他,牧昭还保留着初入社会的单纯性格,而且打扮也很狂野,说是十八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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