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山原本打算领着薄宇上前敬酒,听见薄募言就是白沉的爱人时不由得身形摇晃,若不是薄宇眼疾手快地扶着,恐怕早就跌坐下来了。 “爸……” 薄宇心底也隐隐有些发悚,毕竟网上的视频跟他脱不了关系,薄募言若是没有后盾倒也无可厚非,但现在看来,白沉明显很宠他,要是他在白沉耳边胡说八道些什么,那他岂不是…… 薄青山想起薄募言和他断绝关系的那一天,不禁扣紧杯子。 白沉心满意足地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端着酒走向一边的谢家老总,领着薄募言上前,“谢总,好久不见。” “哎呦白总,”中年男人连忙佝偻着身迎上去,“看之前的处事风格还以为是个久经商场的老人了,没想到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哎,这位就是白总藏着掖着舍不得别人看着的爱人吧,” 谢知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也只有这人中龙凤站在白总身边才不显得逊色!” “过奖。”薄募言颔首,没有敬酒的意思,倒是亲眼看着对方一饮而尽。 白沉面不改色地笑道,“前段时间我家崽儿去学校,听闻还与您家千金有些缘分?” 谢知立刻品出其中的不对劲,立刻道,“小女哪有那个福分,这些年被我宠坏了,做事不懂分寸,我待她向薄先生道歉,还清二位海涵。” 白沉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杯壁上,不言。 薄募言虽然面带微笑,但也没有接话的意思。 正好旁边一个服务员端着刚开的香槟从谢知身旁过去,谢知连忙叫住服务员,恭恭敬敬地替薄募言倒酒,“还请薄先生海涵。” “这是干什么?”白沉刻意冲薄募言道,“谢总怎么也是益海数一数二的商贾,怎么能让谢总给你倒酒呢?” 语气责备薄募言不懂事,但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薄募言“歉意”道,“谢总客气了。” “不不不,应该的应该的!”谢知讪笑,“那白总您看……” “谢小姐不过二十出头,想必也并非刻意,”白沉从善如流,“只是谢总还是得多加管教,不然下次再出现这种事可怎么办?” “是是是,白总说的是……” 没有人会指责白沉让一个年长他二十岁的前辈给小辈倒酒,换句话说,如果白沉不露脸,舞池里比他年长而又排着队给他倒酒的人比比皆是。 此番也是在告诫所有人,想动他薄募言,得看他白沉乐不乐意! 薄募言在其他人视线范围之外掐住白沉的腰,“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这就惯坏了?” 见他没有反驳,白沉摩挲骨节分明的指节,放到唇边轻咬,“以后会更惯着你。” 晚上九点的时候,全场突然黑了下来,只有微弱的星点光亮从外场的灯球上投射出来,电闸拉下来的瞬间,十多位工作人员推着蛋糕走到场中间。 薄募言举着的红酒还没有放下,呆滞地看着蛋糕穿过半场停在他的面前。 蛋糕不大,只有九十九层,停在薄募言的面前像个庞然大物,每层的雕饰和形状都完全不同,光是地盘都有半人那么高,雕花和点缀都特别的清晰。 钢琴按照事先排练好那样缓缓响起,所有人都凝视中间价值三百万的蛋糕,连丝带的纹路都完全呈现在上面。 白沉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生日快乐,崽儿。” 薄募言眼神颤动,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冲破,“今天是我生日?” “嗯,怎么还忘了。” 薄募言茫然的伸出手,少见的有几分茫然,回过头看白沉,喉咙一紧,“我,吹不到蜡烛。” “你怎么这么可爱,” 白沉笑出声,撑着他的肩膀,㑲砜柔声道,“这个蛋糕不能吃,让人定了新的在家里,你不是喜欢看烟花吗,要不要上楼?” 薄募言温顺地点点头。 白沉跟其他人随意招呼几声,全权交给王杰,带着薄募言往楼上走。 楼上是欧式装修风格,长达千米的环式走廊,玉彻雕栏,脚边沿路都是炙热开放的玫瑰。 会所的隔音很好,楼下楼上互不相通,上楼之后基本听不见楼下的声音,白沉握着薄募言的手推开大门,牵着他走到窗户边。 两人拿着香槟轻轻碰杯,薄募言有些紧张地捏紧颈处,白沉察觉出他的紧张,抱着他的腰,把头按在肩上,“怎么了?” “我觉得很不真实,”薄募言紧紧抱住他,夺掠对方的气息,“你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些。” “知道你生日的时候,”白沉毫不吝啬地轻抚他的后背,说道,“王杰说如果他有这样一个珍视的人,会将他带到所有人的眼前,告诉全世界这个人是他的,会把世界上他所认为好的,全都给他。” “我想,我和他是一样的,不要觉得有负担或者偿还,你只需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好。” “你对我太好,不怕养虎为患吗?” “怕啊,”白沉挑眉靠在窗边,“所以你要为我折断虎牙吗?” 薄募言的手顺着腰带钻进衬衫,轻舔他的耳垂,“我会替你扫平所有阻碍。” 两人的酒杯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白沉的手圈着他的脖子。 薄募言却用他的手掌钳制住自己喉咙,“你随时可以收紧你的手,死在你手里,我会很高兴。” 白沉还未说话,薄募言眼神微凛,侧身一枚银针脱手而出,直直射向大门方向,“出来。”
第43章 醉酒 祁今望着离自己脑袋只有厘米距离的银针,不禁咽了咽口水,声音抖的能抖出个阶梯,“……哥……” “你在这干什么?”薄募言收敛几分,但语气还是生冷。 “我……” 祁今梗着脖子叉腰,“我来阻止你的恋爱脑长出来!” “他们说了,不能有感情,要是有感情会死的,你看看,自从你有心上人,我们缺多少次任务了?你还为了他出手伤我?要是演的也就算了,你刚才的眼神我可是看清楚了!还有……” 王杰三步做两步、连奔带跑地冲上楼,一个箭步滑到两人面前握住祁今的嘴,拖着他的脖子往后退,“把这神经病看漏了,不好意思白哥夫人,你们继续。” 祁今连咬带踹,谁知道王杰压根没放在眼里,拎着他的后领子就往楼下拖。 “祁今是你的唯粉?” 薄募言按了按眉心,“他只是疯,可能觉得这样比较符合设定。” “什么设定?”白沉问道。 薄募言面无表情,“傻逼人设的设定。” 话音刚落,十万礼花齐齐冲向云霄,在空中形成绚烂的屏幕,刺目的虹芒照亮半边天空,楼下的宾客全都站在院子里,会所边缘的烟花整整围了四圈。 “我想亲你。” 白沉扯过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来。” 白沉有些醉了,连站都站不住,薄募言婉拒其他人的上前搀扶,直接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拦腰抱起。 白沉不安分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伸出手去捏薄募言的脸,边捏边乐。 薄募言被冷风吹醒了几分,弯了眼睛问他,“怎么了?” “你怎么弄在里面?”白沉一身酒气埋在他的身前,眼睛红润,“我快夹不住了……” 要不是他醉的厉害,薄募言都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没给他清理。 强忍住笑意,“那怎么办,只能让它流出来了。” “不好,” 白沉剧烈挣扎,薄募言不得不托住他的腰臀,学着他在医院的语气,柔声道,“乖,腿放在我腰上,别掉下去了。” 白沉哭的更厉害了,啜泣,“这样就流出来了。” “不会的,”薄募言仰头看他,“你抱紧我就不会。” “真的吗?” “真的,”薄募言见外套快掉下来了,说道,“冷不冷,快把外套理好。” “你不冷吗?” “我好冷,”薄募言配合地抖了抖,“所以你得把我抱紧一点。” “过来,沉哥抱着就不冷了。” 白沉把脸贴上去,紧紧抱住他,“不冷了……” “嗯,好乖。” 薄募言从侍从手里接过车钥匙,一只手托着他,一只手打开车门抱着人钻进车里。 “嘘,安安静静待着,我们回家好不好?” 白沉蹭的坐起来,因为酒意上头脸色显得有些绯红,嘟囔,“好……” 白沉的酒品不错,除了偶尔的皱眉喊难受基本就是安安静静的待在后面,一句话也不说,薄募言从后视镜里看他,平日里看人的冷漠不见了,可能不熟悉的人看见,还会认为他是清醒的,但在他看来是一脸的呆愣。 薄募言往白氏的宅院方向打方向盘,最近益海出奇的安分,任务有序不乱的进行,祁今也鲜少来烦他,找人的事也逐渐有了眉头,他自认为这段时间的过的还算顺利。 唯独算漏了白沉会给他这么多惊喜。 这么看来,倒是他的反应有些迟钝了。 车驶进车库,薄募言抱起白沉出来,陈叔见状立刻上去拿过外套,“少爷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薄募言说道,“麻烦陈叔准备一杯蜂蜜水。” “哎好,” 陈叔看他走的急,连忙提醒,“小言你慢点,别摔了!” 白沉似乎睡着了,乖乖顺顺,不疯不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让伸手伸手,让抬腿抬腿。 薄募言轻轻亲吻他的额头,轻轻在他旁边躺下,枕着手在黑暗中注视白沉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微皱的眉头,流畅帅气的轮廓,不知不觉地看的有些入迷。 不知道躺了多久,只是久到他以为白沉已经睡着了,薄募言伸手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指尖怜惜的滑过鼻尖落到唇上。 “睡着了真乖。” 拇指滑过嘴唇,“睡吧,晚安。” 只是他刚把被子盖好准备去洗个澡,白沉就一把拽住他的手腕,黑暗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模糊不清,“要……” “怎么了?”薄募言弯腰俯身,侧耳倾听,格外的有耐心。 白沉突然坐起来含住他的喉咙,“你……” “艹。” 薄募言连忙起身,诧异摸着耳朵。 若不是这人是他亲眼看着醉的,他真的怀疑白沉是不是在勾引他。 一走神,白沉猛的拽住他的领带,声音里有几分委屈,“崽儿,要亲。” 薄募言来了兴趣,膝盖抵在白沉的两腿中间,拖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他玩领带,“要怎么亲。” 白沉歪着头仔细思考,但脑子实在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薄募言突然往前在他嘴唇上轻啄,“这样?” 白沉猛的往后退捂住嘴,瞪大了眼睛,“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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