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哥......”萧子华略显错愕。 穆斯年道:“他不去兜风,明儿要和我去百货商城。” 萧子华不介意地笑了声,“明儿有约了?那后天也行!” “后天要和我去书店挑书。” “大后天,大后天总没事了罢?” “没事。”穆斯年见他脸上一喜,泼冷水道:“要兜风我会带他去。” 接着不顾众人的反应,他拉过夏余意的手便往外走,“夜里冷,我带他回车上坐着。” 萧子华:“......” 唐影:“......” 萧子华跟唐影大眼瞪小眼,“这是什么情况,他吃错药了?” 望着穆斯年开了后座的门,让夏余意进去,接着自己去进去,唐影道:“......我看吃错药的是你。” 无故躺枪,萧子华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你真傻还是假傻?”唐影看见穆斯年把车内帘子都拉上了,感慨道:“这从小到大的关系就是不一样。” 他说得很隐晦,萧子华却听不出来,“是有点,毕竟人家比较熟悉,但小衣衣只要多跟我相处一段时日,跟我的关系指定不会比和斯年哥的关系差!” 唐影明白了,他是真傻。 于是他拍了拍萧子华的肩,装沧桑道:“没关系的孩子,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萧子华还没明白过来他话的意思,唐影就已经上一旁蹲着,然后从兜中掏出一支烟斗,在夜色中点燃了一缕烟火。 萧子华蹲到他身边,盯着他的烟斗看。 “没见过人抽烟?”唐影将烟递给他,“来一口?” 萧子华一举谢绝,骂他自甘堕落。 唐影:“......” 小孩就是小孩。 — 车内,夏余意一上来车就被穆斯年固定在座位上。 在哥哥用力扯过帘子的时候,他便敏锐地觉察到穆斯年有些生气。 而且有了前几回的经验,他觉得哥哥指定是吃味儿了。 但他这次不急着安抚人,反而觉得穆斯年生气的模样过分可爱,于是不嫌事大地搂住他的脖颈道:“哥哥,我们有说明儿去百货商城么?有说后天去书店挑书么?我怎么好像一个都记不得了呢。” 穆斯年一听他就是故意的,于是俯身将人抱到腿上,咬了咬后槽牙道:“小坏蛋。” 坐|大腿习惯了,但在车上坐还是头一回。 穆斯年的动作突然而粗鲁,导致车子不稳地抖动了下,夏余意只能搂紧才能坐得住。 穆斯年却仿佛在无意中寻得了恶趣味,不老实地动了动,害他坐不稳。 夏余意赶紧求饶:“别,哥哥我错了。” 夜里静悄悄的,车子隔音又不好,夏余意怕动静太大被外边的人听到,说话的时候刻意压制音量,发出来的声音跟猫似的。 穆斯年听得心痒,却还是仗着自己尚有脾气,沉声道:“不许和他出去。” 见夏余意故意不回话,他忍不住又颠了下,问:“知道么?” 夏余意憋不住笑了,觉得穆斯年这副模样既幼稚又可爱,于是轻咳了两声,正儿八经回道:“知道了哥哥。” 夏余意最会见好就收,也知道在玩够后需要哄人,所以他多加了一句:“那哥哥,往后我都只跟你出去好不好?” 穆斯年也容易哄,听完便止不住笑意,突然脸色一改,神态柔和许多,柔声道:“好。” 正当夏余意觉得这事儿过去的时候,穆斯年却突然喊他,用一个从来没喊过的称呼。 “瓷娃娃。” 夏余意被喊得一阵酥麻,从心口一路麻到耳夹。 奇怪,他其实很讨厌这个称呼的。 不记得是谁起的头,好像是他哥,只要一有人喊他瓷娃娃,他就莫名觉得反感。 小时候是觉得这个称呼很不符合男子汉的气概,长大了却觉得这个称呼听着刺耳。 可如今穆斯年一喊,他却突然觉得这个称呼很好听,特别是用哥哥的嗓音喊出来,有种莫名的悦耳。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凑近道:“哥哥,可以再喊一声么?” 穆斯年随了他的意喊道:“瓷娃娃。” 但下一秒,正当夏余意心发软的时候,穆斯年却突然掐了下他的脸,“很喜欢听别人这么叫?” 夏余意愣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穆斯年挑眉提醒他:“你哥这么喊过你,以前在军校的时候,也有人这么喊过你,萧子华也这么喊你。” 夏余意知道了,他还在吃味儿。 “......” 这个称呼谁喊过,夏余意还真记得不大清楚,但他没想过,穆斯年会记得这么清楚,还能记这么久的仇。 于是他心软软,决定认真安抚。 他道:“哥哥,你知道么?其实以前别人喊我的时候,我都挺反感的,有很多次都皱了眉,就是你没看见而已。” “真的?”想到自己方才这么喊他时夏余意的反应,还有他微红的耳根,穆斯年语气软了许多。 “真的。”夏余意笑了下,然后亲了他一口,“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很喜欢。” “你可以多喊几次。” 与此同时,远处烟火未熄的唐影,刚刚吐出烟圈,就隔着那层朦胧的烟圈看见隐在夜色中的车子重重振动了下。 “......” 作者有话说: 修了点逻辑,大家可以清除缓存再看噢~
第76章 他是我的爱人 孟秋文从屋子里出来时,穆斯年正巧透过车窗帘缝隙看见他,于是垂眸看了眼靠在他怀中昏昏欲睡的夏余意。 “起来么?还是要继续睡?”他轻轻捏了下夏余意的鼻尖。 夏余意鼻尖一皱,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费力睁开眼,“孟秋文出来了?” “嗯。” “好,我起来了。”夏余意嘴上这么说,眼皮却一直在打架,甚至拢了拢披在身上的风衣外套,往穆斯年怀里缩了缩。 见状,穆斯年忍不住轻笑一声,亲了下他的额头,轻拍他的背哄睡:“困了就睡。” 良久,等人睡熟过去,穆斯年将人放平,给他掖好衣服才出去。 见他独自前来,萧子华踮起脚尖,抻长脖子问:“哎,小衣衣呢?” 穆斯年:“困了,睡着了。” 听到这话唐影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穆斯年想不注意都难。 “有事?” 被毫不留情地拆穿,唐影忙收回目光,语气奇怪道:“没,就是觉得......你们在车上待的时间过于长了。” “......”穆斯年对他对视一瞬,顺着他话道:“他挺难伺候的。” 唐影:“......” 伺候?伺候什么...... 唐影瞬间想歪。 可下一瞬,穆斯年将话补齐:“睡觉挑地儿,困了却不敢睡,睡了很难醒。” 睡觉也不安分,真挺难伺候的。 不过这句他没说出来,只是稍微压了压嘴角,免得表情外露。 唐影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生怕方才心中所想的被看穿,于是他只能打哈哈掩饰道:“睡了好,睡了好,小孩子就是要多睡觉。” “那什么......”他又突然转向孟秋文,“问出什么了么?” 孟秋文并无空暇管顾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他满脑子都是那条被黄管家赎回来的吊坠。 他有些魂不守舍,听到唐影问话才回过神来:“那条吊坠是我娘的嫁妆。” “所以你娘拿去当铺当了?”萧子华摸了摸下巴,推断道:“那黄管家是去帮你娘赎回来了?” 他脑海中已经脑补了一出爱恨情仇的大戏,可正当他要感慨黄管家的情深义重时,孟秋文突然打断他道:“对了一半。” 那条吊坠是孟夫人的嫁妆没错,却不是她当掉的,而是当年孟夫人偷偷离开孟家时落下的。孟司令想毁掉她存在过的一切痕迹,干脆让人将她的东西收拾干净,能丢的丢,能当的当。 而这条吊坠,正是黄管家当年亲手当掉的。 时隔多年,孟司令重新寻他办事,答应他两个条件,其一是给他那不思进取的儿子一份长工,其二便是给他一笔不小的报酬。 黄师傅年岁已大,身子骨也不好,上哪都难以谋生,他仔细盘算过,那笔报酬正巧可以给儿子添一套娶媳妇用的新房,剩下的钱还可以将孟夫人先前被当掉的嫁妆赎回,给辞世已久的孟夫人赔罪,正好也了了他多年的念想。 孟秋文知道孟司令不待见他娘,却没料到他心狠到如此地步,竟然真的将他娘的东西处理了个干净,怪不得他后来再到孟家找,都找不到他娘生活过的一点痕迹了。 他没法客观冷静地讲述整件事,声线本来就冷,在提起孟司令时,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底部隐隐透着恨意。 唐影和萧子华一人搭着他一只肩膀,无声地安慰人。 穆斯年眼底也充满复杂。 与穆督军打江山以来,孟司令从来受人敬重,就连穆督军,在重要决议面前都得听听他的意见。 面对他们这些晚辈,孟司令向来待他们极好,所以起初知道孟秋文身世的时候,他光消化就消化了许久,毕竟在他心中,他敬重的孟伯伯是不会做出这种抛妻弃子的事儿的。 后来怀疑北大营出了奸细,证据却指向那位他从未怀疑过的人,这让他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甚至希望那仅仅只是他得到了错误的信息。 这会儿又得知了些细节,确认叛徒便是孟司令,他心中五味杂陈,却又庆幸夏余意睡着了,若是他在场的话,指定会更加难过。 何况这人......还是孟习焐的父亲。 “那你准备怎么做?”他抬眸问一脸恨意的孟秋文。 孟秋文轻嗤一声:“不准备怎么做,吊坠我拿回去还给我娘,至于黄管家和那位姓孟的,既然有了证据,要怎么处置便是你们北大营的事儿,我也不会向我娘提起这个人。” 看来他对这个父亲当真心灰意冷。 “那习焐呢?”穆斯年道,“我觉得应该提前告诉他。” “......”孟秋文看了他一眼,顿了许久道:“你说得不错。” “可这般你的身份可能会暴露。”萧子华突然道,“孟司令不是以为你已经离开北京城了么?” “有点难办......”唐影想了想,“万一他又让人来抓你回去,再找人调查你,那我们几个或许会跟着暴露。” 这里边的门路确实深,先前穆斯年替他伪造行踪,就连他舅舅的花店也关了,从此隐居在北京城。 如今孟秋文的身份不同,禁不起细查,一不当心或许他们前期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穆少帅,你有办法么?”孟秋文难得求助穆斯年。 穆斯年摇了摇头,“不好说,得看习焐的态度。” “他若是愿意配合我们,或许好办些。”他顿了下,“若是他站在孟司令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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