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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经常因为屁大点事冷嘲热讽，陆司和易且也就佛系了。随便吧，反正打了最迟第二天又没事人一样坐一起点外卖。 沈确也是如此，从最初的担忧当和事佬，到现在看见都只想翻白眼。 西里尔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火冒三丈地问沈确：“如果我杀了人，你会不会当我的辩护律师？” “你杀了人？”沈确默默后退，眼神审判，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当然我相信你不会无故杀人，肯定是有什么理由，你可以详细阐述一下过程吗？” 西里尔顿住，无声看向沈确的手。 他嘴角一抽，不太敢相信地确认道：“你不会是在报警吧？” “……”沈确尬笑，哈哈着收回手机，“怎么会呢，我就是记录一下内容，好为你请最好的律师为你争取减少量刑。” 西里尔心梗了，一时无话可说。 季屿行狂笑，也懒得再跟西里尔计较，去一边喝水去了。 氛围眨眼间缓解下来，西里尔也喘了口气坐下，感兴趣地问：“为什么不是你当我的律师？你成绩很好啊。” 沈确知道他在开玩笑了，耸耸肩，“考试成绩好不代表打官司就厉害，而且我没经验，要打第一个官司也只能是小小的民事纠纷或者几万元的经济纠纷，刑事案件我还不能参与。而且你我相熟，避嫌。” 这点他们倒是不知道，还以为只要考了证，就可以打任何类型的官司。 见他们没有要继续打的念头，沈确就出门了，“要不要给你们带宵夜或者水果？” 四人的回答是，两者都要。 沈确谨慎将自己包裹严实，口罩帽子一应俱全，走进超市先偷偷摸摸瞄一眼收银台方向的货架。 等站在超市里沈确才觉得有点后悔。 为什么不直接找个商店买！为什么要来超市！还有那种自动售卖机也行啊！ 他安慰自己是因为要买水果。 一路上，沈确还较为严谨地回忆了一下，那天触感储非殁的size。 果断选了56。 丢进购物袋里，沈确老老实实排队付款。 原本很顺利，直到后面的老哥拍拍他肩，在他耳边贼小声说：“哥们，能帮我拿一消婴器吗？跟你兜里同款的就成。”
第117章 储非殁：……操！（闭眼，开炮） 沈确带着迷茫回头，在帽檐下打量。什么消音器？他没买啊。 直到看着人家手指着的东西。 沈确：…… 你们城里人管这叫消音器啊！ 原本的紧张情绪也消弭不少，大城市的包容性就是强，都能让别人帮自己拿这玩意，还完全不害臊。 但沈确还是没帮忙，他害羞！况且尺寸这东西很私人的，他怎么选？大了小了都不合适吧。 “你自己选吧…” “也是，你不知道我用哪一号。”老哥语气有些得意，“我拿52mm。” 沈确偏开头，没说话。 他自己就不比了，他不是个爱攀比的人……但我男朋友可以和你比。 沈确派储非殁出战！ 老哥一个劲儿和沈确搭话，沈确都没再回应。如果不是察觉到对方是个话痨社牛，沈确都要怀疑是不是来推销避孕套的。 沈确草草付钱开溜了，又去饭店把提前订好的宵夜带走。 因为医生的一通电话打乱了沈确今天的学习计划，他干脆没再回房间看书，而是坐在客厅和pansy闲聊吃宵夜。 直到十点多才回房洗漱睡觉。 刚躺下，窗户就被敲响了。 沈确霎那眉尾上挑，窜天猴一样激动地跑出被窝去开窗，果然看到了储非殁。 “你怎么又一声不吭的就回来了！”沈确伸手，但隔着窗户抱不到储非殁，有点不开心。 储非殁刚下飞机就连忙赶来，在车上对付了几口吃的，这点时间还是他争取来的，明明有直达却选了中转。 因为太想沈确，多日没有见到真人他感觉自己愈发急躁不安，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回来见见沈确。 沈确拉住储非殁的手晃了晃，“你进来嘛。”他真的很想储非殁。 没见到时还好，见到后思念更加折磨人，催的他心里疼。 “我一会就得走了。”但储非殁遗憾抱歉，“还要赶飞机去河北。” 实在没办法，工作太多，他得在计划实施前多做些事，为沈确打点好一切。以及…他最近情绪起伏实在太大，每天在煎熬的思念和对沈确越来越爱的幸福中沉浸。 很多地区因为他恋爱而遭殃，多多少少有些小小的自然灾害。 储非殁无法做到视为不见，哪怕是为了积德和沈确相爱到老，他也得捐款亲自前往赈灾。但他目前也只能兼顾国内的一些山林乡村，国外的…那就交给国外的神吧。 “啊……”沈确撇嘴，“你怎么这么忙啊？不能多休息下吗？” 他很担心储非殁的身体，也想和储非殁待在一起。虽然他表现的很独立，对恋爱焦不离孟嗤之以鼻，但其实内心也很想黏储非殁的。 看出沈确的失落，储非殁心里也不好受，“对不起，等我忙完这阵子每天都陪你好不好？” 沈确嘟囔一句骗子，“反正你多注意休息，有事多交给下属啊，不然你开工资干什么。”他还是有些在意，“你真的没事吗？医生检查不出来，你自己也没感觉到什么问题？” “没事。” 从前不和沈确说，是因为储非殁觉得沈确并不在意他，用自己的病痛来卖惨博得沈确同情，他做不到。 但现在不说，是因为知道沈确很在意他，所以不敢说。怕沈确担心，怕沈确难过。 储非殁看看时间，还有十多分钟登机，他得赶紧走了。 走之前低头靠近沈确，“亲一下。” 沈确故意缩脖子，“干什么！回来一趟就是为了占我便宜，渣男。”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沈确也还是踮起脚，抱住储非殁脖子亲了上去。 久别的拥吻，可储非殁都不敢加深，他怕再多吻下去自己就走不了了。 “我走了，争取早点回来。” 沈确抬眼，最后也没说什么，只叮嘱储非殁照顾好自己。 储非殁在小路外上车，直奔机场。 沈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在反省。储非殁那么忙，他不该表现出很需要对方的样子。储非殁肯定又要压缩时间就为了能早点回来。 反正他现在不需要回学校上课，其实他主动去找储非殁也不是不行。 但他还要工作，领着pansy的工资，没有擅离职守的道理。 哎，谈个恋爱怎么这么难啊。 储非殁刚坐进头等舱，闭上眼睛还没休息一会，就听到沈确心底的碎碎念。他闭着眼听，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如果实在见不到人，那就尽快赶回去亲一下也好，因为能在模糊中听到沈确的声音。 那边沈确确定自己睡不着了，一鼓作气坐起来看文件。都是曾经储非殁公司做过的项目，拿来给沈确当学习资料。 储非殁把他们公司的数据库共享给他了，也花钱买了国外的金融数据给他做对比分析。但沈确学的头疼，完全啃天书。 “哎，什么宏观微观，还不如摆摊。” “至今为止历史上最理想的货币制度通常被认为是金铸币本位制…妈呀这样吗？” “信用的扩张意味着货币供给的增加…赚个钱可真难啊。” “这题怎么算？金融数学真让人眼花缭乱，我非得自己赚这个钱不可吗？不能请个职业经理人吗？” 沈确一边看教材一边吐槽，储非殁越听越想笑，沈确私底下被课业困扰时居然这么可爱。 沈确丢下金融书，拉开抽屉想换成他喜欢的法律书。书和笔一抽出来，就露出了下面的计生用品，买回来后就随手丢进了床头柜，都给忘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确放下书，把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拿出来放在掌心看。 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这玩意，以前看到就像避嫌一样的老古板，老远就绕着走了。 “带小颗粒凸起是什么意思？…延长？。”沈确惊叹，原来还有延长时间的作用，“储非殁本来就挺久的，还延长怎么得了。” 他随手丢回去，“买都买了，臭男人只回来露个面，我都准备好跟你上床了！储非殁你真没福气！” “……”储非殁猛地睁开眼，情绪外露，错愕、懊恼以及后悔。 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不知道这逼班有什么非上不可的必要！
第118章 朋友的灾难 储非殁想叫机长调头。 但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世上没有后悔药，飞机也没有因为储先生的一次后悔而调头的道理。 以前储非殁都用工作来充实或者麻痹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觉得工作讨厌的。 罢了，听听沈确的碎碎念也好。 就着沈确默读法律词条的声音，储非殁不知不觉睡着了，沈确也合上书想念着储非殁入睡。 储非殁下飞机已是后半夜，刚走出机场坐进助理准备的车，就接到看守所负责人的电话。 对方很抱歉地告知他，老爷子被放出去了，储非殁的爷爷和父亲一番运作，找了律师递交材料。说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仅未遂还被沈确骂了差点气厥过去。 储父还叫嚣着要告沈确，控诉他不尊重长辈，将人气的犯病。 几番和稀泥下来，老太爷就被放出去了。 储非殁听着，情绪平淡，“嗯。” “那…”对面生怕惹恼了储非殁，当初可是储非殁亲手把人送进来的，这才小两个月就放出去了，指不定心里会有想法。 “没事，也是时候放出来了。”即便没有那两人的帮忙，储非殁也会看着时间把人提出来。 毕竟那老东西可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届时沈确肯定很生气，把老东西留给沈确对付也好，就当郁闷的时候打发时间了。 忽地想到沈确骂人的话，储非殁有些想笑。不知道沈确还会不会嘴皮子不停歇地骂人，这次可真要把人骂晕过去了。 喉中有些涩痒，储非殁挂断电话抵唇咳嗽一声，半阖上眼，从扶手中掏出一盒烟点上。 黑夜中一点火红的光隐隐若现，夜风很大，撩起的一片薄雾遮住眉眼，神色不明下藏匿了储非殁的疲惫。 是不该出来的。 心中再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应该留在沈确身边，抱着他心爱的人入睡。 寂寂下，他深吸一口气又长叹，掐灭了只吸了一口的烟。 “阿嚏！” 沈确揉着鼻子走进卫生间。昨晚看书看睡着了，被子没盖好好像有点着凉。 他眯着眼刷牙，点开手机看储非殁的信息。 每日早安晚安不会少，沈确调侃他跟古代请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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