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出来,要好好表达。 再次睁开眼,储非殁牵住沈确的手,“你听我说。” 沈确不想听,他想任性地捂住耳朵,想破口大骂来掩盖自己的焦虑。 “生病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沈确仰起头,“你好好看病好好休息不行吗?我会很担心的啊储非殁。” 谁能形容储非殁眼下的心情呢。 一半痛一半甜,快要精分了。 “因为医生检查不出来。”储非殁开始解释,“那个系统的话应该没错。我之前也困惑会是什么东西在控制我,想过许多可能都没有头绪,但它的话给了我线索。” 是系统,一个需要他的情绪作为养分的系统,但这个系统不在他身上,只是将他标记为营养物。 既然有了方向,储非殁就能接着想办法将对方引出来,再彻底拔除。 他想活着。如此迫切的想要活下去,想和沈确相爱,同住一屋,三餐四季,白首偕老。 沈确下意识扣紧储非殁的手,微微用力,“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储非殁摇头,“还需要再想想。” “沈确,帮帮我。” 沈确顿住,眼眶红润四起。真是的,储非殁老是说胡话。根本不用你说帮你啊,我心甘情愿的。 他点头,“嗯。” “你愿意?” “…”沈确无语,“嗯。” 储非殁居然笑了,还是很明显的笑。他拉着沈确出去,“我们去办公室说。” 现在充满灰尘的环境,不适合他接下来要讲的话。 沈确云里雾里被他拉着走,进了办公室被按着坐在办公椅上。 储非殁蹲下,仍旧紧紧握住沈确双手,语气颇为急切,“沈确,和我做。” …… “……啊?”短暂地宕机,沈确眼睛都睁大了,嘴唇动了好几下,神经病三个字都到嘴皮了。 沈确嘴角抽了抽,“你最好是还有话没说完。”这种时候了跟他讲这么没营养的话,别说嘴角抽动了,他都想抽储非殁。 储非殁点头,说确实没说完,“还有一个爱字。” “……”沈确心跳狂躁,储非殁总会在这种出其不意的时候耿直,让人慌张。 他一时找不到话来回应。 储非殁也觉得自己这话有所不妥,很像骚扰。稍加思索,又说:“从前那些年,我大概总结出了些许规律。” 他能无时无刻感觉到内里血肉被侵蚀的痛感,除了上述的厌恶冒牌货时有所减轻,还有一个很特殊的时候,会感到轻松。 那种被掠夺的窒息会消失。 “什么规律?” 储非殁突然直言不讳,“想着你这样那样的时候它吞噬不了我的情绪。” “!?” 沈确堂皇地站了起来,羞耻地恨不得原地转几圈。 所以现在储非殁是想躲避未知系统的追踪掠夺,邀请他上床! 沈确站在落地窗前,捏着下巴耳尖通红。 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当然…为了让储非殁活下去,也不是不行,反正将来他们是一对。 就是啊啊啊他紧张! “没有别的方法吗?不如你再…想着我那啥好了。”情急之下,沈确红着脸胡言乱语。 储非殁站在两步远的位置,无声看着沈确,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沈确尴尬乱看,好像空气都在一瞬间有了研究价值。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沈确败下阵来。揪着衣角,声若细蚊:“好…好吧。” 这办公室别有洞天——沈确躺在休息室内部的浴室里时,恍惚地想。 储非殁坐在床边,临时抱佛脚学习。好在他是个认真且很有天赋的学生,自认实践地不错。 交换洗完澡,沈确躺在床上,眼睛湿润羞怯不敢看储非殁。上方人慢俯而来,嘴唇被轻轻触碰,带起抖动的涟漪。 沈确紧紧抓住储非殁,声音全都堵在喉咙里散不开。 储非殁好像疯狗,内敛矜持全是装的。 感恩的心,感恩有你,都过了几百年了,现在告诉我审核不通过改文。 谢谢,真是很温暖,在这初春寒冷的时节,尸体都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哈哈,惹到我,你算是踢到棉花啦~ 改改改,删掉了几百字的车车,你满意了吗,嘻嘻。 —— …… 好了,最后他们发生了一系列动作片,具体的内容和行为艺术,请看官们自行脑补。 再见了,柿子大哥。
第114章 会变脸的男人很加分(假) “就这!” 脸上挨了软绵绵的一巴掌,储非殁闭着眼将沈确的手拉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 沈确很生气,嗓子哑了人也动弹不了,最后储非殁就只跟他讲了点不那么重要,完全可以随时说的话! 关键的前因后果,系统究竟在哪,要怎么找出来最后再怎么消灭。这些重要的点储非殁一句都没提! 就说:“我教你经商,你配合我引蛇出洞。” 怎么引蛇出洞,需要他配合些什么,你倒是说啊! 沈确觉得自己上当了,他今天可算是看清了储非殁的真面目。 死男人,可真会演。 储非殁微微用力,把沈确拉进怀里又亲了亲。随后起身就要去浴室洗漱。 见状,沈确更生气了。 “你什么意思!” 侧躺在床上骂人,“刚结束你就自己去洗澡,渣男!你嫌弃我是不是。”这行为跟二世祖的事后烟有什么区别。 好像无理取闹的小作精,简直可爱死了。 离开了解除封印的床,储非殁又变成那个闷葫芦,好一会才憋出解释,“怕你难受,我去放水给你洗。” 这话还行,沈确偃旗息鼓。 “那你快点。” 没经验,什么装备都没有。 啊!丢脸死了。 等洗完澡出来,沈确拿起手机一看,居然都晚上九点多了! 还有好多pansy的微信和未接。 沈确回了信息,说今晚不回去,明天上午去学校拷贝课程资料,下午再回去。 此时储非殁也上了床,从后面揽住沈确,亲了亲肩上仍在的咬痕。 沈确放下手机,主动往储非殁怀里贴。今日好像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他好累。 “我困了。” 储非殁摸着沈确头发,像是在哄睡,“睡吧。” 这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储非殁想看着沈确睡着后再睡。 累的眼皮子打架,沈确很快睡着,储非殁才安心闭眼。 真怕是梦。 但如果是梦,请永远不要醒来。 翌日起床比沈确计划的要晚,他醒了也平躺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昨晚还不觉得有多难受,怎么睡了一宿反倒哪哪都不得劲儿了呢。 此时储非殁都开始处理工作了,就坐在旁边。见沈确要起床,他放下文件帮沈确穿衣服。 “早上临时去买的。”怕助理买的不好看,储非殁起了个大早去的服装店。 他喜欢把沈确打扮得漂亮好看。 沈确对穿衣不讲究,舒服能穿就行。只是问了句贵不贵。 储非殁当然说不贵,在他眼中有什么是贵的。只要是能用钱买来的东西,他都觉得不值一提。 洗漱好后,确定时间还够吃早餐,沈确也就没着急去学校,而是推着椅子坐在储非殁旁边追问他。 “怎么引蛇出洞?你说话只说一半好急人。” 储非殁不动如山,专注批阅文件。 这种有沈确在他旁边嘀嘀咕咕,而他工作赚钱养家的局面,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或许是想过,但在一次又一次的现实中,不断降低要求。只要能和沈确相爱就行,他陪不陪我办公也无妨。 再变成——只要和沈确在一起就好,他爱不爱我,我也能接受。 再到——能看看他也好,只要知道他存在,我也开心。 遗憾了太久,当这一日实现时,都恍惚得如柳絮般轻飘。 “你说嘛储非殁,到底要怎么做啊?我能做什么?我怎么帮你啊。”沈确要不是得多休息一下,他现在都要化身踱步的蚂蚁了。 储非殁有毛病,还搞神秘,就是不说。 沈确要急了,储非殁才勉为其难开口:“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要保护你。”沈确不知道具体计划,便能减少陷入危机的概率。 目前尚且不知系统的能力范围和权限,所以只能谨慎为妙。 经过储非殁的解释,沈确也反应过来其中利害关系,深感储非殁的远思熟虑。 “还是你考虑周到。”沈确为自己思想浅薄而胡闹感到羞愧。 额头在储非殁肩膀上贴了贴,沈确又问:“那你说教我经商,是你教我还是请老师?”沈确想,这世上大概没人比储非殁更会赚钱了。好歹是曾经多次震惊沈确的大奸商。 但储非殁不这样想。 “我会给你请专业的老师,还有律师为你授课。”即便他在商业领域很有建树,但术业有专攻,他会赚钱,但不代表他会授课。 储非殁亲了亲沈确,“无须问,在这个过程中,我相信你会明白我要怎么做。” “真的?”沈确觉得好笑,储非殁会不会对他盲目自信了。 “真的。”储非殁笃定。 “沈确,我可以给你最好的经济条件,将你想要的物质都提供给你,无论是昂贵的,独一无二亦或者有价无市的,我都能想办法送给你,只要你需要。”抱着沈确,心脏前所未有地充实,储非殁话语缓慢,“但我知道,你更想要什么。” “我也希望你成长为大树,而不是将我当成攀爬依附而寄生的菟丝花。”即便菟丝花最后会绞死被依附的植物,但也终究无法独立。 “你可以将我当做成功路上的跳板,作为疲惫时的依靠。” 你可以是花,但我想看你历经风雨后的绽放,而不是温室里的催育。 沈确傻傻望着储非殁。所以…被理解是这种滋味,原来储非殁一直懂他想要什么。 他人赋予的成功固然可喜,但沈确更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得属于他的成果。 他已经不是那个仅仅渴望被看到的小孩了,他想做被人仰望的,无人敢欺的、属于他自己世界的主角。 Be a big tree,not a dodder flower. 储非殁无法用言语说明自己的爱,他只能用行动来诉说。 祝你扎根大地挺直脊梁,被人仰望。 祝你昂扬铮铮,做星光炬火。 沈确垂首,愣住许久。 爱情无声的时候才最感人,思念朗朗却从不与人诉说,爱至骨血也甘愿成全。储非殁的喜欢一直很沉重,连后退都惊心动魄用命交换。 我不张口闭口是对你的付出,也不逼迫你和我相爱,我等你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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