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酒和楚俞最先到达酒店楼下,楚俞的助理出来迎接。 “纪总,邬总和沈总正在会议室等您。” 助理说话的时候,楚俞正向染酒伸出手,扶他下车。 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小助理见过染酒几次,对他都是表面上的礼节,以季少称呼,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楚俞的伴侣看待。 大堂金碧辉煌,华丽无比,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白虎舔爪的照片。 楚俞牵着染酒的手走在走廊上,助理跟在身后汇报工作,期间染酒好几次都想挣脱楚俞的手,都以失败告终。 这时,一个棕发男孩儿光着脚从拐角处窜出来,他衣着不算华丽,是舒适的居家服,看得出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他嘴里含着棒棒糖,明明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却目光呆滞,走路跌跌撞撞,活像一个懵懂无知的五岁孩童。 楚俞微微皱眉,转头对助理说,“拦住他。” 随后拿出手机打电话,很快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 楚俞面无表情的盯着挣扎的男孩儿,“邬总,你家小孩儿又跑了。” 两分钟后,一个五十岁左右年纪的男人走过来,把人带走,除了和楚俞道谢,没有说多余的话。 待他们离去后,染酒好奇的问:“他是谁?” 楚俞还没开口,助理先一步回答:“邬氏集团掌事人,邬胤泽的伴侣。” 东南亚三大财阀分别是南亚邬家,东亚沈家,中东林家。 邬家是东南亚最大的家族,坐拥整个东南亚的财富,邬胤泽更是三大财阀之首。 邬家总部坐落于南亚,F市是他在东亚的落脚点,自从三年前林家掌事人被枪决后,整个东南亚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只有东亚沈家。 沈家百年前是邬家分支出去的一部分,说到底,他们还是一家人。 财富永远是流向更高级的资本。 染酒:“他是生病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助理微微一笑,“季少,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他的语气充斥着不屑,楚俞都看在眼里。 “邬胤泽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想来现在没空理会其他事情,你去做自己的事情,不用跟着我。” 还不等助理回答,他就拉着染酒向走廊另一侧走去。 禁闭集团的人对楚俞都很尊敬,这次拍卖会又牵扯到东南亚的两巨头,染酒更加怀疑楚俞的身份是否如表面的那样单纯。 邬胤泽,南亚的王,楚俞究竟是什么身份,能和这样危险的人物一起共事。 染酒总觉得这次拍卖会没有那么简单。 楚俞带着他来到准备好的房间,让人送来饭菜,他依旧温柔细心,脸上的笑意和那三年相差无几。 恍如隔世,如果不是楚俞脖子上还留着前几日被自己抓伤的痕迹,染酒都要怀疑自己还生活在拉斯维加斯。 在染酒陷入沉思时,楚俞的手机响起,打破这和谐的一幕。 他毫不避讳的点开接听键,用调侃的语气说:“邬总,家务事处理好了?” 邬胤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将话题转移到商业合作上面。 “邬总可能对我们的产品还不了解。”楚俞将盛好的汤放在染酒桌前。 “我们的仪器只能培养普通的人体细胞,像培养脑细胞这么高级的实验,我们还没做过,不能保证能否成功。” 楚俞轻笑一声,“就算能成功,你忍心让冰凉的机器刺穿他的大脑,像那群人一样提取他的脑细胞……” 话还没说完,那头直接挂断电话。 楚俞看也不看,将手机放在桌上。 染酒贴心的说:“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染酒的语气不像其他伴侣一样体贴,只是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话中意思是催促他赶紧离开。 楚俞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你不是想要十个男模吗?吃完饭我就带你去。” 染酒喉间一梗,有种搬起石头打自己脚的感觉。 楚俞还真是说到做到,吃完饭就带着染酒去著名的禁闭酒吧,直接找了十个身材火辣的男模。 包厢里光线昏暗,各式各样的小光片扫射,音乐喧闹,仿佛是在暗示今天晚上是个不眠之夜。 染酒这辈子来酒吧都没有这么拘谨过,他坐在沙发上,面对十个形形色色,但都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不是喜欢么,怎么又无动于衷了?” 楚俞坐在他身旁,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架着腿,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态。 “以前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彻夜不归,你可不像现在这样羞涩啊。” 以前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染酒经常泡吧,目的是熟悉酒吧的经营模式,回国后能更好的创办一家酒吧。 自己虚心求学的行为,被楚俞形容成饥渴难耐,忍耐早已被怒意覆盖,将耐心抛之脑后。 转头看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羞涩了?” 打嘴仗染酒从来都没有输过,语气带着不屑和嘲讽。 “哦~纪总是察觉到自己年老色衰,不行了,所以才做出这种慷慨的行为?”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染酒发现楚俞和以前一样对自己有欲望,但他每次都能忍耐,没有把事情做到最后。 即便是自己惹得他七窍生烟,他也不会用sc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值得他压抑着心中的欲望。 楚俞坐起身,单手撑在沙发上,凑近他的脸,“你在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染酒轻笑一声,“怎么,纪总看到这么多身强力壮的男人在这,有‘南村群童欺你老无力’的错觉?” 话音刚落,楚俞的眉间瞬间爬满怒意,他一把掐住染酒的下巴,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都滚出去。” 此时,音乐停止,十名男子陆陆续续的离开,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彩色的光芒照射在染酒倔强的脸上。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染酒依旧不肯服输,“纪总这是恼羞成怒了?人不行就怪路不平?” 楚俞半眯眸,死死的盯着他,眼球充血,怒气仿佛都要溢出来,“我跟你好好说话,是不是给你一种我很好说话的错觉?” 过分的美丽带着坚韧的荆棘,那是楚俞无法控制的爆发点,他无数次对这张脸产生想法,欲望每次都能被现实狠狠打脸。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是季家亲儿子的身份,或许能轻而易举的融入染酒的身体。 可惜他已经知道染酒是自己亲生父母的孩子,即便有婚姻的加持,他对这层关系也表现出无能为力。
第14章 吃硬不吃软,不是形容性格 “够了!” 染酒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大可不必忍受我!” 楚俞缓缓站起身,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声音低沉沙哑,不怒自威。 “你怎么就教不乖?” “是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楚俞咬着牙,染酒见他怒意更甚,上前一步,二人的距离更近了。 身高差距染酒败下阵来,在楚俞面前,他显得格外的瘦弱, “我对你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你也不要把我牵扯到你们的利益当中!” 当了这么多年的混世魔王,染酒打架前永远不输其实,眼神中的煞气不比楚俞差多少。 “我不管你带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如果你要是敢动我的家人,我会和你刚到底!” 楚俞垂眸看他,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轻轻一捏就能让其无法翻身的蝼蚁。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和我刚?就凭你爸爸的公司?” 他冷笑一声,“这次拍卖会有多少财阀你知道吗?你们季家在我眼里又算得了什么?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他伸出手,手背轻轻地划过染酒的侧脸,“我很欣赏你说这话的勇气,可惜,你的对手是我。” 染酒:“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 楚俞看他就像是一朵刚走出温室的鲜花,“宝贝儿,我知道你急于证明自己,可你不能拿你的家人做赌注不是吗?” 染酒:“你威胁我?” “如果你乐意,此时此刻,我能在这里向你证明,我是不是真的老无力。” “老子不乐意!” 染酒本就是个暴脾气,能忍受楚俞这么调侃自己已经是极限,拳头没忍住往楚俞脸上招呼。 他出拳的速度很快,但是楚俞更快,掌心抱住他的拳头,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扭。 染酒吃痛之际,楚俞扣住他的手腕,将其转身,接着胸腔贴着他的背脊,另一只手也被楚俞扣下锁在身后,挣扎之际,人已经被他推到墙上。 胸腔紧紧的贴在墙上,身后的楚俞低头在他耳边轻语,“你的拳头不是无所不能,对上我,你毫无胜算。” 染酒从小就是一个爱惹事的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特别是在同龄人之间,打架是常有的事情。 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大人不会过多的参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受着。 季南与担心他打不过,专门请私教教他练散打,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对手。 楚俞是第一个。 楚俞的力气很大,轻轻松松就能将他制服,他的挣扎仿佛一颗石头沉入海中。 染酒的下巴抵在墙上,被他压得喘不过气。 楚俞单手就能将他摁在墙上动弹不得,无论他怎么挣扎,楚俞都纹丝不动。 他另一只手掐住染酒的后颈,逼迫他转头,自己可以好好看着他的侧脸。 “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和我说的话。” 如果角度允许,染酒都想一口唾沫啐他脸上,他咬着牙,“老子不记得!” “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楚俞低头重重地咬着他的耳垂,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说我们两个的性子不同,我吃软不吃硬,你吃硬不吃软,起初我还没理解,现在我倒是明白了。” 揉了揉他发红的耳垂,“原来吃硬不吃软,不是形容性格。” 染酒的脸上瞬间泛起一道红晕,“调|情的话你好意思拿出来说,你要不要脸!” “不要~” 楚俞铁了心要和染酒回忆过往,丝毫不在意他的辱骂。 “你还说过,一开始只想知道我叫什么,后来就想知道我怎么叫。宝贝儿,你都忘了吗?” 染酒的确是吃硬不吃软的性子,但往事不堪回首,分手之后把这些话放在明面上说,尴尬的能让人脚趾抠地。 他蜷缩着脚指头,低吼一声,“你能不能闭嘴?!” “你还说自己是变色龙,一趴我身上就变色了。” 染酒无地自容,生无可恋的败下阵来,眼神求饶的看着楚俞,“我求求你别说了,你想干什么我都答应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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