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楼的时候,那个人抬脚走出电梯,染酒下意识跟着出去,却被楚俞扣住手腕拦下。 他摁下地下室的楼层,快速关闭电梯门。 染酒靠在角落,绝望地看着那扇关闭的电梯门。 楚俞转头的那一瞬,染酒的心理防线顿时坍塌,他快步走到电梯摁钮前,想要摁下危险警报器,楚俞单手揽过他的腰将人抱起,拖过大半个电梯,随后将人摁在墙上。 染酒用力地推开他,双手却被禁锢举过头顶,身体贴在楚俞和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楚俞抬手挡住头顶的摄像头,同时朝染酒的嘴唇贴了上去。 他的吻炽热又霸道,疯狂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失去往日的神识,将染酒的气息掠夺的一干二净。 窒息感让染酒失去所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他侵略性占有。 他单手抱起瘫软在侧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吸吮着属于自己的一切。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地下室。 楚俞逐渐恢复理智,半拖半抱将染酒带上车。 地下室的角落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染酒被绑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眼神愤恨地瞪着楚俞。 楚俞单膝跪在染酒双腿之间,弯腰与他平视,手指摩挲着他的嘴唇。 “宝贝儿,你的眼睛很漂亮,你要是再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把它抠下来,装进瓶子里欣赏。” 染酒别开脸不去看他,楚俞却强硬的将他的脸掰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 “刚才在电梯里我克制住了,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你,但是现在周围没人,我可以在这里c你。” “你敢!”染酒猛地起身,安全带却将他拉回来。 精致的脸涨得通红,泛红的小嘴一字一顿将话吐出来,“楚俞你别得寸进尺!” 楚俞轻笑一声,修长好看的手指把玩着他乌黑的头发,“宝贝儿这么迫不及待吗?” 染酒做无赖发疯二十年,第一次见到比自己更无赖的无赖,怒意呈现在眼睛里,死死地盯着楚俞。 楚俞将他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轻而易举的就能挑拨他的情绪,染酒就这样被吃的死死的。 楚俞的膝盖向前一顶,染酒疼得叫出了声。 “你是不是有病!像你这样的泼皮无赖,百度上都找不到,只能去搜狗上找!” 楚俞对他的谩骂毫不在意,“我这种狗很温顺,吃饱了自己就会走,所以,你要喂我吃饱吗?” “滚!” 楚俞的手落在他的皮带扣上,染酒顿时慌了,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公共场所,你不要乱来!” 楚俞反问他,“我自己的车,什么时候变成了公共场所?” 楚俞正要下一步动作,二十米外走过来几个拿着手电筒的保安。 “喂,你们在干什么?” 楚俞退出副驾驶,身高腿长的他站直身体就能看见车另外一侧的保安。 他笑得像个绅士,向保安解释:“我家小孩儿闹脾气,我在哄他。” 两个保安察觉到异样,上前查看,楚俞关上副驾驶的门,挡在两个保安身前,笑容依旧:“我家小孩儿怕生。” 其中一个保安还想说什么,却被同伴拉住了。 楚俞越过他们,走到驾驶室。 两位保安闻着汽车尾气,喃喃道:“这什么情况?” 他一脸疑惑,相比之下,同伴要显得更加镇定。 “别管了,有钱人的情趣,你不懂。” “啊?” 年轻一点的保安同志淡定的收好电棒,“有钱人终成眷属,没钱人亲眼目睹。” 车子在路上平稳的行驶,楚俞眼睛盯着前方,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的。” 染酒很不想回答他,如果自己一直保持沉默,他一定会发疯,或者找个路口停下,做一些他喜欢的事情。 无奈的看着天窗,“开个价吧。” 楚俞:“什么?” 染酒回头,“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 楚俞压制住内心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告诉他真相,“我们都结婚了,别谈离开的事情。” 染酒再次强调:“楚俞!拜托你认清现实,三个月前我们就已经离婚了!” 话音刚落,楚俞猛地踩向刹车,车子被强硬的停下,由于惯性染酒的身体猛烈的向前倾,安全带绑住了他的手臂和肩膀,勒得他生疼。 在路上突然紧急刹车极其的危险,好在后面没有其他的车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染酒被他这无脑的行为惹怒,心底的一口气没憋住,冲他吼道:“你TM的是不是有病?!” 楚俞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扯了过来,他的眉头爬满戾气,眼眸不似方才的温柔,里面充满着怒火,怒意涌上心头,控制着他的理智,让他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行为。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将话吐出来:“这是第二次,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染酒被他的行为吓住,不敢再去招惹他,喉间的手松开后,还是没忍住骂他。 “疯子!” 车子重新行驶在道路上,楚俞的也恢复平静,和染酒说明天带他去拍卖会的事情。 他的情绪转变的太快,染酒都没有反应过来,也不敢乱说话,生怕自己会触及到他的逆鳞。 方才的事情太过危险,染酒心有余悸,半晌才开口,“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抱歉,我没控制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只要你听话,别再惹我生气。” 染酒深吸一口气,话到嘴边还是选择沉默。 楚俞的行为太奇怪,以他那种沉稳的性子,即便后面没有车辆,也不可能做出那种危险的事情。 染酒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暴躁易怒,情绪不稳定,做事无厘头,种种行为都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楚俞。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自己和他离婚? 染酒自认为两个人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故剑情深。 那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难道这三个月里,他知道一件不得了的秘密,然后性情大变? 莫非和自己一样,知道了自己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心肝宝贝? 染酒觉得,如果真是如此,倒也不至于性情大变,自己这不也活的好好的? “明天跟我去拍卖会吧,我想把你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你。”
第11章 打铁还需自身硬 回到家的染酒倒头就睡,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楼下传来季老爷子的声音。 管家和季老爷子把鱼搬去院子,季伽勋在客厅把钓鱼的工具收拾好,抬头看到下楼的染酒。 “你倒是悠闲,在家睡了一天,我陪爷爷钓了一天鱼,晒得比鬼还黑。” 染酒在开放式的厨房给自己倒水,看都不看他一眼,“你错了,鬼没你黑。” 说话间,老爷子回到客厅,身旁还跟着楚俞。 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惹得老爷子哈哈笑了两声,反复确认信息的准确性。 季伽勋笑着迎上去,“爷爷,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啊?” 季老爷子笑得嘴都合不拢,“好事儿,好事儿!” 染酒抱着抱枕靠在真皮沙发上看电视,季老爷子在他身旁坐下,正襟危坐,像是在宣布一件重大的事情。 “明天啊,有一批从洛市运来的货,我得去瞧瞧。” 看见楚俞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染酒顿时明白事情的原由。 从洛市运来的货,还是在禁闭拍卖行的场地举办活动,想必那些物件不是凡品。 老爷子退隐江湖多年,自然不知道禁闭酒吧的规则,季伽勋这个绣花枕头更不清楚。 只有染酒知道,整件事情楚俞只说头,没说尾。 禁闭拍卖行为这次的交易下了血本,邀请到东南亚三巨头参与,并且给参与者设置很高的门槛。 禁闭拍卖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游戏规则。 保底金额不受任何地区限制,最低保底金额为一个亿,是最低商品售价的百分之五,最高金额无上限。 以季家现在的资产,还没有能参加这次拍卖活动的条件,否则,季家怎么会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这次拍卖会的消息。 拍卖会的饥饿营销做的很好,这次活动没有展出任何商品图,全靠内部消息打听。 以老爷子的脾性,一定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找到机会,染酒直接将楚俞堵在墙角,摁住他的肩膀质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俞耸了耸肩,“我的意图很明显吗?” 染酒警告他,“我不管你想对我做什么,无论如何你都不许波及到我的家人!” “家人?” 楚俞笑了一声,笑得很轻,嘲讽中略带有失望之意。 他的手轻轻抚上染酒的脸颊,眼神中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亲人、爱人;不管在任何关系的对比下,我们才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吧?” 不等染酒回答,楚俞一把揽过他的腰,将他拥入怀中,头埋进他的颈窝处,感受到他鲜活的温暖。 染酒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不要推开我,让我抱一会儿。” 染酒的手一顿,当真没有推开他。 他总觉得楚俞的状态很奇怪。 和楚俞相恋的那三年,他一直觉得楚俞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做事雷厉风行,面面俱到,让人找不到任何错处。 楚俞曾经说过,自己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意志力和执行力超乎常人,这才有如今的成就。 这样一个人,按道理能把心底的情绪藏得很好。 不知怎么的,此时染酒却觉得,他异常的疲惫。 黑暗中的楚俞像是一只不断挣扎的猛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内心的煎熬。 没有人理解他的痛苦,他只能自己消化掉这个秘密,将所有的一切都带走,不让任何人知晓。 他就像是浮萍,漫无目的漂浮在水面上,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 —— 客厅旁有一个简约型的竹屋,屋顶正中央是镂空的,下雨天能听雨声,晴天能看星星,老爷子最喜欢坐在里面品茶观夜景。 老爷子聊起收藏品就停不下来,拿出一套茶具摆在桌面上,和楚俞讲自己的年少轻狂。 竹屋和客厅相差不远,隔着一道屏风,染酒坐在客厅看奥特曼打怪兽。 季伽勋坐在季老爷子身旁,看着他清洗茶具。 “爷爷,这套茶具您收藏好多年了吧。” 季老爷子认真的想了想,“是啊,好像有二十年了。” 季伽勋笑着捧场,“爷爷可珍贵这套茶具了,只有重要的客人来家里才会拿出来用,平时都舍不得我们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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