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灾”风波已经过去好几天,“幻影”的生意一如往常,今天刚进了一批酒水,染酒和店员正在仓库清点,言子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哟?”染酒瞥他一眼,又继续低头记录,“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怎么了?我自己投资开的酒吧我不能来吗?” “能。”染酒把手上的夹板递给店员,随后拆开箱子,“我今天都不打算去接你了。” 言子星坐在一个箱子上面,脸上透露着疲惫。 染酒贴心的递给他一瓶度数较低的啤酒,“怎么一副精尽人亡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病?”言子星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撬开瓶口大口喝了起来。 染酒也不恼,也拿了一瓶酒喝,浅尝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 “我心情不好,你能跟我道个歉吗?”言子星似是喝醉了,说话含含糊糊的,有些听不清。 他以为染酒又会骂自己有病,不料却听见对方说:“对不起。” 染酒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心情不好,或许是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行为举止有些相似之处,只记得刚才那句话,也对楚俞说过。 他记得楚俞和自己道歉之后,心情好了很多,不知道这种方式能不能让他好受一些。 最近言子星看上去很是疲惫,染酒也观察过他的走路姿势,觉着这人如果再不节制一点,痔疮可能就永远不能好了。 以前忙完酒吧的事情去接他正正好,现在都不用去接他,自己就回来了,这倒是有些稀奇。 言子星叹一口气,“心情不好,感觉需要挑个楼来调理一下。” 染酒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你坐这都有十分钟了,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要走了。” 话音刚落,言子星长长的叹一口气。 染酒靠在箱子上,随时准备着吃瓜,不出片刻,言子星就说出实情。 “我觉得他这人不行。” “想分手了?” “倒也没有……” “……” 言子星皱眉看他,“你那么无语干嘛?” “我不能无语吗?” “你不能这么吊。” 染酒切一声,“我好屌是我的事,你没吊关我屁事?” 言子星:“……” 染酒:“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被他榨得差不多了吧?怎么了?他觉得还不够?” 言子星小声嘟囔:“倒也没有……” “那是啥你倒是说啊。” “我总感觉他有事瞒着我……” 染酒长长的哦一声,“你怀疑他出轨?” 言子星点点头。 染酒重重地往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我靠……痛啊。” 染酒安慰道:“没关系的我亲爱的哥哥,恋爱就像树叶,有时黄有时绿的,这时候绿,说不定下一刻就黄了呢,对吧。” 言子星干笑两声,“……谢谢你,有被安慰道。” 染酒拍拍胸脯,“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 言子星跟在染酒身后不停地嘤嘤嘤,染酒被他吵烦,“有什么好哭的,还是为了一个男人,你又不跟他结婚,在乎那么多干什么,爽完就行了。” 言子星委屈道:“我想过和他结婚的,但是我一跟他谈这个事情,他就表现的很抗拒。” “……你还想跟他结婚?” 言子星点点头。 染酒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从他谈恋爱开始,言子星的生活就一直围绕着那个男人,两个人的话题当中也是三句话离不开他。 染酒总觉得那人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有什么魅力能把自己的傻表哥迷得神魂颠倒。 言子星:“你放心,他答应过我……” 染酒反驳他,“世界上最无用的一句话就是‘你答应过我’,他喜欢你的时候,这句话就是万能的,他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屁都不如,还管当时说的话,你清醒一点。” 言子星:“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怎么办嘛。” “他长得也不是特别出挑,关键是技术不咋样,又菜又爱玩,”染酒说:“喜欢归喜欢,世界上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何必一定非要有个结果呢。你喜欢海,你会去跳海么?想开一点。” “但是你结婚了呀。”言子星说。 “我现在不也离了,这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 “那你跟我说说你结婚之后的好处吧。” 染酒不想去回忆那些事情,用一句话概括,“我们结婚之后,我过的很幸福,但是他过的不幸福。这就要看你是哪一方。” 言子星问:“那你怎么知道他过的不幸福呢?” “有些人就只适合谈恋爱,不适合结婚。”染酒说:“付出的金钱和时间可以计算,付出的爱就不一样了,它不是有型的,也没有计量单位,没有办法去比较。” 言子星似懂非懂。 “我觉得在谈恋爱方面,他已经尽力做到满足你了,白天对着干就算了,晚上也对着干,你就知足吧。” “你好像那个为我出谋划策的军师呀……” 二人走出仓库,此时酒吧还有客人,从他们身侧走过来这里玩耍的闺蜜团,听见她们在聊腿粗的话题。 走远之后,言子星悄咪咪的问染酒:“为什么女生总是觉得自己腿粗?” 染酒看着他轻轻一笑,“女生觉得自己腿粗,是因为她们从上往下看自己的腿,就跟你从上往下看自己的腿,也觉得粗是一个道理。” 言子星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有些傻傻呆呆的,“可是我的腿不粗啊。” 染酒挑眉,“是不粗啊,你现在才意识到吗?” “啊?” 染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的腿真的不粗,一点都不粗,一点都不……” “你为什么要一直强调……”话还没说完,言子星恍然大悟,“你几个意思?” 可惜,染酒已经跑远了。 打闹中二人已经走到休息室,休息室和其他房间是一样的,只是灯光不一样,其他房间的灯光可以调换出各种颜色的光,休息室就只有暖色系的光。 言子星:“你说我要是去割一下,会不会就完美了?” 染酒:“又用不上,要那么完美干嘛?” 言子星指着他骂,“杀人诛心啊你!” 染酒坐在沙发上吃着葡萄,时不时怼言子星几句,言子星也不甘示弱,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来气。 “你能不能别在我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发少儿不宜的视频?裤子突然爆开把司机师傅都吓一跳。” 染酒翻了个白眼,“谁叫你不控制好自己?”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服务员走进来。 “小季总,楼下有人找您。” 染酒抬头,“谁啊?” 他摇摇头,“不认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好像是‘天灾’那边的人。” 言子星:“天灾的人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染酒用湿巾擦了擦手,“谁知道呢。” 言子星:“天灾的人不会是来找咱们麻烦的吧?要不要报警?” “不至于,我们的打手也不是吃素的。” 染酒让服务员把人带来休息室,还找人过来收拾着茶几,片刻后,那个服务员又来了。 “小季总,那人不上来,他……他要你去大厅,他在哪里等你。” 言子星:“哟?还挺拽的哈。” 服务员:“小季总您看……” 染酒头也不抬,“我等会儿下去,让他等着。” 服务员刚离开,言子星就开口:“什么意思?看来来找我们麻烦的。” 染酒嗑着瓜子,“慌什么,他还能拿刀砍我不成?”
第45章 你想怎么玩? “万一呢?” 染酒往他脸上轻轻拍着,“咋?吓成傻逼了?” “倒也没有……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你怎么还不下去?” “不急,再等等。”染酒又抓了一把葡萄,精心挑选一个塞进言子星的嘴里,“上赶着找茬来的,你还迫不及待让我去送死?” “那狗币每次找茬都会带很多人,这次估计也带了不少人,”言子星一边吃着染酒递来的葡萄,一边吐槽,“每次都仗着人多,他怎么比我还不要脸?” 染酒灵魂发问:“你看见他脸了吗?” 言子星摇头,“没有。” “那不就是。” 又坐了十几分钟,染酒才起身走出休息室。 还没下楼梯,就听见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咱们亲爱的季小公子怎么还不下来啊?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谢了就谢了,又不是萎了。” 染酒漫不经心的下楼,垂眸淡淡的往大厅一扫,便看见坐在沙发上还架着脚的谢潭。 谢潭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色西装的壮汉,他们衣服上有‘天灾’酒吧的专属logo,是‘天灾’的打手,这架势一看就是过来找茬的。 谢潭是满城首富的次子,谢首富二十年前痛失长子,为了弥补对长子的爱,一个劲的宠着谢潭,‘天灾’酒吧就是他谢家开的。 谢潭作为谢家的独苗苗,加上家人的宠爱,在满城一直都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上学时期的染酒就领教过这人的手段,不是那么好对付。 如果他们是来商讨事情的,可以去二楼休息室,非要在营业的时候把客人赶走,留在大厅里说话,这明摆着是来挑衅的。 好不容易大风刮来的富贵,一晚上能挣回一个月的开销,现在这寥寥无几的几人,今天怕是要亏死。 想到这里,染酒就恨不得将人摁在地上摩擦,打到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什么风把谢大少爷吹来了?” 染酒转头看向服务员,“谢大少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可要好好招待,去把今天新到的酒水拿来。” 谢潭见染酒露面,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想你了呗。” 谢潭托着腮,仔细打量染酒,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的物件,“你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谢潭比染酒大上几岁,虽说同在满城,又是世家圈子里的,但他身边也都是一群从小玩到大的狐朋狗友,很少和染酒接触,不太了解他的脾气。 说来也奇怪,染酒好像很少有自己的圈子,出国之前还在上大学,也就偶尔会同班同学走在一起,其他时间要么是一个人,要么就和言子星,从来都没见过他和谁有过接触。 这让他一直都以为染酒是个怪脾气,不好相处的人,今天一见,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长得漂亮的毒舌小少爷,谢潭还是第一次遇见,不由得有些心动。 染酒轻轻地将桌上的果盘推到他面前,“哪里不一样了?” “头发长了,下巴尖了,脸变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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