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贴上来,侧面抱住他,靠在他肩上,语气轻得像叹气:“陪我。” 似乎只要需求都被提出,自然就不会被轻易拒绝。江行起把他抱在腿上坐着,两人像刚开始接触时那样同看一本书。 倒是没有刻意去计算时间,他也不知道读了多久。只是抬起眼的某个瞬间,两人的目光恰好交错在一起。 这样仿佛暂停好几秒后,他们吻到一处。 坐在腿上这种亲密的姿态无疑方便做很多事,也包括接吻,可惜他是个青涩的新士兵,在这场博弈里节节败退,从开始凭姿势获得先天优势的上位者,再沦为被迫仰头迎接的承受者,身体发软失力、不自觉靠向桌时被江行起的手掌托住。 在云端里呼吸不到,试图发出的声音都变回了呜呜,宋泽不由伸手去推江行起的肩……推不动,又改为快速地两下捶打,太急了。 不知道对方究竟做出了怎样的回应,半晌后,原本在因呼吸抗争的手由原先的推拒改为抚摸,加深了一切。 “张开。” 他的声音不太大,但是让人无法回绝的口吻。宋泽依着低声命令照做,越发沉醉之际,手随肩锁的线条移动,最终按在江行起的喉结上,在这时无比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吞咽……他原本已经放松的身体因此骤然紧绷起来,说不出羞耻兴奋谁更占上风。 宋泽被亲吻得晕头转向,等从失神过程中再回神时,低眼见到江行起的侧脸,埋在他脖颈间。 一触到眼神,皮肉上的痛觉好像也被麻痹,他反复来亲他,时而是浅尝辄止的啄吻,时而则令人骤然紧绷、又渐渐松弛。 结束的时候,他有一种错觉,互相啃咬的时间大概比看书时间要久。 趴靠在对方身上平息时,宋泽忽然仰起脸,模仿着他的行为,在江行起的脖间狠狠留下一个印记。 “和我想得一样。” “嗯?”宋泽还在继续自己的行为,几乎是用鼻音发出的反问。 “虽然不爱说话,但是牙尖嘴利。”江行起说:“仔细点,咬破了会死人的。” 他好像笑了一下,有点得意的模样,但是江行起不太确定。而后宋泽加大了力度,真的轻笑出声,喜悦好像再也无法压制。 标记你了,我的Venus。 磨磨蹭蹭好久,终于要各回各房去睡觉,虽然到阿克利的航班有很多,但错过直达的班次后要中转,会浪费很多时间。宋泽为了给自己起床的动力,便问:“我们几点回?” “随时都可以。”江行起答:“等你睡到自然醒、不想睡了。” 宋泽眨眨眼,满脸写着“你确定”,对方颔首:“确定。” 他明白过来,“你开?” 江行起笑,抬手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是,驾驶员007随时为您服务。” 前面倒不让人奇怪,这才令人惊奇,宋泽再次拿出“你确定”的神色。 但之前是真的,这次也是真的,他反问:“不然呢?” 宋泽:…… 嗯,他是真的喜欢在天上飞。 不对,他应该关注的重点,是难道自己连私人飞机驾驶证也要去考吗? 宋泽问他:“你很喜欢天空?” 他只答:“最后不都是要在陆地生活?” ----
第33章 对待 回到国内后,宋泽开始全力夏季赛。 在一场场胜利声的追逐中,他好像又拿回了一种他失去了很久的东西。 那是对于获胜的心安理得。 曾经的explorer对于胜利坦然而大方,他因天赋无比自信地知道那会是属于他的。中间过程中,他迷茫过,四处寻求答案过,但到底彷徨不安。现在,他终于找到了那样一种感觉。 宋泽甚至觉得,虽然还只是在夏季赛积累积分,虽然连季后赛都没开始,连世界赛的进场券都还没有拿到,可是他距离冠军,却是第一次那么近。 阿克利和熙城有七个小时的时差,等他夜间训练结束,有人才刚刚结束晚餐。 “泽哥,睡啦?”队友还在开局,见他起身,询问:“要不等一会儿?我赢了请大家吃夜宵。” “得了吧你,放过我们吧!还等你赢。”另一个队友凑上去围观,趁着还在对局信息界面,两个男生打闹起来,等他们一通玩耍,宋泽才说:“我们双排,赢了请他。” “好好好。”队友立刻回到桌前坐下来:“来来来泽哥收一下邀请。” “哇,那我要输,我要哥请我!” 最终宋泽请全队人吃了夜宵,自己回到房间,队友知道他胃不好,也没挽留,叫他好好休息。 “好像比平时晚。”电话那头的人说。 “和队友多打了一会儿。”宋泽问:“今天也很忙?” “还好。回了趟尼斯坦。” 都回了尼斯坦,为什么不回国? ……好吧,阿克利和尼斯坦这么近。回国那么远,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那么久。 宋泽说:“阿姨呢?” “老样子,还在学画。”江行起说:“我看你最近没什么比赛?队里有别的安排吗。” 就算没别的安排,那也不会来尼斯坦找你,你都不想来找我。故而宋泽说:“天天都在训练。” 但他猜错了,对方好像不是那个意思,只问他:“复查了吗?” 听到这种问话,宋泽不由沉默住,是他惯常被抓到的心虚反应。江行起了然于心:“好嘛。下次让小莫陪你去医院,好给我打报告。” “我没事。”宋泽忙说:“医生之前说没问题。” “是吗?” “当然。”提及医嘱,宋泽有底气了起来,去年他在爸爸妈妈的轮流监督下,对于医生可谓做到了事事遵从,毫无疑问是个乖孩子,所以现在他也不再惧怕审查。只是江行起的审查和他们的又不一样。 “那好吧。”似乎已经作罢,江行起转而问他:“明天下午三点有时间吗?” “有。” “去我家吧,江庭那个家。”江行起说:“有份文件在,等着会有人来取,可以吗。” 虽然是请问的话语,但是分明不是请求的语气。宋泽答:“叫小莫。” 他笑了下,好像听出不忿,于是给出理由,“我不放心小莫。” 不放心小莫还让他陪我去医院?还给你打报告?不过既然连私助都不放心,但是放心他……宋泽决定在这一刻原谅他不来看自己的事,宽宏地答应了:“好。” 第二天下午,宋泽来到江行起的家。 虽然对方近一年间似乎都没有回来过,但这里被维持得很好,和一年前他跟江行起说出自己决定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宋泽按照他说的找到文件夹,等待着有人上门拿走它。 等待期间,他给江行起发消息: 宋泽:起床了吗? 宋泽:拿到了 没有回信,宋泽等了一会儿,又继续发消息: 宋泽:在锻炼? 还是没有回信,两分钟后,宋泽烦闷打字:喂,理我。 没有人理他,他把手机扔到一旁,自言自语:“哼……”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脾气。宋泽想,是他追Venus啊,为什么最后却对江行起生起气来? 还未想个明白,门忽然被打开。宋泽以为拿文件的人来了,一手拿起一旁的文件,一边站起身来—— “三点,刚好合适。”门被关上,江行起说:“我来取文件。” “……”宋泽好烦,但是又忍不住也微微笑了下:“你好幼稚。” 他被拦腰抱住,连看着彼此的脸,细细研究着这未见面的一个月的变化都还来不及,就先吻在一起。 宋泽还紧抓着手里的文件,渐渐靠在玄关上,又很快被江行起捞起来,拥得更紧。于是双手都渐渐失去力气,文件袋被丢到地上。 从玄关一路被带到卧室中,他的头脑已经开始发晕,尝试换气的瞬间又被重新以吻封住可能,唯有回拥住对方,才能依靠捶打他提醒以获得呼吸的机会。 恰好他听到对方的笑声,耳朵迅速发起烫来,宋泽被推下,身体倒柔软的床上,终于得以大口呼吸,望着天花板,目光又下移——落在他自己腿上,顿时变得好窘迫。 宋泽手忙脚乱地卷起被子,遮住明显的变化,顺便也将自己缩起来,侧脸不再去看江行起:“你笑什么?” “热不热啊?”江行起问他。 “有空调。”宋泽冷漠答。 “那再亲一会儿好不好?”有人在他身后躺下,伸手来试图拿走他做掩盖用的被子。 “……不好。”宋泽推他的手:“走啊。” 被他推开的手却没有就此罢休,继续为所欲为。宋泽捏紧被子,脸越来越烫。终于回过头去,重新迎上对方的亲吻。 “我好想你。”间隙里,江行起说。 呼吸落在彼此唇齿间,被弄得手足无措,只剩余身体的本能在动作时,宋泽想,我也是,好想你。直到那样的吻停歇,他仍然被这样混乱却杀伤力十足的快意弄得发懵,眼睛怔愣地睁着,乌黑的眸上浮了一层雾气。 江行起亲亲他的额头,而后他被禁锢住,对方则一点点往下。 被子彻底被拉开,还有他下身的衣物,轻易就被全然剥离。接触到空气的时候,宋泽只觉得有点凉,还未意识到究竟有怎样灭顶的感受在等待着他。 直到被湿润的、软和的嘴唇包裹住,他终于惊惶失措起来,着急喊对方的名字:“江行起!” 江行起对于他的唤声置若罔闻,抓住他要来阻止的两只手,宋泽不住摇头,声音不大,却接连着否定他的行为,全然无法接受的口吻:“不行!不行……” 然而没有他说不行。感受先一步吞没他,细密的电流快速穿行过他的身体。细瘦的腰身几乎不由自主地拱起,在空中狠狠抖动,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后,他更羞愧难当。 宋泽偏过头,死死咬住嘴唇,江行起放开他的两只手,更加专注地去做眼下的事,于是宋泽又有了挣扎的机会,双手去推动他的头。 还是无济于事。 …… Venus。 打开他的神庙,把他带进来,最后神像从神座上走下……做出那样的事,给他无穷尽至快要疯癫的。疯癫的一切。 Venus问他:“喜不喜欢?” 喜不喜欢?宋泽还在迷茫中摇头,可是其余部位好诚实。那两只手在无意义的推动中,不自觉转为按压,一次接一次。 Venus好轻地笑了,继续对他做那样的事。是Venus吗?是吗?江行起?是不是?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越来越近,他快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良久之后,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又去看江行起,恰好对方也抬起头看着他。宋泽说:“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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