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来摇头,咬着唇说:“不行,我不行……” 独孤朗黑眸如潭,眯着眼,看着他香汗淋漓。低声说:“那就结束之前,不能掉下来。” 最后,固然是掉下来,顺手独孤朗就用掉了,那一晚到后来,挺乱的。 独孤朗收回目光,心里上不得台面的欲/求也压了压。 他把手里的扳手递给郝运来,拿下咬在嘴里的螺丝刀,低声说:“你的东西弄完了?” 说的是他埋头在工作室忙着要还的歌债,郝运来不可置否:“欠公司一个前辈的歌,还差点,不过在收尾了。忙得口渴,出来喝口水。” 独孤朗把最后一颗螺丝上紧,慢慢从折叠梯上下来。他本人就高,从折叠梯下来,郝运来还是要抬头仰望他。 独孤朗低声说:“我也渴了。” 郝运来像是习惯了他的突然袭击,乖乖把眼睛闭上,等他自己上来亲一口。 独孤朗看见他像耶稣被绑十字架上,献祭的模样,觉得有趣。故意没上去,就呆呆看着他。 郝运来迟迟没见动静,自己先睁眼,“怎么”还没说出口。 独孤朗上前一步把他吻住,像太喜欢郝运来受惊的模样,一双碧绿色玻璃球里只映出他的样子,他太喜欢看了。所以,每次亲吻重来不闭眼。 吊顶上有灰,怕弄脏刚洗好澡的郝运来,只用大臂把他夹进怀里。 手上动作礼貌,嘴上动作却霸道。 等把郝运来都亲软了,他又退了出来。鹰钩鼻在他鼻尖抵了抵,低声说:“先去洗澡,我床上等你。” 郝运来低声说:“我可能还要忙一阵……” 独孤朗歪头,痞笑着:“多晚我都等你。” 说完,把扳手和螺丝刀“啪啦”丢进工具箱,往阳台的储物柜走去。 …… 从客厅回来,郝运来工作的心思都飞走了,脑子里全是独孤朗那句“多晚我都等你”。 真没谈过恋爱吗?平时冷冰冰,实际怪会撩人的。 他努力把思绪拉回工作中,欠Mi娱乐当红歌手的一首情歌,还差最后一句歌词。 这位歌手,喜欢苦情歌,此前郝运来都不敢想,有一天能给他写歌。 一是段位不够,18线无人问津小糊咖,二是经验不足,25岁0恋爱经验初哥。 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人亲自到MI娱乐,他的工作室找他,开口说想邀他成为新专辑的合作音乐人,他怎么可能拒绝? 有时候,灵感也奇怪,半天憋不出来的最后一句,突然思如泉涌。 他的手指,在歌词本上“唰唰唰”,写毕。 嘴角满意地念道:“一句多晚我都等你,于我有着致命的魔力。” …… 歌词提前写完,郝运来走进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床头的昏黄小灯,矮柜上燃了安神的线香,屋子里满是暧昧的味道。 独孤朗信守诺言,洗完澡,果然在床上等着了。他直接光着上身,肌肉在昏黄的灯光下轮廓分明。而被子下,掩盖着什么,无人知晓。 他霸道地坐在床的中央,从郝运来进门那刻,眼神直勾勾黏在他身上。 他拍了拍被子,丹凤眼扬了扬,低声说:“Lucky,上来。” 郝运来站在床尾,像被蛊惑似的,双手按在被子上,拖鞋“啪”一声,落到地毯上。被子上传来窸窣声,独孤朗眯着眼,看着郝运来,一步步慢慢爬到他面前。 丝绸睡衣垂感很好,越靠近,他能往里看见的风光越多,至少,比他刚刚站在高处看得多。 前得不能再前,两人就差鼻贴鼻。郝运来低声说:“我上来了,你想怎样?” 他的气息吹到独孤朗的脸上,让人有些痒。 独孤朗笑笑,拍拍身边的东西。刚刚太黑,没看见,他身边放着一件防弹背心。 郝运来坐在他腿上,拿着防弹背心,一脸不解:“这……要干嘛?” 独孤朗双手抱着他的腰,蹭着他的肩膀:“给你定做的,试试合不合身?” 他刚想把防弹背心套身上,独孤朗立刻阻止,低声说:“脱了睡衣再穿……” ????? 说完,独孤朗上手就给他脱睡衣和睡裤,把背心穿好,护膝卡在他的膝盖上,修长白皙的腿上卡着两个护膝,跪在他两侧,像个易碎的美人。 等一切妥当,独孤朗看郝运来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上次拆礼物到最后,独孤朗就是这种眼神,像狼看见了猎物,非要把他拆入腹中,他应激似的后怕,下意识要往后缩。 却被独孤朗双手一下控住腰,他的眼睛,位置正好看见防弹背心里,两抹勾人的风景。 任郝运来再傻也开窍了,他声音带着点愤怒:“你从监控里,看见我穿你的装备了?是不是?” 独孤朗声音很哑,但他努力压制着:“那天,我就觉得,你这样穿很好看……” 郝运来想挣脱,但力气上从来不是独孤朗的对手,他被翻身压倒在床上,声音淹没在枕头上。 “独孤朗……你个神经病……” 独孤朗没理会他的申诉,俯身压在他耳边,说道:“我从不收留任何战俘,但你如果表现好,我可以开个先例!” “……什么东西?”郝运来愣神,完全没跟上独孤朗的脑回路。 独孤朗入戏倒是很深,继续往自编自导的方向走:“有什么才艺?唱歌?跳舞?” “唱个歌吧?唱个歌,也放了你。” 虽然……但是…… 听着独孤朗带着喘息的声音,郝运来莫名其妙也有些热。 防弹背心被丢掉,直面感受着来自独孤朗炙热体温的俘获。 到后来,他也分不清是跟独孤朗玩将军vs战俘play,还是真情实感了…… 反正,整个人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抽屉里的计生用品是谁放的尚未查明,满抽屉的计生用品,倒是快要用完了…… …… 混乱过后,独孤朗手上东西打了个结,“咚!”一声丢到垃圾桶。 他给郝运来清理干净后,经过地毯上的防弹背心和护膝,再次躺在床上。 郝运来已经累死了,都睡着了嘴里还念:“饶命……我招……我什么都招……” 独孤朗没忍住笑出了声,想说,他这样放在战争年代,高低只能是个奸细。 他一手搂着郝运来的腰,鼻子蹭着他的脖颈,这里有郝运来的味道,皂香?柠檬?说不出,但很好闻。 满满地,独孤朗坠入沉沉梦中。 梦里全是黑白,他被关在一个密闭的小黑屋里,嘴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手脚也被绑着无法动弹。 他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这个场景,反复出现在他梦里好多遍。 梦里,他听见对方大声讲话,全是讨论如何处置他。 “独孤家的幺孙!你居然只要5000万??你会不会勒索啊!” “你疯了!金额太大,我们拿着那么多现金,很容易引起警察的注意!” “大佬!你都绑架了,还怕警察?别了,你先给我2500w,不然我立刻把里面的小孩杀了!” “等他爸妈拿着钱过来,我们收到钱,再处理掉,不是也一样?!着什么急!” “你就是不想给钱!那小孩都认得我!他要是活着出去,我死定了!” “不是……” 这时,电话传来,对方接完电话,整个人愣了:“接头的人说,小孩的爸妈车祸死了!” 所有人第一时间,冲进小黑屋,其中一个拿着刀就要往他身上捅,另一个人死死拖着他的腰,让他冷静! 独孤朗害怕得整个人都发抖,完全呼吸不上来!他耳边全是两人的争吵声…… 梦里的场景,从小黑屋变成了葬礼。他木然地跟在爷爷身后,呆呆看着棺材里的爸妈。他们的模样,跟睡着了一样。 四周的亲友,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都在小声讨论。 “这孩子怪可怜的,被绑架回来,父母都没了!” “哎哟,有所不知,这孩子一出生,算命先生就说他是天煞孤星,这不……克死父母啊!” “我没有!”独孤朗冲口而出,他急于解释,但所有人害怕和阴森的眼神,在他面前掠过。 他的爷爷、爸爸、妈妈,脸上带着厌弃,也逐渐远离…… 他在梦里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爸爸妈妈别走……爷爷,别走,别丢下我……” 但无论如何哭喊,都留不住他们的脚步…… “蹭……”一下,独孤朗猛然睁开双眼,他回到现实,暴力结束了这个梦魇。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 本来这章打算往后放,可想着还是把监控的东西写完。 感谢在2024-01-19 21:54:35~2024-01-21 00:28: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90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周日,电台直播间。 密闭的直播间内,白浪戴着黑色针织帽,松软的米白色毛衣,把他那双湖蓝色眼珠衬得分外温柔。脚上穿着一双怪物爪拖鞋,戴着全包耳机,状态松弛。 坐他旁边的郝运来,照旧穿了严严实实一身黑。棕色卷毛被耳机压扁了些,这是跨年晚会后,跟白浪的第一次见面。 接受采访,还是白浪的采访,他整个人显得有局促。 直播间里有一堵透明玻璃,跟录音室一样,能看到导播室里的工作人员。独孤朗不在,他到走廊打电话了。 电话另一端是巨石的声音:“独孤北去过你住的小区,但被保安挡了下来。他最近想搞直播卖服装,刚下单,竞争对手就出了高仿,他挤压了很多衣服卖不出,目前资金周转困难。” “他爸倒是低调,喝茶打高尔夫,没见异常。” 他低声跟电话那头说:“继续盯着。” 挂掉电话,他定了定神,转身走进导播室。迈入导播室,先扫了一眼郝运来,刚好碰上郝运来的目光,他漠然的嘴角扬了下,安静站在角落。 白浪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啧”了声,嫌弃道:“还看,工作生活都在一起!不腻吗?” 郝运来收回目光,嘴上淡淡道:“哥,你这话听着,有点酸啊。” 他知道春日生又接了新综艺,这次拍摄地还很偏远,他跟白浪两人正在异地。 白浪撇嘴:“哎哟,看来你已经不是我的头号迷弟了!对着我连些许敬畏都没,还会损人了。” 郝运来笑了笑,没继续跟他深聊。 他今天总是心神不宁,如果细看,能看出他随和的脸上,闪过一层担忧。昨晚后半夜,独孤朗梦魇,嘴上喃喃,把郝运来惊醒了。 独孤朗常说,他遇上郝运来后,发现他长大了不少,各方面的。郝运来则认为,独孤朗改变了不少,各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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