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来开门走进房间,独孤朗扫了眼他身上的睡衣,留意到头发还滴着水。 他眼睛微红,皱眉问:“有事?” 郝运来绕过实木书桌,放着一瓶威士忌,旁边的玻璃杯里还剩一半。 原来,他在洗澡的时候,独孤朗在喝酒。 他走到独孤朗面前,慢慢抬起脚,踩在独孤朗大腿上。手指掀起睡裤的裤腿,露出白皙的小腿。头发没擦干的水滴,“滴答”在独孤朗裤子上留下一个深色的斑点。 独孤朗脸上有些疑惑,但没说话。 郝运来拿起他的手指,往淤青的地方按了按。他立刻“嘶”了声,五官疼得皱在一起。 他委屈道:“刚刚在排练厅还没感觉,洗澡的时候碰了碰,发现好疼啊。” 独孤朗往后靠着椅背,眼神里飘过一丝散漫,身上飘着淡淡的酒气:“郝运来,你想怎么样?” 郝运来眼神有些飘,解释:“不是说,揉揉淤青散得快?你帮我揉揉呗。” 独孤朗大手握着他的脚踝,往身旁拉,另一只手搂过郝运来的腰肢。在他的带动下,郝运来回过神时,已经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 他的手隔着睡衣,按着郝运来的腰。脑袋凑到郝运来脖子间,贪婪地闻着跟他一样的沐浴露味道。 郝运来顺从地仰头,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问:“独孤朗,你醉了?” 独孤朗在他脖子上亲亲咬了一口,那个位置皮肤太薄太脆弱,牙齿触碰肌肤的瞬间,郝运来轻轻颤栗了一下。 他宛如奄奄一息的小动物,被狼叼在嘴里,命悬一线。 独孤朗脑里闪过很多画面,白浪跟郝运来一起唱歌的样子,戴耳机的样子,互相赞赏的样子。 那些时刻,让他觉得,郝运来理想中的伴侣另有其人。而他,只是一个及格的替补。 独孤朗并不是一个不自信的人,但面对郝运来,他总感到患得患失。想把人绑在身边,不想外人看见他,又知道郝运来渴望舞台,想把最好的舞台砸给他。但成功的郝运来,身边会招来更多的粉丝,遇见更多跟白浪一样的偶像前辈。 他很矛盾,也很难受,他应该自己消化,但他控制不住地把怒意牵动到郝运来身上。 他松开嘴,看见郝运来脖颈上的牙印,怒意消散了些,目光却依然凶狠。 哑然道:“郝运来,我在生气。” 独孤朗的温度有点高,让郝运来禁不住发热,脸上还有从浴室熏出来的嫣红。 他茫然看着独孤朗:“因为我受伤了?” 独孤朗呼吸很浓重,声音也不像清醒时利落,声音里带着埋怨:“因为你心里有别人……” 心里有别人??郝运来听着独孤朗的控诉,宛如一个被抛弃的醉酒怨妇。 他捧着独孤朗的脸,四目相对问:“别人是谁?” 独孤朗五官轮廓深邃,喝酒后肤色比平日更红,铁面保镖有了人的欲。 像委屈的小孩,反问:“你不知道?” 郝运来突然想起,白浪说,独孤朗眼神把他盯穿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你在说白浪哥?” 他想了一会儿,纠正道:“独孤朗,你在吃醋?” ---- 作者有话要说: 独孤朗:嘤嘤嘤,我那么大一个老婆,给别人带耳机,我的耳机…… 本来是……明天发布的,手抖按了立刻发布(让本就不多的存稿雪上加霜)。 行吧,明天晚点更嘤嘤嘤。
第41章 人前冷峻肃杀的狼王,此刻双臂抱着郝运来,双眼猩红,脑海中全是郝运来的问题。 “独孤朗,你在吃醋?” 郝运来耐心地看着他,手指顺着他的鹰钩鼻描摹,落到他的唇峰。独孤朗嘴唇厚实,唇峰饱满。 突然,他张嘴一咬,郝运来整个人吓一跳,手指还是慢一拍,来不及收回,被咬住。 手指被咬得半边身体都酥麻麻,他皱眉:“独孤朗,你是不是喝醉了?松口!” “嗯……”他鼻尖缓缓输出一个浓重的气息,像跟主人拉扯玩具的小狗,声音是警告。 咬了一会儿,发现咬的是左手食指,他眼睛慢慢盯向郝运来手上的婚戒,不知为何松开嘴。 他哑着声音问:“我不能吃醋么?” 郝运来已经分不清,他在说醉话,还是认真回答。独孤朗在他心目中,永远是冷静果断,武力值爆棚的硬汉。现在却因为情感的问题,性情大变,成了黏人委屈的大型犬。 他双手捧着他的脸,宠溺道:“你是我老公,当然可以。” 听见郝运来说“老公”两个字,独孤朗猩红的双眼,掺杂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欣喜,仿佛郝运来给了他吃醋的立场,多么值得高兴似的。那张脸,主动贴着郝运来的手。 郝运来继续耐心解释道:“我跟白浪哥,只是志趣相投的朋友。” “而且,他已经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问我来着。我就跟他说了,我们结婚的事……” 郝运来说话声音很低,没有起伏,很催眠,但独孤朗听到某处,按着他腰的手突然缩紧。 他的眼眸瞬间内收,声音有些诧异:“你跟他说,我们结婚了?” 郝运来以为他醉了,没想到反应那么快,有些木讷反问:“不能说?” 独孤朗鹰钩鼻抵住他的下巴,手指摩挲着他戴婚戒的无名指:“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结婚了。郝运来,你眼里不能再有别人了。” 郝运来心头颤了颤,他跟独孤朗结婚以来,除了一起生活,其他时候跟婚前并没有太大差异。此刻他却发现,独孤朗对这段婚姻如此重视。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没有,也容不下别人。戴上戒指,彼此有名分,就要受戒。 他脑袋后仰,自上而下地看着独孤朗,说是自上而下,其实他坐下来跟独孤朗眉眼持平。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主动抵住独孤朗的鹰钩,只有郝运来这只碧绿色的小猫,敢对狼王如此亲近。 小猫低声哄道:“独孤朗,我没看别人。” 独孤朗黑眸柔和地看着郝运来,那双碧绿色眸子里,映出他冷峻的脸,只有他冷峻的脸。心中某个角落,被小猫挠软了。 他满意地把目光下移,停留在郝运来的唇上,嘴唇微张,厚度诱人,像当季的车厘子。 提醒道:“郝运来,欠我的吻,什么时候还?” 那是,今天车上他们交换的条件:罗里的故事,换一个吻。 郝运来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要是反悔,别说驷马,独孤朗这头狼,天涯海角也要把他逮住。 独孤朗看出他的犹豫,想给他一个台阶:“你主动,还是我主动?” 刚刚还说话含糊的独孤朗,瞬间变清醒了似的。说话一点不害臊。 郝运来的脸唰一下红了,独孤朗看魔术似的看见这一幕,没忍住软了锋利的眉,弯了冷漠的唇。 郝运来看不得他一脸志在必得,双手攀上的脖子,深吸一口气,主动吻了下去。 独孤朗没想过,郝运来的初吻青涩得像给他做人工呼吸。但他很礼貌地没笑出声,而是等郝运来浅尝则止的吻结束后,大手握住他的后颈,把这个吻重来一遍。 同样是初吻,独孤朗的吻,显然蓄谋已久。双唇触碰到的刹那,没有着急进攻。亲一下,分开,轻咬一口,再分开。有时交替着来,有时乱着来。 上一秒还是温柔的亲吻,下一秒又成了有些凶狠的碾咬,未知的触感,把新手郝运来磨得浑身发烫,耐不住溢出几声呢喃。嘴唇微微张开,舌尖若有似无地扫着独孤朗的唇,像在发出邀请。 独孤朗嘴角上扬,顺着郝运来的邀请长驱直入。 跟刚刚软磨硬泡不同,克制许久的独孤朗褪下一切耐心,尽情享用郝运来嘴里的甘甜。带着酒意的舌尖舔抵过他的齿贝,跟他的舌头研磨交缠。郝运来的心像被用力攥着,溺水般失控,嘴角难以自持淌出的涎液,足以证明他败得多惨烈。 吻了良久,郝运来喘不上气了,独孤朗结束了这个吻。 郝运来整个人都软了,双手虚虚搭着他的肩膀,明明喝酒的是独孤朗,脸红的却是他。 气喘吁吁地骂:“你好色。” 独孤朗握着他下颌,意犹未尽地把嘴角的透明舔掉,轻笑:“能更色。” …… 这个冬天,天气很怪,连续几天的暴雪,直接把电视台老旧的停车场出入口堵了。艺人们只能在电视台正门下车。 而电视台地理位置在市政中心,出来就是大马路。因为,这几天是大联排,所有参加晚会的艺人都要出席,人数太多,演员名单又早早泄露,导致许多粉丝拥堵在正门。 无论是电视台派了安保维持秩序,还是警察亲自下场,拉起警戒线,依然无济于事。 艺人们离开电视台时,只能保镖护航,快速穿过正门接下班的粉丝,立刻上车。 看看时间,不知不觉,距离跨年只剩三天了。 排练厅里,他们听春日生复盘今天彩排的问题。那晚,白浪和春日生单独聊过后,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排练的时候,偶然有斗嘴,但总归没再打起来。 复盘结束后,郝运来跟白浪在大堂等车。 白浪站他身边,随意聊着的排练细节,湖蓝色的眼睛扫了眼郝运来,突然问:“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自从那晚之后,郝运来就自觉跟人保持距离,担心身后“某人”再吃醋。没想到白浪居然发现了。 他捏了下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哥,你就别明知故问了。” 白浪笑笑,扫了一眼远处的独孤朗。那双冷峻的眸子始终盯着自己,像是在警告,敢靠近郝运来一步,就扑过来把你撕碎。 “啧啧啧,恶狼圈地盘呢。”他看看手机,“我车到了,先走。” 郝运来跟白浪道别后,看见加仑发消息说,下班高峰期有点堵,让他先等等。于是,他便在电视台的大堂等待。 大堂没有暖气,郝运来站了一会儿,手脚就开始发冷。他手脚冷,浑身就冷。虽然他极力克制,可还是不自觉微微发抖。 突然,肩膀上多了一件黑西装,西装面料是羊绒厚实但不重,衣服里带着主人的体温,就像每晚梦里把他拥在怀中的感觉。让他身心都温暖了。 他转头看向只剩灰色高领毛衣的独孤朗,又觉得不好意思:“我不冷,你穿回去。” 独孤朗不愿意,他两手夹起西装衣领,往他脖颈拢了拢。温暖的指尖隔着高领毛衣,蹭了蹭他的喉结。郝运来敏感地抖了抖。 自从两人接了第一个吻后,独孤朗索取得变本加厉,总是有意无意要亲他。 昨晚,吻过之后,还在他喉结轻吮了下,第二天留下一抹粉红,害他只能穿高领毛衣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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