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上一秒还怒气冲天,看清他脸,立刻换上一副嬉皮笑脸面孔,如狗皮膏药似的黏过来。 苏时栖看得心头骤紧,自己每日都在男人的雷区快乐的蹦跶,照着进度下去,他这小命怕是早晚得浪没,让人抛尸荒野都是轻的。 “时栖,好久没见,我真是想死你了。”傅云揽着他肩膀将人紧紧搂住,“对啦,我送你的花,还喜欢吗?” 苏时栖别扭地挣扎了两下,蓦然抬头看他,“那花是你送的?” “对啊。”傅眉飞眼笑,欣欣然笑着,完全没注意到某人此刻的脸色有多臭。 傅淮夜危险敛眸,“傅云,你想死吗。” 苏时栖一个激灵将傅云推开,抬手理了理自己褶皱的衣服,漫不经心开口道:“傅公子若是没有工作上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宝贝儿别怕啊,我哥他就是吓唬人的,时栖这么久没见到我,是不是很想我啊,我也真是都想死你了。” 苏时栖:“……” 到底是想死他了,还是想他死。 这祖宗就不能自重点,他是真的还没活够啊。 苏时栖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傅公子是找傅爷说事吧,正好我还有点事要急着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 “诶宝贝儿别急啊。”傅云连忙拉住他的手腕,把人往怀里带,“晚上约一个吗?我请你吃饭。” 苏时栖偷瞄了眼某人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剁成肉酱的表情,头皮发麻,连连谢绝了傅云的好意,“那个真不用了,有时间改天再聊,我先走了。” 傅云不甘心跟上去,“诶时栖可说好了,明天我亲自来接你。” 杜惊寒刚踏进一只脚,就与匆匆忙忙跑出去的苏时栖撞在一起,怀里的人连忙丢下一句不好意思,头也不抬的埋着脑袋跑了出去。 傅云看着来人敛去笑容,神情微重,“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我哥找我有事?” 他上前一把揪住杜惊寒的衣领,气势汹汹道:“该不会是你故意想骗我回来吧。” 傅淮夜拧眉,眼神讳莫如深地看向他,“是我叫他去寻你的。” 傅云不以为然地伸了个懒腰,慵懒闲散的坐回沙发上,“哦,那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傅淮夜明显对他这态度不满意,没说话。 杜惊寒不禁笑道,“傅夫人一心想要促成你与江家这桩婚事,听说上次的结果后,她非常的不满意。” “傅夫人?”傅云愣了下,低低嗤笑一声说,“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母亲毕竟姓江啊。” “当初父亲听爷爷的话,娶了江家的小女儿,母亲现在还想借助联姻巩固江家的地位。说实话,就江家现在那个草包,烂泥扶不上墙,我认为完全没这必要。” “有没有这个必要,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傅淮夜眉峰蹙起,“你是自己老老实实回去,还是让我叫人绑送回去,自己考虑清楚。” 傅云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心上,神情松散不当回事,“我是不会回去的,你就算打死我也没用。” “既然都没什么用,那就打死吧。”男人语气越发森冷,无情道。 见两兄弟一见面就这剑拔弩张的样子。 杜惊寒勾了勾唇,薄凉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弧,“阿云,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若是让夫人亲自过来一趟,这件事可能会变得很麻烦,大家都会很难堪的。” 傅云一听这话,胸中怒火更盛,“那她就别插手我的事,我的婚姻大事我说了算,我喜欢谁我爱和谁睡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她凭什么事事都要插上一脚。” 傅淮夜脸色阴沉,“来人,把他给我压去傅家祠堂好好反省反省。” 杜惊寒怔愣了下,察觉男人风雨欲来的怒火,开口低声说,“淮夜,你这罚得是不是太重了点。” 跪祠堂可不是一件小事,那至少也得犯了什么不可绕怒、伤天害理、危害社会、遭万人唾弃谴责,或是做了什么有违伦理,给傅家列祖列宗扫脸的事。 “我看谁敢。”傅云怒扫逼近自己的两人。 男人不容反抗命令道:“绑回去!” 傅淮夜都发话了,谁还敢再犹豫。 傅云气得指着两人破口大骂,“我看你们都皮痒了是吧,信不信小爷从祠堂出来罚你们一年的薪水。” 椅子上的男人不耐烦的闭了闭眼,抬手揉了揉自己疲倦紧绷的太阳穴,“再吵就把嘴给我堵了。” “凭什么啊?我不要回去。”傅云不甘心的上前质问。 男人抬头望向他,冷嗤笑了声,“我罚你,需要理由吗?” 做手下的也是一脸为难,两边都不敢惹。 不过在立刻死去和苟活几天之间,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小公子,那手下就得罪了。” “你们两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等我这次出来,罚你门五年薪水。”他怒气咻咻的表情,像极了愤怒又无助的小鸟。 他骂骂咧咧地将两人推开,离开前侧目瞪了一眼沙发上悠闲自在的男人。 “我们走着瞧吧。” 杜惊寒一脸无辜,“阿云,我真是无辜的。” 待人离开后,他双手撑沙发上靠着背,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来。 小祖宗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特别是刚才那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放狠话挑衅自己的模样,脸红红的,真是很难让人不心痒啊。 “淮夜何不跟他实话实说,阿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他会理解你的苦衷的。” 男人神色毫无波澜,“何必多此一举,我要做的事,觉不允许任何人违抗。” 杜惊寒见他这么说,百无聊奈地玩弄着手里的茶宠,突然听人破天荒说。 “我问你一件事。” “嗯?”他坐直身将茶宠放回桌上,挑眉看向男人。 傅淮夜难得表现出犹豫的样子,“你若是喜欢一个人,会为他做些什么?” 杜惊寒愣了愣,下一秒靠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放声肆无忌惮笑了出来。冷不伶仃挨了男人一记冷眼后,他连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说,“送花吧。” 他现在满脑子能想到的也就这个。 一听又是花,男人的脸更臭了。 杜惊寒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是花,浪漫这件事想着复杂,但也很简单,你可以试着邀他一起吃顿饭,这样你们不就有足够的独处空间了。” 傅淮夜静静看着桌上文件没说话。 邀请他吃饭吗?听上去好像还行。 苏时栖这头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乱七八糟的工作台,明显是被人翻动过。 “苏时栖,你怎么还没滚?”江路从他身后幽幽走出来。 苏时栖小心脏“咯噔”了下,“原来是江部长,运营部什么时候这么闲了,还有功夫来这关心我的工作。” 江路翻了他一个白眼,“我可没时间管你的屁事,刚才傅爷单独找你,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苏时栖猝不及防凑近他跟前,满不在意说,“你要真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他。” “你……”江路肉眼可见的吓了跳,突然警惕眯了眯眼,“你身上怎么会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 苏时栖心脏骤紧,难道被发现了? 他故作镇定地站直身。 “江部长属狗的吧。”苏时栖漫不经心调侃道:“那要不你再凑近闻闻,这究竟是哪个alpha的味道。” 江路一脸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少来恶心我,就你这种劣质Omega,看上你的又能是什么好货。” “说的也对。”苏时栖赞同的点点头,“其实我也这么想,什么锅配什么盖,我这人确实毛病挺多,不过唯一好的就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咧唇一笑,蓦地凑近他眼前,笑着意味深长说,“所以还麻烦我面前这位身份高贵的江部长,别和我这样的人斤斤计较。” “苏时栖,你最好离傅淮夜远点,小心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用你说,我巴不得。”他不以为然眯眼笑道。 江路吃了一瘪,怒气冲冲甩手就离开了。 苏时栖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眯眼,真是的,年纪也不小了,隔三差五过来闹自己一次,幼稚鬼。
第25章 傅云的孩子? 因为需要出差,他得提前将小熙安置好。 老妈那边最近恰巧有事耽搁,之前就一直麻烦她,他也不好再去打扰。去隔壁接小熙时无意中提了一嘴,姜沅白热情地应了这事。 他原本挺难为情,但姜沅白很喜欢小熙。 主要还是小熙这孩子太闹人,一个劲黏着陆浔。 苏家。 苏时栖刚收起平板站起身,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这个点孩子也该回来了。 自从隔壁搬来新邻居后,小熙不在家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多,这倒是方便自己办公不少,不过老是打扰别人,他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 他打开门,低头看向面前的小不点。 脏兮兮的衣服,裤腿上也沾满了新鲜泥土,怀里抱着一只小猫咪,看上去估摸也才两个月左右的样子,脏脏的毛拧在一起。 他心脏瞬间紧缩,蹲下身连忙把孩子拉进怀里,仔细检查确定身上没有受伤,才松口气,“小熙这是上哪玩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小熙在草丛里看见了小黄,它真可怜,都没有爸爸妈妈,所以小熙就把它带回来了。”他抱起怀里的小黄,举到男人面前,“爸爸你看,这是小熙的猫咪哦。” 苏时栖看着他手里的猫咪,“小黄?这是你给它取的名字啊?” “是浔哥哥,他说小黄的毛是黄色的,所以就叫小黄。” 苏时栖没忍住轻轻笑了两声,“那爸爸先给你洗澡,顺便把脏衣服换下来洗掉。” 苏小熙扬起脑袋,询问他的意见,“小熙想和小黄一起洗白白,爸爸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洗完澡爸爸给你们做好吃的。”他将小熙抱进怀里,笑眯眯地说道。 给小黄把湿漉漉的毛吹干后,他特意叮嘱小熙乖乖和小黄在客厅里玩,自己转身便往厨房走去。 刚走两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犹豫片刻,还是摘下放在一旁的桌柜上。 接下来的一天也挺安静,傅淮夜那边要忙着应酬,抽不开身。他自然就得了清闲,每日下班后还能抽出空余陪陪小熙,好不快活。 晚上给小熙讲故事的时候,他随手翻开一张,叫《神奇的魔戒》,看到魔戒两个字,他突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自己空空的中指上,之前摘下来的戒指好像还放在外面来着。 哄小熙睡着后,他这心里总觉不宁,按耐不住蹑手蹑脚摸到黑漆漆的客厅,“啪”的一声打开墙上的灯,原本放在桌上的戒指,现在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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