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意识到自己大脑有一瞬间的程序混乱,他差点没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他怎么会想傅淮夜,一想到某人不分时间地点的对自己做那种事。他明明不喜欢来着,虽然不得不承认,某人技术确实不错,但还是不可原谅。 因为第二天提前约好,要带孩子们去游乐场,小熙居然没睡懒觉,小东西也是利索的很,自己屁颠屁颠洗了脸,吃光桌上准备的早餐,满心欢喜地守在门边一脸期待。 苏时栖见他开心,心里也由衷感到高兴,刚打开门,小熙就一溜烟从他腿边跑出去,姜沅白正在门外耐心等着,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一瞬,相视一笑。 陆祁站在男人旁边,极其护食的揽着他的肩膀,恨不得将人藏得密不漏风。苏时栖忍不住想翻他一个白眼,自己一个Omega,这男人至于吗? 游乐场。 小熙还太小,许多项目都得父母亲自陪同才可以玩。 苏时栖陪他玩了会旋转木马,下来刚走两步,就忍不住的直泛恶心,捂着嘴跑到一旁一阵干呕。 姜沅白走到他旁边递过来一瓶水,“喝点水缓缓吧,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因为浔儿好像也没什么兴趣。” 他伸手接过说了句谢谢,目光看向远处玩得欢呼雀跃的小不点。 两人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姜沅白突然问,“来这么久还没听你提起过你先生,他是出差了吗?”他不过是心中疑惑,故而多此一问。 苏时栖敛了下眸,不痛不痒说了句没,“出意外死了。” 就当是死了吧,反正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还给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姜沅白惊愕扭头注视着他,“那小熙经常说的爸爸是?” “我骗他的。”他悠悠喝了口水,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松了口气,抬眸看向孩子们嬉闹的方向。 姜沅白闻言愣了愣神,抿紧双唇,呼之欲出的话在看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时,又噎了下去,也为自己的冒失感到惭愧。 苏小熙坐陆祁的肩膀上,陆浔跟在男人身边,姜沅白看见几人笑了笑。苏时栖刚喝了两口水,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这才好了不少。 “爸爸爸爸,小熙想要吃那个。”苏小熙指着远处叫卖的小摊。 姜沅白站起身,“那你休息会,我带孩子们去买棉花糖。” 苏时栖连忙跟着起身,“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姜沅白浅浅笑着正要说话,就听他兜里传来一阵清脆电话铃声。 苏时栖愣了下,掏出手机漫不经心瞥了眼,下一秒表情臭得像吃了屎。 他窘迫了瞬,抬头看向两人,“那个我先过去接个电话。” 姜沅白轻轻点了点头,眼笑眉舒看着他。 苏时栖特意走远些,确定自己的话不会让人听见,才接通了电话。 “姓傅的,你丫就不能消停一天吗?”虽说是经过双方都同意的事,可这货日夜不休的干那种事,也不怕肾虚。 对面许是震惊住,安静了会,“苏先生你误会了,是我,高淮。” 苏时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傅淮夜的私人电话,怎么会在高淮这里,“不好意思啊,原来是你,高先生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傅爷情况不太好,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我希望你能过来看看他。”高淮那头明显很是着急。 苏时栖一脸惊疑,怎么会突然这样,昨天不是还铜筋铁骨、精强力壮挺牛逼,他沉吟不语,犹豫再三咬紧牙道:“那你来接我。” 挂断电话,他转身看向远处高兴得活蹦乱跳的小熙,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沅白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临时出了点事,小熙可能还得麻烦你照顾了。”他十分抱歉。 姜沅白笑吟吟地开口,“没关系,你还是先去看你朋友吧,小熙就交给我。” 他陈恳真挚发自内心的说了句多谢。 傅家。 “苏公子你来了。” 高淮早已恭恭敬敬侯在门外,见人来大步流星走上前。果真是傅淮夜最信任的手下,这种情况还能如此冷静,他在心底暗暗念道。 “傅淮夜在哪?”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高淮说,“傅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谁也不见?他在心里暗自诽谤,那还叫自己过来干嘛? 臭毛病,都是惯的。 他瞅着面前紧闭的门,伸出手觑了高淮一眼,“钥匙呢?” “这个嘛?” 苏时栖的目光迅速掠过男人那副磨磨唧唧的样子,语气不善道:“不给钥匙你让我过来干嘛。” 高淮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若是自己冒冒失失冲进去,事后傅淮夜怪罪下来,冤大头还不是自己。 “行吧,反正你也不担心他死活,那我就更无所谓了。”他说罢甩手转身就要离开。 门外突然走出两个彪形大汉,挡住他的去路。 苏时栖木愣了几秒,气笑了。 霉豆腐拌稀饭,这是把刀架他脖子上,想让他以难为难,说到底自己还是很惜命的。 高淮一脸抱歉地走上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苏公子见谅,傅爷情况目前还不清楚,若是等会误伤了你……” 误伤?他真是操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苏时栖没了耐心,“别墨迹了,钥匙给我,出了事我担着。” 房间里弥漫着alpha身上浓浓信息素的味道,苏时栖刚推开门,就让一只手拽过去动作粗暴的抵在墙上。男人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俯身在他颈间宛若一匹饿坏的狼,贪婪大口地细嗅着。
第22章 傅淮夜的易感期 “傅淮夜,你……你别吓我。”苏时栖挣脱无效。 来的路上心里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打开门的一瞬,就彻底证实了他心里那个猜想,傅淮夜的易感期到了。 男人额上血管暴起,双目猩红,异常暴躁,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发狂的状态,将Omega用力重重摁在地上,一只大手死死掐住他纤细的脖子。 苏时栖疼得龇牙咧嘴皱起小脸,喘不过气,男人见状无动于衷。他半张着嘴想要骂人,可惜合不拢的嘴角,丝毫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傅淮夜呼吸粗重地凝着他脸,男人仍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突然松开手,“苏时栖,谁让你进来的?” 苏时栖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捏生痛的脖子,抬眸端详起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没好气轻笑一声,不咸不淡道:“这不是怕你死了,没人让我带薪休假嘛。” 男人咬牙隐忍着最后一丝理智,动作克制,紧握成拳,静静凝了他眼,背过身怒斥了句,“出去!” “真的吗?”苏时栖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下一秒立刻换上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给这爷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丝毫不客气说,“那就先走了,你就慢慢享受吧。” 真是受不了,什么狗脾气,他也是说走就走,谁也别惯着谁。 傅淮夜重新缓缓睁开眼,扭头看向正要离开的人,猩红的双目危险锁在他的身上,眼底溢出的浓浓情欲此刻变得无处可藏。 苏时栖刚走两步,手腕突然被人抓住,还来不及去看,就被人以一种极度屈辱的姿势按在墙上,温热的脸颊贴紧冰冷的墙,让他身体不由跟着一紧。 “我想标记你。” 男人灼热的鼻息洒在他敏感的肌肤上。 苏时栖紧紧咬牙,口是心非的狗东西。 他闭了闭眼,没好气道,“又不是第一次了,问这个有意思吗?” 平日里都是自作主张,现在还问他干嘛? 傅淮夜怔了怔,将人翻了个身对上自己视线,低头望向怀里眼睫抖动,微微闭紧眼睛的Omega。 “若是难受,就叫我名字。” “叫你名字有个屁用,别废话了,快点吧。”妈的,反正早晚都要干,磨磨唧唧干什么。 原本今天是准备好好陪小熙的,现在看来,又泡汤了。 傅淮夜干净利索脱掉衣服,露出上身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的八块腹肌。苏时栖下意识吞了吞唾液,视线顺着男人修长笔直的双腿一路向上,贝齿紧咬着下唇,白皙的双颊染上一抹让人心悸的酡红。 狗男人,有事没事干嘛长这么勾人。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和尚开了荤,色戒不攻自破。 高淮确定里面安全后,长舒口气,给杜惊寒拨了一通电话。 房间里。 “傅淮夜,别一直咬那里。”他细长的手指嵌入男人的短发,攥着他的头发,紧咬着唇,才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来。 “你……你是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 傅淮夜对他骂骂咧咧的话置若罔闻,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后颈。 苏时栖眼睛还是湿漉漉的,黑长翘卷的睫毛上扑闪着稀碎的泪花,男人指腹轻轻滑过他泛红的脸颊,滑腻的触感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Omega的身体本能让他的主人下意识地蹭了蹭男人的手掌,这副乖巧讨好的表情,落进男人眼里就是赤裸裸的邀请。 唇瓣突然被人吻住,男人撬开他的贝齿,粗暴的汲取着属于他身上的香甜,苏时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胸口缺氧的感觉也越发明显,他脸都白了。 傅淮夜突然起身将他松开,他这才得了喘息的空隙,下一秒就让人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苏时栖的身体落进柔软的大床上,抬头就见男人紧随压了过来。他伸出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迫使自己噎下部分声音,可仍然从指缝里泄出三两声稀碎的隐忍。 鼻息间全是Omega身上醇香信息素的清香,按理说Omega的信息素对易感期的alpha有安抚的作用,不过傅淮夜的情况,让苏时栖隐隐有些担心。 男人现在的样子,似乎自己的存在起了相反的效果。 傅淮夜看着身下的Omega口干舌燥,一只手禁锢着他纤细的腰肢,冰冷的唇顺着他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一路下滑,男人额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忍耐到了极点。 “叫我名字。” “傅……傅淮夜。” 苏时栖身上的味道,已经完全搅乱了男人所有思考的能力。 他嘴角猝不及防溢出一声娇软,抗议的蹬了蹬腿,男人喉结性感地滚动了下,一只手扣住他后脑勺,狠狠粗暴地截住他娇软欲滴的唇。 苏时栖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他喊哑了嗓子,哭着求男人放过自己,昏昏沉沉中,身体犹如江海上的一叶扁舟,失了船舵随波逐流,完全陷入那令人销魂的梦魇中。 等再次睁开眼,旁边男人早没了影。 他迟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露在外面乱七八糟的肌肤,布满了不同颜色深浅不一的吻痕。 小熙常常闹着要跟自己一起洗澡,可他现在这副模样,别说洗澡,就连脱衣服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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